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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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这屋子就恢复了它原有的宁静,静的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遂秦璋好整以暇地看,“小花和叶九去谈他两个的事了,就连九宝都跟去凑热闹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该谈谈?”
踌躇半日,瞥了他一眼道:“呃,什么事?”
秦璋慢条斯理从一旁的果盘里顺出个橘子,一点点剥了皮,然后似不经意地看看,说:“从入宫到入狱再到去封府,这其间就一点疑惑都没有?”
“哦,也不是没有,只是有的到后来也变成没有了。唔,怎么突然塞过来一瓣橘子?”咬住他塞进嘴里的那瓣酸不溜丢的橘子,一下就忘了后面要说些什么。
秦璋将剥好的橘子放手中,很有些家长要讲故事,然后就给孩子准备好零食的意思,他说:“那就从头说起,前些日子让入宫去,是因那个时候苏姮已来京城的半路上。既然苏姮来了,那就免不了要为这个事情劳神。思量,与其叫为她费心,倒不如作个顺水情送入宫。至于皇上将关进天牢里,就实是个意料外的事。”他叹笑一声,没的所谓地道:“且封奕他为什么会去天牢,这个倒可以试着去猜想一番。”
“说了这么半天,一句也没说到点子上。”将橘子分了分,分出一小半来给他,这个着实是酸倒牙,约莫他也不能喜爱它。
其实就算狐狸不讲也隐约能知道,起初他特特跑去官府举报,小皇帝又屈尊降贵专拣不的时候来和狐狸下棋,这中间就免不了有些不能参与的事。但这个一向懒得很,他们谁也不说,也就默认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这个世上,就是有些事能装得一知半解,有些事却不能。若是一直佯装着糊涂下去,没准末了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秦璋撑住额头,有些无奈地看着,“阿歌,苏姮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可若坚持要刨根问底,也可以原原本本地讲给听。”
“狐狸,知道意的不是这个。既然苏姮眼中无足轻重,那么她这儿也是一样的。意的是,家乡那位不能忘却的先夫。”努力把嘴里的橘子瓣全部咽下去,重整了副严肃的面容与他道:“有没有马车、有没有房地契,这个完全都可以放到其次去。所以看,其实也不是那么物质的姑娘。好吧,别瞪,回到正题。
起先就是一直招惹,从三岁就没消停过。搞得也一直以为,要是不半途中恋上哪个男青年,那就定是要嫁给了。可是自己就没发现弊病么?瞧,既不知道家乡何处,也不知道婚后是不是要与公婆同住。然后这边还没来得及问,那边就冒出来两个夫,一个故去一个活的妥妥的,叫该如何自处?”
秦璋用那只撑着头的手按了按额角,说:“阿歌,的母亲已不世,父亲也不会与两个同住,这个不必忧心。至于房屋地契,虽不至是个腰缠万贯的,但也至少能够给安稳富足的日子。”
“可是……”
他拍拍那一双局促不安的手,牵动唇角给了一个安定的笑,他说:“天一教确实出了些事情,但具体怎样也并不清楚,替叫小花进来。”
门外夜色朦胧,倚桌边望着秦璋几乎融沉沉黑夜中的背影,心绪间蓦地有些落寞。他终究是没说什么,最该解释的,一个字也没有提。但或许,那就是他自己筑起来的一个围城,别怎么都进去,他也如何都出不来。
“阿歌?”
