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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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自己半硬半软,露出红红龟头的宝贝,顿了顿,说:“从这里流出来的了。”
“什么呀?”我还是不大清楚。
“精液呀,傻瓜,你不知道?”
哦!我当然听过精液这个词,但我没见过,谁知道那种黏糊糊的东西就是精液呢。
穿好裤子,关灯,继续躺下,我依偎在大丰的怀里。
我问他:“我怎么不流精液呀?”
“你毛都没长几根,哪来的精液?”
“你经常流吗?”
“做梦时流过。”
“是梦遗吧。”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以前偶然听到的词。
“恩!”
说着说着,我们就这样睡着了,枕着他结实、健壮的手臂,很是温馨,塌实。如果我真是女人,就嫁他了,我心里想着。
此后,朦胧朦胧,刘大丰又几次要对我耍流氓。我挣扎着反抗:“你不是耍过一次吗?”
“我还想耍。”他底气不足地嗡着声说,语气近似企求。
“不行,你流精液,脏。”
快天亮时,刘大丰实在忍不住,强行把我的裤子脱了,压了上来。见反抗也没用,我就对他说,把我的被子拿来,别弄脏了我姐的被子。
他乖乖地下床了。他还把自己的衬衣铺开,垫在我身下。
动作显然比第一次熟练了一点,只是,俊俏的脸有些变形和扭曲。完事后,他抱着我,嘴唇贴着我的脸,很是内疚,不安地说:“林涛,(。电子书。整*理*提*供)我对你耍流氓了。。。对不起,我,我实在忍不住。”
这时,我想起了小康,心开始一阵一阵的痛。
我是小康的人,可我背叛了他。
二十二
小康又给我带了不少好吃的,有油炸的薯饼、杨梅干,还有咸鸭蛋。一个星期,小康只会主动找我两次,一次是星期天下午回校后,给我送好吃的;一次是星期六上午放学后,问我回不回家。
小康找我,我正在教室写作业。当他把那包包好的食物放在我桌上时,我没勇气抬头看他。
他全然不知,兴奋地给我讲着回家后发生的新鲜事儿,还说去看了我爷爷奶奶,在他们面前夸我,说我学习刻苦,进步也快。他还说,小三很是想我,我没回去,小三拉住他的手,问他‘我怎么不回去’。
小康,求求你,别再说了,我难受。我在心里哀求。
小康不解风情,还在动情地说着。
我只有低下头,耐心地听着。眼皮一眨,泪就要出来了。我急忙揉了揉眼睛。小康抓住我的手:“林涛,你怎么啦?”
“哦,没什么,灰尘进眼睛了。”
“来,我帮你吹吹。”他不顾教室还有其他同学。
“不用了。”我打掉了小康的手,自己用手拼命抹揉着眼睛。越揉,眼泪越多,漫过手指,掉了下来。
“看嘛,眼泪都揉出来了,吹吹就没事。。。”他还在坚持。
我猛然快速跑出了教室。
我决定,就这个星期,回家,和小康一起。
三姐不同意我回去,说,期中考试了,在学校好好复习。声音还是那么严厉,听起来像个老妖婆的吆喝。
我扑在她身上,声嘶力竭哭喊:我想我的爷爷奶奶,我要回去看他们!
我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和他们感情深厚,三姐不是不知道。果然,她说:好吧,回去吧,他们一整天都在念叨着你。
我为自己淋漓尽致的表演窃喜。
和小康手牵着手走在回家无人的马路上时(自行车给了三姐骑),才深刻体会到,小康才是我心头那个永远无法割弃的人。
我是真爱他呀,从心底爱。每看他一眼,我的心就会打一次颤。
不要再和刘大丰发生那种事了,我对自己说。
第二天,我和小康回校很晚,我们出发并不晚,我们花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完成那段五公里的路程。我们不走大路,全抄没人的小路。
一路上,我不停地拥抱、亲吻,抱抱走走,走走停停、停停亲亲。直到我们抱足了、亲够了,要迟到了,我们才赶回学校。
这个星期四开始期中考试了,我不得不努力。父亲盯着、班主任盯着,还有三姐盯着,我没有退路。
刘大丰也变得爱学习,经常来问我作业。上完晚自习还在教室点蜡烛加班。
他问我作业,我会耐心告诉他,还给他讲了大堆学习方法。他很是感激,拉着我的手,问:“林涛,星期你上哪?我找了你半天。”
“哦!”想起那事,我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低下头,打着哈哈,“我回家了。”语气冷了许多。
“难怪没找着你,我妈特意给你备了晚饭,要我带你过去吃呢。”他一脸的真诚。
这次期中考试,我发挥异常出色,不仅全年级第一,还比第二名高出整整五十分。
这样的高分,在龙溪中学可谓始无前例。
更让我兴奋地是,小康也发挥不错,班上第一,全年级第三。三个年级的前五十名,学校用红榜公布,贴在了旗杆后面的那块公告栏上。
那天下午,我和小康相约去蓝河大桥下的河滩玩。
一到桥墩下,我们就抱在了一起。我们手牵手沿着河滩去小康的三姨家吃晚饭。越过河滩,来到燕村(小康三姨在燕村住,离学校不远)的水泥路,我们嘻嘻哈哈地走着,玩着,闹着,尽情宣泄内心的愉悦。
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喂,林涛。”
一个高大的身影呼啦窜到我跟前。
回头一看,我怔住了:刘大丰。
他下了车,把手搭在我肩上,满脸的兴奋:“原来你在这呀,我到处找你呢!”
