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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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迁想起金钱帮以前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及金钱帮这个名字的由来,不由得就笑了,说到底他还是看轻了二少爷。想当初金钱帮敛财的手段可以说是独步江湖,金钱帮的行事有些痞气和乖张,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行事是极有特色和目的的,若是存心想要击跨某个对手,实不是难事。
安子迁在看到二少爷指尖如飞的掠过那些帐册时,他咧着嘴笑了,二少爷看到他那微微有些夸张的笑容时,身上冒了一身的冷汗。
二少爷知道安子迁每次这样笑准没好事,果然安子迁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先是面色微变,紧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极认真的看着安子迁道:“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我?”
“二哥如此精明的人,依我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玩不转二哥的,既然玩不转,那就绝对不会去玩。”安子迁一本正经的道。
二少爷定定的看着安子迁道:“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安子迁反问。
二少爷的眸光微微转了转后道:“这事太大,你就如此信得过我?”
“你是我二哥,至亲的兄弟,我为什么不能信你?”安子迁又反问道。
二少爷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安子迁的眼里有了一抹凝重后道:“父亲和大伯也是至亲兄弟,你和三弟也算是至亲兄弟同,说到底,你我之间,本质上和你和三弟之间没有太本质的差别。”
安子迁的眸光里有了灼灼之华,他看着二少爷道:“有很本质的差别,这样的事情我若是问三哥的话他必定会一口应承,并在我的面前许下一堆的承诺,而二哥却问是否信得过你,这是人和人之间差别,无关兄弟之情。”
二少爷闻言却笑了,明白安子迁的意思,他信他不是因为两人是亲兄弟,而是因为他这个人,他信他的人品,也信他的能力。
二少爷扬了扬眉道:“你这一顶高帽了扣了下来,我就算是拒绝也无从拒绝起,你竟然说了信我,那么就把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就好,若是做不好,也不许责备于我。”
安子迁掀了掀眉毛道:“责备是不会,只会让万知楼里的十二舵下追杀令,让你天涯海角都无从躲起,就算是死都不得安宁。”
“你可真狠心啊!”二少爷撇了撇嘴道:“你这样的话若是其它的人听了,铁定不会去做。若是其它人这样对我说话,我定然一掌拍死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你这样跟我说话,我还觉得很受用。人的心思果然是极度微妙的,微妙到让自己都难以置认。”
安子迁闻言却笑道:“早听闻金钱帮帮主是天下第一贱男,以前不信,如今却信了。”
二少爷立刻反唇相讥:“早听闻万知楼的楼主是黑心肝的人,以前不太信,如今深信不疑,这混帐连自己的亲兄弟也要算计!”
安子迁闻言笑意更浓了些,他伸手重重的打了二少爷一拳却并未用内力,二少爷心里不爽,也不用内力回敬了他一拳。
安子迁皱眉道:“你打我?难道就不知道爱护自己的弟弟吗?”说罢,他又给了二少爷一拳。
二少爷不以为以为然的道:“得了,还爱护你?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多么的身强体壮!我是你的兄长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真是该打!”说罢,又回了一拳过去。
安子迁恼了,也不说话,又一拳打了过去,那边二少爷已经在骂骂咧咧,他的那些脏话得市井之民的真传,当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安子迁听到那些话觉得难听至极,直接拿布去塞他的嘴,一边塞也一边从记忆里回想有哪些话可以骂。
于是乎,这一日米铺里的伙计就听到了安子迁和二少爷难听至极的漫骂声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他们有心来劝架,可是两人只管打和骂,还将房门反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进来。
等两人打累之后从屋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显得狼狈不堪,都鼻青脸肿,眼睛都瞪得老大,鼻子里逸出一声轻哼后便再不理对方。
伙计中有人看到两人的模样眼睛亮了亮,下工之后便离开了米铺溜进了安府的后院,安子迁和二少爷看着那人的背影,相视一笑,眼里都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
第六十三章
自从安子迁和二少爷打架的事情传出来之后,米铺就时常传出安子迁和二少爷不合之事,两人动不动就会吵架,若不是二少爷顾忌安子迁是家主的话只怕又和他打了起来了,两人的关系一日日恶化,最初两人还同心协力做一些事情,再往后二少爷对安子迁吩咐的事情就有些阴奉阴违了,而二少爷的态度却又变本加厉的激化了两人的矛盾,米铺里的伙计都瞧着两人的关系不好了。
而两人打架的缘由就极为简单了,安子迁想把帐房里的柜子放在西首,二少爷却坚持放东首,两人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都是诸如此类的小事。
安老爷静静的听着那个米铺伙计说起事情的缘由,冷笑一声后道:“知道了,好生看着二小爷和五少爷,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来告诉我,只是来的时候要注意一些,千万别败露了行藏!”
那伙计离开之后,安老爷的嘴角微扭,眼里满是阴寒之色,他命人将窗户打开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居然还轻声哼了一首小曲,这是他心情好到极致的表现。自从安子迁成为家主之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将他身边的人全部换光,那一日他昏厥醒来后看到那些陌生的脸心里是如何的恼怒。
安老爷冷笑,你当真以为如此便制约住我吗?小混蛋,咱们走着瞧!
