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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美人权术-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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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有贞的处罚,皇上很是经过了一番慎重的考虑。之前朱祁镇一直用徐有贞来制衡曹吉祥和石亨,如今徐有贞被曹吉祥和石亨扳倒之后,朱祁镇细思整件事情,总是觉得一切好像陷入别人的阴谋一样。

他知道倘若徐有贞身死,以后宫中就再也没有人足够有力量和曹吉祥、石亨制衡了,到时候专权的可能就是石亨和曹吉祥。

石亨和曹吉祥每天都来向朱祁镇哭诉,求朱祁镇把徐有贞处死。并说不处死徐有贞,实在对不起天下百姓,对不起被徐有贞陷害过的人。

朱祁镇见他们越这么说,心中越是反感。

朱祁镇本身就是一个宽厚的人,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赶尽杀绝。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定,徐有贞被降为广东参政,而李贤则被降为福建参政。

这两个地方都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这也算是发配了。

等到结果下来之后,徐有贞恍如是重生一般。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遭遇到杀头、抄家的厄运,却没有想到到最后被降了官职。

如今徐有贞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李贤,李贤是为了帮他出谋划策才被关起来,被降为福建参政的。在临行之前,徐有贞特意去找到了李贤。

“李贤弟,对不起。你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害你的,我实在没有脸面来见你。”

李贤看徐有贞满怀歉意,他心明如镜,笑笑道:“不要这么说徐大人,如今我们要各自上路,离开京城,我们要好好保重才是。”

李贤反应一点都不沮丧,他同徐有贞泰然自若的交谈着。

徐有贞心道:李贤的这份气魄果然是自己比不了的,自己在牢狱之中的时候每天都度日如年,夜夜恶梦缠绕,而李贤却像是没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现在发配的结果出来了,自己虽然侥幸能活下性命,却总觉得心里落差极大。而李贤他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

徐有贞不知道李贤是故意装出来的淡定,还是他真的很淡定。

不过无论如何,他心中都十分感激李贤。

他觉得李贤若真是真的淡定,就是他这个人淡薄名利,根本不在乎什么仕途。他帮助自己完全是出于真心。

如是他表现出来的淡定,就说明他怕自己担心他,所以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所做一切都是为自己。

李贤当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跟李贤道别之后,徐有贞以为自己的后半生就要在偏远的广东作为一个小小的广东参政度过。虽然落魄,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他却不曾想到有些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在明处曹吉祥和石亨一直对皇上对徐有贞的判决不满,在暗处又有大明王朝的皇长公主简怀箴也对徐有贞虎视眈眈。长期以来她一直为徐有贞等人害死了于谦,令大明王朝失去一个股肱之臣而耿耿于怀。

于谦死时,她的好姐妹白清清也为于谦殉葬,离她而去,这件事一直是简怀箴心口上的最痛。

果然石亨和曹吉祥听到消息后,就立刻进宫面见皇上。

朱祁镇听说石亨和曹吉祥觐见,已经料到是跟徐有贞一事有关,便不肯相见。

石亨和曹吉祥倒是有耐心,两个人在宫外跪了半天,非要见到朱祁镇不可。

孙祥用走进乾清宫中,为皇上端茶送水,看到朱祁镇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解决不了,不妨说给老奴听听。老奴虽然不懂朝政,更不懂得为皇上分忧解难,老奴却可以作为一个最忠诚的倾听者。”

朱祁镇从来不怀疑孙祥用,对孙祥用信任有加,他叹口气说道:“其实朕是在为徐有贞、石亨和曹吉祥一事烦恼。”

孙祥用指了指外都,别有外心的说道:“皇上,您是指跪在外面的曹公公和石将军吗?”

朱祁镇摸着手中的九龙杯,点头说道:“可不是嘛,他们二人已经在宫外跪了半日,想求见朕,他们所求无非是让朕重判徐有贞罢了。”

孙祥用闻言,便在一旁连连叹气。

朱祁镇见状,便开口问道:“孙公公,你为何在一旁叹息不已?”

孙祥用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皇上,老奴也是在感慨罢了。”

“哦?为何感慨?你且说来听听。”

孙祥用往前走了两步,凑近朱祁镇身边,说道:“其实老奴在市井之中,听说过很多不利于徐有贞徐大人的流言,想必皇上也早已知道。皇上还能对徐大人如此从轻处罚,实在是皇上宅心仁厚。”

朱祁镇听罢孙祥用的话,他犹豫了片刻,转而问道:“孙公公,您也以为是朕判的太轻了吗?”

孙祥用闻言脸色惊变,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多言。”

朱祁镇见孙祥用惊吓成那般模样,忙说道:“孙公公,请起来,难道朕还不了解你吗,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询问你的意见罢了。”

孙祥用闻言,站起身来退到一边,惊声无言。

朱祁镇恐怕是受了惊吓,便开口说道:“孙公公,您与朕向来是坦诚相待,不必诸多恐惑。”

“是。”孙祥用见朱祁镇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他面有难色的说道:“其实老奴也觉得皇上对徐大人的处罚太轻了,市井流言,徐大人做了很多对不起苍生百姓之事。老奴听在心中,也觉得愤怒罢了。”

朱祁镇听孙祥用都这么说,便不由得扪心自问:难道我是真的对徐有贞处罚太过轻了吗?

