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说爱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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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寒刚下车把钥匙交给门童去停车就看见莫辰抱着箱酒走出来，脸红红的像是喝过酒，脸上还有着可以称之为小人得志的神情，想也没想就朝着她走过去。“辰辰小姐这是上我们酒店来买酒了”。莫辰见他一副揶揄的表情，也不装样子撇了撇嘴，冷冷的回过去，“不可以吗”。江楚寒耸耸肩，虽然知道她肯定不是来买酒的，却也有心想逗逗她，“当然可以，而且要是你每次吃饭都买一箱酒回去酒店业绩又得上升了”。“那我不是每次都要被非礼了”，他刚说完莫辰就脱口而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莫辰就觉得不用掩饰什么。非礼？江楚寒愕然，实在看不出这与买酒有什么联系。莫辰看他一脸疑惑，正好自己心里不舒服想要有人可以听她倾诉，就把刚刚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江楚寒听完就哈哈大笑，“所以你的合约就换了这么一箱酒”，说着也不顾莫辰死死瞪他，径直拿出一瓶酒看，“82年的lafite，酒是好，不过跟你那个合约比起来是不是应该差太远了”。莫辰生气，他竟然可以笑得出来，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明在自己看来是悲剧的事，怎么就愉悦了他，“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都别人摸了”。“你就只值一箱酒吗，那下次你想喝酒找我好了，好歹我们也是朋友，别便宜了外人”，江楚寒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手就伸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莫辰气结，手被占着抽不出来，只能甩头避过他作乱的手，白了他一眼，又撅了撅嘴，忿忿地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像一个跟男朋友撒娇的小女人，江楚寒看着她有片刻的走神，越看她的脸越觉得可爱，有心逗她，凑到她跟前，眨眨眼，沉吟着说，“你不是说喜欢坏男人吗”。莫辰无语，他语调太气人了，不过这确实是自己说的，让他搬着自己给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正好司机把车开过来了，她哼了一声就直接上车没理他走了。江楚寒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车走远，失笑，直到看不到车尾才转身走进去。
10
莫辰刚刚被吹散了点的酒气一坐上车闷闷的又涌上来了，打开窗户吹风，拿出手机拨了叶航的号。响了两声电话就接起了，“见完客户了？”，叶航阳光般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嗯，你干嘛呢”，莫辰靠回座椅懒懒的回答他。“加班啊，你回家了？”，“没，还在车上呢，一会儿就回了”，莫辰边说边低头在包里翻看，找出一把钥匙，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报了一个地址。叶航低低的笑声透过话筒传到莫辰耳朵里，带着点暖意，“你这是回的谁家啊”。“你家啊”，莫辰理所当然的回答他。轻车熟路的就到了叶航的公寓，换了平时穿的拖鞋，倒了杯水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交往这么久以来，这还是莫辰第一次主动行使她手上那把钥匙的权力，理所当然的口气，以至于叶航回家的时候还是保持着挂电话时的欣喜的心情。一回家打开门，没开灯，只有电视机开着，声音调得很小，就着电视机的荧光就看见莫辰窝在沙发里似乎是睡着了，小小的一个。叶航进卧室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刚盖上莫辰就醒了。她舒展了下身体，裹着被子坐起来，睁着朦胧的眼睛看面前的人，说话迷迷糊糊的，“你回了啊”。叶航蹲坐在她面前，端水给她喝，“喝酒了？”。莫辰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嗯，我饿了”。“那我煮粥给你喝好不好”，叶航宠溺的口气让莫辰开心的笑了，他总是对她很好，虽然她要求不多，但只要她开口就一定会满足她，莫辰安心的窝在沙发里继续躺着。不一会儿就有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晚上一直被灌酒什么也没吃，这会儿闻着香味越发显得饿了，莫辰循着香味跑到厨房里，“煮好了啊”，说着就拿起勺子直接就着锅吃。叶航退开一点方便她行动，一边帮她拨开头发，“你慢点又没人和你抢”。话还没说完莫辰就叫出来了，“呀，好烫啊”，吐舌头使劲吹气。叶航失笑，倒了杯水递给她，莫辰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舌头还是有点木木的。“很饿吗，没吃晚饭？”，叶航拿出勺子和碗在餐桌摆好，把粥端过去。“嗯，光喝酒了，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很简单的皮蛋瘦肉粥，熬得很细，稠稠的。一锅粥，两个碗，两人分坐在餐桌两边，一口一口喝着。莫辰慢慢的喝完一碗，浑身暖洋洋的人也舒畅了很多，把碗递给叶航，“还要一碗”。叶航接过碗装了一碗给她，看着她吃，“这么好吃？”。“嗯，好吃”，莫辰边吃边含糊的回答他，两碗下去终于是填满了她小小的胃。