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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64章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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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彩笑着给老夫人捏肩揉背,“祖母说得是,我都听你的。”
  老夫人问:“你都卖了多少田庄、铺子?”
  “卖得不多,还剩祖母给我的陪嫁庄子四百亩,店铺卖了三家,现下不能都卖了,等我手头的银子花完了,我再卖些。”
  不买首饰了,她还要卖店铺!
  老夫人一口上不来,直急得连连咳嗽。
  温彩小心地替老夫人顺着的后背,“祖母被口水呛着了么?来人,快给老夫人倒盏温茶来。”
  老夫人咳得满脸通红,喝了茶才好受些,当即大喝一声:“不许再买陪嫁店铺了!”
  她的陪嫁庄子不少,这一转眼就卖得只剩四百亩了。
  “你都卖给谁了?”
  “都卖了就是,手头的银钱足够我使好一阵子了。在西山祖宅时,祖母都是让我管银钱的,我想怎么花都成,我最是个手里少不得银钱的。”
  意思是嫌她老婆子管多了?
  老夫人以前瞧怎么都满意,可今儿竟被她惹得火冒三丈。
  “冷家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
  “吃么……”她凝了一下,“是比寻常百姓要好。可是我的衣裳与七公主比也少了太多,人家是皇家公主,我不与她比,但好歹也得有出门的好衣裳才成吧,要是差了,岂不太过失矩。”
  老夫人还想教她呢,可一听这话,倒好像是怪上她了。
  再说下去,估计要被这丫头给气过半死。
  老夫人对外大喝一声:“来人,送大奶奶回去歇着,告诉下人,这些日子大奶奶就不用出门了。”
  “祖母,九月十四我得回娘家住对月呢,怎能不出门呢。”
  总之,不能让她再出门乱花钱。
  可明儿就是九月初九,冷氏族里要祭族。
  老夫人道:“送大奶奶回去。”今儿是再不想见温彩了,这孩子怎是这个性子。
  老夫人立时想到了冷昭,自打温彩去寺里,冷昭都好几日寻不着人了。又忆起今儿午后,小董氏与她说的话“母亲,听说端阳这些日子住在安王府,有知情的下人说,他把萧彩云主仆养在安王府里,也不知萧彩云使了什么法子,让他见天的留宿在那边。”
  温彩未及笄,连天癸都未来,他们不能圆房。
  萧彩云竟借着这当口引诱了冷昭。
  不能这样了,她得想过法子。
  温彩突地这般乱花钱,是不是知道冷昭与萧彩云的事。
  想着反正冷昭待她不好,索性把陪嫁的东西都折腾完了,如此也不能留给旁人,要是她手头没银了,任是温家还是冷家,总不能饿死她。
  老夫人道:“快去,把大太太请来!”
  *
  一个时辰后,因为小董氏母女的刻意为之,整个冷府上下都知道大奶奶温彩为了置漂亮衣裙、首饰把陪嫁田庄、店铺都给贱卖了。
  郑氏从知贤堂到佛堂,一路人都能看到议论纷纷的下人,说的都是温彩变卖陪嫁产业买名贵衣裙和首饰的事。
  郑氏与老夫人请了安。
  老夫人斥退左右,身则只留了心腹婆子,问道:“端阳又在外头胡作非为了,把萧彩云主仆养在安王府,莫不是这事叫温氏知道了,她寒了心,才做出这等没有轻重的事。”
  自温彩去寺里,冷昭就夜不归宿,她问过两回,冷昭只说在安王府里与慕容悰叙旧。
  郑氏一惊,“母亲这话听谁说的?”
  “你只说,萧彩云主仆是不是在安王府?”
  郑氏还真不知,不晓底细又不能唐突回答老夫人,面露难色,说“不知道”,她这个当母亲的太不关心儿子的事;若说“知道”,指定要被老夫人斥责太过纵容冷昭。
  “这是真的?还是你根本就不知。”
  郑氏面露难色,
  “我这就着人去安王府打听。”
  “若是端阳与安王殿下约好要保守秘密,你能打听出来?”
