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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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友麦不满的瞪着自己的母亲——巧夫人,在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张狰狞的面孔。“反正我不管,要不是你没有及时跟父亲提这门婚事,我现在早得到芙蕾了,她也不至于会死……”
“嘘……小声点!快管好你的嘴!”巧夫人急忙捂住蓝友麦的嘴,“现在连她到底是不是自杀的都不清楚,小心惹祸上身啊!”
“哼!你是害怕有人打着替她报仇的旗号,来找你算帐吧……”
“你!……”这话这正好戳中的了巧夫人的软肋,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了,现在她死了不是刚好吗?没有人再跟你争夺财产了,以后老爷子升天了,蓝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
蓝友麦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花园里盛开的蔷薇那最后的花期,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自从北京回来之后,晋经风这是第二次走在蓝家的的回廊里了,他的步履缓慢的迈着,脑袋里却不断的在思考这这些所有发生的一切,自始至终他都一直坚信芙蕾是不可能会自杀的,“有着深刻所爱的人又怎么可能自杀呢?”而现在事实与证据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于是,突然有中巨大的使命感降落在了晋经风的头顶,他要找出凶手!为自己曾经的疏忽大意以及对芙蕾的死而弥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形之中却有着另外一种力量阻碍着他的全部推断,这种力量几乎将晋经风的思绪搞的一片混乱。
走到了走廊尽头,晋经风又一次看到了那副画,没有脸的女人,不禁让人心里生起一种恐惧感。尽管如此,晋经风还是盯着画看了许久,他不由的想起了芙蕾信中的话——“那天夜里,家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我,我知道她就是那副‘画’上的人,她就是我和美昕的亲生母亲!”
“你还没有走啊?你哥哥好象在客厅等你呢!”突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是蓝先生。
“蓝伯伯,我想四下看看,也许会知道芙蕾遇害的原因。”
这时,蓝先生也望向了那幅画,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变的很忧伤,“真的……曾经是那么好的女人呢!”
“您是说以前的蓝夫人吗?”晋经风小心的问道。
蓝先生点点头,“她是一个温柔的妻子,优秀的母亲,虽然没有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但是,在我心里,一直认为只有她才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
“蓝夫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很美丽,……不!是异常的美丽,那种美丽有时候让我觉得有点害怕,从我认识她到结婚再到生下两个孩子,她的美貌都没有发生过改变,就好象被施了魔法一样,现在的芙蕾和年轻时的她是那么的想象,有时候看着芙蕾,连我自己都迷惑了……”
“蓝伯伯,你很爱她吗?”
“是啊,我们是那么的相爱,但是在关键的时候……我却没有能保护她,甚至背弃了她!”
“蓝伯伯……”看着蓝先生越来越悲痛的脸,晋经风想上前安慰些什么,但是却无从开口。
“其实生了一对儿女孩又怎么样?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养育更多的孩子,但是那个时候我就是相信了母亲的话,相信什么蛊惑之言,说什么戈瑶是魔女,以后都不会再生育男孩子了,而且还注定会给家里带去灾难……因此,她才会被这种莫有虚名的罪名给赶出了蓝家,并且在那之后母亲还硬是把另外一个富家小姐嫁到家里来,那就是现在的巧夫人了。我还记得戈瑶临走的时候的那种眼神,她充满仇恨的望着这栋宅子,那种仇视的神情,我是永远都忘不了的。如果我当初能够不那么畏惧母亲的严厉为戈瑶挺身而出的话……是我的不信任,导致了这场悲剧……”说着,蓝先生黯然伤神起来,“所以我才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戈瑶留下来的孩子,不能让她们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现在芙蕾却……我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蓝伯伯,请不要这么说!”见蓝先生如此伤心,晋经风急忙上前制止,“你只是听从了蓝奶奶的话,请不要再自责了,而且,芙蕾的死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一定要帮助你找出真正的凶手来!”
“呵呵……”蓝先生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然后叹着气望着那张画像。“或许……芙蕾她真的是自杀的呢?……”
“您忘记我跟您说发现哥罗芳的事了吗?而且在那之前,芙蕾也曾经写信给我,曾经提起过或许会被害的这件事!”
“什么?!……芙蕾给你写信?”蓝先生突然吃惊的望着晋经风,“不……不可能吧?”
“是真的!那绝对是芙蕾的笔记,不会错的!”
听了这话,蓝先生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那么,我先告辞了,一有消息,我一定通知您!”说罢,晋经风转身离开了走廊,下了楼梯。
和晋斯姆一同走过蓝家的花园,望着这曾经相识的风景,晋经风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回头望去,曾经的西翼如今已经被当年的大火烧成一片废墟,经过一年的涤荡,废墟上已经是杂草丛生,这场景如今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寂寞而哀伤。
第十六章 任道美
第四卷 假面舞会 第十六章 任道美 坐在回去的的车上,晋经风和晋斯姆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尴尬起来,这不禁让晋经风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他把头转向车窗外的风景。虽然他心里很清楚晋斯姆是受到别人蛊惑才会对自己下此毒手,而且还好当时自己命大,没有任何损伤,但是这种不信任与别扭的感觉,还是在晋经风的心里尤然而生。
“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突然,晋斯姆开口道。“我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
“是吗?……”对于这样的对白,晋经风显的有些黯然,更多的却是无奈,“即使我并不打算和你争夺什么,你还是无法对我释怀吗?哥哥……”
“你太小看我了,经风!”晋斯姆突然瞪着晋经风,“我并不光是为了家里的财产和帮会的继承权才会对你那么憎恶的!”
