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沉没的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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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走了。”我如实交代。
“那你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不要耍任何花招。”
“好。”我乖乖地答应。
冰随我进了房间，我们坐在了刚才主坐的地方，原来这里有桌子还有凳子，如果我知道的话，刚才就不会坐地上了。
“你为什么会答应陪我聊聊？”我先开始了话题。
“因为你也是蜥蜴人。”
“你放屁，我是人！”
“那你看看你的手。”
借着地上和墙上的微弱的光亮，我看到我的手又有鳞片了，我的脸应该也满是鳞片吧！
“这是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本来也是蜥蜴人，只是去了人类的世界。”
“那为什么我在人类的世界的时候就是人的样子？”
“你想用蜥蜴人的样子吓死他们吗？”
“那你还说！”
“我是蜥蜴人？”
“你是主的未婚妻，但是在你们结婚的那天，从宇宙里来了几艘外星的飞船，对着我们的星球不停地攻打，最后，我们逃到了地球，而你却被那些飞船带走了。”
“你在讲科幻故事吗？”
“我应该还长得很科幻吧？”原来冰也是会开玩笑的。
“是的。那以后呢？”
“我也不知道，没有人能预言未来。”
“就没有打算或者计划什么的吗？”
“主一直盼着找到你，然后和你结婚。”
“我不要。”
“我也不会让你和他结婚的。”一大群人从外面涌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说的话。冰马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弯腰敬礼。
“姐！”主的声音，那么刚才说话的那个应该就是他的姐姐。
“那就放我回去？”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个女人问我。
“主的姐姐？”我很认真地回答。
“我叫神，主的姐姐。”
“神？”我想起人类都崇拜着一位叫神的，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神。但是他虽然有很强大的力量，但是是善良的，他在帮助人类，所以得到人类的敬仰。
“我要回去！”
“呵，可能吗？是你自己来的，你是强迫你来的。”
“那你会杀了我吗？”
“说不定。”神说完后就走了，我听到她对着主说：“这丫头还是这么倔强。”这样的说话语气，难道我们曾经见过吗？虽然我总有我不属于地球的感觉，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的感觉，我还以为只是我性格不好。难道是因为我是蜥蜴人？可我为什么会在地球上，又是谁把我带走了？
我感觉一切都太无理取闹了。
“喂，你还好吧？”主没走，他留了下来，他很自然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没事，你放我回去吧，我不想嫁给你。”我求他。
“对不起，我姐姐不是刚说了吗？你不能回去，你先在这里住几天，过几天再说，好吗？”
“可是，我妈妈他们会担心我的。”
“我想你的那里朋友应该已经报警了，所以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会被当成研究对象的。”
“为什么？”
“因为没人敢进这个地缝，你现在对于外面的人类来说，你已经死了，所以，你要不要嫁给我？”
“不要。”
“你会嫁给我的，我会让你自愿嫁给我。”
“怎么可能？”我想我死了的话都不愿意嫁给他，我喜欢美少男，所以我到这个年龄都还没谈过恋爱，也因为身边有个西里，他足够好，虽然只是哥哥的照顾。
我要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呆很久吗？很久还是一辈子那么长，如果我死不了的话，那就是永远。我要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想我我宁愿死。
“你就这么不喜欢这里吗？”主问我。
“你能读到我心里所想的？”
“除了人以外，其他的都可以。”
“为什么人不可以？”
“因为人是玩具。”
“可是我就不可以！”我多希望我能证明我是人，哪里只有一点点也可以。
“因为你在人类的世界住了太久。”
“那我是无能吗？”
“差不多。”主似乎在思考。
“主。”门外有人在叫主的名字，主出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我开始打量着，我真的很喜欢墙上的荧光色的东西。房间里光线太暗了，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有其他的蜥蜴人存在。
“哟，这就是那个女人？”一群女蜥蜴人走了进来，我是由声音判断的。
“长得一般嘛。”
“什么一般啊，明明很丑，好不好！”
“真不知道主看上她哪点。”
一群女蜥蜴人在黑暗里对着我冷嘲热讽着，我以无心理会，我想回家。可是在外面的那个世界，他们却也许以为我已经死了，如果我回去的话，又会是一场舆论，也许会被关进实验室里被解剖了当成研究对象。我不开心，我也不想理会那群女蜥蜴人，我趴在了桌子上。
“好啦，你们别人身攻击了，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吧！”
“灵，你真的不喜欢主吗？”
“对喔，灵，神把你指婚给主的。”
“现在还能结婚吗？主的心都被这个女人迷去了。”
那个叫灵的女孩子一句话都没说，旁边的一群八婆蜥蜴人七嘴八舌地在添油加醋。
“灵，你留下来，其他的人，给我滚出去。”我吼出来。其实我也很害怕她们会伤害我，但是我知道她们不敢，正因为她们不敢对我怎样，所以才会在语言上攻击我。为什么人类的女人是这样，蜥蜴人里的女人也这样。
我吼了她们之后，她们真的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只是灵很温柔地说：“你们先出去吧。”为什么我每遇到的女生都会是那么温柔可人的女生，我又想到了美娜，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和妈妈在一起的。
