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大风歌 第一部 >

第28章

大风歌 第一部-第28章

小说: 大风歌 第一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份和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何必这么认真地去弄清楚呢。自己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气是该改改了。
  猛然想起芊芊还在楞严精舍等着自己,张淮深连忙道:“爱爱,我有事要先走了,你要是还想看的话就去和拉隆师兄说一下,让他带你去,要是师兄不去的话,那你到比武那天再来找我。”
  爱爱猛力点头称好。张淮深向她笑笑后走了。
  到了楞严精舍,芊芊已经到了,正在等他。见到张淮深来了,上前嘘寒问暖了一番,交给他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张淮深一一收下。
  待这番忙碌完后,张淮深问道:“芊芊,这些天轩里没什么事吧。”
  芊芊道:“你放心,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人来胡闹。”
  张淮深点点头道:“那还好。那曹叔是不是还在生气?”
  芊芊眉头皱起:“是啊,这次曹叔好象是真的发火了,这么多天了,只要爹一提起你他就生气。根本就不愿意和爹谈这次比武的事。”
  张淮深默然道:“这也是没办法啊,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芊芊埋怨〔云霄阁论坛——。yunx 。。〕道:“其实曹叔已经在内侍省那几个有权势的中官那里很下了本钱,请他们去说项,那些中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他们说几句话,那仇士良一定会给面子的,我们轩里也就可以重新太平了,可是七郎哥你一答应比武,这事就全泡汤了。曹叔辛苦了那些天,低声下气地去求人也都付之东流,难怪曹叔会那么火。”
  张淮深心中歉疚,叹息道:“可是皇帝开了口,哪容得我不应允啊。”
  芊芊直视着张淮深问道:“听说皇帝答应要是这次七郎哥去比武而且能胜的话就把清源公主下嫁于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七郎哥才心动答应的?”
  张淮深不悦道:“芊芊,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了解我,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一时冲动,不是情势逼人,我哪会去冒这个险。要说公主下嫁这事有没有让我心动,有,可是我再心动也不会为了一个人的私利而做连累大家的事啊。”
  芊芊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七郎哥肯去冒这个险总有那么点是因为公主的关系吧”
  张淮深坦然道:“虽然最主要的不是因为她,但她确实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芊芊又问道:“七郎哥肯这么做,那一定是很喜欢公主了,那你觉得公主是不是也很喜欢你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然不是很不值的吗?”
  张淮深断然道:“这是自然。”
  听了他的话,芊芊沉默良久,欲言又止。
  张淮深看在眼里,说道:“芊芊,你有话就说么,别憋在心里。”
  芊芊犹豫道:“我总觉得公主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去对付那些神策军和宦官们。”
  张淮深拂然不悦道:“芊芊,你这是无缘无故瞎猜了,公主不是这样的人。”
  自小以来芊芊从来没有拂过张淮深的意思,也从不愿惹他不悦,但现在,即使是看到他生气的样子,芊芊还是鼓起勇气道:“假如公主真的很喜欢七郎哥,把你当成心中最重要的人,那就不应该让自己最爱的人去冒这险。既然她会要求你去和豆卢著决斗,而且是在明知道你未必能胜的情势下依然如此执意,那不是利用是什么?”
  张淮深没想到芊芊会这么说,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但他此时已经陷入情网,只要是对公主不利的话无论说的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芊芊是他最怜爱的人,却也不能向她发脾气,所以只好以低头缄默来回答。
  如此良久,张淮深忽然听到低低的缀泣之声,心中一惊,抬头看,芊芊正拂拭泪痕。不由得心痛了起来,又是怜惜又是自责,赶紧上前一手握住芊芊的柔荑,一手轻拭她的泪痕,柔声道:“芊芊,别这样,我会心痛的。”
  芊芊忍耐不住,扑在张淮深的怀中,脸贴着他的胸膛,低泣道:“我真的很担心公主是在利用你。”
  张淮深轻拂她的乌发,安慰道:“不会的,你相信我,我不会看错的。”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两人转身一看,是公主微服站在了门外。
  芊芊立刻离开了张淮深的怀抱,看了公主一眼,低头说道:“我先走了。”说着连眼角余痕也不及擦去,匆匆离开了。
  公主看着芊芊离去的身影渐渐远去,才转身进了来,走到张淮深的面前,似嘲似讽道:“哎呦,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
  张淮深故作不解道:“你说什么呢?”
  公主板起脸道:“你们正在郎情妾意,我却冒冒失失进了来,打扰了你们的雅兴,不是很失礼么。”
  张淮深笑了,去拉公主的手,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这回事。”
  公主故作生气,避开他的手,说道:“我是利用你的坏女人,你可小心点,别来碰我,我可不想被人背后这么说。”
  张淮深知道公主已经听到了和芊芊之间的一些对话,面露笑容,干脆把公主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柔声道:“我不是没信么,你何必生气呢,你我之间只要互信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猜测呢。”
  公主假意挣扎了几下,也不动了,还是怨声道:“为什么一牵涉到皇家,一牵涉到争斗大家就会觉得我别有用心呢,难道就不许我真的喜欢一个人吗?”
  张淮深不以为意,抱紧了公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在她耳边喃喃抚慰,公主心里平和了许多,也不再说话了,只是惬意地伏在他的怀中。
