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婉奴主仆四人在街上闲逛,不单是欣赏民风民情,看街头小景,主要是想寻得一处本地美食,好不容易出门一次,总得要尽兴而归。
南宫婉奴聚精会神地瞧着师傅描糖画儿,突然觉得腰间被人一带,她迅速摸向腰间,扭转头,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子抢了她的钱袋奋力逃跑。
贺妈妈两三步窜上前,提起小孩的衣领,小孩四脚在空中乱抓,奋力挣扎。
婉奴摇晃上前,伸出小手,小男孩识趣地将钱袋抛了过来。
“小屁孩儿,你是生手吧?你的眼光不行,钱都在他们身上放着,我这荷包虽然,但里面只有几两碎银。”南宫婉奴掂着钱袋,瞅着小孩不服的脸洗唰他。
“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
“打住。”婉奴伸手制止了他说下去,“我帮你说吧,你上有八十岁老奶奶,下有未满月的小妹,床上还有个大病不起的老娘,是吧?如果再齐全一些,家里还有个嗜赌如命整天烂酒的老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小男孩大喝一声,婉奴噎了一下,他还真配合。
此时的围观群众发出阵阵笑声。
“我说你眼光不行,你还不服是吧?你还什么‘好汉饶命’,我是男人吗?提你的人是男人吗?”
小男孩迅速扭头看向贺妈妈,然后四脚又开始狂蹬,“死八婆,放我下来。”
“刚才那句好汉饶命很中听,现在这‘死八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婉奴只想教育教育他,哪想他还真倔。
“大侠……”男孩感觉又错了,默了一下改口道:“姑娘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只是肚子饥饿,一时没忍住,你们大女有大量,就饶过小的吧。”
贺妈妈放下男孩,婉奴取出银子抛过去,说道:“银子可以给你,只是这个荷包很有价值,我还得留着。”
荷香站在旁边感动涕零,“小姐,荷包没了也没什么,荷香再给你绣个新的。”
“不一样,这是我十岁时你送给我的,那是你进奴院给我的第一样东西。”婉奴将荷包挂回腰上。
“呜呜呜……小姐……”荷香的眼泪泛滥了,如黄河决堤。
“你这么煽情干吗?这荷包毕竟是你给我绣的,我刚才不可能将它一起抛给小叫花吧,只是应景说了两句,你还真信?”婉奴还真受不了她的磨叽。
那小叫花跪在婉奴身前不停磕头,“谢谢神仙姐姐,谢谢神仙姐姐,你会越来越漂亮的……”小孩子哪想自己行窃被抓,反而得了几两银子,边磕头边云里雾里的说着。
“小子,你不回去照顾妹妹,又出来闹事……”一个醉汉摇摇晃晃挤进来,指着地上的娃叫嚷。
卧槽,当真有个嗜酒的爹?还有个未满月的妹纸?
小孩儿一见到他拔腿就逃,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围观群众又一阵哄笑……
刚才众多的目光集中在身上她感觉不奇怪,可是现在众人都散去,婉奴感觉还有一道一转不转的眸光紧锁着她。
她扭头瞧去,心里突然一痛,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见到他心里会有一抹痛?
婉奴皱着眉开始回忆……
婉奴回头就走,大大咧咧地离开。
那气质清华、轮廓分明的男子走到她前面拦住去路,拱手恭敬道:“姑娘,我们认识,是吗?”
婉奴抽唇漾起浅浅笑意,两年不见他长高大了,更有魅力,认不出她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这样搭讪是不是太老套了?不过,我们还真认识。”婉奴也不否认,按辈分他是她的表哥。
“认识?是说见到姑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俊脸随即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当他注意到旁边的贺妈妈时,惊奇地叫出声来,“贺妈妈?她是……”
“回西门少爷,她是南宫府二小姐,南宫婉奴。”贺妈妈福了福头礼貌地回着。
“婉奴?”丞相西门庭之子西门傲雪再次打量南宫婉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门大少爷一向孤傲自高,记不得不学无术的邋遢女,那是自然,再说,你也不用在意,记住你那诗琦表妹就够了。”婉奴说完这话,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听都感觉有吃醋的味道。
“两年不见,婉奴长高了,也长漂亮了,傲雪一时没认出来还请婉奴见谅。”清华俊容上噙着难以掩饰的笑意,紧接着他又说道:“已到午饭饭点时间,傲雪尽地主之益,请婉奴一起用午餐,以表歉意,我在这里呆了两年,这里的美食我最熟。”
婉奴本想拒绝,听说他熟悉本地美食,自然就答应了。
“不会又是杨氏餐馆吗?”婉奴负着手向前走着,睨见前面一幢华丽酒楼,上面标有杨氏名号。
“不是,还真不是,只是一家小餐馆,味道很地道。”西门傲雪也负着手走在旁边,玉白锦袍在春风中飘折,玉树临风好不潇洒。
这一对天人般的人儿走在街上,引来无数目光。
穿过小巷,进入小花园,树下摆着小桌,很清幽,正宗田园风光的韵味。
