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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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谣怕秦晏想起以前那些事心中难受,凑近了小心的搂住了秦晏,轻声道:“哥哥能解气就好,先不想这个了,晚上……晚上咱们吃炖鹿肉吧?鹿筋炖的烂烂的,可好吃了……”
秦晏看着荆谣笨拙讨好的样子心中一暖,轻声笑道:“都听你的……你先同我去里间歇歇,我就不想这些了……”,秦晏手往下滑,伸到荆谣臀缝间轻轻揉了下,压低声音道:“咱们可有日子没亲热过了……”
“那不是……”荆谣腿有些发软,细细解释,“因为哥哥病了吗?太医也说了,这段日子不能,不能累着……先得养一养……”
秦晏沉声一笑:“我这不是没做什么吗,就是跟你说几句亲热话,来……”,秦晏边说着边揽着荆谣进了里间……
☆、第69章
城外别院中一片浓情蜜意;城中秦府中却险些炸了锅。
梅夫人听着梅府婆子传来的消息险些疯了;急声怒道:“怎么会?!哥哥和巧儿都被押到督察院去了?巧儿他一官半职都没有,如何能去了那里!”
梅府婆子闻言哭道:“可不就是因为二少爷吗;刚入秋那会儿少爷跟冯家的几位公子去城外围猎,路上不知经过哪里,二少爷看上了一个丫头,当即要跟她老子娘买下来;他老子娘原答应的,只是那丫头性子左犟不惜福;竟一头碰死了!这事太太原也知道的;又特意送了银子去遮掩;那丫头的老子娘并没说什么,谁知隔了好几个月;又翻腾出来了!”
梅夫人心中明镜一般,听了这话冷声斥道:“跟我还遮掩什么?!定然不只如此,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给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你们连我都要瞒,让我如何想法子!”
那婆子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一跺脚嗨了一声道:“当时……那丫头的老子是不肯的,说已经许了人家了,且不肯卖闺女做人小妾,估计是说的话不好听?二少爷不知为何动了怒,当即让人打了那人一顿,到底打的如何也不知道,反正……那人隔日就死了,不过当时二少爷确确实实是给了银子钱的!”
“给了银子管什么用!”梅夫人怒火中烧,厉声斥道,“我跟你们太太说过多少次了!好好管管你们少爷,这样的脾气以后一定会吃亏,如今看如何?既是喜欢那丫头就先让人去说,哪怕是逼勒着他们先退了亲呢,不管不顾就要打杀,还闹出两条人命来!偏生事后还不知遮掩!”
梅府的婆子被梅夫人骂的无地自容,跪下哭道:“如今太爷闲在家中说不上话,老爷和少爷还全被带走了,我们太太在家里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只会哭了,求太太帮一把吧,如今也不求别的了,只要人能回来,如何都行。”
梅夫人拍桌怒道:“她就是会哭!相夫教子,做了一点了吗?!临了还一点主意都没有,我们梅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用的妇人来!”
那婆子被梅夫人骂的一句话也不敢回,只是磕头,梅夫人竭力压下心头火气沉声道:“告诉你们太太,快去命人给那户人家多多的送银子钱,一定要他们自己心服不告了才行,再有,去平日里跟你们老爷往来亲密的府上走动走动,问清楚了这事儿是谁挑出来的,又是交到督察院哪位大人手里了,都弄明白了才好对症下药,是托人还是使银子才有路子走。”
那婆子听了这话一顿道:“我们太太也是这样说的,只是……如今哪家比这府上更近呢?如今只能求到这里来了。”
梅夫人一下子没了话,顿了下恼怒道:“这我自然知道!但……但也要再寻寻别的门路,除了这里你们就没别的亲戚了不成?!”
梅府的婆子连忙点头:“是是,自然还是要去寻的。”
梅夫人怕再多说更要露怯,摆摆手道:“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自然会跟你们说的。”
那婆子千恩万谢的,又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卷银票来递给梅夫人,低声道:“老爷往来走动也少不了银子打点,我们太太都懂得的,这些太太先用着,等用完了再说,太太再送来。”
梅夫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皱眉烦躁道:“行了,放下就走吧。”
那婆子连连点头将银票放在了桌上,刚要退下去梅夫人又转头道:“还是从西角门将人送出去!”
