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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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珍珍一想何玉儿的话,觉得似乎是这样。安秀如今的身份地位,旁人望尘莫及,自然少不了议论一番。不过她都不在乎了,旁人说什么有何用呢?而且她是候主,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百姓们都有这样的心思,如今的反应最多是惊诧,过几日便好了。
放开了这件事,张珍珍又问何玉儿的肚子,最近可有不舒服等等。何玉儿第一次怀身子,没有什么感觉。
“当初我六个月的时候,总是吐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你如今倒是能吃能睡啊。”张珍珍笑道。
何玉儿也笑:“第一胎都是这样,有人害喜害得厉害,活活受罪,有人没有什么感觉,莫名其妙就生了。我便是后面那种府上的老妈子都说我有福气,不用遭罪。”
张珍珍也说她有福气。
何树生与何有保祭祖回来,才知道安秀与南宫已经确定要成亲了,婚期定在七月十二日。这几天家中的下人为了给候主准备嫁妆,亦给南宫准备聘礼,忙得脚不沾地,安秀却与南宫四下里闲逛。
其实安秀是去看县城附近的一片荒山。前几日她跟南宫出来游玩,无意间看到了这样一出荒山。
那片荒山也是她的封地,附近有上百户居民,可是田地不够用,经常吃不饱饭。看到他们吃不饱饭的模样,安秀便想起了从前自己的生活。她决定看看山上能不能种出一点东西,提高这附近居民的生计。
开山造田是不可能的。山上的土质比较硬,而且很荒凉,怕是种不出粮食的。而且山上缺水,水稻根本就种不好,小麦都不是宿渠县的主食,种了也吃不惯。
安秀与南宫在山上转了三四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山上的土质不好,树木都是矮生的灌木,高大的树不多。
安秀问了当地的一个百姓,为何不从这山上找些财路、
那老农说道:“公子,您还不知道啊?这山是候主的,咱们可不敢乱动。宁南侯您知道吗,她是咱们的活神仙,救了我们宿渠县全城百姓的命。她的东西我们都要偷的话,会遭天谴的。”
安秀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感动。事过几年了,安秀以为百姓早已忘记了她当初用异能退敌兵的事情,不成想,她的保卫战,百姓都尽自己最微薄的力量来回报她。比如不偷她山上的东西。
南宫在一旁,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他从安秀身上,仿佛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当初北边的另外一个大平国进犯他们的草原,父亲无能,不敢上战场。母亲手执长矛,身着铠甲,英勇无比。笨重的长矛在她手中,仿佛是最轻巧的武器。那场战场打了半个月,母亲一刻都不曾下马,时刻保持战斗。后来她病倒了,草原的百姓都说:大妃是太阳神赐给西宛国最珍贵的宝贝
母亲病重去世,草原上的百姓无不痛哭,都太阳神惩罚草原的人们,才收回了他们的保护神。
“老伯,如果这山不是宁南侯的,能有什么值钱的?”安秀问道。
老农低声道:“石头这是宿渠县最近的山,城里人家做房子打地基,都要用这种坚硬的石头。以前他们会偷山上的石头卖,一板车能换五文钱呢一天可以挖二十多文。不过,如今大家都不挖了,这是我们宁南侯的私产。”
安秀笑了笑。
回去的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南宫驾车,安秀坐在车里。但是今天,她坐在南宫的旁人,天气虽然很热,但是一路上的树木葱绿可人,田间谷物飘香,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金黄色的稻子了。
安秀想了想荒山的事情,问南宫道:“你说,我把那座山给当地的百姓,他们吃挖多少年的石头?”
“用不了十几年吧”南宫说道,“这样不行的,迟早他们还都挨饿。”
安秀一想,也正是这个道理,让他们挖山上的石头,只是害了他们,必需在山上种上一些树木,才是长久之计。
“南宫,你说在山上种什么好?”安秀又问道。这几年她的主要精力都在铺子里,经常会封地、何家庄看田地的都是南宫,只怕他懂得会比自己的多,“这样的荒山,种板栗应该可以的…”
“若说种什么最值钱,怕是油茶。但是油茶树太难成活,而且是十年才结果。就是因为难得,如今的油茶贵的惊人。油茶籽炸出来的油,比任何油都好,一斤的价格是普通菜籽油的十几倍呢。”南宫游出说道,“这样的荒山,估计只能种油茶树和板栗树。板栗长的快些,两三年也结果,还是板栗好…”
安秀却对油茶树产生了兴趣,缠着南宫说了很多。南宫说道:“安秀,油茶树虽然很好,但是不能解决他们暂时的贫困,也是无用的。还是种板栗吧,怕老百姓更加喜欢…”
“不,我要种油茶。如今都七月了,早点种下去,明年长一年,我要它们后年就结果…”安秀坚定地说道。
南宫游出道:“这怎么可能呢?”
安秀本想说,让南宫去帮她准备好油茶树的树苗,过两日就开荒种树。用当地的老百姓做劳力,给他们一个挣工钱的机会。种好之后,也像田地一样,划出来范围,为当地的老百姓佃出去,将来交些佃金即可。
但是南宫即将是她的丈夫,不再是她的下人,这些事情不应该再吩咐他去办,否则显得对他不够敬重。
过了一会儿,南宫游出又问道:“安秀,你是不是真的要在这荒山种油茶树啊?”
安秀点点头,笑道:“我的模样像是在开玩笑吗?”