想到这里,他便对孙祥用摆摆手,说道:“孙公公,你出去把曹吉祥和石亨传进来。”

孙祥用应声而去。

过了不久,石亨和曹吉祥就被带了进来。

石亨、曹吉祥见到朱祁镇,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祁镇有些不耐烦的,道:“起来吧,两位大人有什么事来见朕?快快说来吧。”

石亨脸色青白,对着朱祁镇哭诉,道:“皇上,臣今日特来求见皇上,是希望皇上可以严惩徐有贞。徐有贞内阁专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仅是陷害臣和曹公公,对皇上的声誉也有很坏的影响。倘若朝廷中的大臣人人上行下效,都学徐大人一般专权,那皇上的朝廷岂不是乱套了嘛。”

“大胆。石亨,难道你是说朕昏庸吗?”朱祁镇怒道。

一百五十一,二入狱

石亨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伏在地上长跪不起。“皇上,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把徐有贞所做的坏事说出来。”

曹吉祥也在一旁,还没有说话便已先泪如泉涌。

“皇上,老臣为皇上办事忠心耿耿,但是徐有贞徐大人为了一己之私,便可以找很多人来打击老臣,老臣实在是心寒哪!”

朱祁镇听他们两人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他想想徐有贞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罪不容诛。

朱祁镇想到这里,眉头打结,对曹吉祥和石亨摇了摇手,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自有分寸。”

曹吉祥和石亨对看一眼,见朱祁镇似乎是不为他们所言而动,便要继续进言。在旁边的孙祥用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站起来,向朱祁镇道别而去。

两人走出乾清宫之后,孙祥用随后也跟了出来。

石亨有一些奇怪的问孙祥用:“孙公公,方才我们两人要继续劝皇上对付徐有贞,你为何阻止我们说下去?”

孙祥用指了指乾清宫内堂,对石亨和曹吉祥说道:“所谓察言观色、观色察言,难道你们方才没有看到皇上心中已经有所不满了吗?如今徐有贞已经是落水狗,你们再对他进行打压,皇上会认为你们是朝臣互相倾轧,所以你们说话要点到为止才好。”

曹吉祥忙说道:“二弟所言有理,只是如今不能把徐有贞的势力连根拔起,我们始终不能放心。”

孙祥用见状,呵呵笑了起来,他说道:“大哥,你倒是不用担心,难道你忘记皇上身边还有我了吗?放心吧,只要平日我在皇上身边稍加提点,一定对此事有所注意。”

两人听孙祥用这么说,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便向孙祥用告辞。

孙祥用等两人走了之后,重新回到乾清宫中。他刚刚回去,便听到外面有太监传道:“皇长公主驾到。”

朱祁镇正为石亨和曹吉祥参奏徐有贞的事烦闷不已,忽然听说简怀箴来了,倒是吃了一惊。因为平日里简怀箴极少踏足乾清宫等地,他对孙祥用说道:“快把皇长公主请进来,朕正有事烦闷心间不得抒发。”

“是。”孙祥用急步走出去,把简怀箴请了进来。

简怀箴走进乾清宫中,见过朱祁镇,落座。

“皇长公主,您可真是及时雨,朕正想找您商量一些事,您却就来了。”

简怀箴的笑容深不可测,她神色平和,缓缓问道:“皇上,您找我可是商议徐有贞的事吗?”

朱祁镇有些惊讶,问道:“皇长公主对这件事也已经有所耳闻,也在关注这件事吗?”

简怀箴笑的淡然。

“如今朝廷之下谁人不知道徐有贞这件事,谁又不关注这件事。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本宫也很是好奇。皇上说有些事反问不已,可是为这件事吗?”

朱祁镇见简怀箴单刀直入,他也不加以修饰,便叹了一口气,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不差,朕正是为这件事烦闷,皇长公主以为朕把徐有贞降为广东参政这一判决如何?”

“太轻。”

“太轻”两个字从简怀箴口中吐出十分迅疾,可见是简怀箴想也没想便说了出来。

“哦?”朱祁镇不曾想到简怀箴竟说出这番话来,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似乎在细想简怀箴与徐有贞之间是否有什么细怨。

简怀箴何等的聪明过人,她看了朱祁镇一眼,便已明白他的心思。

简怀箴“呵呵”笑了起来,笑容之中颇有调侃之意。

“皇上,您不会以为本宫同徐有贞之间有什么冤仇吧?”

朱祁镇颇有几分尴尬,他笑着打了个哈哈,说道:“皇长公主多虑,朕怎么会如此去想皇长公主。皇长公主向来恩怨分明,为人最是公道。在朕小时候,父皇曾经多次称赞皇长公主英明神武,朕还记得清清楚楚。”

简怀箴笑而不语。

朱祁镇沉思片刻,抬头问道:“皇长公主,您为何说徐有贞被降为广东参政判决还轻?”

简怀箴语重心长,谆谆说道:“皇上,您之所以对徐有贞宠幸有加那是为何?”

朱祁镇见简怀箴明知故问,面上一时变了颜色,“夺门之变”是他此生之中做得最不光彩的事情。每当别人提起,他就会觉得很不自在,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四个月以来夜夜做梦,都梦到景帝的鬼魂相扰了。

简怀箴见朱祁镇变色不答,便替他说道:“皇上,您之所以器重徐有贞,无非是徐有贞、曹吉祥和石亨三人帮皇上您策动‘夺门之变’,让皇上登上皇位。本宫所言是不是真话?”

朱祁镇神情颇为寥落,他有些没声好气的回答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

简怀箴继续慢慢说道:“可是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时景王朱祁钰他已经病入膏肓,倘若没有‘夺门之变’,这皇位又能落到谁人手里?”

“皇长公主的意思是——?”

简怀箴笑的从容不迫,她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字字都如珠玑。

“皇上,难道您没有细想过吗?倘若没有‘夺门之变’,您仍旧是这大明之朝的皇上,而且不必附上‘夺门复辟’的恶名。”

简怀箴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朱祁镇的心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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