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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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回不来?”楚晶蓝的眼里有一丝不解。
安子迁缓缓的道:“父亲当年心虚,怕大伯日后回来寻仇,所以大伯离开安府的时候,曾想尽办法欲置大伯于死地,大伯没有法子,只好远走千里之外。我以前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将我丢在安府,昨夜里收到消息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当日他们若带我走的话,在那样的环境下我要活下来是极难的,而母亲曾欠过伯娘的大恩情,将我留在这安府,必定不会亏待于我,再加之还有奶奶在,父亲也不敢有什么举动。而三哥嘛,我不会再给他留后路,他的名声已坏,再加之万知楼的势力,真要做成什么事是断然没有可能,但是他若是日后老老实实做人的话,我还是会给他一个机会,而他若是不珍惜的话,那么等着他的就是绝路。”
“三少爷离开安府时那么绝然,我猜他极难放下,再加上他的心里原本就有恨,往后的一切还真的说不准。只是我没有到父亲是那般隐忍之人,他的心思之深也让人心里有许多感叹。”楚晶蓝轻声问道:“那你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不知道。”安子迁轻声道:“当年的事情安府里捂的极紧,当初经历那些事情的家丁丫环都以各种理由发卖了,还有一些直接就因为犯了一些而被打死了,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几个当事人外只怕再也没有人了。”
楚晶蓝的眸光深了些,安子迁又轻声道:“这一次父亲之所以同意让大伯回到杭城,只怕也是想再寻个机会有将大伯也一并弄死吧!而如今,他所有的算盘全部都落空了,也难怪他会如此的难过。”
楚晶蓝听了了他话里的怒气,她将头轻轻的埋在他的怀里道:“他难过原也正常,以前我瞧着大少爷死时他心里虽然难过,却还存了一丝希望,如今可好了,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安子迁只是淡淡一笑,楚晶蓝却又轻声道:“父亲的冷漠、自私和薄情有时候想便是造就今日之事的根本原因,所以啊,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强求,否则保不定就和父亲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子迁轻轻握紧了她的手道:“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说不准哪一日我也要和父亲一样,一无所有,晶蓝,那样你还会的陪在我的身边吗?”
楚晶蓝的眼睛里有了一抹光华,她伸手轻轻勾起安子迁的下巴道:“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若是真的一无所有了,那就由我来养你,刚好彻底断了你的那些花花心思。”
“我哪有什么花花心思!我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不过若是真的由你来养我的话,那我的男子汉威风就彻底没了,就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了。”安子迁笑意浓浓,那眼角之间,又有了一股纨绔之色。
楚晶蓝抿了抿唇道:“那敢情好,我喜欢那种乖巧懂得看人脸色的相公。”
安子迁闻言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都快做娘的人了,还整日里胡说八道,你可别教坏了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倒盼着她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了!”
楚晶蓝将身体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我哪里会教坏孩子,你今日里在荣华堂里做的事,孩子看到了也会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又岂是我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毁掉你光辉而又高大的形象!”
安子迁原本有些烦郁的心情,听到她这一句微微有些俏皮的话后心情好了不少,他轻轻搂着她道:“你啊,就知道笑话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楚晶蓝在他的胸口划圈圈。
安子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男人的桩桩件件事情若是都让女人知道,男人又混什么?”说罢,他又嘲她眨了一下眼睛后道:“算来我已要有两个来月没有要你了,你可是想我呢?”
楚晶蓝闻言面色一红,腾的一下从他的怀里站起来道:“你想多了!”说罢,却已坐到了他一旁的凳子上去了。
安子迁先是坏坏一笑,紧接着却又苦着张脸,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楚晶蓝的腹部后道:“晶蓝,我们以后不再要孩子了,有这一个便够了,若是经常生的话,我估计我得被自己给憋死!”
楚晶蓝闻言不禁莞尔,却也羞红了脸。
乐山居的大门一直关着,直到日暮时分大门才被如意打开,紧接着太夫人走了出来,她走出来的样子面色凝重,原本已经有些苍老的脸更老了几分。
安大老爷和安大夫人一左一右扶着她的胳膊,她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的神色都极为浅陌。
太夫人轻声道:“你们便先在飞燕楼里住下吧,事已至此,当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安大老爷和安大夫人都没有答话,过了半晌之后,安大夫人才缓缓的道:“母亲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只是那件事情的受害终是我们,母亲轻描淡写的揭过去我能理解,但是绝不认同。”
太夫人看了安大夫人一眼后道:“你当真以为我想这样吗?很多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你们这些年来受了多少苦我心里自是极清楚的,可是你们有替我想过吗?我之所以还苟活在这世上又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我受的罪并不比你们少,那些煎熬你们又哪里知道,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骨肉相残!”