“呵呵，有脾气嘛。”灵在她们走了以后，变了一种凶恶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我不敢相信她变脸变的这么快。
“不要以为你的出现能抢走主，我才会是唯一的王后。”
“王后？”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是神把我们带到了地球上，现在神已经掌握了整个地球，地球之主就是神，而主是我们蜥蜴族的老大，当然神是最大的老大。由于我平时乖巧，颇得神的喜爱，她将我赐婚给主。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的梦想也要实现了。可是，你出现了。”
“对不起。”
“那你滚啊。”
“他们不让我走，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如果是你想走的话。”灵说完这样的半截话后就开始朝房间门口走去，而我跟了出去，我知道她在带我离开。
在她带着我转过第二条过道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听到“咚”地一声，灵似乎跪在地上了，嘴里胆怯地说着：“主，是她，是她，是她逼着我要我带她离开，我，我，我是迫不得已啊。”
完全就是电视剧里的情节，遇到了坏心的女人。我在心里感叹着真可笑，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为什么会是通向地牢的路？”主问。
“啊？地牢？”我以为她是要带我出去，没想到是要带我去地牢，如果我真去了地牢的话，更是一辈子都别想回家了吧。
“多莉，那个人类男生也掉了下来，他现在在地牢里。反正我也被发现了，应该也活不了了，不如告诉你这些。”灵说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是西里吗？”我看不见主在哪里，但是这个问题我是在问他。
“对，他叫西里，他是个好人。”是灵回答的。
“我要去地牢。”
为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我想起香蕉了。因为我的无知，打开了宇宙飞船的门，被黑洞吸了过去，而我却没事，但是陪我一起跳进宇宙的香蕉却被黑洞吸走了。我这样害死过香蕉，我不想再害西里。
“你听着，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不要妄想我会娶你。”应该是主对着灵在说。
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摸着墙壁，朝前走着。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我知道主跟过来了，但是他步伐缓慢，就像在散步一样。
而灵，依旧跪在哪里，没有起来。如同封印的时间，静静停在那里了。
“你喜欢他吗？”主问我。我感觉身边的时候好像停了下来，现在就只有我和主两个人。
“喜欢，我们是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
“认识很多年了，只是好朋友。”
“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我只是想你留下来。”
“哦。”我没有说没关系，是因为我没有原谅他。
“我带你去地牢吧，放你和你朋友回去，来，这里太暗，你看不清，拉着我的衣服。”主递过来他的衣服一角，我在黑暗里摸索，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我迅速缩了回去，一阵沉默的尴尬蔓延在我们之间，如同涛水，汹涌澎湃地把我们淹没，毫无声息。
“出发。”主开始朝前走，他迈的步子应该很小很小，速度很慢，我想他也许是怕我跟不上。
为什么我总是能遇见对我好得不得了的人，但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其实我多么想去喜欢一个人，全身心的为一个人好，上帝给了我与众不同的人生，却带走了我遇见一个爱的人的机会。
“谢谢你。”我小声地再后面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回家。”
“以后小心点，别再掉下来了。”
“如果掉下来了呢？”
“就和我结婚。”
“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来这公园了。”
“我们还会见的。”
主推开一道木门，木门发出吱吱地声响。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男男女女有气无力地哀叫声，从我的左耳右耳传来，把我包围，为什么都看不见，我就听得见，凄惨的叫声也让我毛骨悚然。我抓紧了主的衣服。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加大了握的力度，他回过头来说：“别怕。”
“西里在哪里，这地方真可怕。”
“多莉？多莉是你吗？”
我听到了西里的声音，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要急疯了在这恐怖的地方。
“我带你去，别慌张。”我想如果主不是蜥蜴人的话，我会喜欢主的吧。他就像出现在炎热夏日的一块冰块，冰镇了我夏日里躁动的心。就算不是王子，也是女孩人生里比王子更重要的骑士。王子陪女孩一起生活余下的人生，但是也有可能会让女孩难过，而骑士却只会在旁边无私保护女孩，不让她受伤。
“西里，西里。”我一路走一路喊。
“我在这里，多莉。”这声音好像是从左耳边传来的，而主也停主了脚步。我也不敢上前去，黑暗里的我完全是没胆的人。
“西里？”我轻轻唤出来。
“是我！笨蛋。”果然是熟悉的没礼貌的西里。
主似乎在开锁，我只听得见声音。然后他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
“去吧。”主对我说。
我摸着黑，喊着：“西里，你在哪里啊。”
“这里！”我被一双手抓住了。我突然很想哭，就像经历了千辛万苦，最终终于成功了的喜悦感觉。
“好了，我们走。”主说。
我左手牵着西里，右手继续拉着主的衣服，说实话我在开始舍不得，虽然不喜欢主是蜥蜴人，但是如果我离开了，我会想他的吧，我一定会的。
我只感觉我们一直在转弯，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还上了楼梯，最后一直在上楼梯，爬到顶楼的时候，我都累趴下了。主打开一扇门，熟悉又亲切还温暖的阳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