梅府的婆子心中纳罕,但也不敢多问,答应着跟着梅夫人的心腹婆子走了。
堂屋中,梅氏的心腹婆子轻声劝道:“太太别太烦心了,回来想个由头跟老爷提一提,没准老爷就允了呢,之前只是老太爷被罚闭门思过,不痛不痒,所以老爷才没帮忙的,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老爷定然会上心的。”
“呵呵……我被困在这府中都知道的事,你觉得老爷会不知道?”梅夫人再没了刚才对着梅府婆子的气势,颓然倚在榻上疲惫道,“老爷若是真心狠起来,谁也比不上的……”
梅夫人心中愁苦不已,半晌道:“如今看……怕是要寻一些别的门路了……”
“太太整日在这府中,还能寻哪个门路?”那婆子皱眉道,“章府那边怕是不好走动,咱们姑奶奶刚犯了大错,在公婆还有太公公太婆婆面前都不大得好,不一定能说得上话的。”
“自然不是章家这条路。”梅夫人缓缓摇头,“珍儿前面惹的事太大了,假做怀孕,妄图嫁祸,若不是还有老爷的面子,单是上次的事秦雅拿住了理休了珍儿都不为过,不能再让她出头了……”
那婆子听了这话更愁了,哭丧着脸道:“那还能指望哪家呢?这样要命的事寻常交情的也不会尽力帮忙啊。”
梅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说不得,只得我豁出这张脸去嘉恩侯府一趟了。”
“大小姐?这……”心腹婆子哑然,呐呐道,“上次给二少爷捐官的事咱们思姑奶奶就给驳回来了呢,现在这样的事……怕是她更不答应了。”
梅夫人摇摇头:“秦思和秦晏不一样,她性子好,耳根软,且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为了孩子的福报也许更宽容些,我放低了身段求她,没准能说动,嘉恩侯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他一句话比别人万句都强的,若秦思还是不答应……”
梅夫人冷笑一声:“那我也有法子逼着她不得不答应!”
梅夫人话音刚落外面传秦敛回府了,她忙整了整衣衫扶着那婆子迎了出去……
山中无岁月,城外别院中秦晏和荆谣不知不觉就住了五天,两人每日吃喝游玩,晚间一同泡泉水,日子过的惬意的很。
“可算又长出些肉来了……”秦晏在荆谣脸上捏了捏笑道,“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不声不响的瘦了那么多。”
荆谣小心的往鹿腿上抹着酱汁,闻言一笑道:“养肥了出栏吗?哥哥小心火星子迸出来……”
“还是给我吧……”秦晏接过荆谣手里的酱料碗和小刷子,细细的给火炉上烤着的鹿腿涂抹,低声道,“饿不饿?这个还得一会儿,不行还是先让他们送些饭菜来,我听吉祥说家里送了几篓闸蟹来,让他们给你蒸那个吃。”
荆谣眼中一亮:“家里送来的?谁送的?”
“思儿送的,她不知道咱们不在家,府里的人怕放不住就送到这边来了。”秦晏取过刀子来割了一块鹿肉尝了尝,递给荆谣道,“小心烫……”
荆谣低头吃了,一笑道:“果然还是烤着吃味儿好。”
这日这边庄子上的人送了只鹿来孝敬,两人闲的也是无聊,索性让人收拾出来腌好了自己动手烤着吃,两人也没用丫头们,一起坐在堂屋里自己折腾,秦晏倒了一杯梅子酿给荆谣,一笑道:“这也是庄里人孝敬的,不很辣,有些甜味儿。”
荆谣接过来尝了一口,果然入口香醇,笑道:“这个配着这鹿肉最好……”
“今天他们来送东西,吉祥可算逮着人了,好一番盘问,打听出不少事来。”秦晏一笑,“咱们这才出来几天?城里那边府上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了。”
荆谣兴致勃勃:“梅夫人又怎么了?”
