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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凤染君策-第248章

小说: 凤染君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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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光转到那一盒子的冰晶雪莲时,顿觉讽刺,东云宫中他曾为半株雪莲跪下求梦璃,哪想沐泽这边居然有如此多!那冰晶山上可能更多,正是吸那冰晶心莲之魂气而长的。

气闷之余,忽听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我想见见那个会巫术的祭师。”

秦天策顿时狂喜,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开口,虽然提出的要求令他意外。连忙答应:“好,你等等,我这就去找沐泽。”想了想后,又改变主意:“等顾桦送来药你喝下后,我给你披上斗篷,咱们一起去找他。”他不想把她一个人留这里,哪怕是一秒钟都不愿她离开眼前。

“现在就去好吗?药等下再喝。”

柔柔细细的嗓音,勾刮着他的心,这时候他又哪里说得出个不字。只得吩咐门外的宫人,若顾桦回来,让她在此等候。回头就取过斗篷把她罩住,就抱她往长生殿走去。

他们入住的宫殿就在长生殿旁不远处,不到半刻时间就已走进门内,独立在暗夜院中的沐泽察觉异动,转头来看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然弟又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何深夜过来?心不觉又提了起来。

等听完秦天策道明来意后,一阵愕然,然弟要见左倾城作何?而且还是这么晚?心头疑惑着,却仍没迟疑,立即就派人去天牢把人提了过来。

秦天策把人小心地安放在椅子里,细心的宫女早就备好了软垫子给垫在了椅子上,并在她腰后垫了一个。左倾城很快就被侍卫带了过来,她仍穿着那身祭师衣服,脸色苍白,重伤未愈。染青终于抬起眼,目光轻轻落在那地上跪着的女子身上,也不作声,就呆呆看着她。

其余两人看得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忧虑,染青这情况实在是不太好。就连左倾城在等候片刻不见有人质问她什么时,抬起了疑惑的眼,对上那双清眸时,微有愣神。她自然认出眼前女子就是常年躺在那寒玉宫内水晶棺里的人,也正是主人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救之的女子,更是君沐泽不惜每隔半月取心头血喂服的心上人。

之前她用引魂术已把灵魂引至归位,可最后关头却出事端,看着主人抱她离去要上冰晶山,后又亲眼目睹那天君出现的场景,虽然震惊万分,却也对其大致情形了解了。

看此情形,这女子应是获救了。

染青在怔然中看了她好半饷,才轻声问:“你可知你的主人已经……故去?”最后两个字艰涩的说了出来,心里麻麻的,连痛意都感觉不到。

左倾城愣了一下,直觉摇头,主人是在那冰晶山上为救她而死了吗?

染青细看了下她神色,又问:“你不觉得难过吗?”

左倾城讶然,“我为何要觉得难过?”她于主人只是安排在北定的棋子,当初选中她,无非就是因为她学有巫术。主人与她之间,本属利用与被利用关系,自她入影门时,教导师傅就曾告诫过他们,除了对主人尽忠外,不可有任何感情。

所以,此时她实在感觉不出心内有任何难过。只是觉得惋惜,南绍没了主人执政,恐会大乱吧。

染青愣愣点头:“原来你不难过的。”或许,就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难过吧,如果他只是死去,那么她还能奢想他是东海太子墨尘,此世了结就重回东海去了,可如今他却是神魂俱灭啊,无论九天还是尘世,都再无墨尘此人,也无南越尘。

他就在她眼前,犹如水泡幻影般,慢慢淡去,最后消散。

秦天策终于明白她之举所为何了,是想找个与南越尘有关的人说说话,想要证实那个人的存在,哪怕是这个被南越尘作为棋子安排在北定的左倾城。明明她对南越尘无情,可却因为两世亲见他死在面前,堕入心魔吗?

