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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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脚就要下床,脚才刚沾地,就觉着腿一软,若不是蓝唐黎即使拦住我的腰肢,我恐怕就这么跌坐下去了。
蓝唐黎又心疼又懊恼地将我抱回床,他有些自责地低喃道:“看来朕昨晚确实有些太过火了。。。。。。”
☆、我必须去(八)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和蓝唐黎一起坐着御撵去宫门。一路上,蓝唐黎一直在我耳边聒噪,嘱咐我不要老喝凉水,喂鱼的时候不要靠湖太近,三餐要按时吃等等,没嘱咐一句,他都不忘加一句,要我乖乖呆着,等他回来。
眼看着快要到宫门口了,我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堵住他的喋喋不休的唇,我说:“陛下说了那么多,也让我说几句成不?我就说三句,第一句,见到我姐姐替我转达我的思念,第二句,把我给两个小可爱准备那箱见面礼完好无损地带到,第三句,不要老惦记着我,注意安全,不能有危险哦。”
蓝唐黎在我说完后,在我的手心轻轻印了一下,他说:“只要你好好的,朕就会一直好好的。”
隔着玉撵上的薄纱,看到外面站着的一票大臣,我将手抽回来,说:“快下去吧,别让那些大臣等急了。”
“你就先做撵车回吧,那帮老家伙,肯定少不了一阵唠叨,你在这等着也无聊。”
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我点点头,将后背靠在撵车上,打了个哈气,眼睛又开始迷迷糊糊了。
蓝唐黎又在我脸上蹭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下了撵车,一下车就吩咐他们把玉撵往回抬,那些大臣请安的声音和蓝唐黎威严的声音渐渐在身后淡了下去。
在撵车上强打着精神没让自己睡过去,到了昭阳宫时,我身体懒得都已经不愿意抬一根手指了。但听着尹田在车外一直低声唤着我,我知道是蓝唐黎特地叫尹田跟着我的,如果我就这么在撵车里赖着不走了,尹田就迟迟不能回宫门复命,蓝唐黎那臭脾气。指不定又折回来了。
下了撵车,由宫女一路扶着,才摇摇晃晃到了软塌下,见了被子,倒头就睡,剩下的事,都等睡醒了再说吧。
这一觉倒也没想象中那么睡得昏天黑地,午膳过后就起来了,那个时候蓝唐黎已经离宫很远了。我先找了些甜点垫肚子,然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跟阿丽亚和塔里他们打了一阵牌,感觉无聊又一个人在湖边发了阵呆。
又想起蓝唐黎怕我掉进湖里的叮嘱,遂又准备往别处走。可站起来。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无聊地扫视了眼周围,我问一直“兢兢业业”跟在我身边的尹田:“芬芳那丫头回去了吗?”
“回娘娘,还没有,恐怕还得要有个个把时辰才会回吧。”尹田回道。
为了给我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蓝唐黎此次前往徐都界。已经带着石国的“王后”和她的一众奴仆侍卫一同前往,阿丽亚和塔里他们都跟着去了,我现在已经是宫里默认的“正牌娘娘”了。
我笑,在牢房那种地方都能谈情说爱,果真没看走眼,这两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走吧。去瞧瞧。”我移步前去,尹田紧紧跟在我身后。
天牢里还是那么阴森,不过。几日不见,霍庆思那间阴暗的牢房倒是变了不少。房间被重新打扫过,墙壁上的烛灯也多了几盏,虽然照不进阳光,但比起之前的阴暗潮湿。显得温暖光明多了。芬芳那小丫头还真是有心,搬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桌上摆放了茶水和一些零嘴,乍看之下,倒也有点“房子”的味道了。
条件是改善了不少,但霍庆思还是被锁在角落,怪只能怪他武功太高强,让人难以放下戒心。
到的时候,芬芳正搬了张凳子坐在霍庆思面前,撑着脸仰看着他,两人似乎在讲什么开心的事,头一次在霍庆思脸上看到柔柔的光线。
我故意轻咳了一声,霍庆思自然是早就听到我们靠近的动静,所以他只以极快的速度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眼神继续专注于芬芳身上。但芬芳那丫头却显得过于尴尬,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在出现在这,她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和霍庆思之间的互动,还是因为被我们撞见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而觉得害羞。
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山水画,有些惋惜地说:“芬芳呀,就算你打算把这布置成新房,也不能糟蹋了这么好副画,放在这地方,要不了几天就会发霉溃烂的。”
芬芳的脸涨得更红了,她更加害羞地低下头,低声唤了我一声“嫂嫂”,然后跟个做错事的小孩般,走到我跟前,低着头说:“嫂嫂。。。。。。我。。。。。。我没想那么多。。。。。。要不,我。。。。。。我一会儿就取下来。”
“蓝国若真缺这几个钱,来日霍某就百倍奉还。”
不等我说什么,就有人先沉不住气,开始打抱不平了。
我扫了眼霍庆思,刚才被芬芳挡着,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看来,他的精神状态倒是比几天前好很多,身上的衣服重新换过了,头发也被重新梳理过,手腕脚腕也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看得见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看不见的,估计也没被落下。
“怎么?这么快就对恩人翻脸了?”我向前走了几步,淡淡地说道。
“我霍庆思从来不欠别人的东西。”
霍庆思的表情和语气依旧冰冷,我想,除了芬芳,其他人对他而言,都只是一具具能动或是不能的尸体罢了吧,吝啬于施舍一丝表情。不过,这种性格和性情,倒是和我以前有些共通。所以,我对霍庆思这个人,其实和他对我的态度差不多,我们只是交易者的关系,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只做我该做的事,等他把我该得的“报酬”还给我了,他是生是死,我根本不在乎。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只需稍稍提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陛下开得条件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是个机会。”我缓缓朝前走了几步,慢悠悠地说道。
“我同意了,他就会成全我和芬芳了吗?”霍庆思冷声问道,在提芬芳的时候,眼睛下意识朝芬芳看去,眼里又闪现一片柔柔的光芒。
芬芳那丫头平日里倒是听缠人,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变得这么沉默。
“这我不能保证。”我淡淡地说道,脚步又朝前靠了几步,紧接着道:“不过,我至少可以保证你的情况不会比现在差,只要芬芳不愿意,就不会有人逼她嫁给她不愿意嫁的人。况且,呆在这和出去,哪个胜算大一些,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只要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就放我出去?”霍庆思问道。
其实关于这点,蓝唐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意思,他只是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但我想,若他们之间再无其他利害纠纷的话,让这小子出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来你还是不能保证。”即使是一点微乎其微的停顿,也被霍庆思牢牢看在眼里,这小子的洞察力倒是精锐,轻易就能看破某系事。
“如此说来,即使我答应他的一切条件,我依旧得不到丝毫益处。”霍庆思冷冷地说。
“关于这点,可以等陛下回来后我们再谈。至于你说得‘益处’,虽然现在看着还不那么能让你满意,但也不是‘丝毫’没有吧。”我笑着说道,眼睛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芬芳那张依旧透着粉红的小脸,我说:“也许我一高兴,就成了你们的盟友,有我站在你们这方,你觉得胜利的把握会不会多些呢?”
