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这个霍仲儒真的会把芍儿娶进门吗?刚才看着他的那副嘴脸,我心里真是为芍儿捏了一把汗。不过还好,所幸她还有卫青这个弟弟。以后青儿做了大将军,她的儿子霍去病也封后做将,她这个做姐姐和母亲的也算是一辈子无后顾之忧了吧。
回到卫家,进了屋。她却“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我吃惊地要命,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吓得忙拉起她,“芍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盈袖可承受不起,再说了,你还怀着身孕呢,快起来吧,地上凉,当心肚子里的孩子。你快起来啊。”“盈袖,谢谢你刚才肯替仲儒还债。以前那么对你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和你作对了,你的东西,我去送给娘帮你收着……”
我从地上拉起她,无奈地对她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么生分的话?只要你不要把我再当做外人就好。我是真心把青儿当做我的弟弟,把你的娘当做我的亲娘,也把你当做我的姐姐。我只希望我们以后能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好好相处下去。”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唉,同是可怜人,大家又何必如此互相为难?
临盆
慢慢地,我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卫家,经过了上次的那件事,芍儿也不再把我当做外人一样防着。平静的生活让我又感受到了活着的希望,一辈子这么平静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每次这个调皮鬼在踢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心地笑笑。原来做母亲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情。也许会是个儿子吧,这么好动;如果是个女儿,岂不是一个小刁蛮?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上天做这一切的安排也许自有它的道理,因为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一份属于我的幸福。
我正坐在墙边做着针线活,却见芍儿典着大肚子一摇一摆地拽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青儿。见我坐在那里,她便忙神神秘秘地对我说:“盈袖,你知道吗?我猜我在前院看见谁了?”青儿一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准又是偷听来什么丫鬟老妈子之间的悄悄话,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姐姐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多待一点?听娘说,你的临盆之日就快到了,你怎么还去前院到处乱走?给长公主看见了她又不高兴,你看看盈袖,人家就不像你这样。”
芍儿白了青儿一眼,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他说道:“哼,不高兴就不高兴。我还不想看见她呢。反正现在有她头疼的事情了。”被她这么一说,我和青儿都好奇起来了。“什么头疼的事情?”她见青儿问道,不免有些得意地说:“我啊,刚刚想去前院找红儿讨点东西,结果啊,就听见那平阳公主在和她的贴身丫鬟抱怨。说昨天她去宫里了,是王太后找的她。
那王太后啊,大概是说自己的儿媳是个不下蛋的鸡。听说这陈皇后出身高贵,仗着自己的娘家独断争宠,霸占着皇上一人,结果这么久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想啊,这无论是王太后还是窦太后可不是都希望皇后能早日怀上龙种吗?可是偏偏皇后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又不许皇上接近其他后妃。这不,昨天王太后就找自己女儿进宫去了。”
听她说完,我心里不禁为阿娇姐姐捏了一把汗。宫里对你女人不能生养,是大忌讳。如果阿娇姐姐肯温柔顺从,与刘彻夫妻情深的话,那倒也还好,毕竟还得顾及姑母的脸面。可阿娇姐姐本来从小就娇生惯养,当然不会像那些妃子一样对刘彻低三下四;偏偏刘彻又是个有心性的帝王,哪里容得了自己女人对自己不顺从?这样一来,阿娇姐姐岂不是会渐渐失宠?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她们姐弟俩,历史上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应该很快就要进宫了,到现在我还只看过芍儿这么一个姐姐,芍儿是不大可能了,她的夫君姓霍,她应该是霍去病的生母才对。那么那个卫子夫到底是谁呢?难道说他还有其他的姐姐、或是什么远方的表姐就要出现了?我在心里好奇着,到底这卫子夫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刘彻废了我阿娇姐姐?