体内一股气流窜出,在周身乱撞,心中极度烦躁。他知道这最后一劫,天君考验的其实是他!因为早预料他一旦有了神识,魔性就会复苏,好一句妄动魔心!前前后后真是算无遗漏,无非就是要他彻底湮灭魔心。

耳边传来染青清幽的声音:“那你可知仙道的肉身在哪?”心念一动,难道那仙道就是之前凌墨所说的凤凰坡上指点他们迷津的道士?也被南越尘给抓走了?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遗漏了的事,如果他与沐泽是受天君点化而开悟前世记忆,那南越尘是被谁呢?不可能是他自己想起来的,定也有人点化,难道也是天君?

“你怎知仙道已经死去?”左倾城惊讶之极,她记得在此期间,主人从未带仙道去见过这女子,她是如何得知仙道也在他们那里,而且开口直问的就是说肉身,应是知道仙道已死这件事了。

染青没有回答她问题,只低低请求:“他人已羽化,还请把他肉体归还。”毕竟仙道是大师与九真师太之师尊,后被太白沿用肉身至今,也曾助她恢复前世记忆,作为徒孙,该当对其磕头拜别的。

此事左倾城倒也无意隐瞒,讲出仙道羽化后,主人就令她把那肉身放入棺中,暂存在左府地底下的冰室之内。当时只听主人说或许还有用,故而冷藏在内,可保半月不腐。

正文卷 346。心结难解

沐泽皱了皱眉,吩咐侍卫去左府寻那仙道的肉身。凉寒的目光扫了眼左倾城,抬眼时却对上染青看过来的视线,心里打了个顿,这是灵魂归位后初次看向自己,是否是想起了前世他们的纠结?

忽听她问:“大哥,陈青那具身体呢?”思维跳跃太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后才回道:“我已命人放入棺木中,准备明日厚葬。”无论如何,陈青那具身体也属于然弟的,他自然不会就此把它给丢弃。

“不,”她摇摇头,“等仙道肉身找回来后,就一起烈火焚化吧,把骨灰留下来。”→文¤人··书·¤·屋←

沐泽与秦天策都是一惊,在他们看来,烈火焚烧是极其惨烈之事,人之肉身就该入土为安,何苦要焚烧殆尽呢?两人顿时都想起了九天之上业火之事,难道是在暗示他们俩什么?

莫名的都有些心虚,毕竟那世他们二人得她相救,却都欺瞒于她。现在她记起前尘后,会否对他们心中有怨?尤其是现在墨尘后世南越尘,又再度神魂俱灭,她会否把这笔帐全算他们头上去了?

此事暂了后,染青就又恢复了之前无声无息之态,目光垂落不看任何一人。其实她确实是不知道要该如何面对他们,当记起一切时,她最最心痛的是阿离用元神聚她孤魂不灭,他们生死相连,她生他也生,她死他则死。为求不让阿离最终神魂俱灭,她发誓一定要化解南越尘与沐泽对她的执念。

可哪里会知道,她什么都没做,南越尘就不惜牺牲自己元神助她凝聚莲心入体,让她不用再受魂飞魄散之劫。她变得茫然,就如南越尘所问,何为执念?执念是心中所起的念想,是恨还是爱?若恨意是执念,那为爱而放下恨,是否代表执念放下?反之,若爱意是执念,是否就要用恨来替代?乱了,一切都乱了,她参不透这执念从何而起,又该如何放下。

因她不知最后南越尘神魂俱灭凝聚莲心将会导致什么后果,故而以为此生再难度这所谓的执念,太白临走时说得很清楚,她必须化尽其余两人执念,否则她逃脱不了魂飞魄散之命运。若只她一人死倒也罢了,也算偿还欠下墨尘前世今生的债,可她的命连着阿离的神魂啊,这样的结果,要她如何能承受?

此世她半生凄苦,甚至两度灵魂转移,经历三次死劫,又生受那五脏六腑俱损之痛苦,最后终于度化了阿离征讨天下的魔心,可到底还是功亏一篑。

莲心归体又如何?她再也感觉不到痛了,只是麻木一片。为南越尘之死难过是麻木,为逃不开这命运绝望是麻木,为阿离终将也像墨尘那般神魂俱灭而麻木。心都麻木了,要她还能起什么情绪,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们?

