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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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渊,你也不必再谦虚了,以你现在之能,恐怕我与你邵殷师父联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为师能力有限,不能再授业于你了,不过为师可以为你举荐一人,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知道?”韩云枫轻轻的摇了摇头,苦叹一声问道。
“若是师父认可之人,徒儿一定领命!”少年望着两位授业恩师抱拳说道,心中再起涟漪,究竟是何人可以让两位恩师所举荐呢?
“此人乃是江湖之中入世甚少的化外之人,此人名为宇文卧龙!”韩云枫见尹渊心绪波动,便知道自己的爱徒有些沉不住气,于是便略带微笑的笑道。
“这。。。。。。。”少年稍有错愕眉头紧锁,良久之后便开口说道:“两位恩师之意?”少年不解,为何两位恩师会说到这位高人身上,于是便略带疑惑的向两人问道。
“也就是说,你可以去凌烟山拜师学艺去,我们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没等韩云枫开口,邵殷便着急的将此事说了出来,而韩云枫一脸愁容的望向邵殷,神色之中对这位爱徒带有不舍,而邵殷此时却异常的得意不由的开怀笑了出来。
“那也好。。。。。。”少年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徒儿也正有离开望月岛之意。”少年看着两位师父阴晴不定的面容,不禁咧嘴一笑,之后便将自己的打算对两位恩师叙述了一遍,韩云枫心知自己爱徒即将离开望月岛,故此神情并不惊讶,但邵殷却是头一次听说,眉头一蹙急忙问道:“什么?!你现在便要离开望月岛?”
“不错,弟子正是此意。”少年整理一下脑子里面的思绪又接着说道:“弟子认为就算身怀绝技,但不曾行侠义之事,那有这一身本领有有何用呢?况且大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整天留守望月岛休养生息呢?弟子又不是年过花甲之人,没有任何理由让弟子退居望月岛。”少年一语中的,让两位师父颇为欣赏。
“渊儿,你所言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但你不可说你父亲任何不是,尹殊乃是一代侠者,行事作风并无不妥之处,让望月岛招贤纳士,为的也是能够在危机之际对江山社稷能有一定的贡献,你不可将你父亲贬的一无是处。”邵殷见尹渊颇为轻狂,一摆长袖对其教诲的说道。
“唉,师父弟子决不会平庸度过这一声,我若踏入江湖也必有一番作为,决不会辜负两位恩师的厚爱,若是不信可以六年为约,六年之后弟子一定在江湖有所作为!”尹渊生性固执且颇为傲骨,面对邵殷的质问,尹渊仅是轻笑一声,立即对两位恩师立誓。
“呵呵,邵殷你可看出来了?”韩云枫终于开了金口,冲邵殷淡淡的一笑,又道:“咱们这位高徒今后必有所成!”韩云枫用手轻轻的拍着犯愁的邵殷,一派得意的笑着说道。
“唉,渊儿如此,咱们作师父的也高兴。。。。。”邵殷微微的点了点头,面上立即又泛起了一阵犹豫之色,看了看尹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又道:“可是。。。。。将来到江湖之后渊儿势必要吃亏的!任凭他武艺高强、智冠绝伦也是无济于事!”