  老夫人失望地长叹一声。能明白温彩的胡闹了:她宁可花钱给自己享用了,也不想留给旁的女人,在这事上,女人最是理解女人的,那三家店铺卖给她娘家二哥,也算是便宜了自家人。
  老夫人道:“怕是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宫里的淑妃相中了晓儿,安王殿下相中了谢家嫡次女。你当明白,淑妃是心疼着晓儿的,否则不会替晓儿争取到安王妃的名分。”
  九月初五金殿上,文武百官的嫡女纷纷出席,慕容悰一眼相中了肃毅伯谢家二小姐,而淑妃却认准了冷晓,最后到底是慕容悰没有争过淑妃,立冷晓为正妃,谢二小姐为侧妃。
  冷晓也被选过安王妃,崔家小姐委屈其位,成为安王府崔侧妃。
  早前冷晓还闷闷不乐了数日,但九月初六宫中赐婚圣旨一下,倒是喜逐颜开,得不到男人的心,就得到最尊贵的位置。
  老夫人道:“你且把这事弄明白再来回我。”
  小董氏虽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但不会做出这等无中生有的事,要不是萧彩云真在安王府,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第105章 隐情

  温彩这几日累坏了,她躺在暖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衾,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杜七婶听到了府里的议论,忙忙回到追云轩,一进院门就问:“杜鹃回来没?”
  茉莉道:“杜鹃姐姐沐浴之后也歇下了,只说这几日累坏了。览”
  杜七婶一听,怒火乱窜,一脚踹开厢房的门,往屏风后头一望,就能看到绣帐里的杜鹃。
  杜鹃惊恼地喝问:“谁?”
  杜七婶道:“是你娘老子。”几步窜到绣帐前,恶狠狠地盯着杜鹃,“听说小姐把陪嫁店铺和田庄都给卖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说啊?”
  杜鹃早前也生气,后来一想,温彩有百货行那么个日进斗金的铺子在,那些个小店铺、田庄根本就没入得温彩的眼。但百货行的事,她答应过温彩不得告诉杜七婶。百货行的生意太好了,好到让任何人都会眼馋。温彩瞒着不说,也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考量。
  杜鹃道:“娘这话好没道理,她是小姐,我说的话能顶用么?”
  杜七婶着恼,扬手就来打杜鹃。杜鹃一闪身躲了过去,刚要再打,就听杜鹃赤脚合了门,拉杜七婶坐下,低声道:“这里还另有隐情呢,你莫要着慌,听我把话说完。橹”
  可整个府里都是这么说的,也不由得杜七婶不信。
  杜鹃道:“小姐也是担心镇远候府上下吃了亏空,心下过意不去,这才变着方儿地帮扶温候爷夫妇一把。温候爷为了给小姐添补嫁妆,把偌大的家业都添了大半进来,温家大奶奶是个不会打理店铺生意的,小姐就把田庄给她。温家老夫人留的陪嫁庄子,原是八百亩的,就给了大奶奶四百亩,又有旁的田庄,也作了低价卖给大奶奶,说是卖我瞧着就和送差不多。小姐畏惧人言,生怕温候爷被人说道,这才象征性地收了些银子。”
  杜鹃心下琢磨了一番,索性把温彩将自己早前置下的店铺,生意最好的五家都给了徐氏又给了田庄等事细细地说了。
  又说在寺里时,又把这几个月的盈利银子算清楚,大头都由徐氏占了去。明着温青夫妇给妹妹添了嫁妆,可在外兜了一转,温青夫妇还得了更好的店铺、庄子。这是人家兄妹家的事,温青也是杜七婶瞧着长大,贵卖也好,贱卖也罢,都在自家人手里。
  杜七婶道:“怎的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干着急。”
  “对外母亲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只是那三家店铺,生意原就不大好,有的还亏着,小姐这才出手转卖。却被温家大房的二爷知道了,定要买了去,小姐又执拗不过,只好作价二千五百两。”
  “那买昂贵首饰的事怎么说?”
