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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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亲王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侧室一番唇舌下来又挖出了一条他从未知晓的秘密,他的眼神瞬间一暗。这位征战沙场的王爷委实不知道自己家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隐藏在暗处,今日的惊天消息已经让他猝不及防了。
“鹰儿,当年你不是单纯的生病…是吗?”襄亲王的嗓音透着几分疲倦,眉心也是紧皱。他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想到自己差点就连紫渊的孩子也失去了,不由得心头一紧。
“是,女儿是中了一种奇毒,幸而有余太医救治。当时,父王征战在外,唯恐乱了军心,所以太后娘娘将消息封锁了。”滕鹰轻描淡写的描述完,反而冷静地问道:“父王,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滕鹰适才思索了一番,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届时事情传扬出去,言官们很有可能会给襄亲王扣上一顶宠妾灭妻的罪名,到了那时,永安候府那边亦是不能善了。滕鹰虽说厌恶襄亲王,但终究是亲生父亲,她一则不想襄亲王麻烦缠身,再来襄亲王假如失势,就代表着某些人要得势,这样一来也不利于龙翼的朝堂稳固。况且,安侧妃若是简简单单的被砍了脑袋么得,也难以抵消滕鹰的心头之恨,在这妞看来,最让安侧妃痛苦的方式便是日日活得生不如死。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将妾身送去官衙,妾身求求您了,不要将妾身送去官衙。”安侧妃还没彻底傻掉,她蓦然蹦了起身,慌乱之中爬到襄亲王的脚边,苦苦哀求着。
“闭嘴!”滕鹰的呵斥止住了安侧妃的哭求,她见到襄亲王的面有难色便猜到了他的意思。“您不打算将她送到宗人府官办,对吗?”
“鹰儿,相信父王。父王不会再姑息她,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襄亲王的语气郑重且神情严肃无比。
“其实,女儿也认为父王不需要将安侧妃送去官衙。娘亲若在,定然不愿意见到父王被人耻笑,不想看到襄亲王府声誉受损。”
滕鹰的话给了安侧妃希望,她双眼痴迷的望着襄亲王,等待着襄亲王的判决。
“鹰儿心里有主意了吧。”
今晚之事,令襄亲王再不敢小瞧了自己的小女儿。滕鹰能隐忍至今,一步一步布局,单单这份耐性,便不是常人能及。
“女儿觉得今夜过后,襄亲王府的安侧妃应该在众人的眼中心中完全消失才对。”
滕鹰幽然的一句话令安侧妃心底大惊,她愤然地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滕鹰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看父王究竟想让你怎么赎罪。”滕鹰巧笑一声,她缓步上前,将安侧妃的食指折了回去。
“那就这样办吧。”襄亲王长长一声,而后冷声下了判决:“明日早朝过后,本王会去奏明圣上,就说襄亲王府侧妃安氏昨夜暴毙,因你近日行事乖张、目无尊卑,遂请旨将你的名字从玉牒之上除去。之后你便在王府的别院之内日日抄经诵佛,用你的余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襄亲王这么做是真的断了安侧妃的念想。她的名字被剔除出族谱便代表着她死后会成为孤坟野鬼,牌位再不能够入宗庙接受后世的祭拜,而思思也会受人鄙视。至于她的下半生,则是被软禁在一方小小天地中,再也看不见明亮的阳光,再无出头之日。
安侧妃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波动渐生 十三章 永安侯夫人
“穆辰……”
“王爷吩咐。”穆辰闻声而进,恭谨地站在襄亲王面前听候差遣。
襄亲王闭眼静思了须臾功夫,再睁开双眸之时,他的眼中一片明澈冷凝。再也不看昏厥在地的安侧妃,襄亲王径自吩咐了穆辰:“将人趁夜送走,切记叮嘱别院的管家,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属下理会得了。”穆辰沉声应答,他迅速扛起安侧妃,离开了房间。
安侧妃的结局已然尘埃落定,偌大的房间内瞬时恢复了安静。父女二人皆不出声,襄亲王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到了上位坐下,而滕鹰就站在他的面前。
可能是这个结局令她等待了太久的时间,也可能是自己一早便预料到了事情的真相,又或者是因为命运多舛的娘亲依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滕鹰面对安侧妃的离去,心里竟没有太多的喜悦。她转而默默观察起襄亲王的举动表情,她不晓得自己的父王此时的心绪该是如何,只是襄亲王的脸色叫她感觉自己的父亲身上似乎添加了几许沧桑。
襄亲王原本静默地坐在上位的红木椅子上,他突然出声问道:“鹰儿,父王活了半辈子了,你是不是觉得父王活得十分失败?”
