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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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极力迎合着,月光透入,隐约照出房内的*光旖旎。安秀喘气的声音刻意压制住,却更加诱惑着何树生,两人的身心达到从未有过的欢愉。
这下子,才真的累着了,缓缓睡去。
第二日,安秀卯时便醒来。冬月里,清晨冷得惊人,呼出来的空气有些霜冻,安秀批了厚厚的外衣,推醒何树生,让他准备好。
何有保早就醒了,在厨房里烧水烧饭,让何树生能喝口热汤、吃点热饭。见到他们房中亮了灯,喊了一声:“秀,再睡会啊,还早呢。”
的确还早,外面尚是月光。
“醒了爹,睡不着。”安秀说着话儿,已经起身了往厨房里来了。张珍珍昨晚哭了好久,累极了才睡,他们说话居然没有吵醒她。
何树生也起来,热水烧好了,便洗了脸,穿戴后,吃晚饭准备上路。镖行的人在卯时之前在北城门口等着呢,所以尽可以从容。
他们是先走水路,再走大路。安秀对去京都的路途不熟悉,问了何树生很多。何树生从未过去,都在听旁人说起的。
吃了早饭,天色仍未亮起来。南宫套好了马车,把何树生的行囊都搬上车,一家人就往北城门口赶。
张珍珍还是没有醒,安秀也懒得叫她,锁了门便出发了。
北城门口外黑压压的一行人,都是送行的,除了吴明应的家人,还有两个两个同行者的,嘈嘈切切说着话儿。
瞧着马车,吴明应笑了笑:“树生来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能走了。”
何树生跟他们各自行礼,安秀也打了招呼,把何树生的东西搬到镖行的马车上,就跟吴明应聊起一路上的安排。
“我们先赶去北谷县,从那边的码头登船。弟妹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一路上相互照应呢。”
安秀说是。
镖头见人都来齐了,问是不是可以动身。一时间,竟然哭声一片。另外两个举人的老母亲、媳妇、小妾都嘤嘤地啼哭,连吴明应的母亲,那位端庄的太太也不顾形象,在人前落泪。
好似他们的儿子、夫君不是去赶考,而是赴断头台。
倘若是平时,安秀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此刻,她的眼泪居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何有保也不甚唏嘘。
何树生忙安慰她们。半晌,四个赶路的举人在家人送行的哭声中上路了。看着越来越小的背景,有两个年轻的媳妇居然追了上去。
安秀抹了抹眼泪,向何有保道:“爹,咱回去吧怪冷的,别冻着您。”
何有保嗳了一声。
安秀跟吴家与另外两家人打了招呼,就率先赶回去了。
015节烧货仓,安秀淡然
送完何树生回来,天色已经渐渐亮了。何有保刚刚一直沉浸在难受中,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才一拍大腿:“哎呀,树生不是从北谷县登船?我应该送他去北谷县啊南宫啊,快送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安秀忙拉住他:“爹,您这样,树生就更加舍不得走了。您想让他一路上都不安心?咱树生是取功名去了。一年半载不就回来了?倒是考中了状元,孝敬您”
何有保很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心中却仍是舍不得。何树生的确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但是是第一次走这样远。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有保一直既当爹又当娘,更加担忧了。安秀苦劝了一番,他才缓缓点头,不再去想了,嘴里还念道:“只望天上的祖宗保佑树生一路平安,考取好的功名”
安秀呵呵地笑。
回到家,打开院门,发现张珍珍正坐在自己的门槛上哭,好不伤心。
安秀与何有保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锁了门出去,令她误会了?
一见安秀与何有保回来,张珍珍忙起身,抽噎了数声:“树生哥哥呢?”
安秀这才明白,感情是舍不得何树生啊看着架势,怕是一片芳心暗许了。安秀很兴庆何树生离家了,正好可以让这姑娘冷却一下感情。小年轻人懂什么情爱?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冷却一两个月,也就忘记了。
安秀对这个比较有经验,还是得意于她那时军训的教官。那时,她也喜欢那个教官啊,跟同班的很多女生一样。可是每到两个月,就忘记了,此后提起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年轻的时候,动情容易守情难
“走了啊。”安秀云淡风轻说道。
何有保被张珍珍的架势吓了一跳:“咋了珍珍,你树生哥哥走了,你咋哭成这样啊?”