转眼便已过去一个多月,天渐渐暖和了起来,整个杭城都是春回大地的欣欣向荣之色,嫩绿的叶子,粉红雪白的花朵,所有的一切均昭示着春天真的来了,原本湿冷的空气里也透出了层层暖意,淡淡的花香在空气里飘荡。
楚晶蓝的肚子也开始显现了,算起来,如今她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她的肚子较寻常这个月份的孕妇要大一些,她原本有些担心,苗冬青替她把过脉后说一切正堂,她也便放下心来,只是终是觉得身体绵软,精力没有孕前好。
锦缎坊她也是越去越少了,有大掌柜帮她看着,她还算放心,铺子里真有什么事情大掌柜也会差人来告诉她,她自己也乐得休养一段日子。
安子迁每日里都极忙,一边打理着米铺,一边还得操心朝中的动态,朝庭对万知楼的风声却是一日紧过一日,万知楼的门众也都暂时低调处理一些事情,有的分舵被朝庭逼得急了,请示过安子迁之后直接制造一些意外,要了那些主事官员的性命,朝庭知道是万知楼,却又抓不住把柄,一时间官员人人自危,倒也不敢逼得太紧。
这一日安子迁早早放就回了安府,手里摘了一大把新开的桃花,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楚晶蓝的身后,如献宝一样的把花拿到她的面前,她微笑道着接过花道:“你从哪里摘来的桃花?”
“城外的桃林里摘来的,怎么样?漂亮吧!”安子迁的眼睛发亮,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楚晶蓝抿唇一笑道:“那果农就没有挥舞的柴刀来找你的麻烦?”他前日里捧了一大束的梨花回来,身上衣袍却沾了不少泥污,她问起缘由,他笑着说了句“果家凶猛,居然拿柴刀来劈我!”
安子迁笑了笑道:“挥了,不过我塞给他一锭银子后他就说这满园的的桃花由我去摘,高兴摘多少不摘多少,那一日是没带银子,否则也不会那般狼狈。”
楚晶蓝不禁莞尔,他却又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梅花,可如今梅花都谢了,就只能用桃花来代替了,你看这桃花和梅花长的多像啊!”
楚晶蓝当真是没有看出那些桃花哪里和梅花像了,只是想着自从他知道她有孕之后就隔三差五的把花摘回家,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品种从最普通常见的桃花到极珍贵的龙舌花,她也真是佩服他。
安子迁见她的眼神里透着不屑,轻叹了一口气,她却已伸手将桃花在一旁的花瓶里,轻轻拔弄了一番后轻声道:“桃花是艳了一些,也俗了一些,可是听说此花最易招来情事,大概是五少爷觉得我住在这深闺之中有些寂寞,盼着我能走些桃花运,然后就有人替五少爷分担照顾之责吧!”
安子迁先是一愣,心里升起了一抹怒气,面上却笑道:“真没有料到娘子竟有如此心思,可是嫌为夫近日里伺候不周,所以才想着再行些桃花运?若真有这番心思,娘子大可以告知为夫,为夫改进便是,又岂能让娘子空闺寂寞?”
“寂寞你个头!”楚晶蓝眉头微皱道:“整日里说句话也没个正形,小心教坏了孩子!”
安子迁却已搂着她的腰道:“我又岂会没个正形,那些话的引子可是你说的,我自不会允其它的男子靠近你,所以你不是寂寞了又是什么?”
楚晶蓝赏了他一记白眼,他却又笑嘻嘻的道:“娘子放心好了,以后铺子里的事情再忙,我也会多均出一些时间陪娘子的!”说罢,他一俯便已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这吻带着点点惩罚,霸道至极,直吻的楚晶蓝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以为她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得意,那张微微有些阴柔的脸上却有一分笑意,他看到她微红的脸眼里又有了一分满意。
楚晶蓝看到他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她轻哼了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舒展开,一张小纸条呆在她的掌心,他愣了一下,伸手将那小纸条打开一看,却见上面用些潦草的字迹写着:“春色满园,大地复苏,实是人间绝美之景,愿在西京桃花庵里一叙往事。”
下面的落款是乐辰景。
安子迁一看到那张字条脸色顿时全变了,那些得意还有满意刹那间烟消云散。
楚晶蓝却打趣道:“相公和四哥也算是心意相通了,我今日才收到四哥的飞鸽传书,相公便带着这一束桃花回来,实在是让我有很多的想像空间。”
“谁和那个疯子心意相通。”安子迁冷冷的道:“那个人脑子有毛病,你难道不知道吗?”
楚晶蓝发现安子迁吃醋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嗯,他的脑子是有毛病。”这一点她是认同的,想起乐辰景那副性子,她当真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安子迁听她这么一说面色才缓和了一些,楚晶蓝却又问道:“只是他早已是我的四哥,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五少爷一看到这张字条便气成这副模样,莫不是吃醋呢?”
“谁吃他的醋!”安子迁想也不想便否认了,一抬头却笑到楚晶蓝笑盈盈的看着他,他撇了撇嘴道:“我是当真用不着吃他的醋,如你所言人,他只是你四哥而已。再说了,你若是心里真的有鬼的话,就用不着把这字纸拿给我看了。”说到这里,他的心情倒好了,当下便展颜一笑,那笑容却已有了几分妖孽的味道。
楚晶蓝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心里微愣,却又忍不住轻笑出声道:“相公说的有理,只是我记得四哥走的时候说是去南疆,怎么又回到了西京?”
“他离开杭城的时候的确是去了南疆,他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之后皇帝便传诏将他诏回了西京,并且由抚远将军升为兵部侍郎,明升暗降,侍郎只是一个副职,兵部尚书却是皇帝的人,他之前的那些后马也全部交由赵刚去统管,而兵部侍郎听着好似不错,却只是一个虚职,手里是一点兵权都没有。”安子迁淡淡的道:“听说乐辰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恼不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