  张淮深一边哄着公主,一边在回想公主适才的话,因为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从适才公主的话中似乎以前也曾经被人误解过才会这么抱怨,那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崔珉吗,他是山东世家子弟,他父亲亲朋故友遍天下,崔氏一门权贵满朝,和山东其他的卢氏、郑氏那些豪门又是世代为戚,皇帝想通过崔珉和公主的联姻来得到山东世家的支持也不足为异。再想想之前公主和崔珉那有些暧昧的关系,想到崔珉忽然消弭无踪,张淮深心中一凉,如冷水击面,顿时清醒了过来。
  难道真的是在利用我?难道她真的只是个诱饵吗?
  张淮深看着怀中的公主,只见她慵懒如小猫般伏在自己的怀中,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确实是一副陶醉在幸福中的小女人的样子啊。心中犹豫,反问自己:难道是我是在胡思乱想吗?
  心中正反复思量,正在恐惧时,公主在他的怀中喃喃道:“我真的没有利用你,只是我有一点虚荣,我希望我未来的驸马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希望他有傲视群雄的武功可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护我,希望他能被我那些兄弟姐妹和那些王公大臣们尊敬,希望我和他一站出去就可以被人羡慕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你只是个低微的商贾,要是不能显露的真本事立点大功劳,那皇帝这么讲究门第的人又怎么会准许你和我在一起,就算他眼开眼闭,你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娶我,我那些势利的姐妹们又怎么会看得起你,要怎么会尊敬你,又怎么会羡慕我们呢。不是我真心要你去和豆卢著比武,只是为了我们将来能坦坦荡荡地一起牵着手出门,高高兴兴地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我们的美满,不能不现在吃点苦冒点险了。你别怪我,谁叫这坏老天硬是不让你成为世家勋臣子弟而又把我投生到皇家呢。”说更是紧紧地抱着张淮深低低地叹气。
  张淮深听着,心中什么猜测和怀疑都没有了,只觉得公主是那么的可爱直率和用心良苦,脑海中满是怜爱和愧疚,暗暗痛斥自己的小人之心,默默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完成她的心愿好好地回报于她。
  于是在她的耳边轻轻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胜的。”
  公主婉媚地笑了,忽然离开张淮深的怀抱,板起了脸,声音也变冷冰冰了:“刚才那小娘子是常芊芊吧,你说,你和她为什么抱在一起?”
  张淮深笑着又将公主拉回了怀中,说道:“你怎么这么象醋娘子啊,别瞎疑心,没什么事,只是她有些担心我们的事,我安慰她一下而已。”
  公主斜着看了他一眼道:“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呢。”
  公主再次使劲离开张淮深的怀抱,退后两步,正容道:“你能发誓并没有喜欢她吗?”
  张淮深一楞,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
  公主认真道:“我不喜欢我将来的驸马心中有别的女人,我也不许他将来纳妾,要是你心中还有别的人的话,那你还是别喜欢我了。”
  张淮深释然一笑,拉着公主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从一而终,绝不移心别恋。”
  公主怕他是没当真,说的话也只是应付说笑,郑重道:“我不是在说着玩,我是认真的。你整个人和整个心,要么全是我的,要么就全不是我的,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一个丈夫的。”
  看到公主这副认真的样子,张淮深也肃容道:“你放心,我不是一时信口承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纳妾。”
  看到张淮深答应得这么爽快和认真,公主倒有些不敢相信了,又一次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张淮深用力将公主拉到怀中道:“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背井离乡来到这千里之外的长安吗?”
  “为什么?”
  “我们轩里那些老伙计都以为我父亲是为了开拓张氏的生意才来的,其实只有曹叔才清楚我父亲几乎可以说是被逼走的。”
  “那是怎么回事?”
  “那是宗法害人啊。我父亲是沙州张氏长房的长子,可是却是庶出,我祖母只是祖父的一个小妾而已,从来没人理会过他们母子,后来我父亲年长后,处事精明能干,待人恭谨有礼,族中上下都敬重非常,不免引起大房的猜疑。那时大房长子是我三叔,是嫡长子,本来在祖父百年之后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为族长,可是我父亲却异军突起,二十多岁时已经深孚人望,不少族人都希望他能继承族长。大房怕父亲夺了自己亲生子的位子,就处处桎肘刁难,又在我祖父面前屡加谗言,挑拨父亲和祖父之间的父子之情。我父亲明白后不欲家中不和,才主动要求来长安的。非但他是这样,我们轩里的大管事曹叔当年之所以也陪同来长安,固然是和先父交情深厚,但和他也是身为庶出之子在家中颇受冷眼不无关系。所以我十五岁起,父亲就常常训导我,叫我今后要专心一人,不许我纳妾,不然家中不和,凭添纷乱,使骨肉分离父子异心。既然前事历历在目,那我又怎敢不听从他老人家的意思呢?”
  公主环着张淮深的脖子叹道:“我还不是和你们一样,虽然生在帝王之家,可亲情只有更加淡薄,要不是我同母兄长作了皇帝,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被晾着消磨光阴呢。看到母亲常年困守在深宫之中等待不知何年何月才会驾幸的父皇耗尽了花样年华,我那时就对自己说我将来的丈夫一定要对我一心一意,即使我会被人指为悍妇也再所不惜。只是男子薄幸者比比皆是,真心诚意者又有几何,本以为今生无望,还好上苍开眼,把你给了我。”
  公主说到动情处,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着张淮深的胸膛,满足地长嘘了一会儿。
  张淮深抱着公主更紧了,低下头,在公主红唇上深深地亲了下去,良久才离开,凝视着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