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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宫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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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浅,可我也愿意相信竹喧并非这等睚眦必报,上不了台面之人。”

楚澈听了这话,更起疑心,问道:“那你且说说看,那日为何遣了竹喧一人前来?”说罢,更是皱了皱眉头。

念语抬头深深望了楚澈一眼,才又低头,却又并不解释,似有惋惜道:“是妾猜错了陛下的心思,与那竹喧并不相干。”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醒悟过来,只是楚澈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他在上位坐下,用指尖挑了一点膏出来,凑近嗅了嗅,便要往自己手上涂去。

“皇上不可!”淑妃立时出声阻止。

“哦?爱妃倒说说看,为何不可?”楚澈挑眉,带了一丝玩味问道。

淑妃盯着那膏泥一会儿,才低头回道:“婉贵人涂了这泥,身起红疹,皇上乃万金之躯,还请皇上为了天下万民,保重龙体,莫拿圣体试那不明之物。”

楚澈依言,拭了那膏去,离了座,来到淑妃面前,嘴角带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问那淑妃:“既然朕不能试,那便由爱妃替朕来试试,如何?”

淑妃脸色微变,伸手去取了一点膏来,正欲向那手臂涂去,却被楚澈一把拉住,从周德福手上拿过帕子,仔细替她擦去指尖之泥后,才怜惜道:“爱妃冰肌玉骨,朕又怎舍得将这危险之物涂于爱妃雪肤之上呢?方才不过是朕与爱妃开得一个小小玩笑罢了,没有吓到爱妃吧?”

淑妃急忙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能为皇上试药,乃是臣妾之福,何来吓到一说。”

“朕有爱妃,才是朕之福气。”楚澈含情说道,又低下头去,为难道:“只是若没有人来一试,又怎知婉贵人这身红疹是因何而起的呢?”

德妃款款上前一步,提议道:“方才语才人说是叫竹喧送了这膏药来的,那不如就把那竹喧叫来,让她试试吧。”见楚澈点头,她便吩咐了身边的侍女去叫了竹喧来。

竹喧一入殿,便见皇帝皇后与二妃皆在,又见念语跪在地上,便知定有事情发生了,只是不知是何事这般紧要,更牵连了自己,却又不能开口一问,只好依礼向个人请了安。

请安之后,皇帝也不叫她起来,沉默一会后,才摆摆手叫了起,又与那德妃说:“爱妃方才是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做吧。”

那德妃福身应下后,便叫了身边的如意将那膏泥涂于竹喧手臂。竹喧不明就里,也只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并不像淑妃那般惧怕。

膏泥正要抹下去的时候,却被念语出声阻止了,她缓缓起身,挽起袖子,到了如意身边,也不言语,握了如意的手将拿膏涂在了自己手臂上,复又跪下,朝了楚澈道:“皇上,竹喧始终是我霁月殿的人,若她有错,自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教导无方,再者她不过一个下人,终有许多不能自己的地方,若是犯错,也不过是一时糊涂,况且,如今此事并未水落石出,我顾念语愿意相信竹喧是清白的。请皇上明察。”说罢,便是磕了三个响头下去。

这一番铮铮之言,倒叫殿内众人皆是呆住了。楚澈沉吟半晌,才叫了她起身,又看了她许久,才叫了周德福去打盆清水,让念语洗净手臂。

一盏茶时间后,那周德福端了水与帕子来,念语洗了那膏,擦干手臂,依旧是细润如脂的一段藕臂,淑妃眼神不定地盯了念语手臂半晌,才收回目光,脸上已失了血色。

柳絮起身打破了这一番寂静,福身道:“妾在家中曾拜师学过点医术,这突发红疹之例亦见过不少,不如就由妾进去替婉贵人瞧瞧吧。”

楚澈起初想是不允,可转念一想,这膏似是无毒的,查了后妃起居注,也无特殊之处,方才这么一试,倒看出不少疑点来,于是他便点允下。

柳絮朝其余人等告了个罪,便进了内室,殿内众人神情不明,却也只能暂且坐下,看那柳絮能不能找出些端倪来了。

绣蓉一镜晚妆妒(六)

