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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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其中一人却又看着苏连城道:“大人,当真如此吗?怎么方才银面阎罗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和大人甚是熟悉?”
他的话才一说完,苏连城抬手便给了他一记巴掌道:“混帐,竟是连银面阎罗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吗?”
那官差愣了一下,却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苏连城,苏连城的眼睛一眯,抬起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道:“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吗?”
“不敢!”那官差将眼睛收回,伸手捂着脸。
苏连城又缓缓的道:“还不快将闵公公的遗体抬下去!”
那些官差闻言忙七手八脚的把闵公公抬了下去,苏连城的身体晃了晃,却靠在墙边才站稳,他见那些官差虽然将闵公公抬了下去,却还是有人一时的回看了他一眼。
他心里知道这些人虽然说表面听命于他,实则还是听命于皇帝的,他们的心里只怕是对他和银面阎罗的关系起了疑心。
苏连城的心里有了一分恼怒,只觉得那银面阎罗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些人必定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禀报给皇帝,到时候他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他的心里一阵烦乱,正在此时,一阵夜风吹来,他突然觉得极冷,心里一惊,伸手摸了一下后背,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他不由得一惊,才发现原来他方才和银面阎罗独处的那一段时间,他以为他的心里是什么都不怕的,没有料到却早已汗透重衣。
苏连城心里虽然恼恨银面阎罗,却在愣了半晌后终是忍不住轻声道:“银面阎罗果然是个人物!”
安子迁回到安府时已经有些晚了,楚晶蓝正准备休息,见他一袭黑衣走了进来,不由得微怔,他却已伸手一把将她抱住道:“我女儿今日乖不乖?”
楚晶蓝愣了一下之后才知道他是在说她腹中的孩子,她微笑道:“乖的紧,如今只怕还只有鸡蛋大小,只是这几日食欲还是不太好。”
安子迁的眉头皱了起来,见她看起来瘦的很,气色也不大好,心里便有几分不悦了,他拉着她的手道:“这些个丫环没有一个得力的,竟让你瘦成了这副模样!”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吃不下东西,等过了头三月就好了!”楚晶蓝轻声道。
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却有些赌气的道:“我虽然一直盼着你能早日有孕,也想早日做父亲,可是看着你怀孕如此辛苦,我又不想了!”最近他一得空便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孕吐,也看着她不思饭食,心里竟是心疼多过于开心。
楚晶蓝听他这样一说,嘴角微微一扬后道:“你啊,整日里尽知道胡说,这世间的女子在孕期哪个不会受一点罪的,等往后便会好一些的。”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心里却又有所触动,当下又缓缓的道:“我也觉得为人子女一定要好好孝顺父母,困为他们给了我们生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和母亲父亲亲厚起来。”
楚晶蓝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安子迁却又道:“不过日后孩子生下来后,我一定要好好疼他,以后不管我们有几个女子,我都会一样把他们都当做是我的珍宝,不让他们受任何委屈。”
“就怕你会宠坏孩子们。”楚晶蓝浅笑道。
安子迁浅笑道:“自己的孩子宠宠是应该的,只是那些做人的道理却一点都不能含乎,否则他们都像大哥那样自私偏执就有些不好了。”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安子迁却又问道:“今日大哥回家,父亲和母亲有没有说什么?”
“有些话自然是要说的。”楚晶蓝看着他道:“只是他们如今也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了,你说对不对?”
安子迁的眼里有一抹无可奈何,却终究浅淡的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免强的。”
楚晶蓝的眸光深了些,正欲说话,却在此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大少爷,你要去哪里?”
那一声刚落,便听到大少爷的怒吼声:“滚,都给我滚!”他吼完之后又声道:“你们缠着我做什么?不是我杀的你们,是苏壁城,是他杀的你们!别再跟着我了!楚晶蓝,你好狠的人!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又岂会走到这一步,又岂会变成这副模样!安子迁,你也真是个浑人,不和自己的亲兄弟亲厚,却偏偏听一个人女人的话!”
安子迁的眉头微皱,楚晶蓝却不紧不慢的道:“大夫说大少爷疯了,这一辈子只怕都好不起来了!往后这样的日子只怕还很多!你别太往心里去!”
安子迁皱眉不语,正在此时,忽听得“扑通”一声传来,紧接着传来丫环的惊叫声:“快来人啦,大少爷跳进水塘里了!”
第四十九章
安子迁和楚晶蓝互看了一眼,知道出大事了,当下两人忙匆匆走了出去。
安府院内有一个极大荷花池,靠近安府的东侧,平日下人们常在池边洗衣,这荷花池一到夏日,便长满了荷花,是个观赏的好去处,此时还是初春,荷叶连尖都未露出,里面的水还寒冷如冰。
两人一走出安府,便见到安府里到处都是灯笼,显然各房的少爷和少夫人都已经惊动了。
楚晶蓝朝前走时,安子迁却一把拉住她道:“你有孕在身,这情景还是不要看的好。”
楚晶蓝看着他道:“无妨!”
安子迁知道她嘴里的无妨指的是大少爷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她根本就不会因为他而受惊,他一想安老爷和安夫人一定会在,楚晶蓝若是不去的话,指不定又要编排起什么来。如今是不怕那些编排,可是明着去斗,也不是上策。
他这般一想,便也由着楚晶蓝跟着一起过去了。楚晶蓝走到门口的时候,似想起了什么,便让圆红梅去请大夫。
两人到荷花池畔,已有几个会水的家丁下去救大少爷了,池塘边已被灯笼照得如白日一般明亮,楚晶蓝却只看到家丁的影子,却没有看到大少爷在水里挣扎的情景,她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那边安夫人已在岸上哭开了,她尖锐的哭腔在黑夜里听来便如厉鬼在叫,听得人心里发毛。
三少爷却不知何时站到安子迁的身侧道:“五弟,大哥会不会有事?”
