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王爷彪悍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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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吃惊,这个女子和他长得太像,要说她和自己没关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可是这样一个与他如此相像的女子在这种时候,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他面前,拓跋宜北的眼神渐渐幽深起来,慢慢的蹲下身,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女子白皙绝美的脸庞,往下徘徊在她的脖颈处,看得一旁的秋白胆战心惊,摄政王不会想要掐死这个女子吧,那自己可就罪过了,如果自己不叫摄政王过来,把她留在这儿,说不定还会有别人路过救了她呢,现在人家本来没被水淹死,倒是会被摄政王给掐死,也太倒霉了吧!
正在秋白紧张的直冒冷汗的时候,拓跋宜北终于把手从女子的脖子处拿开了,转而抬起女子的右手将她的袖子往上撩开,当看到那血红色月牙胎记时,拓跋宜北的瞳孔缩了缩,沉默半晌才将手放下,脸色完全恢复平静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的同时对秋白道:“把她带上吧!”
听到摄政王的话,秋白高兴不已,忙应声抱起这个女子跟上摄政王。
回到摄政王的行馆,秋白急忙让人去找大夫过来,再找来一个老妈子将这个女子的湿衣换了下来。因为摄政王身边从不要丫鬟,所以秋白只好让这个老妈子继续照顾一下这个女子,自己又忙着去安排王爷回都城的事了。
秋白走后,拓跋宜北却悄悄的出现在了房间里,老妈子见了他忙对他行礼,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老妈子便急忙退了出去。拓跋宜北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昏迷的女子,一开始他是想要杀了她的,这样的女子也许会是别人利用来接近他的,可是在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却再也无法用力了,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阻止他,他这一生失去了太多,不想再有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发生。当他看到她手上的胎记时,心里有什么在轰然爆炸。拓跋宜北苦笑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拉开自己右手的袖子,一个相同的血红色月牙胎记赫然在目,这是他们拓跋家的标记,每个拓跋家的子女都有这样的胎记,也就是说这个女子是他们拓跋家的孩子,而拓跋家只剩下他一人,她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向来不近女色,这个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女儿?看来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
大夫来诊治后,只开了一些简单的药方,因为这个女子只是因为溺水太过虚弱,昏迷几日就能醒来,没有什么大碍。
因为都城里有事,拓跋宜北便带着她一起上路了。
相宜只记得当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她已经被漩涡卷入了河底,那么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吗?感觉到身下的颠簸,相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头顶光滑的木板,她一时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在哪。忽然想到帝少卿,急切的准备坐起来,却因为躺得太久一时使不上力,这种情况让相宜焦急不已。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扶了起来,她转过头正好对上拓跋宜北那空寂的眼神,一时愣在了那儿,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看不到一点感情,就好像他的心已经死了一样,看着这样的眼神,她莫名的就觉得心酸。
只是一瞬间的愣神,相宜便醒了过来,只是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相宜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这可真是一个难得的绝世美男子啊,虽然年纪大了点,却更加多了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比起年轻的俊公子,这种美大叔更能勾引少女们的芳心。只是,她怎么觉得这张脸这么眼熟呢?
拓跋宜北看她兀自困惑的样子,不知怎么忽然有点想笑,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嘴角已经弯了起来,拓跋宜北一下子僵住,眼神有些悠远,他有多久没笑过了,今日怎么会因为这个女子无意的举动而笑了起来。
相宜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原因来,便只能归结为有些人天生就让人眼熟,没必要去探究。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自己在哪,还有帝少卿在哪。
“这位大叔,是你救了我吗?”相宜客气的问。
大叔?拓跋宜北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他,感觉怪怪的,对上相宜澄澈的眼神,他迟疑的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开始想杀她,不过最终还是救了她。
“那相宜在此谢过大叔的救命之恩了,不过大叔救我时有没有看见一个男子,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嗯…。还有长得很俊,就跟大叔一样俊美。”相宜认真的形容着帝少卿的样子,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拓跋宜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看到,看她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情绪,反常的问道:“那个男子对你很重要吗?”
“他是我相公,我们一起掉进了河里。”相宜回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祈求的看着拓跋宜北:“大叔,虽然有些得寸进尺,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帮忙派人到救起我的那条河帮我四处找找?”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此时我们已经离那儿很远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到都城了。”拓跋宜北解释道。
“都城?”相宜瞪大眼睛,有些颤抖的指着外面,不敢置信道:“你是说这里是北原国?”
拓跋宜北闻言诧异道:“你不是北原国的人?”
“不是。”相宜呆滞的回了一句,不行,她要回南临去,她相信帝少卿一定看到了他们被分开时她的唇语,他没事的话一定会在京城等着她的,所以她要尽快回到京城。
“大叔,可以让马车停下吗?”相宜看着拓跋宜北。
“秋白,停车!”拓跋宜北对着马车外道,闻言秋白稳稳地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谢谢你,大叔,不过我不能跟你们去都城,我还要回南临国去,你的救命之恩他日相宜一定会报答的。”说完相宜便想要下车,可还没站起来就一个踉跄摔倒在了马车里,拓跋宜北忙接住,皱了皱眉,对她这么不顾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很不满,冷声道:“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如何回得了南临!你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秋白在车外听到摄政王这么贴心的话差点吓得从马车上掉下来,看了看天,奇怪,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啊!