竹喧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一番瞧下来,也明白了七八分,知道婉贵人这一病定与那日自己送的碧烟青玉膏有关,那头便埋得更低了。

念语看着柳絮的身影消失在帷帐之后才发现竹喧还跪在地上,看了她许久,嘴唇嗡动,似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强忍了,亲自上前一步,扶了竹喧起来,叹了口气道:“是我的一念之差害了你,委屈你了。”

“奴婢没事,奴婢只求主子平平安安的。”话虽是这么说,竹喧却一直不敢看念语的眼睛,只是就势起了身,搀了念语坐下,而后,退了一步,静侍一旁。

不过短短两句话,二人目光却未有任何交集,俱是躲闪着对方。

柳絮进去已有一刻钟了,还未有任何消息,众人等得颇有些心焦起来,倒是此时已身陷漩涡的念语却是面无表情,只是望着殿外葱葱翠翠,花红柳绿之景怔怔出了神,身外是一片春意盎然,心内却是一阵秋风萧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柳絮才从内室出来,盈盈福了个身,回了众人:“依柳絮之见,这婉贵人红疹虽起势凶猛,却并不是什么凶症,妾方才也问了凝霜,这几日除了使过语才人送的那盒膏泥外,并无再用过其他之物,因此臣妾想来,若是不用那盒膏泥,想来也不会有大碍了。”

楚澈走到了柳絮面前,逼视道:“哦?那絮美人之意是语才人在膏泥中下毒害了婉贵人了?”

念语闻言脸色苍白,正欲开口解释,却见柳絮却是嫣然一笑:“皇上此言不是故意让妾与语才人结仇吗?依臣妾之见,想来是那盒膏泥中有与贵人相冲之物吧。”说罢,拿起了那盒碧烟青玉膏来,用指尖挑了一点,细细嗅了嗅,又捻了开来,仔细审视了一会儿,才道:“这膏泥想是用了芦荟,长春草,冬青叶这几味药制成的吧。”又将药递与身旁的太医,“不知胡太医以为呢?”

“回絮美人,确是这样。”

“那此盒膏药并未加入任何毒物吧?”

“回美人,是的。”那胡太医又迟疑了一会儿,将那膏药又闻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这味膏药,微臣师傅也曾制过,只是,这一盒与微臣师傅做的那一盒却有一点不同。是以,方才微臣不敢确定,才禀了皇上。”

“何处不同?”皇后看了一眼念语之后问那太医。

太医揖了一揖,回道:“回娘娘,是气味。这盒膏药比微臣师傅做的那一味多了一丝杏子的味道。”

杏子?

念语心中虽怀疑,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知道此刻是了结这件事的最佳时机,便上前一步,稳稳答道:“是了,念语自幼喜食杏梅,对这碧烟青玉膏之味却是难以忍受,于是便叫大夫调了杏汁盖了原本的味去。”

那胡太医点点头,“谢才人解惑。”

忽然内室中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也怪不得语才人,是婉灵自己不好,瞒了大家。”

“婉贵人,你这是何意?”德妃上前一步,有些不悦道。

婉灵因此时身起红疹,不便见人,仍是在卧室答道:“回德妃娘娘,婉灵自幼不能食杏,听家中大夫说是对了那杏梅有过敏之症。入了宫来,也不愿扰了上位,是以瞒了大家,还望皇上恕罪。”

念语此时才松了口气,虽说明知此事绝非面上这般简单,却还是向那婉灵道歉:“念语鲁莽送药,反而害了婉贵人,还望贵人恕罪。”

“语妹妹请起吧。不知者不罪,你一片善意,我又怎会怪你呢?”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语才人以后可别再乱送药了。”楚澈皱了皱眉头发了话。

皇后见此事就此了了,自是舒了一口气,见那德妃露出了颇为失望的神色,不悦道:“德妃妹妹为何这般神态?不知是何事竟叫妹妹失望了?”