“所以你才那么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被别人利用了!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晋经风激动的抓住晋斯姆的衣领。而晋斯姆却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别到一边去。他显然明白自己那时的行为是有些不对劲,并且险些早成大祸,但是,他却不后悔,直到现在想起当时要将晋经风至于死地的感觉时,他还是觉得很痛快!
晋斯姆是真心的很憎恨这个弟弟的!
晋经风望着晋斯姆那冷漠的表情,渐渐无奈的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车仓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但是却多出一份紧张的氛围来。
夜晚,突然刮来一阵带着潮湿气息的风,空气里满是低闷,漆黑的天空看不见一点星光,没过多久就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漓漓的雨水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雨水了,站在窗台望着这雨,晋经风心里终于能够暂时的平静下来。
他倒了一杯香醇的红酒,那鲜红的颜色在晶莹的酒杯中荡漾着,形成一个旋涡,喝下一口,胸口的地方突然变的暖暖的。
这时,门的那边有个黑色的人影忽闪而过,晋经风立刻放下酒杯,屏息凝神的望着门口那边,“谁?!谁在那里?!”
一支黑色的高跟鞋首先从门框外面伸了进来,接着又探出一只脑袋来,“晋少爷,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任道美?怎么……怎么会是你?!”吃惊之余,晋经风竟觉得有些意外的欢喜,再次看到任道美,不知怎么的他反而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好象期待以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样,心中的愉悦难以言表。
“呵呵,”任道美嫣然一笑,那甜美的笑容,顿时让人心生怜爱之情,“怎么了?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不是的……”晋经风急忙否认,说着,他的脸突然红了起来,“还很期待你的出现呢。”
“晋少爷你可真是可爱啊。”任道美笑着,用手轻轻拨弄着晋经风额头前的头发,“你这样美丽的脸,真是上帝的杰作,要是可以的话,真想只属于我一个人!”
又是这清新的月桂花香,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一闻到这种香味,晋经风就有种微醺般的感觉。
窗外的雨敲打着这宁静的晋家的庭院,发出优美的声音,潮湿的空气让人甚至觉得有些冰凉,晋经风望着任道美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顿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一股记忆,像洪水一样瞬间灌进晋经风的脑海里——
熟悉的黑色房间,月光穿过树枝在房间里留下斑驳的阴影,正在熟睡中的晋经风突然被什么吵醒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走进房间,手里紧紧的赚着一支锋利的匕首。“是妈妈吗?”晋经风揉着眼睛,年幼的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恐惧,他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人走向自己。突然,那人伸将他一把抱住,那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好象在哭泣——这柔软的身体,长长的头发,甜美的体香,这个人是谁呢?晋经风轻轻把她推开,借着月光,晋经风看到的是一张充满的泪水的,陌生女人的脸孔……
“你怎么了?”任道美轻轻摇晃着晋经风,“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没有……”晋经风揉了肉太阳穴。
“时间快到了,已经很晚了,”任道美看看墙上的钟,“我来是想跟你说,明天的时候,我想和你在江边的紊兴旅社单独见面,可以吗?”
“紊兴旅社?”
“是的,”任道美说着,突然点起脚尖爬在了晋经风的耳朵边,“到时候我就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还有你想知道的全部!好吗?”那轻轻的带着甘甜的气吹到了晋经风的耳朵根儿,麻麻痒痒的感觉。
“好!”晋经风点头答应了。
“不见不散,晋少爷!”说着,任道美走出了房间,这时,晋经风突然想起还没有询问见面时间,待他追出去的时候,任道美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不禁让晋经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白日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天就随着清晨的第一道晨光放晴了,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四处弥散着泥土的芳香,微微的还吹来一阵清凉的风,沁人心脾。席望月一大早便端着早点敲开了晋经风的房门,“经风,吃早点了。”
“啊,谢谢你,还起的真早呢。”晋经风朦胧着睡眼跟席望月打着招呼,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天气好心情当然就会很舒畅啊!”席望月把早点放到了晋经风的面前,“对了,一直忘记跟你说了,你上次去宁波之前让我打听的那件事……”
“打听到了?”一听这话,晋经风立刻精神起来。
“是的!这是院长的信,让我交给你的!”
“谢谢你。”晋经风急忙接过信来,看完之后,他的脸色顿然像失血一样煞白,“……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经风?信的内容很要紧吗?”席望月关切的问。
晋经风紧锁着眉头很久都没有说话,不由得,席望月在他的表情中发现了一丝局促不安来,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事情会让晋经风不安的,以前的他无论面对什么事都有着一般同龄人所没有的沉稳冷静,而这时的他,才真正像是一个20岁的男孩子。
第十七章 旅社
第四卷 假面舞会 第十七章 旅社 紊兴旅社是靠近江边的一家不齐眼的小旅社,幽暗、偏僻、古老的二层建筑,房间里的空气受到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