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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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又一块淤泥,安秀打了个滑,还没有站稳,身后一个力道一推,她直直朝旁边的田里栽去。
李腊梅在一旁笑得手舞足蹈:“树生媳妇,你咋这样没用啊?跟小孩子一样,走过路都会滑到,看看,把周婶子刚刚撒好的谷种都弄坏了”
水田里刚刚耕出来,半田的水,安秀又高大,一下子扑怀了人家半畦的谷种,慌忙爬起来,一身都湿透了。李腊梅肩头扛着扁担,刚刚安秀打滑的时候就是她用扁担头推安秀的。
安秀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她不想跟李腊梅当众吵起来。李腊梅跟唐氏、许氏不同,她口才极好,吵架的时候又冷静,安秀自认为不是她的对手。
周婶子一家人正好在隔壁一块田里下谷种,听到这边的动静,拍腿哎哟一声,忙跑了过来。安秀心想,这回惨了,肯定要赔很多的不是,这些谷种被毁了,回头叫李虎子他们过来帮忙重新种上。
“秀丫头,你没事吧?”不成想,周婶子一过来,就是拉起安秀的手,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没事,没事”安秀忙笑道,见她没有当众刁难自己,立马赔上笑脸。这个周婶子是南头的,安秀平日里很少跟她打交道,不知道她是什么秉性,但是她没有当众叫嚷着让她下不了台,令安秀心头一暖,忙道,“周婶子,我这鞋走不惯泥路。回头我叫我的短工帮你把这一块重新种上吧?”
“哪里的话,这点谷种不算啥,回头补撒一些就成了。”周婶子把安秀扶到田埂上,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看好戏的李腊梅,“你哪是鞋不好啊,你是身后跟的人坏了心眼。”
“周婶子,你啥意思啊?”李腊梅脸色一冷。心想何家庄的人都是势利眼,不就是安秀最近发了财,买了田地么?这样巴结她要是自己掉到田里弄坏了这么多的谷种,周婶子肯定要唠叨几句。安秀弄坏了,周婶子不仅不骂安秀,还关心她的腿脚有没有摔坏,真是攀权附势。
“木生媳妇,婶子啥意思你不懂?你刚刚在身后用扁担戳秀丫头,多少人瞧着呢,你还装蒜”周婶子高声怒道,又指了指旁边的何木生,“木生,你也坏了心眼?你媳妇跟婆婆妯娌不对付,你做缩头乌龟,你刚刚没见你媳妇用扁担把秀丫头推下水田?”
何木生讪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们家的事情,轮得到您说话?管得太宽了吧?”李腊梅也不怒,含笑道,“您上了年纪,尊您一声婶子,可得自重配得上这声婶子。您哪里看到我欺负婆婆妯娌了?我刚刚也滑了一下,扁担碰到了树生媳妇,咋就是我推的她?说话讲理据的”
周婶子还要说,安秀忙拉住她,眼看就要吵起来,丢人现眼的还是自家,忙笑道:“婶子,我这脚好像不太对劲,您扶扶我走完这段田埂吧啥都别说了,是我自己滑了”
“听到了吧?人家都说是自己滑了吃饱了撑得,装什么烂好人”李腊梅嗤笑着,转身朝田埂上走去。
周婶子的三个儿子也在育秧,听到这话,年纪小的气得把手里装谷种的提篮放田里一丢,要找李腊梅算账。周婶子的男人忙低声呵斥他:“干活儿,女人家的事情,你一老爷们说不上话,别惹事了”
李腊梅泼辣是全庄子闻名的,她婆婆唐氏那么泼辣的女人,不也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周婶子的男人有些怕与李腊梅纠缠上,骂不过她,又不能打她,平白受气。
“婶子,别往心里去,她这种人向来说话不经脑子的,不值得生气”安秀见周婶子脸色都青了,忙安慰她。心想自己来了一年多,没见过这个周婶子几面,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样热心的人。
周婶子叹了口气,扶着安秀走完这段田埂,还不停地问她脚疼不疼。脚倒是不疼,就是湿了一身,怪凉的,安秀冻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周婶子,真是劳烦你了”田埂走完,就到了水塘边上,安秀忙跟周氏道谢,“耽误您下谷种的功夫了,真是过意不去,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周婶子忙说好,既然叹了口气:“以前树生娘在世的时候,同我最好了她是咱们何家庄一等一的好媳妇,又孝顺又能干,她走的时候,我偷偷哭了好几场。要是她知道你们一家人现在过得这样好,指定高兴呢。秀丫头啊,木生媳妇那样,你也别一味地忍让她,该厉害的时候就厉害,当初你婆婆就常受你大婶的气,现在轮到她媳妇欺负你,什么世道啊?”
