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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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杀忙道:“那是圣上圣明,留下安子迁一条狗命便是让他为圣上做事的。”
皇帝淡淡的道:“这叫物尽其用。”在他的心里,像安子迁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
战杀笑了笑,却又问道:“圣上让苏连城去筹款,他能完成任务吗?”
“那是他的事情。”皇帝淡淡的道:“他做好了朕会赏他,若是做不好,朕就可以借这个由头好生给他一点教训了。对了,虎骑营的人马何时可以到杭城?”
“再过三日便能到。”战杀淡淡的道:“若是路上能遇到,就证明安子迁是有诚意的,而若是没有遇到的话,那么这一次就会执行圣上的命令,那三千人马会将安府所有的人全部杀光,将安府里所有的一切尽数夺走。”
皇帝的手指头轻轻敲了一下椅背道:“很好,朕等着杭城那边的消息,安府的财富虽然不是西凤国之最,可是米粮却是至关重要的,如今朝堂上下都在看着朕了,这一次若是不能将辽东的灾情压下,不能将南疆的事情平定,王爷只怕会趁机发难。”
战杀轻轻点了点头道:“洛王是一日比一日嚣张了,再容他如此发展下去,后果实不堪设想。对了圣上,崔文滔借了两千人马给苏连城筹款,这事要不要去问?”
“不用。”皇帝淡淡的道:“这事崔文滔在朕的圣诣下达给苏连城的时候他就已经请示过朕,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倒是个极为有机敏的。”
战杀闻言也愣了一下,原来皇帝行事是留了好几手的,在他的心里,只怕从来没有信过任何人,伴君如伴虎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鸟类振翅的声音,战杀忙道:“估计是虎骑营的首领传来的消息。”
皇帝点了点头,他这才将窗户打开,却见一只鸽子停在那里,战杀将鸽子腿上的纸条拆了下来,他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道:“圣上,虎骑营来消息了,说是在路上遇到了安府的遇粮队,他们将身份亮明之后,安府的人已将所有的米粮交给了他们。”
“很好!”皇帝的眼里满是欢喜道:“有了这些米粮,朕就不再怕皇叔了!”
战杀忙跪下道:“圣上英明,洛王不过是自寻死路!”
皇帝又问道:“虎骑营有没有说那些米粮何时遇到西京?又有多少米粮?”
“约有一百万石。”战杀也欢喜的道:“依着虎骑营行军的速度,约莫五天便能到京。”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道:“很好,这一次的事情做的很好,战杀,你派人飞鸽传书给容飞,这次的事情做好了,朕重重有赏!”容飞是虎骑营的首领,虎骑营不同于禁军,这是一支属于皇帝的秘密队伍,只听命于皇帝,虽然不像禁军那样掌管着西京的安危和宫禁之责,但是个个都是皇帝挑选择出来的精英,专司刺杀之责,遍布西凤国。
战杀忙道:“是,微臣这便去处理!”
他临走前得到的是皇帝的死命令,要将这些尽快遇到西京,可是一百万石米是个极为巨大的数量,而他又信不过那些运米的安府的人,他并没有从安府的管事手中将米接过来,而是将那些负责运米的安府的脚夫和下人尽数杀死,然后再从当地的官衙之中调了一拔兵士帮忙遇米。
府衙一见那些牌子,知道是皇帝的人马,当下忙全力配合,连夜调集人马帮忙运粮。
有幸存者去一旁解手险险避过一劫,看到那场杀戮只道是遇上了劫匪,当下吓的半死,寻了一匹马连夜朝杭城赶,当他到达杭城的时候皇帝也收到容飞的飞鸽传书了。
二少爷听到那小厮痛哭着说完在路上发生的事情时,原本以为是安子迁命万知楼做下的事情,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安子迁是断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后细细盘问那小厮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那些人都穿了什么衣服。
当小厮将那些人的行头描述了一番之后,二少爷气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当即大怒道:“混帐!混帐狗官,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做下!是不是还准备将安府也一并杀光?”
那小厮不明白他话里意思,他也不解释,当下便命人将那小厮扶下去休息,他原本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虽然不太明白西京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已经知道在皇帝的眼里只怕是容不下安府了,如今虽然算是破财消灾,却不知往后还有什么灾祸!
二少爷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觉得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当下便召集了他原本散落在四处的金钱帮帮众,然后制定了一项极为大胆的计划,那些小厮何其无辜,只是运了一下米,竟就招来了杀身之祸!他要替他们报仇!
二少夫人和二少爷是多年的夫妻,觉得二少爷最近的行为有些异常,便问二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少爷想到这件件桩桩的事情已经有些失控,便对二少夫人道:“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往后安府再不如以前了,我知道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不过是因为安府的钱财,而今这一切很快就没有了,也许你能二少奶奶也做不成了,所以我现在可以给你一纸休书,然后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二少夫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大怒道:“安子期,你这个混帐,居然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没错,老娘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是看中了安府的钱财,而不是你这个混蛋的人,可是如今我们成亲已快十载,就算当初是仇人只怕都会生出感情来了!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休我就休我!”
二少夫人发起威来的样子极具杀伤力,二少爷没来得的一颤,心里却又觉得极为温暖,当下轻声道:“我不过是不想你吃苦……”
“放屁!”二少夫人怒道:“老娘这些年跟着你吃的苦还少吗?之前你整天只知道去外面厮混,把老娘娶回家来也不过是你的母亲当做出气筒罢了,虽然这些年来我是在钱财上没有吃苦,可是在内心里所受的煎熬你知道吗?”