秦晏撑不住笑了,慢慢道:“她不知又使了什么法子,哄的秦敛许她出府……或是根本就是她偷着跑出来的?谁知道……”
“那日安阳太妃府中办花会,请各府的太太去她府上赏贡菊,外祖母舅母还有思儿都去了,不知怎么的梅夫人也去了,席间还好,等散了席众人在安阳太妃府中闲逛赏花,没都聚在一处,梅夫人凑到思儿跟前,竟要思儿去跟棋如说,在皇上跟前帮梅家美言几句,呵呵……我看她真是疯了。”
荆谣满脸不可置信,费劲的嚼着一块鹿筋儿含糊不清的问:“那小姐如何说的?”
“嚼不烂就吐了。”秦晏看着他费劲,拿过一个小盖碗来递给荆谣,谁知荆谣却惜福的很,一点不肯浪费,嚼了几下生生咽下去了,秦晏失笑,接着道,“思儿哪里会理会她,要说梅氏也有点脑子,知道我这里插不进手去,就去寻摸思儿,她……呵呵,什么下作手段都有,见思儿不肯答应直接就跪下了,那园子里人来人往,思儿怕让人看见了,忙让丫头扶她起来,谁知她竟得了理了,说思儿让她起来就是答应她了。”
荆谣叹为观止,喝了一口酒急急道:“然后呢?”
“然后思儿也不理会她,她竟要设法胁迫思儿……”秦晏冷笑,“胆子倒是不小……”
荆谣想到秦思的身子急道:“小姐现在有身子了!她动手不成?!”
“怎么会,思儿出门身边多少丫头婆子跟着,哪里容她动粗。”秦晏轻蔑一笑,“若有这胆子我即刻就结果了她,她只是跟思儿说,当年差点就将她许给梅文巧,两家曾下过定,只是没跟小辈的人说,呵呵……放屁!当时秦敛根本没答应,她倒是敢空口白牙的捏造事端,她问秦思,怕不怕这桩旧案让衡棋如知道了。”
荆谣气的脸红,秦晏连忙哄道:“你先听我说……正好这天棋如下朝早,不放心思儿就来接她了,正遇见这桩公案,呵呵……思儿当即就将梅夫人刚才的话对棋如说了一遍,自请罪责,梅夫人万万没想到思儿竟对棋如一点遮掩都没有,直接傻了,棋如听了自然大怒,破口大骂,险些将梅夫人骂背过气去,气撒够了又撂下狠话,梅家的事他定然会插一脚的,不整死他们不算完,之后就扶着思儿回府了……”
荆谣听到衡棋如大骂梅夫人时就撑不住笑起来了,道:“衡大哥连小姐同章云烈曾定亲的事都容得下去,更别说是那什么梅文巧了,不知所谓……”
秦晏淡淡一笑:“梅府眼见得就要倒了,她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听他们说思儿一切都好,如今棋如是咬死了梅家了,没准等不到咱们回城督察院就要出个结果了。”
荆谣快意无比,又干了一杯,笑道:“可惜咱们不在城中,看不了热闹……”
“你这喝了几杯了?”秦晏一边烤肉一边不住说梅夫人的事没顾上他,失笑道,“这酒喝多了也会醉……”
荆谣高兴的很,哪里在意这个,一笑道:“嗯嗯,不喝了……这烤的也差不多了……”
荆谣拿过刀子将烤好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码在盘子里,又取了香料撒了上去,递给秦晏道:“哥哥快吃……”
两人一行吃喝一行说笑,直闹到亥时,梅子酿的后劲慢慢上来了,荆谣脸上发红,说话也不大利索了,慢慢道:“哥哥……今晚还去泡温泉水吗?”
“喝了不少酒,就别去了。”秦晏酒量很好,喝的比荆谣还多些却一点事都没有,揽着荆谣轻声笑道,“醉了?还知道我是谁吗?”
荆谣嘿嘿笑:“哪醉的那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