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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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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窝在武大郎的怀里。

然后,我便哭了,那么那么多的眼泪,那么那么多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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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重阳节。

古代人对重阳节很重视。重阳节,也就是农历九月初九,九为阳数,两个九所以叫重阳。古代人通常在春天,会出去踏春,到了秋天,出去踏秋。“踏秋”指的就是重阳节这一天,传说虚邪横行,要到高处插茱萸,才能避难。

自古以来,重阳节有两个风俗习惯:吃螃蟹,赏菊花。

太后心情奇好,兴致勃勃——太后当然心情好了,她最看重的二儿子武二郎回来了,还先后娶了三个老婆;最疼爱的武三郎又准备要成亲,刚封爵为怡亲王,在宫外赐了府邸,为怡王府,成亲的黄道吉日已选好,就在年后正月,礼金备好了,万事俱备,只差日子没到。

太后因为心情好,所以兴致勃勃带着众人到御花园里去赏菊。

这众人,有武大郎,还有他的众妃嫔侍姬们;还有武二郎,他身边跟着如花似玉的一正妃两侧妃;武三郎也少不了,他身后是他年轻貌美含羞答答的未婚妻;还有谢希大,谢希小,他们兄弟俩不单是皇亲国戚,谢希大还是武大郎的亲信,谢希小则是武三郎的死党;一大堆太监宫女。

浩浩荡荡,热闹非凡,节日的气氛无比浓郁。

各种各样的菊花开满了御花园,其中不乏名贵品种,绿牡丹,墨菊,帅旗,红衣绿裳,十丈垂帘,西湖柳月,凤凰振羽,黄石公,玉壶春,一片片,一丛丛,五颜六色,绚丽多彩,傲霜盛开,一阵风吹过,阵阵凛冽的香气逼人。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2)

太后笑呤呤,念起白居易的诗来:“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武大郎也来凑兴:“秋霜造就菊城花,不尽风流写晚霞;信手拈来无意句,天生韵味入千家。”

武二郎也跟着呤:“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既然太后和武大郎,还有武二郎,都有这个雅兴了,众人也不甘寂寞,像是要参加比赛什么的,各显神通,纷纷的把自己所知的有关于菊花的诗,搜索枯肠,念了一首又一首,声音一浪高一浪,念诗声,欢笑声,这边停来那边又起。

估计最菜的是我,我一首诗也想不起来。

好不容易想到一首有“菊”字的诗,又给了别人抢先一步捷足先登,我只好闭了嘴巴,巴眨着眼睛,来个闷声发大财。

反正又不是考状元,不必较真。

偏偏武三郎小子,就喜欢和我作对:“淑妃娘娘——”他不叫我“皇嫂”了,他的“皇嫂”多的是,又不单单是我一个,更不叫我“师傅”了,因为准备成亲了嘛,他就装了个老气横秋的样子,来个男女授受不亲,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每个人都呤诗了,就淑妃娘娘一声不吭,淑妃娘娘怎么不凑兴来一首?”

武三郎这一说,所有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谢希小比武三郎还要兴奋,他们两人是蛇鼠一窝,当下谢希小也笑嘻嘻地说:“淑妃娘娘,微臣虽然不才,可刚刚也念了一首菊花诗。如果淑妃娘娘不相信,那微臣再念一次: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微臣念的这首诗,是有菊字吧?如今轮到微臣洗耳恭听,要听淑妃娘娘念诗呢。”

我尴尬不已,嘟哝:“你们都把菊花的诗念完了,我已没得念了。”

武三郎揭我的老底:“淑妃娘娘是不会念吧?”

丫的,这武三郎,存心的要让我出丑,以报N久之前,我推倒他,让他摔了个七荤八素之仇。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3)

还有谢希小,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像武三郎那样小气巴拉得很,学了两次狗叫,就怀恨在心,和武三郎一唱一各跟我作对。

我斜着眼睛,瞧瞧武三郎,又再瞧瞧谢希小,索性也不分辨,认了:“是,我不会念诗,更不会作诗,什么都不会,那又怎么样?”

很挑衅的语气。

武三郎嘻嘻笑,又再出招:“淑妃娘娘不是很会唱歌吗?干嘛不唱一首关于菊花的歌?让众人欣赏欣赏,尽尽兴。”

我眨眨眼睛。

众人都看着我,翘首以待。

我又再眨眨眼睛。靠,不就是唱歌吗?唱就唱,谁怕谁?于是我就唱起来:“好一朵美丽的秋菊花,好一朵美丽的秋菊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美人人夸。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秋菊花呀秋菊花……”

“好歌!”武大郎首先鼓掌起来。

众人也跟着鼓掌:“淑妃娘娘唱的歌真好听!”

我得意洋洋地朝武三郎和谢希小扬起了下巴,看到这两个小子瞪着眼睛看我,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甘。我嘻嘻笑,又再还很得意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本宫唱得怎么样?怡王爷?谢小公子?”

谢希小挠挠头,不说话。

武三郎悻悻然:“不怎么样。”

我不服气:“不怎么样那你唱啊?”

