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的爱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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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叶临也掐得很好,短短七天,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程程,然后告诉她,他要走了。七天中,他带着她玩,带着她吃,瞒着大家偷偷地对着她好,给了一个小孩子无比关爱,然后瞬间给掐断,让她回味无穷。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很卑劣,可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走啊,如今的他若不为自己想续命的办法,到了以后连追求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走的那天,程程伤心无比,低低哭泣,抱着他的大腿。叶临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以后他还会回来,告诉还有相思结可以相互通情答意义。无论如何,心中已觉得无限宽慰。上次走的时候她并没有这种悲伤的神情呢。除了程程与月白白之外,其他人对于叶临的走都是开心得很。
叶临走后,月白白细想着此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将原先瞒着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程独,程独听罢,本想责怪月白白为什么事先瞒着他,看到月白白可怜兮兮的样子,淡淡道,“在程程十八岁之前,就将她给嫁掉。可不能再让她与那短命鬼沾上什么关系。”
月白白惊呼,不会吧,“这样不好……”
“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是将我骗到手了么,虽然对宋羽凰没有什么好感,宋子扬也算是从小看大的,品性不错,嘟嘟也行,总之这世上配得上程程的男子还是有的,不必要一名异族的大龄短命男子。”
唉……月白白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柔声道,“孩子啊,你还是做男孩吧,否则你爹一定对你未来的丈夫挑三拣四。”
程独面色稍缓,扯了一抹笑容,过来将月白白搂在怀里。
毕竟是小孩子,感情再深,还是有些没心没肺的。在叶临刚走的几天,程程还哭哭啼啼地说要见他,过两日便如往常一样,做每天该做的事情。宋子扬这次是真的学乖了,开始从他娘哪里了解,如何对女孩子好。
而且讨好女孩子的同时还要讨好她的父母。宋子扬从这日开始也不再任性妄为,虚心向宋羽凰学茶道,然后日日早上来程府来替程独泡上一壶明前龙井。还有模有样地向程独了解一些知识。经常在傍晚时分来替月白白捶捶肩膀,揉揉腿。很快宋子扬在程独心中的地位升高了。这地位,便是做女婿的地位。
宋子扬还天天从家里带着厨师做的小点心来讨好程程,偶尔让远行归来的宋羽凰带点新奇玩样儿来送给程程。
两个小家伙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越来越融洽。不再有事没事就打架。程程甚至妥协剪掉了自己的长指甲,表示自己不再抓他的脸。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夏日,月白白临近产期,程独便让刑七与毒六住近院子。六月之时,月白白诞下一名白胖小子,程程多了一名弟弟,取名程陆韦(卤味),当然,这又是月白白的杰作。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程程发现似乎满府里的人都在关心着月白白和那个刚出生的弟弟,而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宋子扬。
她就是那三宝
时光荏苒白马过隙,转眼便是十年。
传说在华阳城有三宝。一宝乃象牙雕,因为宋羽凰对玉雕的兴趣,让这象牙雕在短短十年成为风靡全国的奢靡赏物。二宝便是这天织锦,这绸缎在程家的经营下已经成为这富人炫耀的专属品,宫中的娘娘为有一件衣服是天织锦而沾沾自喜。
而这三宝,便是程家大小姐程沐尔。
闻言这程家大小姐乃天下仅有地上无双,是一朵娇艳无比的奇葩。传言她的容貌美艳绝伦,仿佛经过精巧的雕琢那般,见过真面目之后,再看其他的女子便觉得索然无味。还传言,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聪慧过人。更有那神算的能力,再大的账目在她的手中一整理,也会变得十分简单。
不过传言只是传言,在人们以口经口传播之后,程沐尔成了华阳城的神话。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程程懒洋洋地窝在秋千上,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摇晃着。像只慵懒的猫,舒服地眷入这美好的时光。对于这些所谓的传言,她很是不屑,“切,非要将我传得跟个青楼女子似的么?”
“青楼女子不好么?”程陆韦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的身边,姐弟俩长得很像,眉目之间带着相同的一份狡黠,唇角带着一分邪魅的笑,露出洁白的贝齿,“长得特漂亮……”
程程稍眯了眯眸子,声音带了一丝慵懒,“小卤味啊……风四叔叔是风流人物,听他的,你绝对吃亏。要靠近的人嘛,还是毒六叔叔比较好,稳重,成熟。”
“哼,你知道毒六叔叔为什么娶不到老婆吗,就是因为太稳重,太成熟了。风四叔叔嘛,人家虽然风流,却也是个敢作为敢担当的好男人,我就挺佩服他的,呵呵……”
程程有些不屑地瞥了瞥嘴,“切。”
好吧,她对风四也挺有好感的,谁让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英俊成那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风骚又邪魅,依然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对他趋之若鹜。可是她就是看不惯,明明都是有家室了的人了,为嘛还那么招摇。
“小木耳,我昨天听到爹爹说要把你嫁了,嫁给我崇拜的宋大哥。”程陆韦叹了一口气,小心地瞅了瞅程程,“开心不?”
