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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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筷子,似是怕我会甩袖离开一般,蓝唐黎又急急地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有些无措地说道:“那个。。。。。蛋糕,巧克力味的。。。。。。”
扫了眼桌面,果然有个罩着漂亮圆银托的东西,蓝唐黎随着我的目光,默默地将雕花银罩揭开,通体黑色的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根乳白色的蜡烛,蛋糕上用粉色的字体写了四个略显不搭的苍劲字体: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蛋糕?”我从未跟他说过蛋糕,也为曾形容过这东西。
蓝唐黎幽深的黑眸中有光线闪了闪,他说:“这巧克力是朕特地差人从詹姆斯那重新带回来的,你尝尝吧,这是御厨做的。。。。。。”
原来是从詹姆斯那得知的,这倒也正常,不过,他最后那句多余的话,倒是透着股深深的自卑感,曾几何时,高傲如他,竟也会这么不自信。
才刚准备切一块尝尝,蓝唐黎似想到了什么,急急地奔到我跟前,他说:“那个。。。。。。还没点蜡烛许愿。”
虽然我已经不怎么在意这种形式了,但最终,还是如他所愿,点了蜡烛,而且,我们一起吹灭了那根蜡烛。我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苛刻,毕竟,今天不止我一个人过生日。
在我品尝蛋糕的同时,蓝唐黎又默默地端起我吃剩的那碗面,就着我用过的筷子,把那碗寿面吃了个干净,连汤都喝了。他的表情倒是比我想象地安静得多,让我一度怀疑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否则那个连排骨玉米汤多放了一片生姜都皱着眉不肯再喝第二口的人,怎么会那样惬意地喝下一碗连我都觉得不怎么样的面汤。
这蛋糕虽极精致美味,但裹着巧克力毕竟太腻,所以我只吃了一小块就不动了。蓝唐黎看我放下了小银勺,略显诧异地问我:“不好吃吗?”
我瞟了他一眼,回道:“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太甜了,朕吃不惯。”蓝唐黎闷闷地答道,抬眼观察了下我的表情,半晌,他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说:“你提起过詹姆斯送过来的巧克力,朕以为你喜欢。。。。。。”
“所以,我总说你是个自以为是,自大自傲的人。”他脸上明显掩饰不住的欣喜,看着很刺眼,所以在维持了一阵和睦相处的气氛后,我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那朕让人把它撤了吧?”蓝唐黎试探的语气响起。
我又给了他一记讽刺的目光,嗤笑道:“还是这么自以为是,难道吃不下就是讨厌?讨厌的东西就要被丢弃?恐怕在你眼里,事物永远只分为喜欢和讨厌吧。”
蓝唐黎愣了下,抿紧唇呆立在那,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在朕眼里,只有你喜欢的和你讨厌的,剩下的,朕确实不会在意。”
最终,蓝唐黎还是一脸郁郁寡欢地走了。而我终究是忍住了心里那一点点恻隐,淡然地看着窗外,想着以后的日子要如何打发。
这天,正跟叶子讨论如何制桂花香囊,突然有宫女来报,说芬芳在殿外求见。说起来,回来这二十多天,还没见过芬芳,她此次来恐怕和霍庆思有关吧。
带着叶子一同去殿门口,尚未走近就听到芬芳在那急切地喊我:“嫂嫂!”
我笑着调侃她道:“是不是又找我来帮忙?早些日子都不见你这么积极来找我。”
“不是的!”芬芳本来就因为焦急而略显红润的脸,此刻变得更红了,她急急地说道:“不是我不来找嫂嫂,是黎哥哥不让我靠近!每次一往你这方向走,就会被尹总管赶出宫。今儿若不是黎哥哥和尹总管都在御书房,我也没机会见到你。”
我笑笑,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单纯,若蓝唐黎不想让她见我,就算不让尹田跟着,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我,这摆明了是蓝唐黎故意让她来找我的。
☆、你的生日与我何干?(六)
算起来,从那日生日不快离开后,蓝唐黎已经有几天没来混午饭和晚饭了,至于他晚上什么时候来的,早上什么时候走得,我也是听叶子的“例行八卦”知道的。所以,严格来说,自那日之后,我们还一直没说过话。
这算是他的示弱吗?
一边跟芬芳往昭阳宫走,一边听她简短而又急切的说明。
原来霍庆思想要带她离开,就去找蓝唐黎谈判,可想而知,谈判的结果就是两个男人冷眼相对,互生杀意。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依霍庆思的身手,居然会被处于下风,还被蓝唐黎五花大绑跪在殿下,扬言若他一个时辰内不肯妥协,就直接拉出宫外斩首。
“蓝唐黎怎么会同意放出霍庆思?”我提出自己的疑惑。
芬芳听了眼圈一红,又湿润润的一片,她说:“都怪我,小思若不是担心我老往地牢跑沾染湿气,也不会以被封武功为交换条件,让黎哥哥放他出狱。”
“可是,嫂嫂。。。。。。”芬芳的眼泪又哗啦啦地往下流,她哽咽着:“小思都已经答应会借饮血到给黎哥哥了,他也封了自己的武功不会来报仇,他只是想和我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呜呜。。。。。。黎哥哥之前明明都已经答应了,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无奈的扶额,我安慰道:“好了,芬芳,别哭了,你的小思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蓝唐黎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居然玩起这么无聊的把戏,他一向喜欢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
一路进去,并没有人阻挡,进了御书房,还没细细看看周遭的状况。就听到芬芳一声惊呼“小思”,就飞奔而入。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那里跪着依旧一身黑衣的霍庆思,肃杀的气息在听到那声呼唤的时候却突然柔和了起来。这次不像在牢狱当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张俊颜,长得还是很有本钱的,这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吧。
“咳咳!”
