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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慢性毒药②:罂粟首席冷情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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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都是被一时迷惑,就像如瑂自己,有那么多的女人。他今天是喜欢跟自己在一起,明天又不知道会喜欢什么……终有一天,他明白了,看清楚了孰轻孰重的关系,那他就会后悔在这个时候做的这些事情……



沈如瑂随阿良伯上去,沈老爷子刚刚喘过气来。两人互相厌烦的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沈老爷子很傲气的问:“还知道回来?”

沈如瑂真是耐着性子在这里站着。他这次回来带了点小礼物,刚才交给阿良伯了。这会儿阿良伯赶紧把那个小盒子递上来。

沈老爷子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对老核桃。老核桃的外壳如红玉般润泽,形状饱满,花纹十分漂亮。

这样的玩物大约只有朝城那样的老地方能寻出来。港城这边许多大户里的古玩字画,多数都还是前清那会儿从朝城里流落出来的。就连沈府里的好多古董,也是来自朝城。

沈如瑂站在一边,百无聊赖,他知道老头喜欢这些东西。他本想说老头子正好玩老玩意,一马配鞍。可是想一想觉得这话太冲,而后才改了口:“这对狮子头有些年头了。”

“你当我不知道?”沈老爷子没好气,“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把业务做到三大洲了。你呢!你看看你,不务正业,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荒废大好前景,完全是纨绔子弟的做派!”

沈如瑂刚才收拾的一点点好情绪完全的消失殆尽,他才要开口说话。罗琦忽然从门外窜进来。

罗琦小跑到沈朝凤的椅子旁边,亲热的叫到:“沈老爷,沈老爷。你别生气。如瑂他这是年轻,等过几年,他经历的事多了,人也会变得成熟起来的。”

“哼!过几年!”沈老爷子一边喘着气,一边瞪着沈如瑂,“有多少野心勃勃的年轻后辈挤破脑袋往上爬,再过几年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地!”

沈老爷子一顿话说话,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罗琦忙不迭的帮沈老爷子顺着气,忙前忙后,俨然沈家的如意媳妇。

沈如瑂看着罗琦假情假意的样儿,真是觉得——他忽然很想念清秋。清秋做事不会这么图表现。罗琦的性格,沈如瑂再了解不过,一个连自己父母都懒得理会的女人,怎么会对别人的家人这样关切。

若是清秋,自然是发自心底的。她不会这些表面功夫,但是对人的好,总是实心的。并且无怨无悔。

沈如瑂有时候是很看不惯于清秋那淡淡然的样子,他甚至觉得她冷情,没心没肺的。然而很多时候,他却又很喜欢她娴静温和的样子,甚至,是羡慕她的沉静。

沈老爷子说了一大通,看着一边的沈如瑂正不知神游何处——这小子闲闲散散的浪|荡模样,居然还在笑!

沈老爷子一口恶气无处发泄,手指向沈如瑂:“我再对你讲!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宁可把财产全捐给慈善机构也不会留给你!”

“财产?”沈如瑂像是刚从回忆里转过神来,“你这话不是已经说过十几遍了吗,不用再重复。我听一遍就住了。”

说完沈如瑂就要走出去,阿良伯要他回来,他也回来了。而站在这里的结果,无非就是让老头给臭骂几顿,而且他还越骂越来劲。

“你站住,你站住!”沈老爷子气得想跳起来,“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跟着我姓沈!”

“我不是跟着你姓沈,这个姓氏是沈铭心(沈如瑂的生母)按给我的。你若是有意见怕外人产生歧义,去发个通告好了。”沈如瑂背对着沈朝凤,“两年前你不就宣称跟我断绝祖孙关系吗?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再做一次也无妨。”

“你!……”沈老爷子一口气没换上来,咳得震天动地的。一旁的罗琦看着老人脸红耳赤咳声恐怖,也被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身,也不顾不得沈老爷子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来拉沈如瑂,试图做最后的拯救。

“如瑂,你看你外公身体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罗琦一副维系家庭和谐的样子,又半含娇嗔惹人怜爱。

沈如瑂斜着罗琦搭上身的手臂:“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第九十五章

“如瑂,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介意的。我知道,要做你的妻子,一定要懂得忍让……”

“你能别让我这么倒胃口吗?”沈如瑂抖开罗琦的手臂,抬脚就跨出门。

罗琦眼看沈如瑂真的要走出去了,眼看着沈老爷子无以计数的家产就要被沈如瑂一脚踢掉了。

“如瑂!”罗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拖住沈如瑂,“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沈朝凤也是一个傲气之人,两年前发出通告说与沈如瑂断绝关系。那件事的追溯起来……那件事让他如鲠在喉。沈如瑂现在翻了出来,沈朝凤随之气势弱了许多,变了口气,对罗琦挥着手:“让他走,让他走。看他去那个蛮荒之地能干出什么成绩,一群愚昧无知的……”

沈朝凤气呼呼的数落着,没料到沈如瑂突然回过头来,凌厉的神色间蕴藏着稳操胜券的霸气。

沈朝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看着沈如瑂的气势顺序变化,凶蛮退去,脸上逐渐出现一种祥和,是安之若素的持稳和鸟瞰磅礴的深远。

出乎沈朝凤的意料,沈如瑂这次没有将他的奚落顶回来,就像在一秒间变得沉稳了。

沈如瑂终究是走了。罗琦惊惶的追了上去。

沈朝凤背靠回椅子,久久不再言语。他知道如瑂在朝城开了个什么投资公司,注资的几家公司收益都还不错。然而沈如瑂离去前心平气和的样子……



话说沈如瑂离开了会客室就直奔卧房来找于清秋。卧房的门并没有关,阳光从三面窗门里照射进来,卧室里通亮。

“清秋。”沈如瑂里里外外找了几遍,并没有看见于清秋的人。他寻了一个家仆来问,都说是没看见于小姐。

“九婶,你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呢。这沈府里蝴蝶扇动翅膀都逃不过你的耳朵。你快告诉我,她是不是自己去园子里玩去了?”