“父王何出此言?您是龙翼的肱骨之臣,沙场上的一员猛将,您打过的大小战役无数,从未败过。”
滕鹰从未想过襄亲王会问出一个这样特别的问题。虽然她真的认为襄亲王在家事之上失败至极,但是她却想听听襄亲王自己的想法。
“呵呵…女儿,你说得是国事。但是在家事上呢,你娘的枉死注定会是我一生的伤痛,是我亲手划上的伤疤…已然悔之晚矣呀!事到如今,我仍旧没有亲手杀了害她之人,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再见她。”襄亲王的声音里掺杂着无尽的悔意,他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的落寞孤独。
“父王……,我……”滕鹰隐隐约约见到了襄亲王那一对鹰眸之中的湿润,她的心尖不由紧紧一抽,她从未和襄亲王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交过心。她一向认为襄亲王对于娘亲的愧疚多过关爱,但在此时,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父亲”心中的悲怆。
“娘亲心慈,她…不会怪罪您的,所以您也爀要多纠结于此了。”滕鹰思忖了半晌,终于有些别扭的吐出来一句安慰的话。“况且安侧妃已然得到了惩罚,虽然不是以命抵命,但在女儿看来,叫她的后半生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凄苦中度过更能叫她有时间去懊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更能让她感觉度日如年,感觉生不如死。”滕鹰在心底补了一句,在自己的亲爹面前,这妞注定说话之时要说半分留半分了。
滕鹰的神思还是清晰的,她停顿了一下,随即提醒着襄亲王:“父王还是思索一下明日之事吧。如何向府中众人交代安侧妃的暴毙而亡,尤其是向滕思思交代,她定然不会相信这个说辞的。还有皇上那里,您也要禀报一下的,毕竟是先皇赐予的侧妃,上了玉牒的人。若是消无声息的没了,就怕会被旁人抓到把柄。”
“父王以前还是小瞧了鹰儿,原来只知道女儿聪明,却不知这聪明是在十几年的委屈和隐忍中得来的。”襄亲王抬眼望向滕鹰,双眼之中有抑制不住的愧疚。他进而说道:“十几年来,委屈你了。父王再怎么去弥补也是补偿不得了,但愿玄毓能蘀父王照料好你的后半生。”
“借父王吉言。女儿愿父王长乐无极,万一哪日相府不是女儿的好归宿,女儿还有父王可以依赖。”滕鹰终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能温暖襄亲王的话。
“好,父王定不会叫鹰儿失望了。”
滕鹰的话多少宽解了襄亲王倦怠的心,他陡然想到自己必须为这个从小受苦的女儿做些什么。所以襄亲王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只要龙翼的朝堂之上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就一定会拼尽全力支持玄毓,保玄毓的一生平安顺遂。
……
离开馨院之时,风雨已经停歇,天色微明。滕鹰在后,刘嬷嬷提着灯笼在她身前三步远的地方为她照亮儿。滕鹰借着光依稀可以看见道路两旁的残枝败叶。
她轻声问着刘嬷嬷:“嬷嬷,我没叫安侧妃立刻死去,你可会怪我?”
