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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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对安老爷说的,这种种的因果循环,也是一场闹剧。安子迁就算是人渣中的人渣,做错了极多的事情,也不可能改变他姓安的事情,在皇帝的眼里,通常一家人里有一个人犯了错,那就会是全家连坐,所以若是安老爷欲置安子迁于死地,那么他他自己也必死无疑。
安老爷虽然是只老狐狸,对很多事情都是未雨筹谋,可是终究只是一个商人,见识有限,因为病体沉重,又太过功利,对于帝王之意,又哪里能揣摩得到。
安老爷自己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反而还有些洋洋得意,只是又想到他攒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就这样送出去实在是有些不甘,只是想到送出这些东西后他能得到的东西,心里又踏实了一些。
他轻轻按动大墓的机关,然后将墓门轻轻开启,大墓里亮着几个火把,墓听情景便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看起来很矮,只有一个人那么高,延伸的空间倒是极大。
李公公看不透里面的玄机,当下看看后却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有些惊愕的看着安老爷,安老爷笑了笑道:“公公莫急,请随老夫来!”
他又带着一行人走了十余丈,然后走到一间石门前,然后再按动一个按扭,那按扭做的极为隐敝,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李公公对于机关之物也算是略懂,一看这格局就知道这里面还有不少的玄机,只怕还有一些机关。
他当即赞道:“安老爷思虑周全,咱家佩服无比!”
安老爷轻轻笑了道:“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足道耳!”他的话是这样说,眼里却有难掩的得意,当年他瞒着众人做这个墓穴里可着实花了不少的心力,这里面的机关都是请能工巧匠所做,实是他人生少数几个得意的作品。
石门开启之后,众人顿时愣在了那里,这哪里像是地下的陵墓,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的建筑,方才进来时的矮窄的压抑感已经一扫而空,那硕大的空间里赫然是几十个足有丈余高的米仓,空间之大,让人咋舌。
安老爷看了一眼呆呆的李公公,然后浅笑道:“公公,这边请!”
李公公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安老爷当真是见识无双,竟安排的如此妥贴!”
安老爷微微有些得意的道:“李公公过奖了,老夫早前就已命人将米粮打好了包,如今只要运出去便好!辛苦公公了!”
李公公当下一挥手,便让人打开粮仓去取米,只是打开后的结果却让人吓了一大跳,那粮仓里空空如也,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李公公愣了一看看着安老爷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老爷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当下忙命人打开其它的米仓,三十个米仓一打开,竟是没有一个米仓里有一粒米!
“不可能!不可能!”安老爷大惊道:“怎么会如此!我上次来之前明明将里面存足了米粮,怎么会都不见呢?”
李公公见安老爷的表情不似做假,当下便又问道:“这里如此隐密,安老爷可曾告诉过其它的人?”
“未曾,这里只有老夫一人知道,再无任何人知情!”安老爷答道。
“既然如此,安老爷可曾将米粮放到其它的地方?莫不是记错了地方?”李公公又问道。
安老爷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只有这么一个米仓,不可能记到其它的地方。”
李公公冷笑道:“这里如此隐密,怕是除了安老爷,既然如人知晓,这些米又岂会不翼而飞?安老爷,你莫不是在消遣咱家吧?你消遣咱家是没有关系,欺骗圣上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安老爷心跳如鼓,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当下似想起了什么,发了疯一般的朝门外奔去,奔到外间,又扣动了另一间石门,那一间石室就小了许多,一条阶梯向下延伸,他慌慌张张的点亮了那里的火把,石室里放满了箱子,他飞快的将那些箱子打开,只见箱子里放的全是大石头,他顿时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惨叫道:“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全是金银珠宝,又怎么可能全变成了石头!”
李公公也跟了过来,看到他的样子再看了看装着石头的箱子,一时间便明白了一二,当下冷冷的道:“安老爷,这件事情你自己回去向圣上解释吧!咱家可就帮不到你了!”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眼尖的看到一旁的石桌之上有封信,当下便道:“那是什么?”
安老爷抹了一把老泪,然后奔过去将信拆开,却见信封上写着几个洒脱的大字:“多谢安老爷大义灭亲,也多谢安老爷如此慷慨的解忧,如今楼里用钱的地方太多,这些银钱和米粮我先借走,等日后宽余时再还给安老爷。对了,上次收了安老爷一万两银子,本楼主原本是想收安子墨为万知楼的门徒,没料到他心术不正,竟动了害晶蓝的念头,然后本楼主就勉为其难的收走了他的性命,将他扔进西京城外的水库里清洗他有些不正的心思,希望那无穷无尽的水库之水能彻底洗净他的罪恶,来世再投胎时选一个真正疼爱他的父亲……”
安老爷还未看完,只觉得怒火攻心,当上怒气,他原本身子就极为不好,此时一动怒,身体又哪里还承受的住,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那以汉白玉铺成的地面顿时洒满了红色,他低头一看,却见地上还赫然写着几个字“此处乃安承泽的墓穴!”
安老爷只气双目迸出,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大怒道:“银面阎罗,你不是人!”那封信便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
李公公一见他这副情景,便知道他已只怕是活不下了,当下伸手捡起那封已染了血的信,他看完之后冷笑道:“安老爷,你当真是好本事,竟一直脚踏两只船!暗地里和万知楼还有障联系,当真是罪不可絮!”