多么直白的问题啊安秀能看明白,何有保也能。只是他还没有从送走何树生的悲伤都缓过劲来,大脑一时间运转不顺畅。
安秀在一旁冷笑。
张珍珍被何有保的话弄得大红脸,此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姑丈,我…我就是想送送树生哥哥…”
“好了珍珍,灶膛里还热了饭,快去吃,免得一会儿凉了。”安秀亲热地拦过她的肩头笑了笑,对于这种小女生,她一点都不吃醋。别看何树生年纪小,心智却很成熟,而且眼光高着呢。这娃娃怕是难入他的法眼。
张珍珍还是不死心地向门外望了望。安秀在一旁目光一梭,她吓了一跳,赶紧回了灶膛。
何有保这才看明白,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倒是个多心的。”
多心在此地的方言中,就相当于多情的。
安秀笑了笑。
宿渠县是小地方,生意场上也少不了尔虞我诈的倾轧。
何树生走后,安秀平静的日子到没有过上几天,便迎来了一次故事,令她差点措手不及。
三号货仓失火了。
那日安秀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凌二虎这样说,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半晌才知道气得重重捶桌子,带着凌二虎往货仓赶。
凌二虎一路上才把情况跟安秀说清楚。
铺子里人原先用方位来给货仓编号,什么东南后仓,西北后仓,安秀头晕目眩,只得将货仓都编上号,一号二号三号,前不久才买了四号。
昨天后半夜失火的,是三号货仓,烧了一大半的大米,至少值上万两银子。三号货仓是安秀最大的货仓,昨晚烧掉的那一半,不仅仅是新米,数量加起来还是其他货仓的总数。
如果这些大米都是安秀买来的,她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多大米,上万两银子,她铺子十天半月都周转不开的,只怕好几家分号都要关门歇业了,老铺可能勉强支撑下去。
大米生意如果没有异能,不算收入特别高的行业。但是安秀有异能,所以她的米铺属于高收入。
幸好她的大米全部都是用异能换来的,不花钱,所以面对损失,她虽然心疼的揪了起来,却不至于失了分寸。
反正不要钱的东西,就当她少赚了一笔。上次回来用异能,就算她义务劳动,做了免费的劳力。
如此一想,安秀深吸一口气,没有瘫了下去,看了看烧掉一大半的货仓,随即召集伙计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二虎,叫看守货仓的人都过来,我要问问情况。”安秀心中疼,脸上却很平淡。
凌二虎却被怔住了。上万两银子啊,他们四间铺子一个月的毛收入啊除去大米的本钱,伙计的工钱,铺子的租金,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挣回来。为啥安秀好像少了一件衣裳一样平静啊?
她脸上除了心疼,看不出崩溃的痕迹啊
看到安秀的反应,凌二虎差点崩溃了。倒下去之前,把看守货仓的四个伙计都找来了。
看守货仓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是昨日才上工的曾阿文。见东家问起,所有人颤颤惊惊,生怕像张老2一样被辞退,如今都快年底了,被辞退分文不给,一年都白做了,明年还得挨饿。
为首的李大仓率先道:“东家,掌柜的,我们昨日睡觉之前把烛火什么都灭尽了,半夜起来却发现后仓失火了。东家,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去后仓抬货了。这火一定不是我们引起来的。”
其他的两个忙点点头。
唯有老实巴交的曾阿文不说话。
安秀看了他一眼,问道:“阿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其他三个人顿时有些紧张。他们都知道曾阿文是东家的人,东家亲自发话,把张老2赶走,腾出空位安排他的。见东家问他,为首的李大仓等人都莫名的紧张。
曾阿文没有抬眼,说话的模样有些怯懦:“昨儿晚上起大风,我们睡觉前照例看四周情况,后仓那里好像有动静,我过去看看,一个人突然跑走了。我说追上去看看,他们不同意,我就一个人追了上去。天太黑了,又起大风,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回来了。后半夜才知道后仓起火。”
安秀目光一抬,凌厉地剐了剩余的三人一眼。
其余的几个人喉间滚了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如今这事儿,只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东家,此处地偏,又是临河,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哪里知道是不是曾老弟看花了眼?东家…”
“二虎,报官了没有?”安秀不再搭理这个伙计,直接问凌二虎。
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可以的纵火,想搞垮她。有这种心思的只怕大有人在,但是知道她货仓的内幕,知道伙计什么时候查夜、三号货仓存放的上一季的新米,没有内鬼只怕是做不到的。
如今的宿渠县,虽然是安记米铺一家独大,却有好几家原先的老铺子苟延残喘,他们正等着看安秀垮台,然后他们东山再起吧?想打这里,安秀忍不住心头冷笑:“跟我玩阴的,还得练上几年。老娘可是有逆天的异能呢”
一听说安秀要报官,这三个伙计立马跪地求饶,说真的不关他们的事情。
安秀高声道:“既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怕什么?官府介入,会还你们一个清白自己干净,旁人也赖不到你们头上。”
那三个伙计无疑对官府有胆怯心理,虽然自己清白,还是怕官衙的人,仍是不停地磕头,求安秀饶命。
安秀无动于衷,叫凌二虎快去。
凌二虎也惊呆了,凑到安秀身边,压低声音:“东家,还是别报官了”
安秀看了他一眼。
“咱们是县城米铺第一人,绝大数的顾客买咱们铺子里的米,安记货仓出事,只怕早上已经传遍了全县城。”凌二虎声音很低,不让旁人听见,“可是主顾只知道咱们货仓出事,却并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存货。倘若报官了,自己就要告之于众,大家都晓得了,大主顾们怕会对自己的供货失去信心啊”
安秀知道他思虑得很对,但是自己的情况,根本不同于常人,于是坚持道:“我是东家,立马去报官”
凌二虎蹙眉,还想劝解,南宫游出上前一步:“凌掌柜,东家的话你没有听到?”
凌二虎心中暗骂女人无知,还是去报官了。
四个看守货仓的伙计被带走,官府也受理了这件案子,认为是蓄意纵火。一时间整个县城都知道了安记米铺出了事情,好几家大的主顾跑来问情况,甚至对后面的供货产生质疑。
安秀面不改色,说还有库存,保证不断货。
“听说安记米铺大部分的存货被烧了。”人们议论。
“听说安东家保证不断货…”人们再议论
“安记还是跟以前一样,依旧是好米,安东家是能人啊”人们最后议论。
货仓被烧后的第十日,安秀补好了货仓,补进了存货,铺子里依旧经营得热好朝天。一开始对安记动摇信心的主顾顿时开始死忠于安记。
很多生意人凑在一起,就开始议论:“这次损失不下于万两银子,安秀面不改色,铺子正常经营,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她不是农家的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