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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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丈夫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没见过几次面……印象中是个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幅眼镜的男人。”
“哦,谢谢你。”晋经风道谢后,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旅馆。
梁老板看着晋经风的背影渐渐离去,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露出一道苍白的阴影。
一天之内,晋经风都没有见到莲小姐,她到底去哪里了?敲房门也没有动静,似乎不在房间,难道是走了吗?黄昏的时候,晋经风拿出了几本医学书,刚顺着书签的位置翻开要看,门却突然被敲开了。
晋经风放下书,走到门口,门刚打开一条缝,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儿。只见一只灰蒙蒙的眼神从门那边透了过来。
“冯……冯先生只见那老酒鬼站在门口,一看到晋经风便露出了委琐的笑容,“先让我进去,这里说话不方便!”
不知道他在买什么关子,晋经风只好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第八卷 难破船 第六章 蓝海棠杂技团
第八卷 难破船 第六章 蓝海棠杂技团 冯大炮进屋之后,便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大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晋经风倒了一被茶给冯大炮,“冯先生有什么事吗?”
“一看你气质不凡就知道你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我跟你直说好了,”冯大炮将水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将他手上的包袱放在桌上,拆开外面包裹的那一层床单之后,只见一张老虎皮露了出来,冯大炮将老虎皮撑起来,展示给晋经风看,“这可是一张名贵的东北虎的皮子啊!看看这花色,摸摸这手感……我把它便宜让给你,怎么样?”说着,冯大炮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此刻,晋经风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要这老虎皮有什么用呢?于是索性莞尔拒绝,“对不起,我不需要,你还是买给别人吧,谢谢你的好意。”
“等等再做决定啊,你先看看这皮子,”冯大炮将湖皮递到晋经风面前,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这可是一只身强体壮的东北虎,被杀的时候整整一天都没有死绝,它生前吃了三只活人,谁要是穿上用这虎皮做的衣服,力气也会增加三倍!”或许冯大炮的吹嘘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但是听说这老虎吃过三个人时,晋经风却突然想起了尹再姬,她的内心不是一样隐藏着那只折磨人的猛兽吗?难道是巧合?晋经风含义性的笑了笑。
“你卖多少钱?”
听了这话,冯大炮认真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
“三千!!”
“不是吧,这么张虎皮值三千吗?”晋经风大呼起来,不满的望着冯大炮…………这家伙一定是喝醉了趁酒疯想捞上一笔,但是三千块?他的心也太沉了吧!!“算了。奇∨書∨網。还是请你另找别地主家吧。”晋经风看天色不早了,自己也没有心情再和这老酒鬼耗下去了,于是决定打发他走。
“小少爷。你别着急啊,三千是贵了点。但是你得了这皮子之后会获益匪浅的!”冯大炮不肯罢休,他硬是把虎皮塞给了晋经风,“价钱好商量……”
“五百!要卖你就留下,不卖就另找主家吧。”这年轻人还真会杀价,一开口砍掉一大半儿?!
冯大炮看着晋经风。最后一咬牙,“好!就五百!”
付了钱,晋经风将虎皮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开始觉得,自己还是付地有点高了……第二天一大早,五龙背镇上就热闹非凡,因为镇子上来了一支杂技团,只见他们在广场上支起了一座十米见方的帐篷,里外都围满了人。锣鼓喧天,欢笑声,叫好声一片。以前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云游地艺人来镇子上献艺。但是人们最期待的,还是这气势庞大。节目精彩的杂技团的到来。
晋经风本来对杂技没有什么兴趣的。他之所以注意到这个杂技团时,是因为这个名叫“蓝海棠”地杂技团演出结束之后。竟选择在艳阳旅社住了下来。
眼前正置午饭时间,此刻,冯大炮又是一身酒气,他正在用从晋经风那里赚来的钱和几个旅馆的小厮们海赌着,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似乎正赌在兴头上,他拿的可是自己的冤枉钱啊!晋经风只觉得哭笑不得。
这时,门口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接着,只见梁老板笑盈盈的帮客人拎着行李走进旅馆大厅…………一支打扮随便,风尘仆仆的队伍走进旅馆内,小小地旅馆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蓝海棠杂技团的团长是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他矮小地身材和结实的肌肉注定他在杂技行业中地优势和能力,但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东北大汉。他有一双敏锐地鼠眼,学着欧洲人那样穿一件马甲杉,手提着大衣,拄着拐杖,大摇大摆的走进艳阳旅社。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人,同样小小地个子,纤瘦的身材,眼神有些浑浊和不安,只是跟在团长身后,默不作声。
“李团长,我的好朋友!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梁老板向来一张笑脸,“上次没有机会,这次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啊!”
“梁老板真是客气……”李团长象征性的笑了笑,在登记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小华,和你师兄们把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收拾一下。”他吩咐到,身边那个瘦弱的年轻人急忙应声。
这时候,只见莲小姐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眼前这样混乱的局面,她不觉的也感到吃惊起来。
“莲小姐,”晋经风急忙走上前去打招呼,“昨天你没有在吗?”