  “这不是小姐怕有人说温候爷夫妇的闲话,寻了门道,从张记首饰铺子借了首饰出来,戴上几回就还回去,让外头以为她买了首饰,如此折腾几番,自然不会有人说温候爷,只说她的不是。再说嫁妆原是她的,她爱怎么处置又关旁人什么事,要不是顾忌温候爷的名声,她也不必如此。”
  这般说来,倒是可怜了温彩的一番心意。
  杜鹃见这个谎说得让人信服,又道:“你知道就行,莫要传出实话去。小姐说了,冷候爷是没心与她过日子的,我听人说冷候爷还在外头养着萧彩云主仆呢。她是寒了心,宁可便宜了自家人,也不想让外人占了便宜去。”
  杜七婶一听这话,心下越发难受,自己金尊纡贵的小姐,竟遇到这样的夫婿,“那个姓萧的贱妇还干这种贱作事?”
  杜鹃轻叹了一声,“小姐也是知道的,知晓冷候爷把人养在安王府。”
  巧针是温彩让杜鹃从明月庵里弄出来的,后来巧针也是冷昭带走送进安王府的,这人指定还养在安王府里头。
  杜七婶道:“我这就找老夫人说道去!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就算小姐年纪小,冷候爷也不该在外头养外室。”
  杜鹃拉着杜七婶,不让她离开,叮嘱道:“小姐与我说过,说她不想与冷候爷过日子,只得得了机会就和离。初嫁从父,大老爷是害苦了小姐。再嫁由己,她往后自己做主选夫,再不会有人为难她了。”
  杜七婶轻啐一声:“你们年纪小懂得什么?就算小姐是黄花闺女被休,旁人能信么?女子名节大如天,重过性命。”用手一凿,再不管杜鹃,道:“萧贱妇主仆当真被冷候爷养在安王府。”
  “自是真的。”
  杜七婶得了证实,出了追云轩,直往佛堂方向去。
  老夫人正小憩着,就听到有人与婆子说话。
  过了一阵,方才传杜七婶进去。
  杜七婶见罢了礼,将冷昭在安王府养了萧彩云的事儿细细地说了一遍。
  老夫人问:“你知道了,那大奶奶可知情?”
  “不瞒老夫人,大奶奶是第一个知晓的,这也是寒了心,才做了贱卖陪嫁田庄、店铺的事。”
  这个藉口能说服人。
  但他们彼此说也不说,这些
  tang东西都贱卖给了温家人的事。
  年纪小,嫁至婆家不得夫君怜惜,而夫君一直想着把另一个女人弄进家门便罢,甚至还在外头养女人,换作哪个女子,怎不伤心难受。
  老夫人道:“我心里有数,不会委屈大奶奶,明儿祭祖,就将你家大奶奶的名讳记到族谱里,谁也改变不了你家大奶奶原配嫡妻的名分。”
  但八月十四成亲那日,无论是温家还是冷家对外说的都是娶平妻。
  现在就算改口了,从平妻抬为嫡妻,这个事实还是改不了。
  杜七婶深深明白名分的重要,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当年杜氏和何氏就曾争执过这原配嫡妻的名分,若不是后来杜氏的弟弟还算争气,入仕为官,许何氏就真成了原配嫡妻。
  她刚进追云轩,便见温彩坐在院子里头,见她归来,问道:“奶娘去佛堂了?”
  温彩一语道破,只能是杜鹃说的。
  杜鹃正坐在成膝高的小案前沏茶。早前在西山县温氏祖宅时,温彩就常与杜鹃一处坐着吃茶,私里也敬杜鹃为乳姐,甚至当年温彩读书,还求了汪氏,也让杜鹃一并读书,否则杜鹃也不会读书识字。
  温彩对她们母女的好,杜七婶都记在心里。
  杜鹃道:“娘,这事是我给小姐说的,我是怕你惹出事来。”
  “没出息的。”杜七婶啐了一声,“小姐都被人欺到头上了,还不吱声?”总之,她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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