武三郎又再悻悻然:“本王爷就会那首‘可恶的小美女’,其它不会。”

“切。”我说。

武大郎看我,眼里似笑非笑。

欣赏了大半天菊花后,众人到了玲珑水榭。玲珑水榭不但环境优美别致,三面临水,随处可见青翠的松柏竹,秀石迭砌的玲珑假山,里面的地方也宽敞,建筑的面水一侧是观景方向,一侧是落地门窗,开敞通透。

那儿早已有了太监和宫女在水榭里侍候。众人坐下来后,有另外的太监宫女捧来了玉琼美酒,还有新鲜刚出炉的大螃蟹。那些大螃蟹,有原汁原味,肉鲜香甜的美清蒸螃蟹;有放到锅中,直接加水煮的水煮螃蟹;有色泽红亮,鲜香麻辣,味浓厚香的辣螃蟹;有将大闸蟹浸入黄酒中制成,酒的香味和蟹的鲜味相得益彰的醉蟹。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4)

乐师奏起乐曲,舞伎跳起舞来。

太后人老心不老,两只大螃蟹,一杯玉琼美酒下肚,便兴致勃勃地说:“刚才众人看了菊花,都念了菊花诗,淑妃还唱了菊花歌。如今大家吃了大螃蟹,也应该对对句子,让哀家也随着众人乐一乐。”

我苦着脸,心里叫苦不迭,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这么麻烦,看几朵菊花要呤诗,吃几只螃蟹要对句子,别人不晕我也要晕了。

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嘀咕着:“早知道这样麻烦,我说装病不要来了。”

谁知武大听到了,看了我一眼:“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言下之意,说我不学无术。

我又再苦着脸,闷闷不乐。

坐在正中位置的太后出了上联:“螃蟹浑身甲胄。”武大郎对:“青龙遍体文章。”武二郎接对:“虎将双全文武。”武三郎再接:“灵猴十足派头。”谢希大跟上:“蜘蛛满腹经纶。”谢希小挠头:“憨牛一身勇猛。”

太后又出了上联:“旭日东升,明月西垂,九九重阳明日月。”

李瓶儿对:“骑马南行,张弓北射,箭箭清明思心田。”

太后点头,赞许:“贤妃对得不错,工整贴切。”她看着孟玉楼,又再说:“风摆棕榈,千手佛摇折叠扇。”

孟玉楼对:“霜凋荷叶,独脚鬼戴逍遥巾。”

太后很是满意,不禁夸:“德妃到底是才女,名不虚传,不错,不错。”太后再把目光略略移了一下,对我说:“淑妃,到你了,你要仔细听好。”

我唬了一跳,连忙跳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太后,臣妾很是惭愧,不会这些高级文雅的玩儿——嗯,臣妾回去后,一定要苦读诗词文章,争取明年今日,一定会作诗,会对句子。臣妾望太后,就,就先放臣妾一马。”说完后,我又再坐了下来。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哀家还没有说上联,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我只得又再站起来:“臣妾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嘛,对句子对臣妾来说,是太过高难度,所以太后还没有说出上联,臣妾就知道不会。”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5)

太后似笑非笑,估计她也像武大郎那样,对我恨铁不成钢,所以存心的给我教训,太后说:“淑妃,你有多少斤两,哀家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哀家相信,再高难度,也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倒你的。深的句子你不会,那哀家出浅点的,淑妃听好了:假山真鹿走。”

我哭丧着脸,抄袭了谢希小的经典动作——挠着挠头。

上联再浅,我也不会对,本来我就没有作诗对对子的细胞。旁边的孟玉楼瞧了瞧我,看到我皱着眉,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想破头脑也不懂得应该怎样对,不禁产生了侠义之心,她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决定对我伸出援助之手。

孟玉楼低声地说:“死水活鱼游。”

“死水活鱼游?”我还没明白过来,瞪了她。

太后耳朵尖,听到了,看了孟玉楼一眼:“不得作弊!德妃,让淑妃自己想去。”

孟玉楼只好闭上了嘴巴。我又再挠挠头,想着孟玉楼的那句话,忽然灵光一闪,哈,我会答了,我得意洋洋地说:“死菜活人吃。”

嘿嘿,什么叫做一理通,百理明?这便是了。

太后却不放过我:“淑妃,刚才那道有作弊之嫌,不作数。”太后又再出了另外一题:“香花不红,红花不香,玫瑰花又红又香。”

我的头顿时大了起来,五个字都难对了,还要对这么多字。

我目光偷偷摸摸的扫了众人一下。有翘首以待的,有替我着急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等着笑话看的——就是武大郎,看着我的一双眼睛也是充满了挪喻,那表情像在说,平日让你多看书,你却阳奉阴违,这便是不学无术的下场。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

我不过是对古代的诗词没兴趣而已。

我咬着嘴唇,正在搜索枯肠,冥思苦想间,后面不知道是谁,忽地细细声的放了一个屁,“吱”的一声,低不可闻,但还是清清楚楚的落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想了想,想了想,顿时笑逐颜开,哎,这人的屁,还真来得及时。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6)

我大着嗓门儿,高声说:“太后,臣妾会对了。”我得意:“太后,这可是臣妾自己想出来的哦,德妃没有告诉臣妾哦。”

太后说:“淑妃说说看。”

我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皇——”我觉得不对劲,连忙住嘴。天哪,我怎么说话不过头脑?“皇上”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我,我,我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急忙亡羊补牢,支支吾吾说:“那个,那个——嗯,那个人放的屁又响又臭。”

我说前一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笑翻了天,甚至还有人笑到肚子痛,鼻涕口水齐齐流,待听到“皇——那个”三个字的时候,哄堂大笑戛然而止。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把脸儿憋了个通红,脖子粗得不能再粗。但他们,只能选择了憋住,哪怕憋死,也不敢笑出声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要知道,我嘴里所说的“皇——那个”,就是明枪暗箭的指武大郎,万一武大郎龙颜大怒了,这笑的代价,估计很惨重。

那边的武大郎,绷紧着脸,却绷不住,眼中那丝啼笑皆非,无法收藏的一丝笑意,有意无意的跳了出来,他无奈,只得装装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自知理亏,不敢看武大郎,胆怯地低头。

太后这次不想晕过去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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