“找我?”我抖了抖肩膀,他的手被我抖了下来。
“是呀,我妈要我请你上我家吃饭,你不知道,我这次考试有了很大进步,班上三十名,全年级也进入了前十百名,我妈要特意感谢你呢。”
说着,他竟然靠过来,从背后揽住我的腰,就要拉我往自行车的后坐拖。
“走吧,走吧,我都找了你一下午了。”
“不去!”我吓坏了,挣扎着往小康身边靠了靠,“我要去燕村我三姨家吃饭。”
“你三姨住燕村?谁呀?”
“说了你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我家就在燕村住呀,咦,你不是去过我家吗?”
天呀,怎么会这样?
刘大丰家也在燕村?
有这么巧?
我是去过刘大丰家,可那是黑不隆冬的晚上,还坐着刘大丰疾驰的自行车,我哪知道他带我去哪了。
而且,你刘大丰学习进步了,我怎么知道,红榜上又没你的名字,上你家吃什么饭,上次没吃几口你就离桌,害得我一个晚上肚子都在咕咕叫,还被你三番两次的折腾。
我悄悄看了小康一眼,他也正纳闷打量着他眼皮底下发生的这一切。
我终究没去刘大丰家吃饭。
小康问我:他是谁呀?
“刘大丰,我们班的体育委员。”
“他好象很喜欢你哦。”
“他对谁都那样。”我心虚地回答。
在小康三姨家吃完饭,返校,刚进教室。刘大丰从后排过来了,向我问一道数学期中考试的试题。
“老师不是讲过了吗?”我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回答。
“我没听懂。”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色有些局促和不安,希望我能给他讲解,又怕我拒绝。
讲完题,他一个劲道谢,末了,从衣兜掏出个红扑扑的大苹果,塞到我手里,轻声地说:“我特意给你带的。”
下了晚自习,我去找小康,我要把这个大苹果给他吃,因为我想起小康曾经给我送过一个大苹果,还故意骗我说吃过了。
小康又在躲我,看见我来找他,他就跑,我追到寝室,他就提着铁桶又往打水的地方跑。我在后面大喊:“鲍小康,你给我站住。”
他站住了。他怕我生气,更怕我发火。
我走过去,嗓音提了提: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他不说话,低着头。
“你说话呀你!”我想我是真生气了,每次问他,一声不吭,用沉默来应对。他到底是怎么啦?
“是的,我不想见你。”他终于开口了,缓缓抬起头,盯着我看:“涛子,平时不要总来找我,好吗?”
“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当”的一声,我把苹果扔进他的铁桶,头也不抬,忿忿然,走了。
几天后,刘大丰又一次约我去他家吃饭了。
我答应了。
晚饭很是丰盛,刘大丰妈热情似火,当然,目的无非是要我多帮帮他儿子,帮他把学习提上去。看得出,这次的进步,让他家人看到了希望,盼望他在学习上能有点出息。不过,两次去他家,没看见他父亲,问他,他说他父亲长年在外面做生意,平时很少在家。
难怪他家这么有钱,自行车就换了三辆,还说要送我一辆。
回校的路上,我坐在他的飞鸽牌自行车后座,他慢慢地蹬着。我沉默不语,我在想着小康,他究竟是怎么啦?
一会对我热情似火,一会儿冷得像冰块。难道他知道我和刘大丰之间的事情了,不,不可能,我连忙把头摇得如拔浪鼓。
刘大丰叫了几次我的名字,我想我是没听到。
“林涛。”他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恩!”这回我听见了。
“你。。。你。。”
“什么?”
“你。。。你说我能把成绩提上去吗?”
“能呀!”总算是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真的?”
“当然了。”
“那你愿意帮我吗?”
“我不一直在帮你?”
“可你好象不大搭理我了。”
“没有呀”
。。。。。。
“林涛。”
“恩”
“你。。。你恨我吗?”
“恨你?”
“我。。我那天对你耍流氓了。”他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没有接话了。
“我那天太流氓了。”他还在说着。
“你后悔了?”我试探着问。
其实,要说耍流氓,那天也是我先耍流氓的,刘大丰发育早,性成熟也早,身体又健壮,有的是荷尔蒙,怎能经受住这种挑逗,对我发生这种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我只想知道,刘大丰对这件事究竟持什么态度。
“我。。。我是怕你生气,不和我做朋友了。”
“我有这么小气吗?”我笑了笑,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揽了揽他的肚皮。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车头急速向旁边拐了拐。
“那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了。”车子稳当后,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
“真的?”
“恩!”我重重点了点头,“你就那么喜欢我和做朋友。”
“嘿嘿,当然了,你学习那么好,人也不错,我挺喜欢你的。”他用手挠了挠头,转身,冲我裂着嘴,开怀地笑了,真是个可爱、不谙世事的大男孩。
回校,正要和刘大丰进教室,小康从寝室出来,他看见我,顿了一下,马上又低着头,脚步匆匆往教室赶。
“哎,我说刘大丰,你妈做的菜怎么这么好吃呀,我下次还想去你家哦。”
我突然跳到刘大丰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双脚悬空,像只猴子挂在他身上,一晃一晃的。
声音还拖得又高又长。
“好呀!”怕我摔着,刘大丰用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动作很是亲密,“只要不怕我妈烦你。”
我偷偷转过头,瞥了瞥小康,他一定看见我刚才的动作,要不,他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疾飞的脚步突然僵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看了我足足有三十秒。
我竟有一丝莫名的愉悦,没有来由。
晚自习,我开始分神了,小康会来找我,责问我为什么和刘大丰这么亲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