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勇者系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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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样貌喜庆的老头儿闻言,嘻嘻一笑,对着坐在正堂中的男子拱了拱手,“是啊,师父才算是财神爷!朱赫姑娘,你那奇货居,若是没有咱们财神爷,岂能办的起来?财神爷手下商铺如许之多,别的不说,单单说那茗贤雅阑。这茗贤雅阑不但进账最多,还能探听得不少消息,财神爷居功甚伟!”
正堂之中,那“正大光明”的匾额下,坐着位年约三十岁,气质闲雅的男子。堂中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至极,可那男子却只是淡淡然地坐着,唇角微带笑意,气质如兰似水,清冶雅致。
朱赫心中不平,正要再说两句,却听得那堂中男子开口道:“此事朱赫姑娘确有错处,但也不是不可谅解。毕竟朱赫姑娘年轻气盛,不比我们,对清狗虚与委蛇惯了。朱赫姑娘,可是如此?”
朱赫连忙就着台阶,应道:“正是。那紫禁城中的清狗特别奢侈,过的那是花钱如流水一般的日子,而且她们对待奴仆就跟对待猪狗似的,我天天任打任骂,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对了,那个坤贞格格,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她有古怪,保不成要怀我们的大事!”
“财神爷”微微一笑,续道:“朱赫姑娘肯以满清贵女的身份,襄助我派反清复明的大业,当真是我派的贵人。”
众人闻言相视,均是噤声不语。
朱赫面带得色,轻蔑一笑。
“财神爷”温声道:“朱赫姑娘,你那奇货居近来有位贵客,你可要多加注意才是。那贵客名曰赫舍里·奉禄,与索额图老贼沾亲带故,与太子胤礽也走得很近。你若是能就着这奉禄搭上太子,那可是大功一件。”
朱赫想也不想,傲声道:“小菜一碟儿,你们就等着瞧吧。”
天气渐热,转眼已是七月中旬。
李恬儿已产下一女三日有余。她躺在榻上,神情恹恹的,面色甚是苍白。侍女跪在榻侧,持着小勺,向她喂着产妇产后需食的生化汤。
这生化汤以当归、川穹等为主药,味道甘中带苦。可李恬儿却只尝出了苦味。
“这药太苦。”她望着那瓷碗中的乌黑药汤,低喃道。
侍女笑着道:“总还是有些甜味儿的,侧福晋想着那甜味儿,这药便会甜上些许了。”
李恬儿皱了皱眉,郁声道:“我生了女儿都三四天了,也就生产那天见了爷一次。”她望着另一位侍女怀中抱着的女婴,苦笑道,“可怜我这女儿,来这世上这么久,连个姓名也无。”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男子自门外跨步而入。那人身着朝服,石青色的披领和袖子,两肩均有绣纹,前胸后背各绣着一腾舞正龙,正是四皇子胤禛。
恰巧听得李恬儿这带着怨气的言语,胤禛微有不悦,但看着李氏那苍白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不悦到底是没有显露出来。
他自侍女怀中接过女婴,姿势很是生疏,心里多有忐忑。看着那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儿,胤禛微笑道:“女儿却是不像你。”
李氏还在纠结之前的事儿,道:“女儿女儿,也只能这般叫。还请四爷赐名。”
胤禛哄着女儿,并不看向李氏,平声道:“前阵子下了阵雨,塘子里的白苹开了,端的好看。既然生在这时节,便叫白苹吧。”
李恬儿口中满是那生化汤的苦味,心中也全是怨气,哀声道:“唐诗里说‘偶向江边采白苹’,采白苹采白苹,我辛辛苦苦生了女儿,竟是任人采撷的么?”