又是一阵沉默,太夫人又不紧不慢的道:“承恩,放下吧!别苦了自己。”
安大老爷闻言微微一怔,太夫人的眸子却已微微低下,轻叹道:“既然回来了,就先好生休息吧!来日方长,再说了,你以前失去的如今也拿回来了。”
安大老爷的眸光闪了闪,半晌之后才道:“是,儿子记住母亲的话了!”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太夫人已经从他和安大夫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由吉祥和如意扶着已走到了小径的另一头。
安大老爷看着太夫人的背影,眸光森冷,安大夫人却浅浅的道:“母亲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依稀记得我刚嫁进安府时她的样子,是那么的冷艳而又威严,而如今却只余下躯壳了。”
安大老爷不冷不热的道:“是她自找的。”
安大夫人有些责备的看着安老爷,安老爷的眸光微微温和了些,却轻轻的道:“这也是她当年的选择之一,有了这样的选择,自然也得承受这样的结果。”
安大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那边秋韵走过来道:“大老爷,大夫人,奴婢带你们去飞燕楼休息,五少奶奶吩咐了,今夜飞燕楼那边还没有准备妥当,请你们今夜就在悠然居那边用膳。”
两人对视一眼,方才的不快已经淡去,眼里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一顿晚饭悠然居里吃的极为热闹,因为昨日已经见过,今夜再见便没有了那分陌生了,再加之原本就是骨肉至亲之人,纵然分开的时日已久,却是血浓于水,自然而然的相互关心。
安大夫人看到楚晶蓝相敬如宾,感情极好,心里也暗暗开心,却终是慈母情怀,一个劲的往两人的碗里夹菜,自己却在旁看着,不多时,两人的碗都已堆得冒尖。
楚晶蓝其实并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只是想起安大夫人和安子迁分开多年,一心想着要把之前二十五年没有尽到母亲职责,一日间尽数补回。她也不拒绝,给安子迁使了个眼色,安子迁也忙着替安大老爷和安大夫人夹菜。
席间,其乐融融。
安子迁只觉得他多年没有得到的骨肉亲情在这一刻尽皆回来了,安大老爷和安大夫人看着他的眸光是那么的温和,以前安老爷和安夫人从未如此看过他。他再想起安大老爷和安大夫人这些年来为他受的苦,心里便又有了万千滋味,只觉得日后来定要在他们的膝前好生尽尽孝道。
相较于悠然居的热闹,乐山居里就有些冷清了,太夫人等人离开之后,大少夫人便到乐山居来服侍两人。她到的时候,安夫人已经醒了,安老爷却还在昏睡。
安夫人见她进来后轻声问道:“月妍,你怎么来呢?”
“我来看看母亲是否安好。”大少夫人轻声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暖炉里的火又拔的旺了些。
安夫人见她比往日瘦了不少,那厚重的棉衣加在身上也显得有些松松垮垮,安夫人只觉得从未仔细看过这个儿媳妇,以前大少夫人庄重而又懂事的跟在她的身边,投她所好,说她愿意听的话,以前不觉得怎么样,如今身边伺奉的人也只余大少夫人一人了。
她轻叹道:“月妍,辛苦你了。”
大少夫人轻声道:“伺候母亲是儿媳妇应该做的事情,一点都辛苦。”
安夫人却已含着泪道:“我这一生当真是极其命苦的,儿子没了,女婿没了,以前年青的时候太过气盛,整日里只顾自己快活,也没有好好教女儿,如今成了这副样子,还得为女儿的事情操心。”
“母亲不用难过,我相信二小姐把婆家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后回到安府来伺候母亲。”大少夫人不紧不慢的道。
她心里却知道这个可能性极小,先不说二小姐那副大大咧咧而又自私至极的性子,就算安夫人是二小姐的生母,只怕她也没有心思照料。再说二小姐自从二姑爷去了之后,就一直被夫家锁在地道里,若不是夫家顾忌安府的财势,只怕早就将二小姐浸猪笼了,必竟二小姐做下的那些混帐事,早已堆成了山。而安府因为出了太多的事情,也没有精力再去管她,她被关着安府也一直没有表示什么,依着二小姐那骄纵的性子,只怕还恨透了安夫人。
安夫人叹了一口气后道:“等她回来,只怕也是被人休了,她的性子,又哪里伺候得来人。”
大少夫人的眸光微闪,暗叹你这病了一场,性子倒收了不少,竟看得清你女儿的性子了!她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露分毫,见安夫人要起身,忙将她扶了起来。
安夫人如厕完之后又道:“如今这安府已不是我当权了,我病成这副样子只怕再也顾不上你了,你没有必要再花心思在我的身上了。”
大少夫人看着安夫人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我照顾母亲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和其它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安夫人闻言,眼泪险些就流了出来,她轻叹一声后道:“月妍,你当真是个好孩子,是子轩没有福气!”一提到大少爷,她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大少夫人的头微微低着,没有安夫人那么激动的情绪,眼神里却有了一抹淡淡的迷离,那抹眼神里有些幽深,还有些恨,她初嫁安府时是何等的风光,她以为那样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就算当初她知道大少爷不能生育时,她也一直极为乐观的认为,那样的风光会陪她一生一世。
可是如今才知,那样的荣华富贵于她不过是过眼的云烟,她曾想过要奋力的挣扎,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到如今才知道,那些所谓自己的东西,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她还曾想过想像楚晶蓝那样如枝头的梅花凌霜而开,在见识过楚晶蓝种种手段之后,她心里清楚她穷其一生之力也难以达到楚晶蓝的高度。
最重要的是,楚晶蓝有疼她惜她的安子迁,而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子嗣,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她以前曾想过要收养一个孩子在自己的身边,增加自己的筹码,而如今才知道那个想法也是极不可行的。她已经派人细细的打探过二小姐的子女,那一对孩子如今已有六七岁了,和二小姐一样,就是一对极不讨喜的野孩子,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