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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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是猜测,他却觉得这就是她想要传递的信息,也是借这一次的传递来考验两人的默契。
他的心里是满满的喜悦,两人纵然分开了五年,这么多年来相处的日子也极短,可是当两人放下心中的结时,便极快的都能体会到对方的意思。两人是极像的,性情一样的凉薄,一样的敏感,一样的心细如尘。这样的两个人,若是敌人便是最可怕的敌人,若是朋友便是极好的朋友,而若是爱人的话,那必是心有灵犀的爱人。
只是他自小在兰忘愁的身边长大,知道兰忘愁性情残忍好杀,而且敢提出时间地点,那么就一定是有把握的,他直觉认为这一次果果只怕会有些危险。只是该如何化解,心里却还没有想好。外面吵闹的紧,他安然自若的呆在屋子里思考着问题,仿佛那一片喧哗是另一种陪衬。
他听得脚步起响起,微微将眸子睁开,淡淡的道:“你不在外面忙进到里面来做什么?算心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骆驿尘看着他道:“公子,我刚才看到诸葛云深了。”
“哦?”兰无痕的眸子再睁大了些许道:“这下可当真是热闹了,所有的人都来了!”
骆驿尘的眼里满是担心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怎么会所有的人都赶到密城来?公子,他们不会是为你而来的吧!”
“不是!”兰无痕轻叹一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都是为了金钱帮而来!你难道忘了,我们来密城的目的吗?”
“我自然是记得是为金钱帮而来。”骆驿尘低低的道:“可是现在如果诸葛云深再横插一手的话,事情只怕会变得更加复杂,他一直对夫人都有些暧昧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夫人就是金钱帮的帮主。”
“应该是知道了。”兰无痕淡淡的道:“诸葛云深行事素来是极为谨慎小心的,我原本就在奇怪为何官府会对果果失踪的事情如此热心,没料到诸葛云深的主意。唉!树大招风啊,薇这些年来将金钱帮做的太大,难免坐引起各方的猜测,也会引来群狼环伺。”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骆驿尘的眸子里满是担心。
兰无痕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我们现在不知道诸葛云深到底打什么算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以不变应万便。”
“那果果的事情怎么办?”骆驿尘皱着眉头道:“看起来他们似乎也在打果果的主意。”
“果果的事情他若是搅进来就更有意思了。”兰无痕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反正这一趟水已经被搅浑了,他再进来,这一摊水也不过是更浑一些而已。所以我们只要确保果果的安全之后,将这一趟水搅的越浑越好!”
“我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骆驿尘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你不明白再正常不过。”兰无痕缓缓的自椅子里站起来道:“其实对兰忘愁而言,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诸葛云深。他当年一直在教唆我,让我亲手杀了诸葛云深,其实以前我也有好几个次机会能杀他,却不知为何总是狠不下心来,他似乎也想杀我,却也狠不下心来。所以我们两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而兰忘愁却不一样,他是铁了心要杀诸葛云深,或许这一次我也该助他一臂之力了!”
骆驿尘惊道:“公子,你真的要杀诸葛云深?他若是死了的话,整个大楚只怕会乱成一团!”
兰无痕淡淡的道:“大楚乱成一团关我什么事?对我而言,只要我的妻儿安全,其它的事情我就不会管!所有打薇主意的人,所有威胁到我家人安危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骆驿尘惊的眼睛滚圆,他家的公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兰无痕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在意的东西,杀人于他也再正常不过。只是做事的时候要理智的多,常从大局考虑,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杀人!看来夫人在他家公子心里的地位比他预期的还要重要很多!
他忍不住为他家公子有些不值,公子为夫人做了那么多事,不异为她去死,而她昨晚却只因为兰忘愁的几句话就将公子赶了出来!看来公子的情路,注定了是漫长而艰辛的!
兰无痕轻声问道:“白水离往哪个方向去呢?”
“他看起来好像漫无目的,往西而去。”骆驿尘答道。
“他不是没有目的。”兰无痕咬着牙道:“他是已经知道薇就是金钱帮帮主,他此行是去找薇的!”
骆驿尘吓了一大跳道:“公子,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兰无痕低低的道。他的眸光微微一敛,扭过头对骆驿尘道:“店里的事情你好生照料,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他话一说完,便施展轻功跃了出去,速度之快,让骆驿尘咋舌。
白水离看着门楼上高高挂着的金钱帮三个镀金大字的牌匾时,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忆及她那一日来见他里的装扮,他的嘴角便微微上扬。他又被她骗了一回,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都没有认出来!心里这番一想,又觉得有些失落,一抹淡淡的苦意自心间升起。
他的样子出众,又定定的站在那里,早就引起了家丁的注意,一个家丁走过来道:“敢问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白水离看了那家丁一眼道:“也没有什么见教,只是看到这三个字让我想起了我的老朋友。”
家丁微笑道:“公子若是怀旧的话,请到一侧,今日里府中有事,无法接待公子。”
白水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的那个老朋友便是你们的帮主,麻烦你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是老友来访。”
“我们帮主今早下了命令,说是今日不见任何人。”家丁依旧有礼的回答。
白水离从怀里掏出一根发簪,想了想便将发簪递到那个家丁的手上道:“你将这根发簪递给你们帮主,她就知道我是谁,一定会出来相见。”
家丁见他气度不凡,纵然男生女相,却有浓浓的威仪自他的身上透了出来,他心里不由得一惊,竟是没有胆子敢拒绝他的请求,当下呆呆的将发簪接过来,鬼使神差般道:“我去试试,帮主见不见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有劳!”白水离说的温和而有礼。
家丁走到议事的大堂,易采薇正皱着眉头在思考要如何才能从兰忘愁的手中将果果救出,只是思来想去,总是没有合适的办法。两千万两不是小数目,烈风和惊雷已经去筹银子去了,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钱子花了兰忘愁却不放果果。
门被敲响,她大怒道:“不是跟你们说过今日不许来找扰我吗?”