听到一阵明显不自然的咳嗽声,我却没有如他所愿把目光投射过去,而是往芬芳他们的方向走去。随手抽起一旁侍卫的佩刀,在几双诧异的目光下。利落地将霍庆思身上的绳索斩断。
我笑着道:“这算是个小小的回礼,谢谢你的地图。”
“什么地图?”蓝唐黎冷冷的话语差进来,我这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高高在上的他。
只几秒的时间,他眼神一滞,显然是猜到了,脸上顿时如死灰般,瞬间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这边砸,但又似有顾虑,那水杯终究偏移了方向,在离我们三四米外的地上炸开了花。
“好你个霍庆思!真没想到!朕早该想到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蓝唐黎咬牙切齿地说着,恨不得要活剥霍庆思一般。他现在一定很懊悔没杀霍庆思,或者,更后悔当初被我的言辞举止迷惑。让我几次去地牢见了霍庆思吧。
“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提供其他的出宫途径。”霍庆思果然上道,轻易就擦出我的计谋,平静地说出这话,仿佛根本没听到蓝唐黎在上面又吼又叫。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给朕把这混蛋拉出去斩了!”蓝唐黎冲一旁的侍卫干吼道。两眼迸发淡淡的红丝,看来真得气得不清。
“不要!”芬芳一把抱住霍庆思。将脸埋进霍庆思的怀里,试图阻止那些侍卫拖走霍庆思。
接收到霍庆思淡淡的一瞥,我才慢慢朝他们俩的面前一站,淡淡的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道:“那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那些侍卫的脚步顿时停了,犹疑着看向高高在上的蓝唐黎。
我听到身后有响动,那粗壮紊乱的喘息声离我越来越近,一只手一把将我拉过,迫使我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眼,蓝唐黎的脸色铁青,双眼就像要迸出熊熊烈火般,他大声道:“你居然护着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朕和你又怎么会。。。。。。”
我淡淡地瞥了蓝唐黎一眼,幽幽道:“不要把自己的错误推脱到别人身上,这样真得很。。。。。。无耻。”
蓝唐黎的眉头明显一跳,也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侍卫,他高叫道:“你说朕无耻?”
尹田显然要比他冷静多了,余光看到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然后平静地给周围的侍卫打手势,示意他们都退下。
“出尔反尔,你不是无耻,是卑鄙无耻。”不等我说什么,霍庆思就先冷冷地吐出一行话,我皱眉,他还嫌现成不够乱吗?
果然,蓝唐黎的眼睛已经被怒火烧得通红,一副一定把某人五马分尸才肯罢休的杀气,将我往边上轻推,气势汹汹地抬脚,照这个力度,霍庆思的脑浆估计会直接喷出。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栖身过去,背上没有任何疼痛,但我的胳膊,却再次被那双强有力的力道带起,蓝唐黎的表情中,痛苦多余愤怒,他说:“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二个都这么拼命地护他?若刚才朕收不住,你难道就准备这么替他受了?”
面对蓝唐黎的斥责和愤怒,我没有想回答的*,只是淡淡地问:“人,可以放了吗?”
蓝唐黎抓在我手臂上的力道猛然加大,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想叫他放手,却听到一旁霍庆思又冷声道:“幼稚的疯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一声,这霍庆思还真是懂得如何惹怒他,除了我以为,我还真没见过谁能把蓝唐黎气成这样。
“你说什么?”蓝唐黎眼光更冷,面上如地狱黑煞般,又一副要冲上去的动作,我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刚刚还激动愤怒的躯体,瞬间有丝僵硬,继而停下来,一脸煞气突然就变成一脸柔情,痴痴地看着我。
他千辛万苦整这么一出,不就是希望我能主动跟他说说话,服服软么。
明明事情已经要接近尾声了,可霍庆思却又扔了一枚手榴弹下来,真不知他是为了报复,还是真得无所畏惧。
他说:“你问我到底有什么好,别的不提,就说最基本的一点,你都比不过我。”
“小思!”芬芳这丫头终于从刚才的惊吓里走了出来,出声阻止。
“哦?朕要倒要听听是哪一点?”蓝唐黎的语气恢复正常了,但其中的冷意和杀气倒是一点也没减。他抓着我胳膊的一只手,也改为搂,还颇有些挑衅地看向霍庆思。
“你比我老。”霍庆思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斜眼睨了蓝唐黎一下,充满藐视与自傲,“老到都可以当我们三个的叔叔了。”
蓝唐黎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带着点笑意看向霍庆思,但只有我感觉道,他在听到霍庆思说那四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继续说,朕倒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新鲜的说辞。”蓝唐黎似笑非笑地说道。
霍庆思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将芬芳搂在怀里,平视着蓝唐黎,说道:“这还需要我解释吗?你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要精力没精力,要情趣没情趣,要我,我也会选石国王后那个位置,至少,石国国王是个青年俊才。”
表面上看,蓝唐黎已经二十九了,格格木二十四,我这副身体也才二十二,看起来,我似乎是要和格格木更搭一些。但是,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呢,更何况,在这个时代,七八十的人娶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都算正常,我和蓝唐黎这点差距,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当感觉蓝唐黎僵硬的躯体时,我还略显诧异,连我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能想通的事,没道理他就钻了牛角。
“朕现在才发现,原来第一杀手的话也是很多的。”蓝唐黎冷哼一声,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的情绪,但他的话语还是出卖了他,他说:“尹总管,口出不敬该治什么罪?”
“轻则鞭刑,重则砍头。”尹田恭敬地书地说道。
芬芳似是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