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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64章

小说: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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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袁离说了那是“脑子”的病,不过如果是袁离的话,没准会知道。

偏偏袁离又不在。

更恐怖的是她居然看不出这是什么样的病。

“夫人……”简顷嗓音低柔沙哑地道,“我……”

“好了先别说话。”傅之晓定了心神,“我给你倒杯水漱漱口,你别担心,只要能查出是什么病,一定会有办法缓解的。”

不敢说绝对能治好,毕竟有些绝症无法治愈,比如癌症一类。

傅之晓面色又变了变——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罢?!

沉默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凉水,递过来给殷王漱口。

简顷抬眸,看见傅之晓明显心不在焉,轻叹了一口气:“夫人,只怕接下来好些日子要让夫人伺候着了。”

傅之晓点头:“我知道。”

简顷魅眸幽幽,潋滟的唇瓣勾起诡谲的弧度:“谢谢夫人。”**

“饭桶!”傅广鸣顺手操起桌上的砚台,由于太过沉重从桌上滑行一段后垂直落到了地面。

跪在下方的人僵着后背却依然挺得笔直,直到傅广鸣愤怒地喘息声渐渐平稳下来,才斟酌了语气开口道:“是属下的失职。”

傅广鸣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要说失职了,就是削掉你的脑袋也不为过。不要说我这里,便是岐王那里也……”

说着,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打住话茬,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冷不丁地道:“你说岐王为何从旁敲打着我去寻找之晓的下落?”

下方的人冷汗涔涔,岐王的心思他哪里猜得准,可当下他的主子毕竟是傅广鸣,思虑片刻:“莫非是大小姐手上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看你是听戏曲儿听得多了!”傅广鸣冷冷嗤道,随即扶着太师椅把手坐下:“我看,如果不是岐王对大姑娘有意思,那就是……”他说着冷冷笑起来,“之晓肯定知道些岐王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主子的意思是?”在他看来,这更像戏曲里的段子了,可他并不敢插话。

“你可注意过岐王手下人的动向?”

跪在地上的手下摇了摇头:“回主子的话,属下并不敢贸然探查岐王的动向。”

岐王手下的人才是一等一,他哪里敢把小花招耍到他们面前去。

顿了顿,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不过最近瞧着,岐王那方倒是动作频频,似乎有不得了的人物偷偷摸进了京都。”

“不得了的人物?”傅广鸣挑了挑眉,随即状似愉悦的轻笑了一声,“不得了的人物么?”

对岐王来说需要惊慌的人物,这世间,屈指可数。

手下在傅广鸣意味深长的话语里隐隐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因为太过不敢置信以及大胆反而可信度又不怎么高起来。

他没有开口。

傅广鸣忽然转了话题:“继续说说之晓的事情。”

“是。”手下立刻调回心神,“属下查到大小姐曾到过一个叫做杨柳村的小山村,派人打探一番后,属下觉得很奇怪。”顿了顿,他的语气也古怪起来,“那个人长着大小姐的脸,却似乎不是大小姐。”

“恩?”傅广鸣没听明白,“此话怎讲?”

“主子,大小姐深居闺中,由于早年……”他迟疑了一下,“由于夫人的缘故,琴棋书画造诣不高,学识亦不高,更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外也不可能识得什么人。根据属下的观察,大小姐多愁善感,爱吟诵酸词,平日里便是连个铜盆也不会去端的。可是在那村里属下打听来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

他仔细整理着思路:“近来从那个村儿流传出一个传闻,说是有一个容貌美丽的少女胆识过人,剖人腹而大病愈,十分诡异。”

“剖人腹?”饶是傅广鸣也惊讶不已,“人死了?”

不对。

“病好了?”

“是的,主子。”手下颔首,抬起褐色幽深的双眸直视傅广鸣道,“传闻中,这样的人,被称为鬼医。”

傅广鸣愣了愣,不由得也想起在老书上看到的话,可自己也不怎么相信,遂追问道:“你的意思是罗刹谷的鬼医出现了?”