安子迁看了他一眼后冷笑道:“三哥这句话就问得蹊跷了,听起来似乎另有所指地?怎么,三哥是在盼着大哥出事吗?在我的心里却在心里盼着大哥一切安好。”他从悠然居走到这里需要约半刻钟的时间,大少爷还没有被救上来,实在是有几分古怪,而一个人在春日的寒水之中泡这么长的时间,只怕会性命不保。
三少爷看了他一眼后又小声道:“五弟和大哥最是亲厚,也是安府的嫡子,若是大哥没有了,日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压制五弟了。”
安子迁听到他这一句觉得有些古怪,扭头看了一眼三少爷,却见他的眉眼之间已有了一丝狠厉之色,他的眉头才皱了起来,三少爷的面色却已转和,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五弟,三哥以前是做了一些错事,你得多多包容体谅!”
安子迁闻言立刻厉声斥道:“三哥说的什么浑话!可是在咒大哥?”
三少爷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一愣,安子迁却又大声道:“今日大哥若是没事便好,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三弟,你只怕是脱不了干系!”
他的声音有些大,那些少爷和少夫人都离两人不远,便也听到了几句,当下都微微有些惊疑的看着两人。倒是安夫人只顾着哭,反而没有听到,安老爷既担心大少爷,又被安夫人吵的烦躁,也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三少爷咬着牙道:“五弟,话可不能胡说!”
安子迁瞪了他一眼后道:“我有没有胡说三哥心里最清楚!”
三少爷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心里已有了狐疑,难道安子迁真的知道什么呢?他以前是没有将安子迁放在眼里的,可是纵观这段日子安子迁的所作所为,心里早已有了三分忌惮。今日里原本是的试探和讨好,他这么一闹,反而显得有些怪异了。
安子迁知道这个荷花池里的水并不太深,但是池中的污泥却经年累月的积攒下来,却已能没入人的腰间,大少爷若是真的陷入污泥之中,想要拔足而出却是极难。而今日各房少爷都守在荷花池畔,看着那些家丁在水下找人,却没有一个少爷跳下水池去寻大少爷。
随着时间的流逝,安子迁知道大少爷能生还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他的眸子愈发的明亮,印着那点点灯笼的火光,竟已有了逼人的寒茫。
楚晶蓝一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他是有心事的,也觉得今夜之事实在是有些古怪,这里的水并不太深,大少爷不可能到现在还寻不到。
那些家丁在水里泡得久了,身体也承受不住,又换了一批跳下去寻大少爷,终于在半刻钟之后,大少爷终于被人从水塘里捞了起来,只是捞出来的时候,已经面色青紫透白,早已没有了呼吸,就连手脚也一片冰冷。
安夫人一看到大少爷的样子,顿时扑上去大哭起来,触手的冰寒让她的心里满是绝望。
大少夫人一直都守在安夫人的身边,此时见到大少爷那副样子,一时间也接受不过来,身子一顿,便已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好在楚晶蓝早已让红梅请大夫,大夫分开众人在先是探了探呼吸,再把了把脉,然后再倚在大少爷的胸口听了听后道:“安老爷,安夫人,请节哀!”
安老爷和安夫人听到这一句话同时一呆,安夫人呆完之后却大声尖叫道:“你胡说!子轩不会死的!你命令你快些将子轩救活,否则我一定让你全家都下去陪他!”
大夫早已习惯安夫人的这种说话模式,竟是不惊不恼,只慢慢的道:“老夫已经尽力了,还请安夫人不要为难老夫!大少爷溺水太久,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的!”
安夫人原本只凭着一口气尽力保持清醒,此时听到大夫的这一句话只觉得整个人被抽干了一般,她怒道:“你这个庸医,你胡说八道,你咒我的子轩!”她的话说到这里,再也没有力气,两眼一翻,便重重的往后倒去,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看到这种情景,当下忙一把将她扶住,她却已经晕了过去。
大夫一见她这副情景,一探她的脉息,竟已虚浮而又急躁,这是凶脉,当下忙道:“快将安夫人抬进厢房。”
众人骤逢变故,一时间大多都有些惊恐,楚晶蓝最为镇定,忙对安子迁道:“五少爷,你快将母亲抱回厢房吧!”
她说话的时候,安子迁已经回过神来,忙将安夫人抱回了乐山居,大少爷的尸体也早有人抬进了明阳居里。
安老爷一回到家里就遇如此大变,只觉得这浮生就如梦一般,纵是他素来沉静,一时间也实在是难以接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他的身体微微一为颤,只觉得老天爷似和他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一般。只一瞬间,他仿佛就老了十余岁。
这一夜安府乱成了一团,到处都弥漫着惊恐的气息,必竟大少爷跳进池塘之前动静实在是太大,整个安府大多数人都听到了,也觉得他就那样淹死在荷花池里也着实有些诡异。
也不知是谁在安府里先说起:“大少爷说是冤魂来索命,那些冤魂不会都跟到安府来了吧!若是如此,只怕府里还会出事!”
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安府,在听到这一句话后便人人自危了起来,只觉得那漫天的夜色也透着鬼魅之气,当真是可怕至极,一堆人都守在屋子里,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恐真的撞见了那些不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