安秀这才明白,原来是跟她婆婆要好的,顿时心头微暖:“周婶子您放心,我不会叫她欺负我的刚刚真是我自己不小心,赖不到她头上。”安秀说的是实话,就算大家都看到了,李腊梅那张嘴还是可以颠倒黑白,数十个能干的媳妇都说不过她。
“你跟你婆婆一样,心眼好”周氏见安秀还为李腊梅开脱,不免感叹,安秀不经意间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周婶子还想说什么,愣是忍住了,笑道,“快回去快回去,湿了一身,别冻伤风了才好”
安秀嗳了一声,又跟周婶子道谢,转身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何有保与何玉儿正在剥花生。安秀说晚上请短工们吃老酒,花生是最好的下酒菜了。家里种的花生不多,安秀今天炒一点明天炒一点,现在所剩不多了。
见安秀全身是泥水地回来,父女俩吃了一惊。何玉儿忙丢了手里的花生,跑过来扶住安秀:“秀姐姐,你掉到田里啦?”
安秀全身都寒。现在刚刚春初,空气带着淡淡寒意,安秀一路小跑回来,才没有冻僵身子,但是一身又脏又湿特别难受,没有精力跟何玉儿说什么,只是道:“玉儿,快打水给我洗澡。”
何树生啧了声:“没热水了,咋办?秀啊,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帮你烧水,一会儿就好了。”
安秀点头,转身回了房,何玉儿跟着进来。何有保忙打水,钻进厨房,点火烧水。为了快一些,他拿了把扇子,使劲地催灶膛里的火。
安秀把衣服脱了下来,头发上还滴脏水。何玉儿拿了个毛巾给她裹上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毛毯给她。
安秀一看这毛毯,上次从集上买来的,花了一两银子,那个小贩听说羚羊毛,又柔软又暖和。安秀认为那个小贩在胡说八道,羚羊异常珍贵,他一个小贩从哪里得来。
何玉儿却要买,还说什么一两银子不贵,这个毛毯很舒服。事后,何玉儿怕安秀不相信,让她看毛毯一角的绣花,说这种丝线非常贵,一般的人家都用不起,可见这毛毯是从大户人家流出来的。
大户人家有下人偷偷拿主子的东西出来换钱;或者不当家的主子急需用钱,叫下人拿去黑市卖的。何玉儿一个劲说捡了大便宜,说得安秀不得不信,况且这毛毯的确很舒服,非常的轻,却很暖和。
见何玉儿拿出这个毛毯,安秀忙阻止她:“别别,我一身都是脏,随便拿个什么给我。这毛毯不能弄脏,洗了就不暖和了。”
何玉儿手上一顿,转身把她们睡的锦被抱给她。安秀裹在身上,没有了湿湿黏黏的感觉,人顿时舒服了很多,舒了口气。
然后把自己怎么遇到李腊梅,她怎么把自己推到水田里的事情,周婶子如何帮自己说话等等都告诉了何玉儿,像知己姐妹说悄悄话一般,又道:“我对周婶子没有啥印象,但是她说她跟咱娘关系最好了。”
“周婶子是好人”何玉儿肯定道,“以前她给我们拿鸡蛋吃,你刚刚来的时候她还给你衣裳穿呢。”
安秀听说自己这身主是五年前来的,那时何玉儿才三岁,安秀对她的记忆力竖了竖大拇指:“玉儿,这件事你都记得,真了不得”
何玉儿一愣,半晌才笑道:“我不记得啊,上次爹说起的,说周婶子对咱们不错。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娘就死了,周婶子最小的娃娃刚好出世,她分了好多奶水给我喝呢。”
“这个肯定是爹告诉你的”安秀笑道。
何玉儿低头不说话,起身帮安秀擦头发,又道:“秀姐姐,我觉得周婶子说的对,你不能任由木哥哥媳妇欺负你,她要是觉得你好欺负,以后没完没了。她的房子离咱们家又近,吃亏多的是你”