德妃陪笑道:“皇后姐姐想是看错了,妹妹不过见婉贵人伤势无碍,语才人有洗清嫌疑,庆幸一番而已,何来失望一说?”

皇后听她此言,也不去理她,对了念语道:“语才人还不快谢过絮美人!”

念语依言谢过柳絮之后,众人又略略安慰了孟婉灵一番才散去了。

那柳絮本欲去往念语宫中,未出宫门却被楚澈叫住了,不得已,停了下来,站在一旁。

楚澈也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走在前面,似有所思。柳絮不敢相扰,只得默默跟在后面,二人各怀心事,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落在宫人眼中,竟觉得与那日楚澈携念语同游之景颇有些想象,这宫里的人,除了伺候上位,并无它事,因此,楚澈与柳絮二人不过走了几步,消息便已了开来。

闲步走到湖边,楚澈才止步问柳絮道:“絮儿,朕可从未想到,在朕身边竟还有这样一位杏林妙手啊!”

柳絮莞尔一笑:“皇上也从未问过絮儿啊。”

见她这一笑,竟好似春风拂面一般,直暖入心里去,楚澈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絮儿,我们之前可曾见过面?”

柳絮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解:“皇上何出此言?妾是女儿家,若不是入了宫,又缘何能得见圣颜?”

楚澈不由失笑,挽了她的手说:“是,是朕说错话了,还请娘子莫要怪罪则个。”

虽是笑言,可这“娘子”二字却让柳絮觉得心中一阵抽紧,似被捏了一把般,眼泪几欲夺眶,恰似无意地转了头去,羞怯道:“皇上莫拿絮儿玩笑。”

楚澈却是托了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手指描过她的眉毛,嘴里喃喃道:“眉似远黛,朕以后唤你黛儿可好?”

柳絮此时已将眼底泪水收去,含笑答了:“皇上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不过片刻功夫,这消息便传入了倾樱殿中。

“什么?又是那个柳絮?”听到消息的时候,孟婉灵正在喝茶,一听柳絮之名,忿忿将手中茶杯扔到地上,一地碎瓷。

“主子小心,可别气坏了身子。”凝霜急忙上前劝慰。

孟婉灵攥紧手中帕子,柳眉倒竖,恨恨说道:“今日坏我好事还不够,居然又狐媚皇上!”

凝霜悄悄凑了进去,面含忧虑轻声说道:“那柳絮今日拆穿了主子所用的药膏,那位娘娘必定一知主子未用她送的那盒了,主子会不会失了她的信任?”

孟婉灵闻言看了看已是红斑点点的手臂,那烫伤的疤痕已然消去了,轻哼一身:“失就失了,左右这这宫中也不是只有她一位娘娘。只是可惜了那顾念语的一盒好药啊。”

凝霜自是心领神会,去里屋收拾了那两盒药,悄然退下了。

绣蓉一镜晚妆妒(七)

这边厢,念语却是急急回了霁月殿,叫竹喧将所有的碧烟青玉膏都拿了出来,她一盒一盒地打开,又一盒一盒地细细看过嗅过,颓然坐在了凳上,半晌未言一句。

月柔见此景,遣散了众人,站在她身旁,搂过她,轻轻说道:“是奴婢没用,竟没有护好主子。”

一听此言,两行清泪便夺眶而出,念语斜斜靠在月柔怀里,含泪笑道:“姑姑不用自责,眼下我不是没事么。”

“总归是奴婢未曾看清身边的人,害主子今日受委屈了。”

念语轻轻拍她手背,示意自己尚好,看了房外一眼,低声问:“姑姑,可是确定了此事与竹喧无关?”

因了念语日常所用物品皆由月柔亲自掌管,而那些赏下来的,送的,从家中带来的便交了竹喧看管,不过也是看了她心细沉稳,却不知今日竟惹出这一桩祸事来。

月柔摇摇头,反手握了念语的手道:“奴婢确认过,应是与竹喧无关。”

念语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苦笑一声:“那又会是谁呢?”

今日一事带给她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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