从一片茫然的思绪里爬出来,循着声音看见从门外进来的花花,于是就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花花一旁坐下,顺手捞了口水喝,并且很不卫生地用的是的茶杯。但他就用那么一副奈何的神情看着,搞得只好悻悻作罢。
“唔,方才的事说了一半就被给扯跑题了。眼下也没什么外,总得跟絮叨絮叨天一教的事了。”
花花闻言,遂深沉地将望着,半晌,才缓缓叹了口气道:“其实是师父他老家失踪了,并且传国玉玺也不见了。”
许久,才慢吞吞地咽了口口水,然后咋舌道:“这也太惊悚了,比起要娶叶绥过门这件事,它大可以排到第二位。”
旋即就听见了花花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地十分响亮,他说:“沈凤歌,要是皮痒了就吱一声。”
于是睨了他一眼,不着慌地又重新拾来个茶杯,沏上茶,哧溜溜喝了一口才道:“吱!吱了,奈何?诶诶,花花镇定点,要再靠过来,铁掌帮的女帮主就来娶回家了。”
花花对着摩拳擦掌,邪魅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沈凤歌,晌午时候就不该替解围的,恩将仇报。”
嘿笑一声,乐呵呵地看着他,说:“生活已然这样苦闷,苦闷复苦闷,苦闷何其多!为什么就不能贡献些的不高兴,来让们大家都高兴一下子。”
花花瞪了半晌,终于不再言语。
后来,叶绥的调停下,花花更加郁闷,而更加欢乐。但是他两个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实令忧心,旁敲侧击许久,花花才道出各种缘由。
他说,如今的若虚山是闻师兄打理。
他说,其实闻师兄知道卓娅陷封奕手里,并且也知道卓娅的腿出了问题,但师兄却半点不着急。
他还说,他此番来就是要顺道领回若虚山的,另外也要去拜会下叶绥叶九公子的双亲。
听到此处,蓦地愣了一下,然后就很八卦地看着他两个,深以为这两已是正经的两个断袖。再然后就十分诚实地将这个推论说出来,花花闻言捏碎了一只茶杯,叶绥则阴恻恻地笑着,不吭声,甚是毛骨悚然。
这个月朗星稀的静夜里,似乎瞧见了许久未曾望见的漫天星子。
晦暗的云层已不知何时散去,夜空一片晴朗,可若是放眼去看,东边天际那一片阴霾却仍叫不舒心。
其实与花花都大抵晓得,传国玉玺的丢失与师傅他老家失踪之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闻师兄其中究竟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两个也无法猜度。
至于封奕如今的按兵不动,则大抵是因朱承钰眼下的韬光养晦。但武林中却仍旧一片混乱,大有各帮各派相互绞杀,力争上位之势。
边关上的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秦璋与说,北戎此形势下却始终按兵不动,但北戎的存之于朝廷,就如同是鸡窝旁边豢养这一只猛虎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容色间没什么改变,倒是听见北戎二字,心头没来由地动了动,总觉得这个字眼仿佛前些时候曾听谁提及,但想得久了,就愈发没有头绪。
闲下来的时候,与各说了十二夜的事,大伙纷纷认为很新奇,唯独是秦璋没有表态。起初认为他那是性格使然,但后来才知道他是根本就先前遇见过十二夜。
于是又有了一种被诓骗的不良感觉。
睡觉前,下意识地将近日之事都心中罗列了一遍。结果列了半日,却发觉愈是整理就愈是纷乱,似乎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传国玉玺丢了这件事。
但这诚然不是个什么好事,传国玉玺一旦失踪,那整个天下就必将面临着一场动乱,更遑论是江湖。
世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晓得,所以如今的事已由不得乐不乐意踏足其中,而是命运牵扯着不得不卷进这场混乱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小九要困死了,感觉眼睛要粘住了~~
可是昨天说了要更新,嗷嗷嗷,小九要做个有信用的人,哇哈哈哈
各位晚安了~
46第四十四章 玉簪
这个世上;凡事皆有因果。
不管这个逻辑是否成立;但至少自己始终这样认为。
自打离开瑶镇,各种令费解的事情皆纷至沓来,可几乎每件事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曾是天一教的一段祸根,尤其此乱世下;就更难将其保全。于是玉玺果真众的眼皮下丢失;就连的师父天机老也不知所踪。
花花说;这一切大抵都是场阴谋。但觉得这所谓阴谋它定会有个什么起因;只是们都不晓得罢了。眼下们肉眼可见的;皆是事情的结果。然而当所有无头案的结果都堆砌一起后,才恍然察觉这其中有所关联。
封奕转日晨起时遣了府上的小厮来四合院接,秦璋倒没说什么;大概是要尊重的意见。可花花却老大不乐意,然后妥协的结果就是由他和一起回去,所以叶绥也顺理成章地跟着两个。
后来浴池小弟自觉与秦璋一同四合院里会十分无趣,便主动要求去丞相府参观旅游,结果不得已,只能连他一道带上。
于是们这一行,就委实很热闹了。
由于封府的这辆马车内空间有限,所以四个一齐堆上面,就显得十分拥挤。
颓然坐角落里看看右手边面色泰然的花花,压低了声音道:“花花,说实话,其实是打算带着一伙去吃穷封奕吧?”
