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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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了,也有点思乡之情,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不管他走到哪儿都会存在危险,我想他会习惯性地在办事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惯常的作法是找好一条安全逃亡路线或者一个安全屋,以防被人发现可以从容脱身,如果带着贵重东西,就应该放在退路的某一处了,这个地方应该满足几个条件,隐密、安全、而且方便迅速取走逃亡。”
也没异议,黄宗胜的眼睛亮了亮,似乎从帅朗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也是类似的分析,不过似乎帅朗言辞要更直接、更确定,众人的兴趣上来了,帅朗继续道着:
“呵呵……精辟,应该离事实相差不远。”刘义明很难得地笑了,端着酒杯给了帅朗一个赞赏的眼神。黄宗胜老头也点点头,竖了个拇指道:“要不是了解你的背景,我得把你当警察了。”
陈健那一方和徐进铤、邹晓璐这一方同样被帅朗说得蠢蠢欲动,此时也看出为什么中州这几方都把眼光盯在帅朗身上了,原因估计是这个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帅朗说完了,轻啜着酒,不经意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给他的杯子倾满了酒,一侧头,却是隔得最近的邹晓璐,看来帅朗的表现有点颠覆美女的感觉了,此时给了帅朗一个温文优雅的微笑,其中不乏还有崇拜的成份,帅朗笑着示谢,看得这妞属于价格昂贵的那一类妞,意阴尚可,想奸淫那是不可能滴。
“说得虽好,可价值并不大。”凌锐锋插了句,陈健也附合着:“对,大家都知道这个老骗子留下的遗财不少,也都知道很可能在中州,可怎么找呢?”
一摊手一问,几位刚来的喜悦又是失望一脸,不料黄宗胜笑了笑一示意帅朗:“问他喽,这小伙是个明白人,否则也不会从端木和尚银河的事里安然脱身,如果要找答案,除了他没有更好的人了。”
于是矛头又调转过来了,帅朗难色一脸,暗骂着这头老狐狸每每挤兑着自己,瞬间又难为地道着:“黄……黄总,您这话从何说起?我要真知道了,别说你们了,警察就放不过我。”
“看来,小伙子还是有顾虑呀?要不,咱们再想想其他途径?”黄宗胜不动声色道着,不料一句激起众人反应了,徐进铤反应最强烈,直说着:“那不行,小帅,有话咱们当面说清楚啊,今天的诸位可都你请的,不能厚此薄彼吧?要是回头你告诉那一家了,你把其他各位置于何地呀?既然都到事里了,总得见者有份吧?当然,您那一份谁也亏待不了你。”
“对,这事上不能含糊。”陈健附合着。意外地和徐进铤这个外来户站在一队里了,刘义明和陈健看样是一路,很客气地邀着帅朗。帅朗瞅瞅黄宗胜那老头的样,知道这老家伙算计上了,既然独吞不得,那干脆结成同盟一致对外,生拉硬扯要把帅朗扯到一条船上。
帅朗心里倒不急,不过脸上挺急,那种快被逼急的表情,抓耳挠腮半晌才憋了句:“黄总,还有各位,您几位太抬举我了,我倒不介意帮着各位找找,可这要找得到,那找回来的可不是钱呀,是麻烦……说不定被警察提留进去还得坐几年。您几位不怕,可我害怕呀,这违法的……”
哈哈哈……一阵笑声,都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那徐进铤不屑道:“有我们保着,就进去也能把你保出去,再说这违什么法?又没偷又没抢。”
“现在的法制环境不一样喽。”黄宗胜提醒着:“以前是嫌疑人你证明不了自己清白,你就违法;现在呢,是警察证明不了嫌疑人违法,那他就是清白的……假设有人能证明遗财是端木界平的,是赃款赃物,那就是违法的,可端木自杀了,谁来证明呢?连徐凤飞都不知道。”
“对,就这个意思,还是黄总懂得多。”陈健恭维了句。
没错,就这个意思,权财总是凌驾在单薄的法制之上,严格地说,如果真是不能证明所有者的财产,不能证明是赃款赃物,还真不算违法了。恰恰那个天马行空的所有者已死,证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几句旨在给帅朗吃定心丸,吃了定心丸逼迫又来了,六双眼睛盯着帅朗,帅朗貌似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找上我,不过即便是我找,也未必找得出来。”
“对呀,所以咱们才坐下来商量不是,要知道办法,早动手了。”黄宗胜安抚着,没来由地让帅朗觉得黄老头这话里有话。
“我只能告诉大家可能的办法,不是我帮忙,实在是我负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对于可能性,我真不知道有多大,就退一万步讲,真找到这些浮财,我也不敢拿呀?”帅朗苦着脸道,又引起了几人的笑意,那位徐进铤仗义地道着:“没事小伙,你不敢拿我们敢拿……你换不成钱,我们能换成钱。”
“好像就你能似的?”光头陈健斥了句。两人又辨上了,看来有钱人只不过是在“人”字前多了个钱字,脾气秉性和普通人没啥区别,这个场合谁也怕谁抢了先,最坐得住的反倒是刘义明和黄宗胜,两人争了几句,黄宗胜出声制止了,示意着听帅朗说,帅朗又一次被架到火上烤了,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放开说了,我想了两三天,倒也想出了一个办法,很繁琐,操作难度很大,行不通别怪我。”
没有异议,于是帅朗直接说道:“首先,得了解端木回到中州以后的行踪,他在中州混迹两个多月,这期间落脚的地方必须一一查实,虽然端木自杀了,可和他一起的徐凤飞还关在看守所,这一点从她那里可以得知……对于摸清端木的活动规律,找到可能的藏匿之处很重要。”
开篇就是难点,几个人撇着嘴作难,要进看守所见重要的人犯恐怕没那么容易,唯一不怎么作难的是黄宗胜,而且陈健、凌锐锋和刘义明仨人都看着黄宗胜,这黄老头笑了笑道:“往下说,这法子对路。”
“第二,端木是绝对不会和警察合作的。”帅朗强调道,此时像一位讲经说法的大师,听众俱是凛然一脸侧耳倾听,就听他说道:“大家都怀疑他是宁给仇敌,不给官差,后事托付给了我这个倒霉蛋……坦白的说啊,是警察逼着我要去跟端木见面的,他当时是自知将死,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拉,这个老骗子,差点把我也给逗哭了,反正怎么说呢,这家伙可恨之处很多,可怜之处也不少,我什么都发现了,就是没发现他把财产怎么托付给我了……当然,就即便有也不是一个直接和容易想到的办法,因为当时周围都是警察,最后一次见面看守所肯定录了像,我和大家一样,也怀疑里面有什么暗示,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想不起更多的细节来,所以第二件事,这盘录像得拿到手,这是他最后一次说话,得好好分析分析……”
又是一个难点,徐进铤脸黑了,那玩意听说过,一直没弄到手,不过陈健乐了,笑着道:“那个咱有,要不是那录像,大家还找不上你呢?接下来呢?”