芍儿接着说道:“我听见平阳公主说啊,她母后让她悄悄地为她弟弟在民间寻着一些名门淑媛、美女歌姬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一个太后竟然沦落到要去民间替儿子寻能生娃娃的女人,可见这王太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王太后?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温婉女人的脸来。想不到熬到了太后的王美人,在宫里依旧还是那个不冷不热的地位,即使自己的儿子已经做了皇帝,可是这后宫还是姓窦啊。那飞扬跋扈的窦太主、护着自己女儿的窦太后应该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吧。如此看来,宫里的女人日子真是难过,有的时候,还真是不如我们这种寻常人家的平民百姓好。至少可以找个自己中意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用看人脸色,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青儿在一旁嗔怪道:“你呀你,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管吧。更何况是帝王家的事,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芍儿嘟着嘴不满地说:“我也只是无意中听到了,说说而已。”“那万一要是被平阳公主听到了呢,你知道了王太后对她的嘱咐,谁知道她会不会杀你灭口?”听他这样一说,芍儿忙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打着茬说:“我……我想起来了,娘刚刚叫我过去,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我,我先走了。”
望着芍儿急急走去的身影,我不禁觉得有些滑稽。这个女人,说讨厌也讨厌;说有趣也着实有趣。青儿见我笑了,也笑着对我说:“瞧我姐姐,她就是这个样子,可她不是坏人。”我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问我道:“你听到她说皇上,心里是不是又勾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我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浅浅地笑笑说:“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连这个都被你看穿了。”
“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对吗?”他低着头,没有看我的眼睛。我很诧异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说实话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对刘彻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无论是与不是,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布衣女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今孩子也快出生了,我只想守着我的孩子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奢求。”
也许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却在看见我一脸平静的幸福的神色后,也幸福地笑了,“只要你觉得这样快乐就好。青儿也希望姐姐能够一直这么舒心地笑着,姐姐笑的样子最好看。”我望着他的眼眸,记得第一次在长安街上看见他,他就是那样一个如风的少年。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欺骗,看到的永远都是安心和踏实。这个如风的少年在慢慢地长大,曾经的稚嫩已在悄然地褪去,多了的是男人的责任和坚毅。
“盈袖,我多希望有一天我能这样叫你,而不是再叫你姐姐。”他的声音轻如蝶翼。我被微微颤了一下,心里像是有人用手拨动了筝的弦,却又杂乱无章,乱了阵脚,本能性地不想听到这句话。我的脸微红,小声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没,没什么?”他却又矢口否认,拙劣地掩盖了过去。
正在我们尴尬的时候,忽然从卫大娘的房中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是芍儿的!随后卫母也大声喊着:“青儿!盈袖!你们快来啊!”我心中一惊,暗叫不好,难道是要生了?这么一急,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青儿扶住了我,我却感到腹部一阵难忍的疼痛。“糟了,怕是……我要生了。”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青儿看见我痛苦的模样,把我打横抱起,抱到屋中的床上,急切的目光让我不安与惶恐的心有一点安定。
“你先坚持一会,我这就去找稳婆。”他急急地跑了出去,我先是听见了他叫芍儿姐姐的名字,随后便是一阵剧痛。原先只听说过生孩子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现在轮到我自己了,还没开始生,我就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那真的是一种欲被撕裂的疼痛,我一个人躺在房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痛苦一波一波地袭来,像是要把我吞没。
我想到了古代是常出难产的事情,而又没有医疗条件,只有一群产婆在一旁叫道:“使劲啊,快出来啊。”这算什么?精神胜利法吗?念力吗?我已经开始忍不住哭喊了起来,产婆到底什么时候来啊?难道说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妈,你在哪里?我的眼泪混着汗水流了下来。
等到产婆来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力气。芍儿也被放到了这个屋子里,和我一起接生。接生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刚刚的确是想多了。哪有什么一群产婆在一旁喊着:“加吧劲啊”,那是后宫的生法,老百姓根本没那么多人。就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而已,一个帮我一个帮芍儿,关键的还是得靠我自己。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道这个该死的世界,该死的时空,该死的穿越!更是骂我自己,没事干嘛要学音乐这种不实用的东西,要是我是个医生,那也还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帮帮我自己啊!
现在是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能在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中,声嘶力竭地叫着。没有力气也挣扎着、拼命着。我的孩子,娘一定要让你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哭泣的那一刻,我在心里真心地为自己以前的年少气盛,独自闯北京而感到深深地后悔。多少次妈妈给我打电话,我的语气了里都透露着那么多的不耐烦。而如今自己也经历了这种痛苦,才知道什么叫养育之恩大于天。妈妈当初也是忍受着这样的痛苦而生下我这个不孝女的吗?
疼痛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减灭,相反却在增加着。我感觉我的身上像被一刻不停地鞭打着,被生生地撕裂着。而心中想要见到这个孩子的强烈的欲望却又一刻不停地让我不想放弃用力。我想这大概就是与生俱来的母□。“啊!”一阵巨大的疼痛直贯穿了我全身,我大叫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力气,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失子之痛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整个身体就像是跌进了巨大的深渊之中。只在不停地往下坠着,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成了一根一根,浑身的血管就好像要崩裂而出一样。好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不用睁开眼睛。不用去理这些纷纷扰扰,无论是现代还是西汉,无论是雷备还是刘彻,都将与我无关了。我累了,好累好累……
不,我不能闭上眼睛,我的孩子,我还有孩子!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是我自私地将他带到这个世上,现在我怎么能为了自己想要逃避的一切而选择自私地睡去?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暗暗的,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青儿。他坐在我的床边,无比怜惜地看着我,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我说。
他见我醒了,轻声地对我问道:“你醒了?”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急切地半撑着欲坐起来,一边四下里寻找着。我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屋子的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床,芍儿正半坐在那张床上,一旁的卫大娘抱着一个孩子在哄着。看到芍儿姐姐没事,我心里的大石头便落了地。看来是母子平安了。我笑着问青儿道:“青儿,我的孩子呢?是女儿还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