“主子做事自有您的道理,老奴今日见到安侧妃一无所有的下场,主子已是蘀王妃报仇了。老奴可以死而无憾了。”刘嬷嬷的心情依然不能平复,声音多少有些激动。
“嬷嬷,待得嫁入相府之后,我定会寻上机会去云岚走一遭。”
“不管主子将来做些什么,老奴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主子的。老奴这辈子都要跟着主子,您千万别嫌弃老奴老了,人也愈发木讷了。”
刘嬷嬷扭头,与滕鹰相视一笑,经过这么多年的相互依靠,她们主仆二人的感情自不是一般的。
滕鹰回到藤园后便想到自己光顾着审问安侧妃,却疏忽了馨院的另一个人,安侧妃身边的阿凤。她本想提了阿凤来问话,又觉得夜色太晚再惊动了馨院旁的人便不好了。想想王府的下人不可能随意进出,所以滕鹰宽了点心,遂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睡下了。
可惜,她的一睡便错过了再见阿凤的机会。第二日天明之后,阿凤便失去了踪影,湣疖霸捍永炊嘉闯鱿止飧鋈恕U庖参罄吹娜兆恿粝铝艘肌�
至于那滕思思,她第二日自是未见到安侧妃出现在自己房内,反而迎来了面色凝重的襄亲王。无人知道襄亲王对滕思思说了什么,但是襄亲王出门之后便以大小姐伤势不稳需要静养为由,吩咐下人不许外人打扰滕思思养伤,实则是将滕思思看管在了房内。
……
滕鹰又平静地度过了三日,这三日之内襄亲王派人送来了她的嫁妆家具,她那精致华美的嫁衣,她在锦绣坊制作的衣衫……但是襄亲王本人却未曾露面,只是滕鹰听闻襄亲王曾去了一趟永安候府。
“主子,王爷派柳管家来传话,请是请您梳妆打扮一下,一会儿便在外间见客。王爷会亲自带着客人来藤园。”知琴上了楼来回禀滕鹰。
“父王不可能忘了自己此时该个病入膏肓的人,这个关键时候怎么还会带上外人来藤园呢,还在自己的寝室见客,这太不合规矩了。”滕鹰觉得奇怪,禁不住问道:“哦?柳管家有说是什么来头的客人吗?”
“好似…好似是永安候府的人。”知琴有些不太确定,“柳管家没说,奴婢是刚从前院回来,隐约听了一耳朵。”
“那就是了,否则父王也不会要我在这等时见客。”滕鹰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脚走到了妆台之前坐下。
“主子,您真的要打扮?”知琴认为滕鹰这是要打扮的美美的见人,忍不住出声。
“当然了,你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呀。”滕鹰将梳子递给了发愣的知琴,自己则是舀起了粉扑,细细地在自己红润的双颊之上涂抹,边擦边说:“许久不做一脸苍白的病态妆了,倒不知现下还有没有装病那时的细致功夫。”
“原来主子是要扮丑呀。”知琴明白过来,赶忙接上话茬说着:“奴婢觉得主子的手上功夫依旧漂亮着呢。这一张病容定能叫来人深信不疑。”
“你个丫头愈发胆子大了,最近竟然敢时不常的取笑主子呢。”滕鹰仔细地做了一张足以乱真的大白脸,伸手弹了知琴的脑瓜一下。
“奴婢可是冤枉,这说句实话也能召来主子的怪罪。”知琴知道滕鹰闹她,她淡淡一笑,当下勃了回去。
“主子,王爷带着客人正准备上楼呢。”刘嬷嬷掀了门帘进来回禀。
“好了,走吧。”滕鹰满意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妆容,随即起身带着刘嬷嬷并知琴去了外间候着。
“父王。”滕鹰在知琴并刘嬷嬷的搀扶下一步三喘地走上前,迎上了大步跨进室内的襄亲王。顺便朝着襄亲王眨了眨眼睛。
襄亲王的面色比起安侧妃招供那晚好上了一些,他自然明白女儿的用意,于是架住滕鹰的双肩,口中关怀着:“鹰儿怎么还迎了上来,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