“开心啊,很开心。”程程笑得特舒心,眼神冷得让程陆韦发寒,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唉,娘想我了,我走了啊,走之前告诉你哦,宋大哥今日回来。”
程程深思略微有点愣神,伸出左手,瞧了一眼手上的相思结。心不由一抽,红线是爱情的牵引,月老手中的姻缘结呢。不知道心中从什么时候藏了一个临哥哥,可是宋子扬呢……
不是她三心两意。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爹爹这几年总是给她说,年纪不小,该嫁了,可是她不甘心,也不愿意。
“不明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用力大叫,叫完之后才觉得烦闷感少了一份。
“沐沐,有什么不明白的。”宋子扬远远地就听到她在大吼,不由快步地走了上前去。声音带了一分轻佻。十六岁的少年身材已经高挑,头发用一个玉口冠成一束,带着几分潇洒。明眸闪烁,神采飞扬。
本来大家都叫她程程也没有什么不好,宋子扬非要弄个独特的称呼,沐沐。刚开始程程还觉得别扭来着,后来想沐沐就沐沐吧,总比尔尔好。
宋子扬刚从西城办事儿回来,家还未回,反而是先来看她。程程瞧得明白,他的水蓝色的华服还沾染着灰尘,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程程尴尬地笑了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哪里有什么原因呢。”
这几年程程长得是越发别致,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传神,却也是对了几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缺少了几分灵气,更况且生性好动,脾气略为暴躁,那只小卤味就是她经常“泄愤”的对象。
宋子扬见她不回答,摇着了手中的扇子,“沐沐,听说最近很乖啊,天天腻在家。”
“别提了,我爹可将你当准女婿了,没有你陪着我,他不让我出去。”程程还是懒懒散散地靠在秋千上,无意识地摇晃,口气中多了几分懊恼。
她想逃出去还是比较容易的,被爹抓回来就得干些令她痛苦的事情了。程独发现这些年有些治不住她了,终还是找到了一样办法,让她磨药。
宋子扬轻笑,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很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那,什么时候陪你出去?”
“现在。”程程转动狡黠的眸子,“等等我啊,我去换身装束。”
想出去可以,但是得换男儿装束。程独也没有想到女儿会长了一张祸水脸,不上妆,清纯淡雅如兰花,气质清冽干净,微微一笑,便绽放倾国倾城的姿色。若是一上妆,标准的祸水啊祸水……因此绝不让她以女装示人,免得过于招摇。月白白偶尔还会拿着黑色的墨笔来将她的眉毛涂粗,脸上涂黑,程程也会挣扎下,月白白便道,“宝贝啊,长难看了,娘才安心让你出去。”
不过一会儿程程便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出来了,领口袖口都绣着华丽的图腾。头发如宋子扬那般冠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带着几分飒爽的英姿。宋子扬微微眯眼,有些眩晕,其实他不爱着黑色,甚至有几分敌对。他瞧见她耳垂上还带着对耳坠,伸出手就要拿。程程以为他想轻薄她,想也不想重重地一掌劈了过去,宋子扬轻盈躲了过去,“沐沐,耳环忘记摘了。”
“耶?”程程忙收回掌力,将耳朵上的那对白玉兰花耳坠儿拿下,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为什么一直都是这对耳坠,我送你的难道不好看?”
程程答非所问,“你看我,干净得跟朵兰花似的,不觉得这对耳坠很适合我带吗?”
“是啊,很干净,浑身黑不溜秋的,土里爬出来似的。”宋子扬打趣道,“这眉毛画得太有水准了。”
“你在质疑我和我娘的品味吗,我娘说,这叫做潮流,哼。”程程边跟他拌嘴,边跟着他往外走去。
“爹,姐姐真的要嫁给宋大哥吗?”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程陆韦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程独。
程独脸色无异,虽然已是中年,脸色无一丝皱纹,皮肤光泽如初。他盯着他女儿与宋子扬的背影,外表看起来很登对。他瞥了一眼程陆韦,“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
他习惯性地歪了歪头,“可是他们老拌嘴。”
“你娘说,这叫做欢喜冤家。”
“但是娘也说了,她和临哥哥是缘定天成。”
“你娘说的有些话是至理名言,有些话就是胡言乱语,你要分得清楚,不能因为她是你娘,就全盘接受,被蒙蔽了双眼。”
“可是爹爹,你对娘言听计从。”
“因为我是你爹,有错误的权利。”
程陆韦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程独几眼,换了话题,“为什么每次他们出去,你都要派人盯梢。”
“免得那宋子扬拐跑了你姐姐,又或者对你姐姐做出什么禽兽之事。”
程陆韦无语,转身走了,他还是去看点书吧,跟爹爹讲话总是绕不出来。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喧哗繁闹,两名出色的“男子”走在街上,惹来许多女子的倾慕。程程不由得意,“宋子扬,你和我,谁的追求者多。”
“你。”宋子扬眼眸一闪,带上三分假笑。
程程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何?”
“无论如何,你还多了一个我……”后面的话,他自动省略,程程也略微明白,不过不以为意。
拐过几个弯,程程便与宋子扬钻入了赌场,这家小时候被丢出来过的赌场成了他们俩每次出去都要消遣的地方。反正有他陪着,她爱去这些地方也没有什么关系。
华阳城的赌场在整顿细细看来可算是风四的产业,应该来说整个华阳城的一些乌烟瘴气的场所都是风四的产业。这里的赌场已经不如十年前那般乱糟糟的,一进去就是酒气与喧闹。里面装饰格调都十分别致,一些赌博道具也都是用甚为名贵的材料铸成,摸在手中特别有财气而来的感觉。
个个包厢里装饰得金碧辉煌,还放了很多熏香,一进去便知道此是一个极品销魂窟。
程程毫无顾忌,任何包厢都敢进去,宋子扬到是不肯,见到很多财大气粗的男人光着膀在那里大声吆喝,便拉着程程往下一间带。程程不觉稀奇,冷哼一声,“男人不长得都是一个调调,多瞧几眼又不会怎么样?”
“我介意。”他也不多言,冷冷甩回一句。
“……那下一间。”
下一间包厢里背对坐着一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