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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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去伏耳倾听那边的动静,而是紧张地直接爬上了一张巨大的床。
抬头看着雕龙画栋的天花板,扇碧莫名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感觉十分紧张起来。
“不紧张,今夜无论如何要和可汗圆房了。”她掐地自己生疼,确定不再胡思乱想了,这才定下神来闭上眼睛。
一切太诡异了,耳边的沙漏滴答,仿若一个世纪。
也不知多久,门忽然开了。
吱呀——
幽暗的屋子,有人一甩手推门。
今夜是他的大婚之日,可是他却一个人自饮自酌,不想去那个汗后那里,父汗临终前的嘱咐还在眼里,大哥的劝解还在耳边,他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却还这么放不开。
身上带着一股酒意。
此时锦澜已红了眸子,早把手里的酒壶一甩,踏入房间。
只是他醉意熏熏,倒也没有发现这四周的古怪。
屋子里明显一道寒气传来,让扇碧紧张地把头埋进了丝滑的被子里,她不敢想象,当锦澜看到她后,会是什么反应。
屋子里没有上灯,锦澜只是借着月光,大步朝大床走来,他似往常,把外衣随手一脱,扔在地上。这些衣物,带他翌日醒来前,就会有奴婢来收。
只是,当他手触及到亵一衣时,本能地就听到一声异动,锦澜立即冷喝道,“谁!”
扇碧的身子颤抖着,却不敢吱声,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怕,简直是全身冒冷汗。
锦澜冷笑着,他早就闻到了一股胭脂味,这个味道略显清淡,但还是可以知道,是个有非分之想的女人爬上他的床了。只是他冷笑的眸子里多了股杀气,难道她不知道,胆敢擅自上他锦澜床者死吗!而且今天是什么日子!谁这么不怕死!
今日他本就烦闷,所以显然,这个女人越矩了,很好,他正愁没处发泄呢。
未等扇碧做好最后准备,锦澜早已一大步垮了出去,然后猛然把被子一掀,他像看艺术品般,端详着床上的人,只是稍纵即逝的戏谑,他的脸上微微不悦起来。
“既然那么想爬上孤王的床,就该把自己脱得光光的,恩?难道还想要孤王亲自动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锦澜声音凉薄,简直没有一点温度,他恼怒地把被子一抓,直接扔在了地上。
扇碧离开被子,感觉周身寒气刺骨,这是初冬,天气正寒,她只是把外衣脱了躺在里面。
似是感觉到了锦澜的杀气,扇碧有些后悔,赶紧跳下床,“可汗,可汗对不起,我,我走错房间了。”扇碧不依命照办,反倒打了退堂鼓,就此想要逃脱。
然,为时已晚。这一切,在锦澜看来,就是在玩欲擒故纵!
“孤王让你脱就脱!”其实锦澜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屋子里太黑,根本看不清人的长相,但是此时他的厌恶之情早就萌生,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女子。
扇碧一听,背嗖地一凉,然后急忙跪下,“可汗,我真的走错房间了,不是故意的,您放我走吧。”她现在真的后悔自己擅作主张了。手心里一直冒着冷汗。
“呵呵,是这样的么?”锦澜有些不耐烦,他烦躁地一把捏起身下人的下颚,像要捏碎她般,逼视怒问着。
扇碧被锦澜的手捏着,不得不抬头对视他。但只是片刻,扇碧的眸子里就立即闪过一丝倔强。
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抗拒,抗拒这张陌生的气息,“你放开我!”扇碧早就忘记了眼前的人的身份。只是怒视着狂吼着。
扇碧的手一把打在锦澜的手臂上,让他有些生疼,只见他微微蹙眉,然后随即大手一挥,就把人摔倒了另一边。
嘭咚。扇碧的额头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桌脚上,瞬间,额头上就溢出一滩血,血的味道弥漫开来,混合着女子的胭脂味,让人闻得有些恶心。
只是扇碧依旧不服输,眼睛瞪着锦澜,这种粗暴,让她瞬间对这个暴力的男人,印象大坏。传闻有假,这个男人太暴力了,哪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怎么,不服?”见到血,尤其是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锦澜更加狂躁起来,他见眼前的女人不但不怕,反倒怒目对着他,心下就想着要制制这女人的傲气,同时他也好奇起来,今日全王宫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今日大婚,谁这么大胆,还敢来爬床?而且还不偏不倚,寻到了此处?
因为是夜晚,锦澜并看不太清扇碧的长相,只是大概看得清个轮廓,这个轮廓,看上去有些熟悉……
面对锦澜的暴虐,扇碧不卑不亢,因为她心里已经产生了种厌恶,她撇开头去,不想再多看这男人一眼。
“要么放我走,要么打死我!”。
听到扇碧如此斩钉截铁的话,锦澜也是一惊,不过这些倒是更加加强了他的好奇心,这个女人,呵,倒有几分铮铮铁骨,和芊君有几分像!
“好,既然你自己爬上孤王床的,那么孤王就成全你!”锦澜忽然戏谑一笑,然后大手一捞,就把扇碧抱进怀里。他酒劲正上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
扇碧本能抵抗,可是她却是反抗,钳制她的双手力道就越大,这种力道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怎么?这会儿跟孤王装清高?”锦澜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语气更是难听。他大手一松,一把就将人甩至大床上。
扇碧本想反抗,她想拒绝,拒绝这个男人的侵犯,可是转念,她又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不正是此么?
所以,一咬牙,一闭眼,扇碧认命地松开四肢,不就是一张膜吗?她受得住!