胤禛状似不恼,只是一笑,“你叫恬儿,如今却苦成这样。左不过是个名字,何苦较真?”他将女婴递给侍女,随即收敛了笑意,冷声道,“好生照看侧福晋。待爷再来时,侧福晋得像从前那般才行。”
李恬儿望着胤禛远去的身影,心中后悔起来,连连埋怨自己不该如此莽撞任性,可是她毕竟也是人,纵是知道要如何做能讨得这枕边人的欢心,却也不能完全强迫自己按着那般做。
戏演的多了,也总有疲倦的时候。
这两位一个为这反清复明的大计而奋斗,一个困在内宅,苦苦固宠。来自外星的勇者大人则在冷眼旁观十四和老九老十斗蛐蛐。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言曰:“七月节,立字解见春。秋,揪也,物于此而揪敛也。”天气虽然仍是炎热,可论起节气,已然是立秋时分。
一到了立秋,这斗蛐蛐儿就成了四九城里最火的事儿。
德妃听见那蛐蛐儿的叫声就心烦至极,连连斥责十四等人玩物丧志。可十四正是对这着迷的时候,阿哥所里不能随便斗,永和宫里不能随便斗,十四便邀了老八、老九两位哥哥一同到齐布琛这里来暗搓搓地斗。
勇者对于斗蛐蛐一事非常不赞同。战斗,必须是以正义为目的的。地球人竟然为了赚取金钱、娱乐等目的,而逼迫两个同种族的生物自相残杀、展开战斗。这种事情无疑是残忍的、恃强凌弱的、不可取的。
老十闻言倒是嘿嘿一乐,对着十四道:”看见了没?你老说坤贞不像女孩子,可她倒是很有妇人之仁!十成十的小姑娘!你就放心吧!〃勇者摇了摇头,在旁边站着,只等着有抽蜘儿战死的时候用圣光为它们治疗。
第31章 寒声断续促织鸣
第二十九章寒声断续促织鸣
老十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个澄浆泥蛐蛐儿罐,眉飞色舞地炫耀道:“这个可是爷的命根子。知道从哪儿来的么?老舅舅给爷特地送进宫里来的!这可不是普通的蛐蛐儿,这是‘黑头将军’,是蛐蛐儿里最善斗的。”说着,他稍稍掀开盖子,露出个小边儿来,伸给老九和十四看,“脖子粗毛糙,头圆牙大,这可是……”
胤禟笑着插道:“物似主人!你不也脖子粗毛糙,头圆牙大么?”
老十对着胤禟使了一记眼刀,“去去去,就知道埋汰爷!小爷这蛐蛐儿,叫做黑麻头!你们……你们不是时兴说什么……战斗宣言么……”他看着勇者和十四,雄赳赳气昂昂地喊道,“黑麻头,爷的命根子,必胜!”
胤禟抿着唇,蹲在地上,大大方方地掀开自己的罐子,平声道:“我这只有个雅名儿,叫做长促长织。长促长织虽不是黑头将军,可它从永定河西边的云岗来,那儿的蛐蛐儿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什么黑麻头,俗不可耐。长促长织,定然长胜长生。”
十四有些犹豫,跟个小可怜儿似的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小瓷罐儿。
老十和老九的罐子那都是澄浆泥的罐子,和澄浆泥相比,十四的陶瓷可就落了下乘。老十的蛐蛐儿是有“黑头将军”之称的墨蛉,凶猛好斗,老九的蛐蛐儿产自云岗,铁齿铜牙,可十四的蛐蛐儿是他自己在宫里钻草丛寻摸来的,倒也赢过小太监几场,可是如今要和老十、老九的“名将”比,十四很是忐忑。
老十挤了挤眼,冲着十四乐,“别扭扭捏捏的,比坤贞还像个小闺女。你之前不是吹的挺厉害的嘛,快把你那‘蛐蛐儿大将军’拿出来,使劲儿显摆显摆。”
老九续道:“你若赢了,十哥便把你一直惦记的那几本书给你。”
老十一下子扬起了眉,“不行!”顿了顿,他又犹豫着道,“罢了罢了,左不过几本书嘛,我若是想看,只管跟我舅舅要就是了,你若赢了,尽管拿去。”
十四撇了撇嘴,心一横,将自己的小瓷罐儿放在地上,掀了盖子,大声道:“有志不在名高,君不闻,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我这‘蛐蛐儿大将军’,虽然只是来自御花园的草丛里,但却有意要将黑麻头和长促长织全都拿下!”