花花遂轻飘飘看了一眼,鄙夷道:“阿歌,太狭隘了。”
然后叶绥随声附和,“就是就是,太狭隘了。”
浴池小弟见们说的欢乐,也就旁边附和了一句,他说:“叶公子与花月公子委实是伉俪情深。”
伉俪……
默默地看了看浴池,叶绥一旁笑得都要撒手寰了,花花攥紧了拳头瞪着始作俑者,一句一顿道:“才跟他伉俪情深,全家都跟他伉俪情深!”
半晌,浴池才惴惴不安地偷声问,“沈姑娘,伉俪情深虽不是专门用来形容断袖情的,可挪来用用也不失偏颇,为什么花月公子这样气恼?”
呵呵干笑两声,不予置评。
这主要是因为花花虽然擅于饲养大型哺乳动物,但他的本职工作仍然是个剑客,所以他也具备剑客都具备的素质,就譬如他灵敏的听觉。
于是,片刻过后,浴池小弟便被花花从马车上推了下去。
浴池小弟欲哭无泪,可面对郎心如铁的花花,他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追随着马车的车轮印子。
一番无谓的闹腾后,四总算平安抵达封府。
从表面上来看,封奕应该还没有下朝。至少,他目前不府中。这对于来讲,似乎不是件坏事,但花花仿佛并不高兴。
管家领着们花厅小坐,然后就奉了茶点,浴池小弟独自窝西边的角落里吃得不亦乐乎。
但因为们此时正坐别的地盘上,与花花并叶绥三也不便说些什么要紧的事,所以只得两两相望,不多言语。
一盏茶的功夫后,花厅外忽然有了动静,一行言笑晏晏,排场挺大。
叶绥探头探脑瞄了两眼,然后就神秘兮兮地对说:“外面来了几个女——都长得比好看。”
然后,这几个长得比好看的女就飘飘然从外面踱进来,走前面的那位端庄且高傲,正是封夫沈凤茹。而后面跟着的七大姑八大姨里面,却只能认得出庄庄了。
所以就禁不住纳闷,凤茹是怎么能够容得一下庄庄这样一个丰姿秀丽,且对她夫君虎视眈眈的女的?
然而不等思量出答案,凤茹那厢便开了口,她说:“沈……哼,夜不归宿也就罢了,如今又将这三个男领回府中,究竟是哪个意思?到底将大置于何处?”
唔,这凤茹大抵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却慑于众眼中已是个死这个事实,又不能直呼的名,实是比较憋屈了。
于是便将手里端着的茶盏放下,用看美譬如看一群丑八怪的方式从沈凤茹开始一路将众美看过去,然后又抹了抹衣裳上的褶子,说:“花月是家师兄,不算是不相干的,这位叶九公子是花月的……嗯,也不算是不相干的。那边,就是眼下正嗑瓜子那位,是见过的。他一向都是不相干的,所以要是十分不待见地必须拿一个谁来开刀,建议选择他。”
遂沈凤茹恼怒地将望着,擦了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