大嘴湿润而霸道地袭来,将扇碧的樱唇覆盖,不留一点缝隙。锦澜霸道地一扬手,伸到扇碧的下身,他似乎要不来一点前奏就把她给占有。
仅仅这个举动足以代表,这个男人根本不爱她,他只是想要宣泄身体的渴求,像个兽般对她予取予夺。
所以,当耳边听到裤子被撕裂的声音时,扇碧绝望地闭上双眼,同时眼角也划下一行清泪。
她彻底地松开四肢,像个死人般,任由他处置。
原本折腾的人,忽然没了动静,一下子也让锦澜停下动作,他撑起身体,俯视身下的女子。
她在哭,她居然在流泪!
锦澜像被雷击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这一点,他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不爱他,对,她只是想要权势吧。爬上他的床,做他的女人,然后扶摇直上!
恶心,心头泛着无比的厌恶,锦澜一把甩开身下的人,原来刚才这个女人的孤傲和楚楚都是假的。
“既然那么不想做,就给孤王滚!肮脏的女人,下作,孤王不想再看到你。”锦澜大手一摆,顺势不经意便扯下了扇碧脖子上的吊坠,然后又嫌恶地把吊坠随手扔在地上。
扇碧被锦澜怒喝着,忽然惊醒,她赶紧收住眼角的泪,从床上蹭起逃下床,她随手捡起地上零散破碎的裤子,胡乱套上,然后看也不看身后的人,恨道,“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上你的床,就算我死了,都不会!”
这一句毒咒像施了法般,就在扇碧说的同时,天色骤变,忽然晴天闪了电。
扇碧冷笑着走出,想来自己这次作为和亲公主不能完成任务,横竖都是个死字,骑马死地能有些尊严。
她看着手腕处的黑痣,三个月,与其受人要挟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不如趁早了结。
想到这,她赶紧奋力,朝院子里的一口井飞奔而去。
……
可汗大婚,北鲜上下举国欢腾。街市上也甚为热闹。
只是沈芊君这会儿褪去一身的官府,也在街市上闲散逛了起来,北鲜街市很少,除了都城,基本上其他地方都只有早市,像现在的夜市,只有可汗大婚的这日,才难得一见。
街市上卖的东西也和汉人的不同,这里缺水,经济也不发达,主要卖的都是丝绸等布匹,还有就是一些比较难见的水果,萨特城绕过大兴城,距离大云的边境很近,所以这里的经济相对还算发呆。
沈芊君一路走着,无心看集市上麦的东西,这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大云的好。
百姓们此时都很欢喜,宫里有侍女还亲自下民间,给大家散喜糖。
沈芊君接住一颗喜糖,看着外面红色的双喜包裹,刚要打开尝一口,手里的糖便忽然被人抢了去。
“早知道你会想不开,一个人在这里哀愁”,熟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地慵懒闲散。
沈芊君回头,诧异地看着身后的男人,正眯缝着眼睛咬着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除非古代也有全球定位系统,不然怎么她走到哪里,这厮就能跟到哪里。
她不知道,上次她犯病后,高冉昊就多了个心眼,那日在客栈和她一起睡下的时候,偷偷地在她的香囊里,装了一株紫夷花,紫夷花生长在枯水的沙漠,其香味可以飘十里。而且味道特别,不容易和其他花香重复,只是它的花香不是那么浓郁,需要特别敏感的人,才能在混杂了多种气味的地方辨别出它。
“很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我说心有灵犀你信不信?”看着高冉昊那双幽深深邃的眼眸,沈芊君白了他一眼,却没好气。
“信你才有鬼,可汗大婚,你怎么不在王城里多喝一杯,怎么不陪陪你的好娘子?”
高冉昊耸耸肩,“雨儿中途说不舒服,我先让人护送她回去了。”
“呵”,就知道他是无聊了才来找自己,沈芊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在路边看着,根本不想再说话,只是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下忽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刚走两步,肚子便咕咚咕咚叫了起来。
“饿了?”高冉昊扫了眼她的肚子道。
沈芊君捂着肚子,却强装着摇头,“不饿”。
“还说不饿,肚子叫地都能打雷了”。
“你!”
“好了,跟我来”,高冉昊只笑不语,拉着人的手便一路在街道上跑着。
沈芊君想要甩手,可是那一刻,看着前面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留给自己好看的清影,那墨色的发随风飘舞,她便愣愣地忘记了拒绝。
直到忽然,两人在一家门扉的后门停下,高冉昊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想砸门,幸好被沈芊君拦了下来,“喂,你想做什么?虽然你是摄政王,可是半夜三更砸门入室,也是犯法的。”
听沈芊君这么一说,高冉昊这才将手中的石头一扔,然后耸了耸肩,“萨特城只有这么一间酒家,实在没地方给你做饭吃。”
说毕,他看了看身边的围墙,然后一个纵身便翻到了墙后面。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高冉昊朝着外面招了招手,沈芊君看了那手一眼,考虑要不要进去,忽然她的手便被人拉了一把,被迫跟着进去。
看着男人轻车熟路地带她在里面走着,沈芊君蹙眉问着,“你事先来探过路?”
“真笨,酒家的后厨基本都是靠近后院的,而且常常位于左方”。
是这样的?她倒没发现,想不到他心思这么缜密,只是若她知道,这些都是他胡诌的,估计会吐血。
推开厨房的门,迎面便传来一阵蔬菜果肉的味道,看来这里的食材不错,可是她肚子饿了,随便在夜市上吃一点不就行了么?
“现成的,自己做”,高冉昊环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斜靠在门边,努了努嘴。
沈芊君被推了进去,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我饿了,但不代表我想做饭”。真是够无语的,大半夜潜入人家的府邸来,就是为了搞这些名堂?
“听说你给太子殿下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也想尝尝”,高冉昊恬不知耻地开口,看着沈芊君,由不得她拒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