酒足饭饱后，叶航收拾完拖着莫辰的手散步送她回家，夜风凉凉的，莫辰抓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倦倦的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叶航看她疲倦的样子，刚回家看到她也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禁心疼她，紧了紧握着的手，柔声问，“工作很辛苦吗？”。“不会啊，今天喝得多了点，睡一觉就好了”，“嗯，以后应酬少喝点”，“知道了”。不知不觉就到了莫辰家楼下，一起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叶航还觉得有点不舍牵着她的手不放。“我到了”，莫辰站在阶梯上面对着他。“我知道”，叶航上前一步抱住她。好一会儿莫辰才推开他，笑得眉眼弯弯，“我要上去了”。叶航不语，莫辰抿了抿嘴，倾身上前飞快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晚安”，一转身跑进了楼里。叶航摸着唇角不自觉的就笑了。
莫辰上任以来每个星期总有各种各样的宴会要参加，有时就会碰到叶航。在还不是很熟的交际圈中有熟悉的人在让她觉得很安心，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圈子的交流方式，慢慢的不用韩亦辰陪着也能独当一面。这天王老六十大寿，韩亦辰正好在国外出差，便由莫辰代表他出席。王老是王子涵的父亲，寿宴由王子涵在王家别墅操办，办得像个年轻人的party，正式的吃过饭后就是各项活动。王老那一辈的长辈跟着王老看他收藏字画古董，品茶下棋，年轻人在偏厅喝酒唱歌、打牌聊天，还有专门的台球室打台球，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莫辰和认识的喝了几杯，刚走到花园散散热就看到和她一样的王子涵，王子涵本来就同韩亦辰交好，一来二往莫辰就和他熟了，他虽然样子斯斯文文的其实却很豪爽。看见莫辰开始抱怨，“亦辰太没意思了，就让你过来”。莫辰知道他是抱怨亦辰没有来，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来不行吗？”。“哈哈，你看我”，王子涵拍着头，觉着自己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该罚一杯”，莫辰看着他拍头的样子觉得很亲切，和他开玩笑。王子涵哈哈大笑，“该罚该罚，这一杯我无论如何都要喝”，说着就揽着莫辰进去。王子涵本来就是出来散热的，领带拉开衬衣扣子也解开两颗，头发也有一点点乱，莫辰也喝了酒，脸有点点红的。这会儿王子涵揽着莫辰从外面进来，大伙儿看着他们都不怀好意的笑，有几个发小更是起哄，“哟，王子，你这是带着我们莫小姐干什么去了”，大家哄笑附和。王子涵放开莫辰过去教训他们，“死小子，乱说什么”，推推嚷嚷又开始喝酒。莫辰平常都是跟着韩亦辰，跟他们并不亲近，这会儿抓着机会把她拖过去喝酒，“莫小姐不能厚此薄彼啊，只跟王子玩”，“就是，怎么能好事都让王子一个人占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莫辰也不好推，跟着一起又喝了好几杯，她本来也不是酒量好的人，这会儿又喝了几杯，头都晕了，乘着空隙悄悄走开，找了个没人靠窗的沙发坐着，打开窗子吹风。江楚寒从台球室出来就看见莫辰斜倚在沙发上，头歪着吹风，发丝飘飘，安静的坐着，和里面的吵闹形成鲜明的反差，像是喝多了酒。其实刚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了，不过不同桌，也没说上话。旁边沙发下陷，莫辰下意识的转身一看，江楚寒端着杯水坐在旁边。“你喝多了吧”，声音低醇柔和，莫辰顺从的接过水杯，凉凉的水喝下去冲散了一半热气，吹了会儿风头也没那么晕了。想着上次简单说他比较冷峻，自己这几次看他都挺温和的，没觉得有多冷啊。喝过酒脑袋转速明显不够，那么想着就直接问出来了，“你平时很冷吗？”。江楚寒不知道她想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怎么这么问，自己不觉得冷啊，而且到哪儿都有空调，哪里会冷，疑惑的看着她。莫辰问完才觉得有点唐突，本来也不是特别熟，看他没回答也就换了话题绕开了。“你刚刚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江楚寒抬眼看向台球室向她示意，“在台球室打球”。“是吗”，莫辰没有进去看过，不知道里面原来是台球室，好奇的往里面看。“要不要进去看看，一起玩”，她应了江楚寒的邀请，搁下水杯跟着他进去。
房间正中摆着台球桌，旁边沙发里坐着男男女女喝着酒聊着天。桌边齐勋正一杆收尾赢了一局，一转头就看见江楚寒带着莫辰进来，笑得暧昧冲莫辰吹口哨。“哥，这是上哪儿拐了个小美女过来玩啊，来来喝一杯先”，说着就拿了个酒杯倒了杯酒递过来，旁边的公子哥们也纷纷跟着起哄。莫辰刚刚在外面就被哄着喝了几杯，刚缓过来好一点，刚刚又被调戏了，心里一点都不愿意喝。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还剩大半瓶酒的酒瓶，没有接过酒杯，直接越过齐勋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球杆，倚着球桌，笑盈盈的冲着齐勋，“要我喝也可以啊，我跟齐少打一局，输了我就喝，要是齐少输了随便我罚，怎么样”。旁边的人不想来了这么一出，越发起哄了，齐勋本来球技就不错，难得有美女陪着打球哪里会拒绝，想也没想就应了，立马就有人帮着把球摆好。莫辰站在桌前转头询问齐勋，“我先开球”，齐勋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莫辰不慌不忙摆好姿势，开球，击球的力道刚刚好，撞过去，清脆的一声球四处散开。房间里其他人都凑过来围着球桌看热闹，她的球开得很好，不紧不慢一个个打过去，一屋子静悄悄的看着她打，只剩下最后一个黑八。莫辰直起身子隔着球桌挑衅的看着对面的齐勋扬眉一笑，甜甜的说，“齐少可要做好被罚的准备了”，手起杆落漂亮的一击，黑八稳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