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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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瞬间,他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儿时在王府里发生的一件事情来,他的眸子里便多了一分寒意,又想起楚晶蓝之前曾对他说的话,他又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妻妾之间的争斗当真是可怕至极。
俞凤娇也听到了那阵脚步声,她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差不多快到院子边的时候,陡然大声叫道:“妹妹,你怎么能如此不听劝啊!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好啊!你误解我的好意也便罢了,又何必让世子折断我的手!五少爷纵然不如世子好,可是也是你的相公啊!你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哭的惨烈,仿佛一切都是为楚晶蓝着想的一般。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危险,这个女人的心机还真是深沉,也深谙宅斗之道,此时竟是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先将她的罪名坐的死死的,安夫人和安老爷他们一来,看到这样的情况只怕一定会认定了她和乐辰景私通。
楚晶蓝斜眼间看到安夫人和安老爷已经走过了院子,她的眼里却已有了一抹杀气,俞凤娇有她的张良计,她有她过墙梯,当下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做任何争辩,甚至就连眼角眉梢里也有了一抹看戏的表情。
俞凤娇哭的惨烈,乐辰景却有些不耐烦了,以前在王府里他就没少听到王府里的那些姬妾们哭闹。今夜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心里不禁满是不屑,原来那些哭闹也不过就是武器罢了。
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把俞凤娇踢出去的冲动,楚晶蓝却已经料到他的想法一般,低低的道:“世子,今日的事情已经如此了,求求你了不要再害我了!”
乐辰景冷笑道:“安府里的女人狠成这般,你还想要在安府里呆着吗?”
楚晶蓝反问道:“我记得我以前早就对你说过,我活着已属不易,你从未放在心上。只是你也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王府里的情况就比安府里好?若是好的话,王妃又岂会早逝?”
“闭嘴!”乐辰景额前的青筋暴起。
楚晶蓝又如何会听他的话,又低声道:“我在世子的眼里不过是一样玩意罢了,可是在我的自己心里,我却是我自己的宝,我求世子放我一条生路。世子若是再逼我的话,你这一次阻止了我,下一次却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对我而言,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可是对世子而言,一具尸体却再成不了一个玩具。”
乐辰景的眸光转深,斜眼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刀,再低头看了一眼她那张清秀、镇定却又倔强的脸,他的心微微一痛,她到如今竟也没有一丝慌乱,寻常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只怕早已吓的六神无主,而她眼底深处的沉静和决然,却让他的心头莫名的一怔,一股从未有过的敬意竟从心底升了起来。
他冷着声道:“算你狠!”
楚晶蓝听到他那满是寒气的话却松了一大口气,她和他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只是几乎每一次见面都有些惊天动地,她知道他的性子张狂到极致,可是一般这样的人性子里都有三分倔强,而她对他而言是一个极为精彩的玩具,这样一个玩具他是断断不会就这样轻易毁掉的,所以他此时选择帮她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想起此时还半倚在他的怀里,安老爷和安夫人进来看来可不好,便欲挣扎着站起来,他轻哼了一声,竟将她抱的死死的,竟是半分都没有挣动。
安夫人和安老爷在门外听到俞凤娇的话大吃一惊,此时一进来看到楚晶蓝半倚在乐辰景的身上,不由得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的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却又闭上了眼睛,仿佛眼前的事情不过是个虚像罢了,等他再睁开眼睛里,一切就消失了。可是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两人却又都还在他的面前。
楚晶蓝见两人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身上都披着大麾,看这情景,只怕是被人半夜从床上叫起来的。她原本还担心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夫人或者安老爷授意的,那么就有些麻烦,此时见到两人的打扮,心中的石头反倒放了下来。
安夫人惊道:“晶蓝,世子,你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只怕是要上前暴打楚晶蓝一顿,然后再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可是乐辰景在那里,她就有了百般顾忌,有些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楚晶蓝还没有回答,俞凤娇却已哭着道:“都怪儿媳妇不好,明明知道妹妹对世子有意,却想着妹妹是个极聪明的人,断然做不出来如此出格的事情,所有就没有防备,才让妹妹铸成大错,还请母亲责罚!”说罢,她又看着楚晶蓝道:“妹妹,还不快向母亲跪下认错!”
楚晶蓝看了一眼俞凤娇,眼里的寒意转重,安夫人闻言已厉声喝道:“晶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凤娇又插话道:“母亲,你千万不要让妹妹浸猪笼,她这一次不过因为对世子太过仰慕,所以才会做下这样的错事!”
楚晶蓝冷笑,这样的求情方式倒也让她开了眼界,安夫人还没有说要如何责罚她,俞凤娇就在旁说要将她浸猪笼了,看来俞凤娇今日里不但想毁她的名节,还要她的性命,其心之狠毒可见一斑。她原本还存着的三分善念也因为俞凤娇的这一句话而消失的干干净净。俞凤娇想要她的命?很好!