被称为九婶的老太,就是方才跟于清秋说话的家仆。“小少爷。九婶这几年年事高,眼睛耳朵都不如从前了,是真的没看到。”

沈如瑂叹了一口气,三步两步奔向沈府的后花园。

罗琦就跟在沈如瑂身后,盯了一眼九婶,却从九婶闪躲的神色里窥探到几分。

“如瑂,如瑂,你慢点。”罗琦又要跟上沈如瑂。背后九婶忽然开口:“罗小姐。”

“什么事?”罗琦远远的站着冲卧房这边的九婶喊。

九婶年老声音没罗琦大,担心罗琦听不见,招手将罗琦召了回来。罗琦心念一转,预测九婶有什么特别的秘密。

九婶说:“罗小姐,刚才随你来的容妈说有事先走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九婶点点头。

罗琦暗暗白了九婶一眼:“知道了。”罗琦说完撒腿就跑向后花园去了。



于清秋从沈府出来,独自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等到她走得实在没哟力气了,这才停下脚步,左手握住自己不停发抖的右手。

街边有家清净的素食店,她寻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坐下。来到港城一趟,她还没有独自出来过,以前也只是看一些介绍,说这个旖旎的城市如何如何。

服务生将她的果汁和一盘沙拉送了过来。

清秋拿着叉子窜起一块青苹果的果肉——

“于清秋!”门口一个中年妇女突然一声吼,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整个餐厅的人都抬起了头。

于清秋也抬起眼——她很是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多陌生的人认识自己,为什么这些个月她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总是碰到这样的人——统统都像跟她有仇!

中年妇女气势汹汹,背后还带着两个魁梧的中年男子。

于清秋没来得及站起来,中年妇女已经逼到眼前,一手抄起她面前的盘子——于清秋往旁边偏过头,可是盘子已经吻上她的脸颊。

“你这个小婊|子,你再敢勾引我们姑爷,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中年妇女话没骂完,肥大的手又抡了上来,“我容妈在港城也是有名号的人物,怎么能容下你这个……”



沈如瑂坐在病床的一旁的椅子上,两手包裹着于清秋的小手。

他是在医院一个嘈杂的小病房里找到于清秋,于清秋的脸上层层的裹着白色纱布,就像殡殓用的一片白布。沈如瑂的心咚的一下沉入海底,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没有亲人,在港城,她只有他可以依靠。可是他却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再次受到了伤害。

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涩充斥着沈如瑂的胸腔,他大意了,不该让她一个人落单。

背后的医生连忙解释:“沈先生,您别太担心,于小姐只是暂时昏迷了……”

于清秋的手指端冰凉。

沈如瑂已经握了两个多小时了,于清秋的手依然凉。沈如瑂很想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可是她不接受,她的手腕手臂,一直都是冷冷的。

她是不要他了吗?她是不是想自己一个人离开?!

“铃……!铃!……”沈如瑂急切的按响床头的呼叫铃,冲着跑进的医生急切的问,“为什么她还不醒!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为什么她还不醒!……”

“沈先生,于小姐注射过麻醉剂,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是正常的,正常的。”



于清秋觉得自己昏睡了很长时间,她很想一觉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可是旁边总有个人在跟她说话。

“清秋,你怎么还不醒呢。”

她不想醒,也不想说话,就又睡了一觉。

然后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四周沉寂,周围也很黑,身体有些凉。那个人的手带着热度熨帖着她的臂膀,说:“你怎么这么瘦,你是不是我的肋骨做的?我再拆一根肋骨给你,磨成你的骨血,让你健康一点,好不好?”

☆、向来情深

这一句话,很快被特别病房的空寂所吞噬。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室内的温度也不低,可是于清秋依然觉得冷,从头到脚的冰凉。

身边的人,拥有炙热的体温和宽厚的胸膛,可是她却不敢向他靠近。

她觉得自己的爱情应该是平和的,慢慢的像溪水一样涓涓流淌。可是身边紧搂着她的男人,他是一朵沾着毒的黑色曼陀罗,一旦沾染上他,结局只有灰飞烟灭。

沈如瑂的声音醇厚,暖暖的呼气拂过于清秋的耳际:“清秋,是不是我,带给了你这么多的灾难。如果我们没有遇见,那你的生活会不会平静许多。”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沈如瑂的吻落下来,细细的,一点点舔。舐着于清秋的灵魂。

他用满腔汹涌的情潮唤醒她,那么的执着。

于清秋避无可避,她已经退到死角,可是沈如瑂不想放手。他的热情一如最炽烈的阳光,强迫她睁开眼睛。

泪水从于清秋眼睛滑下,沈如瑂的吻随之而上,一点一滴吮干。

他搂得那么紧,就好像以后再也不能抱她了。

沈如瑂的痛只隐藏在黑暗里。

他的动作满是怜惜,他的上身都不敢压下来,深怕让她不舒服;他的渴求又那么直接,每一次的贯入都让她颤抖不已。

幸福的另一边是苦难,他送她攀上最高峰,给予她此生无法超越的快|感。



分手的话是于清秋提出来的。

两个字在她喉咙间卡了很久。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然而最终,她还是说了。

沈如瑂在旁边僵了许久,特别病房里一片沉寂。时钟再次响起,他起身穿上衣服离去,略微嘶哑的嗓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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