那家丁吓的两手微微发抖,有些结巴的道:“门外……门外有位公子说是帮主……的旧……旧友想要见帮主,他……让我……让我把这个交给帮主易采薇心里正烦,刚想破口大骂,却在见到那支发簪时微微一愣,那支发簪是她被赶出家门时七姑娘戴在她头上的,她一直视若珍宝,自从五年前在悬崖边上丢失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没料到此时竟然出现了。
她的眸光微微一凝,低声问道:“那位公子是不是身穿红衣,模样俊秀“正是!”家丁答道。
易采薇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纸包不住火,她的身份迟早有一天会被白水离知晓,只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知道她是金钱帮的帮主。
让她用易采薇的身份去见他?她心里有些乱,还有些发冷,她的眸光微微一沉道:“你去告诉那位公子,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让他回去吧家丁答道:“是!”
易采薇低低的道:“你顺便告诉他,五年前易采薇便已经死了,让他不要再找了!”
家丁听得一头雾水,却依旧点头道:“是!”
易采薇的摆了摆手,示意家丁可以下去了,她往椅子上一靠,陡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她陡然间改变了主意。她的眸光微转,见家丁已走到门外,她又大声道:“回来!”
“是!”家丁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忙又走了进去。
易采薇把玩了那根发簪一番后道:“你去将那位公子请进来,我要见他家丁一时回不过神来,只是他们的帮主做事从来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当下忙躬身答道:“是!”
片刻之后,家丁便带着一袭红衣的白水离走了进来,红衣似火,少年却不是当年的那个天真纯善的少年了,如妖孽一般的脸上依旧是温润无害的笑容,美丽的眸子里的满是夺目的神彩,那里有温柔有思念还有浓浓的情意。他的身后是一株开的正艳的石榴花,石榴花开红似火,那鲜艳而又娇美的颜色在白水离的出现后只成了陪衬,花也刹那间不再妩媚,方才的娇美无双在他站在那里后似要枯萎凋零。
易采薇使了个眼色,那家丁便极快的退了出去。
易采薇淡淡一笑,朝白水离行了个礼道:“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絮罪!”她的话说的极为躬敬,话也说的极为有礼,白水离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他淡淡的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易采薇微笑道:“殿下说笑了,你是一国太子,试问这天下间又有谁敢不见你?”
“你之所以见我,就是因为我是太子?”白水离的脸色有些有难看,声音里也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寒气。
易采薇眨了眨眼道:“难道太子殿下还有其它的身份吗?”
“你难道真的不记得阿离了吗?”白水离依旧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易采薇脸上的笑意不减,却已将头抬了起来,淡笑道:“我当然记得阿离,只是当年的那个阿离是走投无路来投靠我的阿离,而不是眼前那个机关算尽,万事尽揽手中的太子殿下!”他既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她就陪他将这一场亮话说到底。
白水离的眸子里泛起浓浓的寒霜,易采薇又低低的道:“所以在我的心里,那个和我患难与共的阿离已经死了,对他而言,我现在只是金钱帮的帮主,对我而言,他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白水离的嘴角微微上扬,朝易采薇走近一步道:“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以易采薇的身份来见我?”
“我想殿下弄错了,我此时不是以易采薇的身份见你,而是以金钱帮的帮主身份见你。”易采薇没有后退,依旧挺直了腰骄傲的站在那里,纵然心里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所摄,却依旧满身的无畏。
白水离冷笑一声道:“你对我竟是连一点情份都不留!”
他想见她的,发了疯的想见她,他知道此时不是见她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管不住他的两条腿。方才在门外等候时,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怕她不愿见他,当他听到她愿意见他时,他的心是那般的欢喜,却没料到她对他如此的淡漠,一张嘴便与他划清界线!
易采薇淡笑道:“当年太子殿下对我用强时又可曾留过一丝情份?我当年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那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所以今天我自然要礼尚往来!”说罢,她再次微笑,伸手将脸上的易容物除了下来,倾城倾国的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戏谑。
白水离似明白了什么,继而浅笑道:“好啊!你耍我!”说罢,伸手欲来刮她鼻子。她往后疾退,避开了他的魔爪。
易采薇淡笑道:“说实话,我并没有耍你,只是觉得方才的气氛实在不太适合我们述旧!”说罢,她大声道:“来人啦!看茶!”
紧接着便见到一个侍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将茶放到桌上后便离开了。
白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