安夫人恨的牙痒痒,却还是扭头看着乐辰景道:“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辰景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这会知道我是世子呢?我还以为安府里从上到下都和这个贱女人一样,没有半点规矩!”他的话说是影射俞凤娇方才安夫人明明不是问她的话,她却一直在旁插话。
安夫人和安老爷自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忙狠狠的瞪了俞凤娇一眼,又想起方才进来时因为太过惊讶,没有向乐辰景施礼,此时忙又依着规矩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乐辰景冷笑道:“我以为你们的眼里只有父王,根本就没有将我这个世子放在眼里,又以为这商贾之家就是比不得官家,完全没有规矩!半夜里先是这些个混帐擅自闯到我的屋子里,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哭丧的女人,这们安府还真是晦气的紧!我没有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倒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安老爷,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他说话素来就有些刻薄,行事也甚是嚣张,说的话从来都不按套路,此时这番夹枪带棒的一阵乱骂,倒把安老爷和安夫人吓得不轻,两人忙告罪说不敢。
楚晶蓝看到安老爷、安夫人和乐辰景的相处方式,心里只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两人平日里在她的面前总摆着一张自以为是的脸,那谱摆的极大,此时遇到地乐辰景却都成了哈巴狗了!
乐辰景冷笑道:“不敢?见到我不行礼,此时还由着这个女人在哭丧,是觉得我太好说话吗?我告诉你们,父王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好像本世子也可以!”
这一句话当一下就将安老爷吓得不轻,他对西京官场上的事情甚是熟悉,自然知道乐辰景近年来是皇帝的新宠,什么事情都会考虑乐辰景的意见,此次乐辰景若是回京告他的御状,只怕整个安家都完了!此时又哪里还有心管这些个家事,当即跪倒地道:“草民失了礼数,请世子絮罪!”说罢,忙扭头吩咐身边的护院道:“还不快将她给拉下去,别污了世子的耳朵!”
楚晶蓝一见这阵式,心里的冷意更重了些,说到底,这安老爷倒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此时安老爷这般跪乐辰景,她又在乐辰景的怀里,倒也有三分是在跪她了。而她听到安老爷和乐辰景的话,似乎安老爷也存心想要揭过这一章了。
只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此时揭过了这一章,今日的事情也定然在安府里传播开了,俞凤娇日后一定会拿这件事情来说事,日后乐辰景一离开安府,她就少不得会被人拿这件事情来说道。
而此事若是就此揭过的话,岂不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再说了,最大的看客还没有来,这事哪里能如此了结!
俞凤娇早前就听人说起过乐辰景战功累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却没有料到安老爷竟如此怕他!此时竟生出了揭过此事的打算!她心里不禁大急,忙又道:“父亲,母亲,你们一定不要责罚妹妹啊!”
楚晶蓝见她到此时还不死心,心里的杀气更重了一些,她低声阻止道:“慢着!”那护院又哪里会听她的话,依旧伸手去拖俞凤娇。
乐辰景却有些不快了,在旁厉声喝道:“没听到让你们住手吗?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当的,竟是连主子的话都不听?”
那些护院一听到他发话,看了安老爷一眼,竟没有一个人敢再动手了。
安老爷愣了一下,没料到乐辰景居然听楚晶蓝的话!他昨日里听到楚晶蓝说乐辰景对她说过一些不雅的话时,心里原本极为不悦,却也并不信她说的话,此时听到她一说话,乐辰景竟附合起来,心里又对她的话不禁信了几分,原本以为两人此时深夜私会,只怕是有些蹊跷,此时听到乐辰景的话时,顿时又猜两人之间只怕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
楚晶蓝听到乐辰景的话有些无语,他是存心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吗?
她缓缓的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见安老爷和安夫人都跪在地上,便看了乐辰景一眼,乐辰景轻哼一声道:“都起来说话吧!”
安老爷和安夫人这才敢站起身来,圆荷扶着楚晶蓝向他们行了一个礼后,楚晶蓝这才低低的道:“方才母亲不是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今日里我当着姐姐和世子的面就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安夫人定定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里隐含着一抹怒气,楚晶蓝却微微笑道:“父亲和母亲只看到方才世子将我拥在怀里,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今日的事情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冤枉!”
俞凤娇又如何会让她说话,当下又插话道:“我今日里最早赶过来,整件事情自问是看得清楚的。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妹妹对世子有意,原本也是人之常情,而这种事情,对妹妹而言,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妹妹之前和大表少爷的大婚之礼上,就曾和五少爷暗通款曲,所以才嫁进了安府,妹妹今日里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想一跃龙门嫁进王府,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我想问问妹妹,你这样做对得起一直都疼你至极的五少爷吗?”
楚晶蓝闻言顿时变了脸,她冷笑道:“我素来以为姐姐是个知进退的,不想今日里姐姐竟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来!我和苏大公子的事情,我早就向父亲的母亲禀报过,重来都是光明磊落的!而且姐姐的话说起来也是前后矛盾,说句难听的,苏大公子是今科的探花郎,而五少爷只是杭城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我相信这世上只要稍微有点脑袋的女人都知道这样的两个人该如何选择!”
俞凤娇的面色微变,楚晶蓝又冷笑道:“我知道我和五少爷的感情极好,让姐姐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姐姐今日里若是因为这一分嫉妒竟学苏大公子的宠姬红颜那般对我设下这样的圈套要坏我名节,取我性命的话,那么姐姐就大错特错了!”
乐辰景在西京也曾听过楚晶蓝和苏连城之间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听楚晶蓝这般和人说起那件事,他分明看到了她眼里跳动的怒气,也莫名其妙的感受了她曾说她活着极为不易的话,他虽然是个男人,对女子之间的事情并不关心,但是在西京也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