“唉?邵殷此言尚早,渊儿并没有踏入江湖,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将来一定吃亏呢?再者说韩云枫与邵殷教出来的徒弟,又有几人会让他吃亏呢?”韩云枫颇为风趣的对邵殷笑道。
“这。。。。。。。。”一时之间邵殷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才是。韩云枫见邵殷无话可说便继续说道:“徒儿,今后希望你在江湖之中有所作为,但切记一定不可胡作非为!抗金大爷仍需尔等之力!”韩云枫向远方的尹渊望去,一派严肃的对其说道。
“两位恩师的教诲,尹渊铭记在心,绝不忘怀!更不会辱没两位恩师之名!”尹渊此时恭恭敬敬的拱手向两位恩师一拜。
“但愿如此吧。。。。。。。”韩云枫表面上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内心还是为这位爱徒有几分担心,但既然要踏入江湖闯荡一番,作为他的师父绝无反对之理,故此也只得衷心的祝福爱徒能够平安无事了。
7。别离
昔日过往之事犹如昨天,在尹渊眼中如过往云烟般,对于两位师父的关爱,尹渊不能忘怀,但又不得不走出这一步,渐渐的尹渊对此事也有些释怀了。面对两位恩师淡淡的一笑:“嗯,多谢师父吉言!”尹渊冷俊的笑容下,隐藏的却是一颗赤热之心。对韩云枫微微笑了笑,随手提起手中随身携带的酒壶,不停的灌了几口。
“尹渊,喝酒会误事的,今后在江湖之中,最好不要再饮酒了!”邵殷见尹渊年纪轻轻,但酒量却不小,于是便要求他不要再喝酒了。
“呵呵,师父,你可知道酒这东西之乐所在吗?”尹渊并没有对邵殷所言有任何改悔之意,于是又喝了几口,擦了擦嘴上的酒水后,用手指着酒壶笑问道。
“哦?你又无苦恼之事,何必喝酒痛饮呢?”邵殷蹙了蹙眉头,一脸质疑的神情看着尹渊,也等待着尹渊的回答。
“因为爽快!”尹渊干脆的回答道。
“爽快?!”邵殷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没错爽快!难道师父不觉得吗?”尹渊摇头笑了笑。
“哼!酒这东西并不是十分好,反正为师一直都不曾喝过!”邵殷一拜长袖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对尹渊教诲道。
“师父,弟子认为酒与江湖是一样的,讲究的便是快意二字!也容易使人迷茫,但更能让人感到爽快!只要控制得当便无事发生,又何来误事之言呢?”尹渊淡淡的笑了起来。
“哼!还是少饮为妙!”邵殷听完尹渊这一番在他来讲全是旁门左道之理的解释,更为恼怒似乎有些生气的看着尹渊,一拜衣袖怒视尹渊说道。
“好了,此事展切不提,不过渊儿饮酒不可误事。”韩云枫见到师徒两人斗嘴都成了家常便饭,于是轻轻的向一旁的邵殷挥了挥手,示意邵殷不要再讲话,而一旁的邵殷也被气的够呛,自然不再多说,随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而韩云枫此时转过身来对视在磐石上站立的尹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回答道,尹渊也略微点了点头,两人沉默片刻后,韩云枫缓缓开口问道:“渊儿,为师有一事要问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回答?”
“师父,不知是何时呢?若弟子知道的一定如实禀报。”尹渊面色带有不解的看了看韩云枫,之后沉稳的说道。
“咳。。。这次你前往江湖之中闯荡,一定要拜会一下千金谷谷主孟颖,她家的千金可是你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为师不知道你究竟何时才会将他娶到望月岛。”韩云枫看着尹渊清了清嗓子后笑道。
韩云枫所问的成婚之事,尹渊心知肚明,他此时已经知道家师的本意,于是并没有作声,只是挂上古琴纵身跃起,施展超绝轻功踩踏河面,转眼之间便到了韩云枫的面前,看了看韩云枫恭敬的说道:“师父,转告家父一声,关于谈婚论嫁之事,不妨再登上几年吧,作为我来讲,现在的我没有任何资格谈娶妻之事,今天弟子便要离开了,替我向诸位前辈说一声!”这位放荡不羁的少年,没等韩云枫转过身来便提着酒壶狂饮而去。
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韩云枫,只是远远的目送自己的爱徒这样离开,随后一声叹息,仅仅摇了摇头,他并没有阻拦尹渊的离去,更没有任何肺腑之言,或许关爱便是要让他自由,没必要凡是听从自己的,qi书…奇书…齐书这样未免事倍功半。随后山谷之中传来一阵狂笑之音,而白衣老者也随之消失在山谷之中。
尹渊独自一人收拾好行囊便走到了望月岛的海边,准备乘船而去之际,一眼望见两道不不凡的身影,少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两位男子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一位少年双手交叉宝剑环抱胸前,五官端正身穿一件藏青色的儒衣,身边几只蝴蝶缭绕周身,另外一位身穿麻衣,后挂一把板斧,身材粗犷,面如黑炭,似有万夫莫敌之勇,风度翩翩的持剑少年,缓缓的向尹渊走来,走到身边单手轻轻的拍了拍尹渊的肩膀轻声笑道:“怎吗?你都要走了,为何不跟我还有关杰打声招呼呢?”