“她太泼辣了,我骂不过她”安秀笑道,无所谓的摇摇头。她现在有大事要做,才不会跟那个泼妇一边见识。倘若萧氏是泼妇,李腊梅就是泼妇的三次方,安秀自认嘴皮子利索,也斗不过她。
“才怪呢,你肯定是不愿意骂她。可是秀姐姐,你说她会得寸进尺不?”何玉儿一边替安秀擦头发,一边担忧地问道。
安秀想了想,笑道:“得寸进尺是人类的劣根性,无法根治。咱们尽量不招惹她就是了,小打小闹让她去,别给我惹大事就成了。”
何玉儿噗嗤一声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何有保的水就烧好了,安秀裹着被子,何有保帮她把洗澡盆端进来,忙又出去了。
何玉儿帮安秀洗澡,笨手笨脚地弄了一地的水,安秀好笑:“你啊,幸好是我小姑,要是碰到一个狠心的嫂子,啥都要你干,你肯定要挨骂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啊,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以前你不让我做啊,现在嫌弃我,秀姐姐是坏人”何玉儿嘟起嘴巴不满道。
一下子就被她抓住了主线,安秀讪讪地笑了笑,继而转移话题,叫何玉儿把她的干净衣服寻出来。换好衣裳以后,日头已经偏西了,估计育秧的短工该收工了,安秀帮撸起袖子做饭。
肉中午都焖熟了,现在只要热一下就好了。何有保非不要她做,叫她好好休息着,厨房里他跟玉儿就好了。
安秀失笑:“爹,我就是掉到水田里了,又不是生病了,没事的。煮饭我来,你跟玉儿帮我打下手吧”
何有保执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自己烧火,何玉儿依偎在一旁陪他们说笑。
“秀啊,那个叫虎子的小伙子,干活儿是把好手,比你江哥哥都厉害哩”何有保忍不住向安秀笑道,“他爹娘也是能人,教出这么好的儿子”
安秀一边把鸡肉倒在锅里,盖上盖子,笑道:“爹,干活好的人多得是。这次来的不算啥,去年你生病时我找了十几个短工收稻子,个个都是能手,你看着都眼热。我总在想,要是家里有那么能干的长工,就啥都不愁了”
何有保一边看着火,如果灭了就添柴火,一边抽着旱烟,笑道:“好倒是好事,只是这些能干的后生,都不愿意做长工。他们自己佃点田地,平常打打短工,日子不晓得多舒服,做长工不自由啊”
安秀心想,只要价格合理,条件优厚,没有请不到的长工。
李虎子中午下田之前,不是跟自己说,长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么?如此一想,安秀顿时猜到了几分,李虎子就算不是自己来,也会推荐他的兄弟来。几次的接触,他知道安秀是个厚道人,不会亏待了自家的长工。
菜还没有烧好,李虎子他们就回来了。
安秀大喜:“虎子哥哥,你们干活儿真麻利”
李虎子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只说不算啥,他们这群人本来就算做活儿的能手呢。
让何有保接着烧饭,何玉儿烧火,安秀打水给这群人洗手。饭还要等半个时辰才好,安秀跑去小货店买了好些的瓜子果脯回来,让他们吃着。
一开始短工们都怪不好意的,怎么拿人家的工钱,吃人家那么硬实的饭菜,还要吃人家的点心?都推说肚子不饿,留给何玉儿吃。除了过年,下乡难得有人舍得买零食吃。
安秀笑道:“饭还没有好呢,你们吃吃瓜子,喝水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