第一场,十四的蛐蛐儿大将军就遇上了老十的黑麻头。蛐蛐儿大将军一探须子,便知道强敌在前,竟瑟缩着退后,看的十四又急又怒,连连呼喊。黑麻头上来就是一口重夹,高声鸣叫着,忽然又腾空而起,到了蛐蛐儿大将军的后头追着咬。
蛐蛐儿大将军慌不择路,连连躲闪。望着漆黑四壁,就着顶上光亮,蛐蛐儿大将军忆起了自己短暂的一生……那一天,他在草中低鸣,吟风弄月。忽然草丛被拨开来,他抬头,看见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蛐蛐儿大将军知道,这是个人类。
从此,蛐蛐儿大将军便被迫踏上了征途。
最初之时,蛐蛐儿大将军遇上的都是小角色,赢得倒也容易。可是今天……
蛐蛐儿大将军的后腿被那疯子咬了下来。他呜咽着倒地,口中发出悲鸣之声。天要亡我!
与十四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蛐蛐儿大将军的脑海。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手心,他为他挑选罐子,他亲手喂他吃青辣椒和菜叶子,他亲自为他挑选蛐生伴侣,他向他诉说着心事……
若是没有他,他便没有先前的荣耀。若是没有他,他便没有今朝的耻辱。成也十四,败也十四!但他不怨他,因为,他是他的主人……
我亲爱的主人,我们来生再会!蛐蛐儿大将军仰望着十四,一滴泪水缓缓滑落……
上边这段拟人化的生动描述,都是十四的脑补。他青着脸,蹲着身子,凝视着蛐蛐儿大将军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伤怀不已。
勇者皱着眉,站着身子,俯视着可怜不已的蛐蛐儿大将军。她悄悄张开五指,稀薄的金色光芒笼罩了那拖着条断腿的蛐蛐儿。
老十诧异地抬头看天,“诶……这太阳光忽然就格外亮了……”
十四却忽地兴奋地跳了起来,连连叫喊。
老九捅了捅老十,老十急忙低头去看,却见那蛐蛐儿大将军竟然恢复了生气,不断振翅鸣叫,对着黑麻头强势地反扑起来。
“哎呀!”老十急的不行,也没有多想,连连给黑麻头打气加油,“黑麻头,干掉这个假把式!干掉这个弱到不行的大将军!”
蛐蛐儿大将军终究还是力不能敌,几番下来,还是落了下风。
老十正舒了口气,突然看见那蛐蛐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他张着嘴,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连数番,蛐蛐儿大将军身上负伤后没过多久就会恢复,老十的心情起起伏伏,十四时笑时怒,勇者的五指张张收收。
胤禟忽地插道:“还轮不轮得到爷了?干脆算你们两个平手得了。这一斗就是一个时辰,忒无趣。”
老十喝道:“不行!爷在斗蛐蛐儿上就不知道什么叫认输!九哥,你把你内什么促什么织也放进去,咱们一块儿斗,谁强谁弱,一眼即明。”
胤禟冷哼道:“斗就斗,哥哥我岂会怕你?”
“等一等!”老十忽地心生一计,又道,“那几个小太监那儿也有不少蛐蛐儿,咱们干脆把它们放在一个盆子里,来它一场蛐蛐儿大乱斗,如何?”
胤禟觉得这很是新鲜,便应道:“听着倒很有趣。”
十四看了看自己那只虽然仍在活蹦乱跳,却也身负多处伤口的蛐蛐儿,犹疑着说道:“我家大将军光荣负伤,得歇会儿。你们先斗着,等最后分出胜负了,再让赢家和我斗。”
老十看着十四小心护着那蛐蛐儿的模样,嘿嘿一乐,同意了下来。
八爷党小分队吩咐太监拿了了个稍微大些的罐子,又唆使小太监们将他们自己抓来的蛐蛐儿和黑麻头、长促长织放在一起。
一切就绪后,八爷党小分队围在大罐子旁,观察着罐子内的蛐蛐儿们。
初时还是两两相对,单打独斗。到了后来,场面血腥而混乱。这边儿两个正互相撕咬着呢,那边儿便又跳来了一只,加入了战局。有咬成一团的,有慌不择路沿壁出逃的,有动也不动却被搅和进去的,肠子肚子、大腿小腿各处都是,罐子里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