“哎呀!……晋先生,真是抱歉!”莲小姐大叫一声,“昨天上海老家来电报说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我忙了一整天,本来说好要和你一起出去走走的,却直到深夜才回来,真是抱歉……”说着,莲小姐羞愧的红起脸来。
丈夫长年在外,家里的事情全赖于这样一个单薄的女子,想起她的压力一定很大,晋经风不禁同情道,“没有关系,只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你真是好人……”莲小姐望着晋经风,神情中充满了感激的光。
“……对了!今天是二十号了吧!”大厅里突然传来梁夫人的声音。
“对啊!”经过梁夫人的提醒,梁老板这才如醒悟过来一般,“今天就可以开酒窖了!”“开酒窖?那是什么?”晋经风不禁问道。
“艳阳旅社有一座老窖,里面陈的都是陈年的佳酿,为了防止空气流入提多而影响了酒窖里的温度,只有每个月二十号左右才会打开一次。”身后突然传来马彻的声音,“以前这里的酒,可都是运到都城里去的上等佳酿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只见莲小姐的脸色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仿佛在紧张着什么,又像是充满恐惧。
“那么,等会儿就请李团长搭把手,帮我把酒窖里的酒缸搬出来吧,也好让大家一起来尝尝我这五十年的佳酿。”梁老板看看李团长。
“没问题!”李团长拍了拍胸脯答应道。
黄昏的时候,梁老板打开了酒窖,这里原来是一座修建在地地下的黑色房间,平常被一片落叶覆盖着,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
接着李团长吩咐的几个杂技团的兄弟一起将酒缸搬了出来,靠在了一棵早已经枯死的桫椤树下之后,便离去了。
桫椤树,本来是不应该生长在东北的……这样寒冷的天气,也难怪它会死。晋经风顺着走廊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酒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
第八卷 难破船 第七章 酒窖与死尸
第八卷 难破船 第七章 酒窖与死尸 第二天,天气阴霾下来。艳阳旅社的花园里,那口乘满酒水的大酒缸,浸泡着一俱尸体。陈年酒香在空气中弥漫着,而那尸体看上去,倒更像是睡倒在酒池中一样。
“冯大炮死了?!”梁老板大呼一声急匆匆的冲到后院,只见那老酒鬼的尸体倒在酒缸里,背面朝天,四肢耷拉着,比起这糊涂的老酒鬼,梁老板倒更可惜他那一缸陈年佳酿。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梁夫人用手绢捂住嘴巴,吩咐手下的伙计将尸体从酒缸里搬了出来。
这时候,晋经风也刚好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突然浮现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走到冯大炮的尸体面前,看了看他那被泡的有些肿的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只见端木芸提着药箱走进了花园,即使跟随父亲行医多年,但是作为一个女子,看到这样不堪的尸体,她还是感到有些惊悸。于是,她小心的看了看冯大炮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唇齿。
“怎么样?端木小姐?!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我不是仵作,我也说不出个一二来……真抱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窒息死亡的这绝对不会有错的……”端木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难不成是这老家伙偷喝酒喝死的?!”
“兴许是偷喝酒的时候失足滑进酒缸里淹死的吧!还真是适合他的死法啊!竟然死在酒缸里!”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更多的却是在说风凉话,似乎没有人对这老者地死表示同情,一种淡薄的人情让晋经风感到有些气愤。奇#書*網收集整理。他凑了上前去,掰开冯大炮的嘴。奇怪!为什么嘴里没有水渍呢?如果是溺酒而死,至少口腔里应该有水渍地!晋经风又看了看冯大炮的眼睛,眼白中有充血地痕迹。他确实是窒息而死的,只是……是意外还是谋杀。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好了,不要看了!”梁老板一边指挥着,一边将围观的人群驱散开,“马彻,快去找张床单。把尸体盖上!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是!”马彻应和着向楼上跑去,走到一半儿,他突然回头看看冯大炮的尸体,脸上露出一死诡异的神情。
从昨天开始,那老酒窖地门就一直敷衍着没有关死,待人群散去之后,晋经风便在四处转悠着,他走到那座酒窖前。小心的打开门,一股另人沉醉的酒香扑面而来,晋经风拿起门边的火把。点着之后走了下去。
他始终觉得冯大炮的死有蹊跷,越是想他就越是觉得古怪。走进酒窖后。发现这里真的黑的有些吓人。两边堆放着满满的酒瓶,左边的是白酒。而右边酒架上则是写满俄文地红酒。晋经风拿起一支酒瓶看这年份,绝对是上等的佳酿,任谁看了都会起贪婪之心的。这时,晋经风突然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借着火光低头一看,只见几瓶红酒摔地粉碎,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还没有渗透,有些泥泞,仔细一看,那泥水上有着几个古怪地小坑,大概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错综地排列着。会是什么呢?……晋经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晚饭地时候,冯大炮的尸体还在庭院里躺着,任谁看了都会没有胃口。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只见梁老板焦急的在大厅里度着步子,“警队的人怎么还不来啊?!这家伙的尸体究竟要摆在这里摆到什么时候?!”
“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李团长倒是不担心,只见他拎着一瓶红酒,斟了个满杯,一边品尝着,一边作壁上观。
梁老板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悻悻的走出门去,“我去看看!”
晋经风不好去叨绕这个正急的火烧火燎的老板,索性走到二楼,敲开了梁夫人的房门。
“哎呀,晋先生,居然是你……快请进来!”
老板夫妻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顶端,平常很少有人来这里,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