南宫游出说道:“既是这样,那就这几日开荒种上吧。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去办好。”
安秀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笑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安心做好你的新郎官,我自会找人负责…你觉得家中谁比较合适管这件事?”
对家中的下人,安秀了解不如南宫深。她只知道几个管事的和她自己的丫鬟,剩下的都没有资格到她面前说话。但是南宫不同,她除了保镖的指责之外,亦是家中的总管家,平常就是跟下人交接。
南宫游出知道安秀的想到,弯了弯唇角,道:“田劲应该不错。他是府上管收粮的,平常我要陪你出门,乡间地里的事情便是他去打理。他今年四十来岁了,腿脚还是健朗,为人虽然有些小聪明,却分得清轻重,贪东西亦不会超过候主的底线…为人八面玲珑,这件事交给他办,许他一些好处,虽然他可能会贪一些东西,但是办事觉得快速…我觉得他不错的。”
安秀也感觉这个人不错,精明的人用起来比较顺手,前提是你能把他握在手中,别自己都被他算计了去。
“既是这样,这件事便交给他,让他这几日就负责弄好。最迟七月二十日,我要看到满山总种满油茶树。”安秀说道。
南宫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估计是劳民伤财,只怕不会有什么好处的。那座荒山能不能种油茶还是后话,如今的天气、如今附近居民的贫瘠,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跟了安秀这么多年,她一般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拦,南宫也劝了一句,安秀没有采纳,他便不再说话了,专心驾车回去了宁南侯府。
刚刚回到侯府,南宫便将马车交给小厮,然后道:“安秀,我现在去找田劲,告诉他你的想法,然后让他这几日着手准备好。你等着二十日去看结果,怎样?”
“说完了你到我院子里来一趟,我叫人专门订做了喜服,应该上午送过来了,等会儿过来试穿一下。”安秀笑道。
南宫游出脸色一红,点点头便走。
安秀回到院子,夏露有些为难地迎接她,焦急道:“候…候主,何大人在您的房里。我们原本说不让他进去的,他硬是闯了进来…”
安秀蹙了蹙眉,没有多说什么,低声向夏露说道:“你去搬两盆盆栽进来,然后就把丫鬟们都支使出去。”
既然何树生这般怒气冲冲来找她,怕是知道了她跟南宫要成亲的事情。他这次千里迢迢回来,除了解释误会,估计亦想与安秀复合。所以等会儿应该会吵起来,安秀不想让丫鬟们看笑话,将来出去嚼舌头。
有盆栽,如果何树生冒犯她,她能自保。
何树生果然脸色铁青,愣愣看着安秀进来,胸腔剧烈起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安秀亦没有说什么,挥手让小丫鬟们端茶上来。
夏露已经放好了两盆盆栽,便带着小丫鬟们都出去了,特意地守在院子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秀,你不能同他成亲”何树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他知道安秀要成亲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一时间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他只得改变策略。先跟安秀谈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还是说不动她,何树生只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那张赐婚诏书
他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安秀笑了笑:“树生,别闹了,婚期都定了,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整个宿渠县都知道我要嫁给南宫游出了,岂能说不成亲就不成亲?”
“你是我的妻子,怎能另嫁他人?”何树生吼道。他原本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很辛苦了,可是安秀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与轻松的话语,激怒了他,令他一瞬间失控了。
“曾经是”安秀笑着纠正他,然后从打开梳妆盒的一个暗门,抽出一张纸,展开递给何树生。
何树生瞟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极其熟悉,那是他亲笔写的休书
“有了这个,你不能再说我是你的妻子而且,我现在是自由身,嫁娶自愿我与南宫游出没有触犯哪一条法令”安秀抖了抖这张纸,又将休书折了起来,放入自己的怀中个。
“你知我当初情非得已,才写了这个”何树生怒道,“安秀,你不能这样”
“树生,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你我之间的夫妻关系早已不复存在。如今你心中还记挂我,是你看不开;而我,已经心悦他人了。若说当初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只能说你我有缘无分”安秀低声说道。她也想起了何树生说的那些委屈,心中不忍心说出残忍的话。当时他亦不想令安秀伤心。
何树生的怒气慢慢退去,脸上的表情变得无尽的荒凉,他看得出安秀不是在赌气,她是真的放开了手,不再愿意做他的妻子。但是没有到最后的关头,何树生都在奋力地挣扎:“秀,你不能这样对我当初我走的时候说过,将来我考了状元回来,便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是回来兑现我的承诺安秀,何树生从未负你,你为何如此狠心?”
负这个字,很多的解释。何树生心中从未放弃过安秀,他也一直为了夫妻之间的重逢努力,受尽了百般屈辱。听到他的话,安秀硬起来的心仿佛被他捏中,一瞬间变得有些柔软。
什么是辜负?他也无奈啊不过是老天爷在捉弄他们夫妻之间而已。
说道后面,何树生的声音都哽咽住了。他想了一千种可能遇到的麻烦,却从来没有想过安秀会另嫁他人,而且婚期将近,他连好心挽回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得把自己最屈辱的东西摆出来给她看。
如此不堪,
“安秀,你我亦是盟誓,此生永不相离的”何树生走到她的面前,眼眶已经红了,“你不能这般待我你问问自己,南宫游出可是你心中非他不可的男人?你是想回报他对你的付出,还是想给自己的一生有个交代?安秀…”
安秀撇过脸去,高声道:“来人,送何老爷回去”
何树生的几句话,似乎把她心中的建设全部推翻。她有多么爱南宫游出?安秀不知道,只是他辛苦赶回来,她觉得很感动。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