显然尹田一直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已经装作很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但在我离霍庆思还有三米的时候,他就倾身向前,默默挡在我面前。
这次,我没有像前两次那么“懂事”,笑得妖娆,我对尹田说:“尹总管,你太谨慎了,身在蓝国的天牢,他心爱的人还在一旁,你觉得,他会傻到对我动手吗?”
尹田的身体没有挪动丝毫,他依旧半弓着身挡在我面前,淡淡地说道:“娘娘,还是以安全为主,您若出了什么差池,老奴就是分尸八块,也不能弥补。”
这不知这蓝唐黎平日里都给他灌输些什么东西,这“洗脑”工作还洗得真彻底。
“不如就让霍某看看你的胆量,看你这个‘盟友’值不值得结交。”霍庆思似故意般,冷冷地抛出这么句话,像是故意要刺激我和尹田般。
“小思。”大约是见气氛不对劲,许久不说话的宋芬芳,终于想起开口了,急步走到霍庆思跟前,小手拉着他的衣角,有些撒娇有些讨好的意味。
霍庆思回了他一个柔柔的眼神,他说:“这不是你们这些尊贵的躯体该来的地方,如果没有其他事,二位可以离开了。”
我想,若不是看在芬芳的面上,霍庆思才不会跟我们浪费这么多话语,他应该直接就冲我们吐一个“滚”字了吧。
“尹总管,不要把一件小事弄得那么复杂,也许,站在我们面前的,真得会是我和陛下未来的妹夫呢。”我继续调侃着,尹田的身体依旧没有移动分毫,眼角瞥见芬芳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罢了。”我低叹一口起,脚步随之回转,“就不打扰二位了,尹总管,我们回吧。”
☆、我必须去(九)
尹田僵直的身体这才微微动了动,我缓慢地转着身,余光瞟见尹田的脚步跟着我一同向牢门的方向移动后,趁着他放松警惕之时,我已经转过去的身体猛然回转,在尹田来不及反应之际,我已快步踱到霍庆思跟前。
芬芳诧异地看着我,随后反应过来尹田快速跟上来,却在快要靠近之时,被霍庆思那依旧快得看不清影子的动作给打飞在外,只听到锁链震动的声音,等我看清楚的时候,尹田已经躺在里我两三米远的地上,霍庆思依旧冷冷地被锁在墙角,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般。门外突然响起纷杂的脚步声,那些狱卒也听到动静了。
我甚至不知道霍庆思合适将那张纸放进我手中的,若不是芬芳过于诧异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右手,我都不知道,霍庆思已经把我想要得东西给我了。而这前后,只有短短的几秒针,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都退下!”越来越多的狱卒涌进来,腰上的刀已经出鞘,都做出一副要与霍庆思同归于尽的悲壮表情。
不着痕迹地将右手的纸条捏紧,藏进袖口,我走近尹田,他的手正捂着胸口,虽然没有吐血什么的,但想想霍庆思那股阴狠,估计也伤得不轻。
正准备拉他一把,尹田却自己站起身来,看得出他痛得厉害,但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旁,淡淡地问:“娘娘没事吧?”
本来准备说点什么,但想想尹田的性情,怕是也不会接受我的好意。他和蓝唐黎的想法很多时候如出一辙,巴不得我就乖乖坐在房里一动不动,仿佛我一动,就会招惹让他们头疼的问题。
出了天牢我就回昭阳宫了,进了偏殿。找宫女去叫了太医给尹田诊治,借口累了,让伺候的宫女都散了,我才将手中那张别捏得有些变形的纸拿出来。
是一张地图,一张经过缜密计算和度量后,最安全,也最隐蔽地出宫方法。霍庆思能在如迷宫一样的天下第一庄杀死庄主,除了他过人的胆识和武功,还有就是他精密的计算与度量。他们古稀派,能出这么多顶尖杀手。也是因为这个门派有他们的独门绝活,他们熟知天下所有地方的地形与建筑。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完美到无懈可击。再森严的守卫,也有能插空的地方,再有利的地势,也有能攻破的方法。而他们这个门派,通过祖祖辈辈的累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