罗刹谷鬼医习得一身邪门的医术,传闻能将取人脏腑而人不死且病痊愈,有人道是因着罗刹谷弟子皆能通冥,以病人的生命年份为代价作为了交换以去除病痛灾害所致。

“不仅如此。”手下意味深长地道,“根据属下的打探,那名鬼医少女,容貌和大小姐丝毫不差。”**

“鬼医么?”齐昀将一本奏折随手扔到桌上,揉了揉眉心,“最近这样的传闻到处都是啊。”

“是,从杨柳村扩散出来后,卞中,青石似乎也渐渐传了出来。”钟壹顿了顿,“以属下之见,这杨柳村一处,只怕说的是……”

“十有*。”齐昀淡淡打断他,“端看傅尚书的态度,怕是不知道傅二小姐会医术之事,先不提她养在深闺之中如何习得医术,便是这一身医术,钟壹,你看如何?”

被指名的钟壹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到这样的问题,略一思忖,答道:“根据属下了解,在杨柳村一处,傅姑……傅二小姐对于外伤治疗以及脏腑病痛极为有研究,属下曾经征询过梁太医,梁太医道是十分不可思议,剖人腹即便是速度再快,也会导致大量失血,当年赫赫有名的神医华子宁便是失败于此。可傅二小姐似乎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且她将伤口缝合起来,梁太医看过表示针线在未与肉长在一起之前是可以拆下来的,另外。”

他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梁太医说开刀会引发伤口感染,可是很奇怪,傅二小姐的除了在她预料范围之内的高热病症之外,并无其他感染病症,因此……”

“所以,她的医术,很拔尖。”齐昀蜷起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

“殿下的意思是?”钟壹犹豫了一下。

“先确认一下罢。”齐昀淡淡一笑,“不是说了青石和卞中也有流言传出来么?总不可能一下子罗刹谷的弟子都出来窜了罢?”

停顿片刻,他又道:“据我所知,罗刹谷好些念头不问世事了,是非曲直,我们也难以知晓。”

“是。”钟壹点了点头,“不过罗刹谷的位置属下最近查了一下,前朝古地图上标注着是在一个叫做迦叶村的地方。”

“迦叶村?”齐昀挑了挑眉,“我看看地图。”

“是。”钟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拿了一张泛黄的薄到几乎透明的皮卷地图回来小心翼翼地摊开放到桌上。

“野兽皮?”齐昀仔仔细细扶摸着地图上的纹络,轻笑一声,“原来是人皮。”

“是的,殿下。”钟壹颔首,“这张地图应该是早年从罗刹谷弟子手上流落出来的。”说着他指着地图上一块地方,“这是就是迦叶村。”

“那时候的地理状况和现在差距倒不是很大。”

钟壹又拿了一张大齐地图来仔细对比:“若说平原地带,禹中倒和此处对得上,可是禹中以南多山多水,而此处却是以北才山水连绵,莫非传言有误,罗刹谷并不在大齐?”

齐昀看着那地图不说话。

说来也奇怪,如果着眼点放在平原上,就会发现大齐的地图和这张地图完全相反,本来是陆地的位置是湖泊,本该是高山的位置是沙漠。

真叫人不解。

如此这般,这张地图就不一定是指大齐了。

钟壹亦是纳闷地抬起那张地图自己瞧了瞧,确实对不上,遗憾地放回到桌上:“殿下……”

“等等,你先拿起来。”齐昀忽然道,扬手让钟壹将地图举起来。

钟壹愣了愣,听话的将地图拿起来举在胸前:“是这样么殿下?”