二少爷看着二少夫人不语,二少夫人瞪大眼睛看着他道:“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些,老娘的日子过的舒服了一些,你就想休我?我告诉你安子期,门都没有!你若是敢休我,我立马带着定哥儿死在你的面前!”
二少爷看到二少夫人那股子狠劲,心里没来由的全是暖意,他伸手一把抱住二少夫人道:“你这个凶婆娘,就不知道好好说话吗?老子不过是试一试你,你就那么大的反应!都娶了你这么多年了,性子竟是一点都没改,也不知道你在母亲的面前怎么维持那副温驯的样子!”
二少夫人怒道:“那是老娘自己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再问你一句,你还休不休妻?”
“不休!”二少爷忙道:“我家媳妇如此强悍,我又哪里敢休!”
二少夫人这才破泣为笑,却狠狠的在二少爷肩头咬了一口道:“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二少爷吃痛骂道:“凶婆娘!你敢这样对你的相公,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番!”说罢,他一把将二少夫人打横抱起,然后恶狠狠的扔到了床上,再然后直接扑了上去。
安子迁将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便准备回房,正在此时,一旁的树丛里传来了一声鸟叫,他微微一怔,待听清楚之后,眼里已有了浓烈的怒气,他寒着一张脸回了房。
楚晶蓝见他面色不佳,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呢?竟气成这般?”
“皇帝是不折不扣的人渣!”安子迁的眼睛里杀气腾腾的道:“那混帐竟将运米的五百人全部杀死!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会武功,他竟能下得了这样的杀手!真不是人!”他之前便知道皇帝处事的手段,所以有些担心这一次的事情,故命二少爷选的都是不会武功的脚夫帮忙运米,以此想打消皇帝心中的杀念,没料到却还是害死了一群无辜的人。
楚晶蓝对于安子迁的这些事情是知道的,她的眉眼里也有了一分怒气,当下缓缓的道:“我终于明白玲珑为何会如此的恨皇帝了,也明白为何父王一直想将这个狗皇帝拉下来了,他根本就不是人,行事竟能如此的狠毒!若是你的米没有遇出杭城,他是不是还打算将安府的人全杀呢?”
安子迁冷笑道:“我素来不喜欢做以暴制暴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我却不介意做一次。若不是如此,他还真以为他自己是真命天子!”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道:“我听说这次皇帝是派了三千虎骑营的人马前去接米,众所周知虎骑营的人马个个都是高手,若是硬碰硬,只怕会有所损伤。”
“我没有那么笨。”安子迁缓缓的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会让苗冬青去找郭品超,只是郭品超性子也不好,怕他不配合,还得请你帮忙。”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我估莫着郭品超也不喜欢皇帝,只是这事也不能对他明说。”说罢,她拔上头上一根发簪递给安子迁道:“有这根发簪在,这个忙他应该会帮的。”
安子迁的脸色却不好看了,轻声问道:“这根发簪是他送你的?”
他原本以为楚晶蓝会否认,没料到她却点了点头道:“是的,上次我们在皇宫里遇了险,他怕我再出事,便将这根发簪送给了我,说这发簪能辟百毒,所以这几日我便一直戴在头上。”
安子迁不悦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声音里怎么听都泛着酸意。
楚晶蓝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吃醋吗?”
安子迁先是一怔,旋即浅笑道:“怎么可能?你家夫君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了,你今日也夸我长的帅,就证明你的心在我的身上,那浑蛋就算是再用尽心思也没有用的。”他的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寻思着等到事情了结之后,再寻一块布袋罩住他再暴打他一顿,然后再把他扔到山上喂狼!
第十九章
楚晶蓝哪里知道安子行迁此时心里的小九九,当下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又取过笔墨,细细写下了她的要求,言辞间满是恳切之意,请郭品超勿必帮她这个忙,他看了一眼后赞道:“知我心者,晶蓝也!”
楚晶蓝微微一笑,安子迁知道事情紧急,拖延不得,当下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她轻轻点头,他一把掀开后窗,身子如大鸟一般朝外奔去,乐辰景此时正站在院子里发呆,见隐隐有人影从碧涛轩里奔了出去,他心里暗暗诧异,当下施展轻功忙跟了上去,没有料到那人的武功也极好,轻功尤其高明,只几个起落,便已经失去了踪影,而此时他的人已站在了闻西楼的屋顶之上。
安子迁一路向西飞奔,夜色蒙蒙,银月如弯勾般半悬在天际,他的心思微微有些复杂,眼神也深了一些。
乐辰景的眼里满是疑惑,眸子凌厉的如天边盘旋的苍鹰,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就在附近。
安子迁早已查觉有人跟来,他悄无声息的和苗冬青接头之后,将一切东西都交给了苗冬青,苗冬青很快就带着信物从屋子里奔了出去,身形极为灵动的如同狸猫。
苗冬青才一走出来,乐辰景便发现了他,一个飞身便朝苗冬青扑了过去,安子迁早有所料,一记凌空的盘旋踢便朝乐辰景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乐辰景见他来势凶猛,只能往后来疾退。
这一阻,苗冬青已极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安子迁的身体也已稳稳站在了乐辰景的面前。
乐辰景一看到安子迁的那张银制面具,当下冷哼道:“是你!”
安子迁笑道:“否则世子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