而大哥沐泽对她的情意是执念,前世他替她挡那一掌穿心而死,今生他屡番救自己却受离情之苦,这执念要如何化?难道要让大哥恨她?

什么都做不了,不如不做吧。

重回宫殿后,顾桦还静候在殿内,见到他们进来,连忙上前恭声道:“皇上,药已经煎好了,需得立即服用,否则那雪莲之功效就会失了原味。”

得了眼色后,就立即转身取来药碗递上。秦天策取过药碗,一股雪莲的清香扑鼻而来,

热气还冒着,碗边温热,应是不会太烫了,于是就凑到她唇边,柔声道:“染青,把药喝了。”本以为还需多劝,却没想这回她倒是主动就着碗边缓缓把药汁全都喝下去了。

遣了顾桦在偏殿睡下,可以防突发情况发生。到底染青灵魂初归,恐有其他异端突现,做好防备总无坏处。准备入睡时,把她放于床内,却见她转了个身背对了自己,任是贴到了最里面。嘴里犯苦,最终只叹了口气,脱下外衣躺在了她身侧,手自然从背后环上她腰,却明显可感觉到她颤栗了下。

她是在抗拒他的靠近吗?怒意徒生,手上加了些力牢牢箍住,身体也贴紧了她的后背,他不允许她这种无声的抗拒,他们经历了万难才走到今日,好不容易她的孤魂可不灭,甚至他都愿意陪她一起堕入轮回了,绝不能让一个南越尘成为他们的障碍。

秦天策不知的是,若他此时能耐下性子好好与她沟通,把那孤魂凝聚一事讲于她听,而染青可放开心结,袒露自己绝望的心境,也不至于两人会越走越远。

可最后一劫是天君故意设下的心劫,为的就是考验两人之间的感情,唯有以情渡劫,才能真正同心相守。

几日的不眠不休,就是秦天策也觉有疲累的时候,在听到身前气息均匀的时候,他也终于闭上眼放心入眠。却不知那背对着自己的人,眼睛始终都垂视着,感觉到腰间的受渐渐放松下来后,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才缓缓睁开眼,直直盯在面前的床帷上。

她很想回头去看一看他,可是却怕自己只要一动就会惊醒了他。其实他的样子不用看也都刻画在她脑海里,精致的五官与前世的紫离一模一样,即使现在的他多了许多沧桑,甚至连头发都灰白了,也不损他的气度。难怪他喜欢穿紫衣呢,其实就算转世,一些骨子里的东西都没有改变。就像他最初魔心不灭,仍有不惜一切征讨天下之心,可能这本就是他天性,若非后来她几番劫难,乃至死劫,他那最爱的江山又岂会舍得拱手让人。

睡不着啊,一闭上眼冰晶山上最后那一幕就挥之不去,轻轻把手捂在心口,感觉到那处在有力地跳动着。墨尘,你也在这里了吗?可我的心被阿离给满满占据了,没有空隙,要怎么去感觉你的存在呢?

秦天策手一摸空,立即就惊醒了过来,猛然坐起,床里面确实不见了染青的身影,顿时心下一阵惊慌,连鞋也没穿就往外跑,等穿过外厅进到院子时,他才刹住脚步。因为那院中梅树之下,背对着自己而站的白衣女子,正是染青。

她的肩头披了白色斗篷,仰着头在看那梅树上已经盛开的鲜红梅花。因为天还没亮,院子里的宫灯未灭,幽幽暗暗的,反而是她的脚边放了盏比较亮的灯,照的她周身犹如晕染了一层光圈,却独有她特殊的美丽。

很少有人把孱弱表现到这种淋漓尽致,同时又把美丽表现得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心全揪在了一处,本来在见不到她时心里的慌乱不安凝聚起来的狂躁,瞬间就被扑灭了,只剩满满的心疼和颤动。

视线微转,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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