“云大哥,我不要打扰到你们,所以才没有通知到你们。”尹渊见到两位好友,欣喜若狂后有面带伤感的低声说道。
“你小子怎么这样不仗义!咱们的关系还怕你打扰不成?”此时名为关杰的少年也走了过来,笑着给了尹渊一拳,尹渊被其力道所震憾,倒退三步傻傻的笑了起来。
“唉,这一步是我必须经历的,我有这个责任以及义务。”尹渊随后走了几步一眼望向大海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用我们跟你一块去吗?”这位持剑少年微微一笑,转头冲尹渊问道。
“不必了,两位大哥的好意,尹渊心领了,但这条路是我自己要走的,也是注定要走的,不需要任何人与我同行,况且两位兄长也有自己职责所在,不可为了我而失去自己的责任。这样很不划算的。”尹渊转身向两位拱手说道。
“云飘然,你看看这小子绝对是翅膀硬了,换作赵无忧肯定说不出这种话来。”关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持剑少年说道。
“我的堂弟已经离开了。”尹渊无奈的一笑
“啥?赵无忧已经走了?我怎么不知道?”关杰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赵无忧已经离开了,于是惊讶的看着尹渊问道。
“不错,所以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我发誓一定要在江湖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下,否则永远不回望月岛!”从尹渊坚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次他下的决心,云飘然看出了尹渊的决心,心中也十分的庆幸,有这么一位出众的好友,欣慰的点了点头,放下了一句话:“尹渊,如果今后在江湖之中,遇到任何难以解决之事,你可以传信给我们,不说别的我们两人一定会鼎立相助!”
“多谢飘然兄!也谢谢关杰兄!”尹渊如鱼得水一般的向两人一拜。
“好了,不要再拜了,我跟飘然没那吗小气,更何况咱们的关系,兄弟若是有难,岂有坐视不管之理呢?”关杰憨厚的笑了笑对其说道。
“嗯,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上船了!”云飘然看了看天色,于是便说道。
“好的,今日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尹渊虽有不舍,但亦是无可奈何,于是便踏上送离望月岛的小船轻舟而去。
8。初踏扬州
远离战火纷飞,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从绍绍兴和议之后,江南大片国土几乎不在受到金兵践踏,惟独边疆时常出现骚乱之事,不过这样丝毫不影响达官贵人在江南一代的贪图享乐,他们不回为了山河破碎而愧对先祖,更不会顾及边疆百姓的死活,他们生活在天堂之中,他们是无忧无虑的,他们尽可能剥削百姓来换取享乐的资本,他们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经常出入青楼、赌坊,可谓是享尽世间荣华富贵。
远在江南的扬州城中便是如此景象,百姓照样过着清贫的生活,而达官贵人照旧逍遥自在,虽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中,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常言道:“扬州自古出佳丽。”此言并非虚传,来往的路人女子各个生的柔美,黛眉开骄横远油,绿鬓淳浓染春烟。美女如云,让人目不暇接。而且各个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走在女子身边隐约可嗅到发丝幽香。令人难免有几分遐想,不过也有无耻之徒趁机调戏女子。
一座赌坊之下,几位身穿布衣的赌客正在教训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见一位手持砍刀的壮士怒视那位被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