相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确实是自己太心急了,看来只能晚些时候回去了。
见相宜安静下来,拓跋宜北的神色才稍缓,对车外的秋白道:“启程吧!”
当马车再行驶起来的时候,拓跋宜北才认真的打量起相宜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否定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半晌他才问道:“你是南临的人?你的家人也都在南临吗?”
相宜抬起头,美丽澄澈的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双眼睛很像记忆中的一个人,拓跋宜北闭上眼睛便出现了那个总是用着这样一双眼睛深情的注视着他的女子,可是她在哪?慢慢抚上自己微痛的胸口,嘴微张,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裳儿”。
相宜听着这似有若无的声音,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他是在叫娘亲的名字呢?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母亲的名字吗?”拓跋宜北只想问清楚她与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相宜迟疑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听娘亲的名字,不过他救了她,只是这样一个问题她也不好不回答,倒不如借用一下舅舅的身份,让他将自己送到丞相府去,也不用再麻烦他了。所以相宜只想了一会便道:“我娘亲叫原裳,是原丞相的妹妹。”
拓跋宜北的脑袋轰的炸开了,“我娘亲叫原裳”,“我娘亲叫原裳”……这句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重复。他突然记起了一些往昔的片段,那时他出使南临,在南临京城一家酒楼里大醉了一场,他模模糊糊记得那晚有一个女子把他扶回了客栈,她将自己放到床上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那个女子好像就是裳儿,他把她拽到床上,翻身便压住了她,最后与她**了一番。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只看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便苦笑自己竟然做起了春梦来,对象还是裳儿,看来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掀开被子之后,看着床上那抹刺红的处子血时,他愣住了,竟然不是梦,难道自己竟然把别的女子当成了裳儿吗?裳儿还在北原国,自然不可能会是她!想到自己竟然背叛了裳儿,他便不愿意再去深究,后来他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现在想来,那个女子竟然真的是裳儿,她真的跟着自己去了南临,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拓跋宜北痛苦的闭上眼睛,有些往事在脑海里回放,他生在北原的第一大世家拓跋家,北原与其他几国不同,这里是世家贵族当权,皇上的权利反而小了许多,而他们拓跋家的地位更是其他世家不可企及的,也正因为这样,他的姐姐拓跋芷汀嫁给了当时的皇上,成了北原国的皇后。大家都以为皇上有多么宠他的姐姐,皇上也是那么表现的,可是后来就在姐姐怀孕的时候,皇上却提出姐姐有通敌叛国之心,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他的,然后集合了其他所有世家的力量围杀拓跋家。当时他冲进宫去想要救姐姐出来,却发现姐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更是被划得面目全非,而他那未出世的小侄儿也化为了一滩血水。
他双目赤红的看着这一幕,奄奄一息的姐姐看到他,急切的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他慢慢靠近她的身边,不顾她满身的鲜血轻轻的将她抱进怀里,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只听到姐姐嘶哑无力的声音:“宜北,你……快逃……走,快……逃!”
姐姐至死都在叫他逃走,抱着手中越来越冰冷的身体,他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恨意。最后他抱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姐姐走出寝殿,亲自将她埋在了她的寝宫外面的院子里,然后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既然你想要灭我拓跋家,那我就先灭了你皇室!
那一晚,他带着满身的煞气,双目赤红的提着剑在皇宫里大开杀戒,仿佛只有无尽的鲜血才能洗尽他心中的恨,最后那个所谓的皇帝只能瑟瑟发抖的躲在书案后,哀求他能够放过他。他冷笑:“要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拓跋家,谁放过我姐姐,灭了我拓跋家,还妄想我会放过你,真是笑话!”既然他救不了拓跋家,而这皇宫守卫又是如此松懈,他就用他们皇室的血来祭奠拓跋家,祭奠他姐姐。
他一步一步逼近他,将脸凑在他耳边阴嗖嗖的轻语:“你把所有的力量都拿去灭我拓跋家了吧,你想要收拢你的皇权是吗?可惜你不会如愿了,拓跋家是被灭了,可你皇室的所有人也都被我杀了,等一会你也要被我杀了,所以从今以后我就是北原国的主宰。”看着皇上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大笑了起来,带着无尽的恨意:“你是不是很不甘?你精心策划的一切落空了,还落得你皇室覆灭!”皇上闻言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来,愤恨无奈的看着他。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你知道我姐姐死得有多惨吗?还有我那未出世的侄儿,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你比那虎还毒,为了权力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杀死,你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活在世上!”他死死的盯着那个面目铁青的皇上,一剑从他的胸口刺穿,看着他的鲜血从胸口流出,他心里的痛与恨也得不到一丝缓解。
当那些灭了拓跋家的侩子手大笑着回到皇宫复命时,看到死在他剑下的皇上,以及这皇宫里满地的鲜血都吓破了胆,再看到如修罗般像他们逼近的拓跋宜北,他们的大笑变成了大哭,全都跪地求他放过他们,皇帝已死,他们哪还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