安老爷的眼睛瞪的极大,想要说什么却愣是一口气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李公公看到他这副样子,暗暗寻思这本是圣诣交办之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一人实难承担,当下便道:“来人啦,将安老爷抬出墓穴,然后随咱家回京覆诣!”他说将那封含血的信息收好,大步走出了墓穴。
安老爷的一双眼睛瞪的极大,他自从十余岁开始,就一直活在算计之中,当年为了得到安府的家主之位,他可谓是阴谋算尽,做尽了天下人所不耻之事,却又因为安大老爷还活着,他有无数的担心。对安子迁也一直提防,虽然对长子安子轩信任有加,却还是觉得不管对什么人,他还是要留一手才安全,所以从他做家主开始,每年都会将盈利的一成存起来。因为他是家主,那些帐册也无需对任何人交待,此时他辛苦经营的一切,却被人一下子全端走了。
安老爷只觉得他这一生算是白活了,他生性是有些争强好胜的,从不愿甘于人下,却在安子迁做安府的家主之后,他处处委曲求全,心里却积了太多的不甘,所以才会找到三少爷,欲和他一起将安府之位夺过来。
他得重病之后,有些事情是看开了,可是却有更多的事情看不开,他不甘心他所经营的一切落在别人的手里,也不甘心让安子迁和楚晶蓝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所以才会决定做最后的一搏,这一搏是只能成功,绝不允许失败!
可是如今倒好,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都成了空!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银面阎罗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却在最后一刻终于想到那天银面阎罗去那间民宅找他的情景。他以前和万知楼打过很多的交道,任人传言万知楼如何厉害,银面阎罗是人中之王,他心里却一直没有太多的感觉,他和万知楼的生意一直都做得顺风顺水,这些年来就算他在和万知楼做生意的时候他有所算计,以得到更大的利润,万知楼却是一句话也未曾多说过,久而久知,他便觉得万知楼也不过尔尔。
他那天对三少爷说银面阎罗如何如何厉害,只是不让三少爷轻敌,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是看不起万知楼,也看不起银面阎罗的,此时才知道,原来他错了!一直都是错的,银面阎罗的确是人中之王,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以前的忍让不过是为了此时一举将他的财产全部端光。
安老爷以前一直觉得他这一辈子过的是威风凛凛,机关算尽,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到此时才觉得他就是世上最大的悲剧,他的嫡长子死于他自己的算计,三少爷此时怕是也着了银面阎罗的毒手!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他的死前全部成空!
他不甘心,绝不甘心!
只是他真是累了,累到极致,人世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于他不过是一场虚空的幻像了!
气息骤然停止,他机关算尽的人生在此时总算是走到了尽头,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愿闭上,他的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不甘。
李公公让侍卫将他的尸体抬出墓穴时,上台阶将他的头撞上了一根镇魂针,那针直直的插一进了他的脑中。他是有些迷信的,当初让匠修建墓穴时曾在四周装了几镇魂针,这些镇魂针散在四周是可以让墓中的主人安神,日后投胎能投个富贵之家,而若时镇魂针插一进人的大脑时,那么这个人就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魂魄原本带着极大的怨念,依着他生前观念,被镇魂针插一进大脑的人,若是再将尸体暴于太阳之下,便会魂飞烟灭。
墓外的天空原本是有些阴霾的,却在将安老爷抬出来的那一刻,太阳陡然冲破了云层,炽热的光茫从天上射了下来,天地间一片炽热,那具尸体出来的时间竟还抖了一下,却也只有一下,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那双原本死不瞑目的眼睛也骤然合上。
李公公到达西京的时候,皇帝刚放走了苏连城,当皇帝听到李公公说到安老爷的墓穴之事,再告诉皇帝那所有的一切都被万知楼劫走的事情之后,皇帝勃然大怒,龙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他大怒道:“万知楼这群浑蛋,当真是欺从太甚!”
皇帝说罢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取过绣帕一擦,里面竟有一丝鲜血,李公公看到后顿时大惊,忙命小太监去宣太医。
太医院里今日当值的是郭品超,他自从上次被明媚儿缠住之后就一直烦不胜烦,也不知道那个妖女从哪里冒出来的,当真是恼火至极,听到皇帝宣他,他心里怒气正没地方撒。
他又记起皇帝以前对楚晶蓝下的狠手,心里的怒气也升了几分,别人也许会顾念着皇帝至高无上的身份,可是在他的心里,皇帝等同于狗屁!
他替皇帝把完脉之后又细细的问了李公公皇帝的病情之后,心里觉得暴爽无比,皇帝这些年来纵欲过度,又天天工于算计,虽然如今还未到三十,身体却已虚空无比,此时的征状,竟还有几分肺痨之象,他当即轻声道:“圣上的龙体并无大事,好生调养一段日子便好。”
“那圣上又岂会有吐血之症?”李公公轻声问道。
郭品超淡淡有道:“圣上是怒火攻心罢了,才有积血喷出,吐出来之后反而妥贴了。”
李公公这才放了心,便命人去煎药,郭品超的眼睛眨了一下,跪安而出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了龙榻的下的里侧,他这番动作人不知鬼不觉,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察觉半分。
郭品超走出去的时候眼里精光一闪,那抹得意的光华一闪即逝,人前又是那个恭敬的泉太医。
就在苏连城出狱的那一日,千秋将帐房的钥匙递给了红颜,红颜一看到那钥匙顿时喜出望外,转身便欲拿着钥匙去开帐房的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