齐昀支着下巴,看着那张图片刻,又站起身将桌上的大齐地图和了上去:“现在放下看看。”

钟壹心中忽然有了几丝揣测,立刻放下地图,随着齐昀将那张薄薄的人皮地图反着扣到大齐地图上,每一笔却逐渐清晰起来,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沟壑,每一支河流,每一块平原一一重叠。

“原来竟是这样。那迦叶村岂非便是!”钟壹定睛一看,“州南之地!”

“这不就解决了?”齐昀端起茶杯拢了拢茶水,随即轻抿了一口,“可以查查罗刹谷与傅二小姐的关系。”

钟壹蹙了蹙眉:“若是有关系……”

“若是没有关系,便可以试着举用此人。”齐昀避重就轻,轻轻搁下茶杯,抽开窗户的插栓将窗户推开。

一阵凉风拂过,墨发微微拂动,钟壹看着齐昀一脸平静,忽然道:“殿下的情况似乎好转了许多。”

齐昀淡淡一笑,眉眼似流水写意的丹青画卷,一股子风流雅致之意流泻而出。

钟壹略一怔忪,暗道傅二小姐留下的方法虽不说完全根除,倒确实让殿下的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题外话------

|||明天白天人不多,至少顶头上司不在,应该能有时间写了。

感谢[2014—09—04]绿翌abc 投了1票(4热度)

☆、第七十六章 魔魅

这是一个寂静远离繁华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安静得听得见虫叫的早晨。

早起的汉子已经扛着锄头下了地,农妇们提着竹篮背着竹篓,上山的上山,赶集的赶集。

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喝药!”傅之晓黑着脸重重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到桌上。

她都说了拆线之前保险起见不好沐浴了,谁知殷王这么不省心,趁着她去大壮那里看新床进度之时偷着洗了个澡。

洗澡不打紧,偏偏还受了风寒!

“咳咳——”床上的简顷重重咳嗽了两声,似乎拉扯到胸口的伤口,又伸手按住胸口强行压抑住咳嗽,憋得满脸通红。

简顷咳嗽得确实揪心,傅之晓蹙了蹙眉,神色又软了两三分:“赶紧起来把药喝了罢。”

“夫人……”因为咳嗽刺激到泪腺,如今的殷王一双黑色魅眸湿漉漉的,长若黑翎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倒显出那么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味儿来。

再加之他半倚在床上,衣衫凌乱,交领出开口极低,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配上那一张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便是铁血男儿也忍不住软了心肠。

“喝了药就会好的。”傅之晓端着药碗坐到床边,用手背试了下温度,随即端到简顷唇边,“来。”

“太苦了。”简顷撇开脑袋。

“……你又不是从今天开始喝药的。”前几天的汤药明明更苦,这个男人,果真是一点颜色也不能给!

傅之晓无奈道:“这个治愈风寒的比起前几天的要好多了,你试试?”

“苦。”简顷嫌弃地颦眉。

傅之晓略一思忖,起身去寻了行露在集市上买回来的蜜饯儿:“你喝了药,再吃颗蜜饯缓缓就没事了。”她又缓和了语气补充道,“你现在还受着伤,又染了风寒,身子受不住,不喝汤药怎么行?”

简顷抿着薄唇没有接招,傅之晓轻叹了一声:“听话。”

简顷眼眸幽幽沉沉不动声色瞥了傅之晓一眼,随即又似十分愁苦地答道:“既然夫人这么说,那我就……”

傅之晓将汤药递了过去。

哄骗到此,简顷也总算松口同意喝了,傅之晓也万万没想到殷王这样的人居然和小孩子一样喝药困难。

刚开始受伤的几天,简顷虽然眉头皱得紧,却也不说话,可近来这些天他喝药是越来越不省心了,得哄上好一阵儿才肯乖乖喝下去,简直比孩童都难缠。

简顷端着那碗汤药,刚放到唇边,又叹了口气:“夫人喂我罢,我始终有些……”

“……怎么喂?”她记得每一天,或者说是每一顿饭都是她喂的啊!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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