完了,敢情这回是被警察卖了个好价钱。帅朗暗道了句,对着陈健亮裎裎的光头,被他的话雷倒了,那些机密的东西能流出来,可不得这些货都找上自己这个冒牌托付人。
愣了下,帅朗咳了声故作姿态地说着:“接下来就需要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了。”
“呵呵,说得好,警察恐怕就想包也包不住了,现在除了咱们几家,我想冲端木来的人会越来越多。”黄宗胜老头笑着打了句趣,瞒是瞒不住了,那陈健却是不悦地道着:“我说老徐,您别打岔成不成?我还没听明白呢,又被你打断了。”
“那这位小兄弟,您说……您说……”徐进铤被众人诘难,没治了,摆手示意着帅朗,帅朗继续忽悠着:
“接下来就需要从他的活动范围入手,把活动范围和他有可能做出暗示的地方对比考虑,比如有可能涉及到的时间、地点、人物……综合考虑,然后找出可能的地方来……中州虽然很大,但他去的地方非常有限,只要能限定到这些有限的范围内,如果再能找到他留下的提示,那就应该容易找了……当然,仅仅是比没有目标容易,能不能找到,谁也不敢打保票,而且呢,最麻烦的是现在不少警察也在找,由于掌握着嫌疑人和更多的信息,我想最快得手的应该是他们。”
很中肯的答案,那位黄宗胜老头点点头,很认可,这也许正是他没有步步紧逼帅朗的原因所在,就帅朗单枪匹马,这事办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别说帅朗,就在座这些掌握巨资的大鳄也未必办得到。
看着众人神色做难,帅朗暗自乐呵了,一摊手:“我就能想到这些,还是想了两天才想明白的,端木是个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这是个骗术集大成者,我现在甚至怀疑他一直向警察强调自己有几个亿、十几亿的财产里头水份不小,就即便真有,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要是容易的话,满中州多少警察,他们肯定从这几方面下手了,只要在中州,我估计他们迟早挖得出来……”
难了,更难了,徐进铤和邹晓璐相视一脸难色,没作声的刘义明在微微蹙眉,肯定是苦苦思索了。那陈健老总看着黄宗胜,看样没什么主见,黄宗胜看看诸位,眼神闪烁不定着,几次要开口,不过好像有所忌讳似的又咽回去了。
均衡,暂时的均衡,帅朗看出了这种态势,来的几方也存在信息不均衡的问题,正因为不均衡造成了现在这种自己和其他几方的均衡,既然帅朗和盘托出,那有这种能力、有这种信息来源黄宗胜就成众望所归了,帅朗成功地又一次被忽视了。
这次换徐进铤直接了,问着黄宗胜道:“黄总,您得发个话呀?这里头论年龄、论资历、论声望,可还真没有超过您的。”
“呵呵,这事论什么资历,好,那我提个问题。”黄宗胜貌似要开底牌了,指摘着道:“没错,我有消息来源,找合作方嘛,看来也是必须的……”
黄宗胜环视了一圈,瞅着陈健道着:“陈总嘛,我得借重了,还真少不要人帮忙……义明嘛,对端木在海外的消息很清楚,也得借重了……不过徐总,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什么我可以借重的呢?”
像是开了个玩笑,不过明显地在挤兑徐进铤,徐进铤也不是省油的灯,京油子的嘴皮一咧,袖子一甩,拳一抱,笑着道:“别介黄总,我知道您舍不得扔下我……以后我手里再有什么项目,或者您到京里办什么事言语一声,我徐进铤那是没二话,就这次也没说的,要没结果,就只当来结交各位了……要找到嘛,我直接出资购买怎么样?直接变现总比你们捂在手里安全吧?不过请各位高抬贵手,多少给我留点利润就成了,我们那摊子事被端木骗得实在太惨了,两个多亿呀,当时在中州两幢楼都有富余……”
看来这位的身家也足够引起在座各位的重视,众人笑着都没有提什么异议,倒是陈健抓住时机邀徐进铤到中铁劝业集团公司观摩观摩的事,徐进铤巴不得溶入这个圈子,自然是满口应承。黄宗胜只是笑了笑,似乎认可了这个临时团队的结构组成。
被无视的帅朗抓紧时间开吃了,边吃边听着众人聊着,差不多是围绕这个财产可能的总额展开的,不管是几亿还是十几亿对于帅朗都是天文数字,那钱根本就没敢想,不过也正因为没敢想,心里才觉得很坦荡了。坦荡之时倒觉得这些人有可笑了,还不知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