小店经营的基本都是家常菜,主要是湘江一带的香辣味,很对婉奴的口味。
吃饭间,婉奴见他虽然说话不多,但总是微笑地看着她不拘小节的吃相,不时帮她夹菜,还总问够不够。
而婉奴的回答总是,无妨,你随便叫,后来他就不再问了,因为叫的菜太多,明显吃不了。
离席时,他说回去交待一下公事,让他们在此喝茶休息。
春天的太阳洒得人很些懒意,这店家温馨的环境,他们也没有离去的理由,随便进了一间木制小楼,几人坐在地面垫子上,拿出从家里带来的自画牌,开始斗地主,输了就罚跪。
没玩多久,西门傲雪又反了回来,看着他们玩了几把,拿过恒乙手里的牌,开始玩起来。
荷香本来牌技不乍地,但总能让西门傲雪罚跪。
“喂,丫头,你乍打我呢?知不知道我们俩是一队的?我们俩是贫民,婉奴才是地主,我们俩要联合斗她。”西门傲雪有些看不过去了,瞪了荷香一眼。
“哦,对不起,我搞错了,再说,她是奴婢的主子,我也不能斗自家的主子吧?”荷香说话间又给他扔去一个炸弹。
“你……”西门傲雪瞧着刚出的大鬼被自己人炸得魂飞魄散,再瞧瞧自己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张小三,无语凝结。好吧,又死了,他就当一人拼杀两人。
“哈哈哈……”婉奴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小三,笑得花枝乱颤。
西门傲雪瞧着她忍俊不禁的模样,挑挑眉梢,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他就这样在婉奴面前罚跪了一下午,她感觉还不解气,他跪得脚麻抽筋,也不许他起来,最后他借故上茅厕才跛着脚遁了出去。
“哈哈,和我们玩,你还不死?玩得他尿遁。荷香好样的,对这种人就得往死里玩儿。”婉奴扔了牌,站起来活动筋骨。
“小姐,是不是我们太过了,西门大少爷可能一辈子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跪得久。”荷香有些不忍地收起牌,歉意地说了一句。
“荷香真有你的,做都做了,还说风凉话。”婉奴走出房间,来到斑驳光影的树下,春风拂在脸上,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婉奴来到亭子坐下,西门傲雪招呼来了茶水,陪坐在旁边。
“婉奴,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到南宫府玩儿?到平乐奶奶院子里玩儿,你那时总是很缠人地让我与你一起玩儿。”西门傲雪端着茶,幽幽地瞅着她,像是沉浸在美好记忆里。
“当然记得,小时,在南宫府,没有多少人愿意陪我一起玩儿,宇文桦逸只与南宫槿榕玩儿,他们都不理我,惟有傲雪哥哥陪我一起玩儿,我当时就想,傲雪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婉奴瞅着树梢,眸子里有一抹水雾。
“真的,婉奴,你真这么想?”西门傲雪激动得伸手抓住她的手。
婉奴轻轻抽了回来,“是的,我当时真这么想。只是,当公主奶奶过逝后,我就呆在奴院,你从来没到奴院来看过我,只在碧清院、琪院和哥哥的榕院玩儿。”
“不是这样的,只是他们不让我到奴院玩儿,于是就渐渐淡漠了,何许是那时人太小,不明白其中缘故,婉奴,原谅我。”西门傲雪瞧着婉奴淡漠的表情,他急切的想解释什么。
婉奴勾唇一笑,漾起甜甜的小酒窝,轻轻说道:“不重要了,都已经过去了。”
“婉奴,桦逸王退了婚了吗?”西门傲雪眸色认真,关切地询问着,好像这退婚之事对别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似的。
“退了又怎样,没退又怎样?”婉奴拣着茶盖随意地捣着浮茶。
“婉奴,傲雪还未订婚,现在向你提出不会晚吧?”西门傲雪眸子一转不转的盯着她,就差跪下了。
婉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对他说道:“你记得我十一岁那年么?姐姐诗琦她们在南宫府湖上廊亭子玩耍,我从那廊子经过,被她推进湖里,然后她们就跑了,你刚从那里经过,跳进湖去把我救起来,当时我望着你就哭了,把头埋进你怀里,感觉好温暖,当时就认定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婉奴噙着潋滟水眸,没有让泪流出来。
西门傲雪凝视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可是,你当时那句话,将婉奴的玻璃心一下击碎,三月天的湖水本就寒凉,更让我如掉进千年冰窟。”婉奴的眼里终于滴出了一颗晶莹的泪。
西门傲雪瞧着她的泪,犹如一颗无形的子弹穿透他胸膛,“婉奴,我当时说什么了?我当时也是冷得够呛,现在都不记得说过什么话,你应该理解才是。”
婉奴伸手摸掉泪,弯出一丝苦涩地笑,说道:“你当时看见颤抖的我说道,‘怎么是你?我以为是诗琦掉进湖里了,’然后你就扔下我跑了。我后来哭了很久,说傲雪哥哥也不要我了。如果当时你知道掉下去的是我,是不是连救的心都没有,是不是?”
婉奴擦干了泪,又回到平淡,迎着笑脸望着他。
“或许我那时真认为是诗琦掉进去了,是你我一样会救的,我当时跑开,是因为我们不同路,我得跑进院去找衣服换,那时确实身上很冷,婉奴,你不能就凭那句话就判我死刑,婉奴……”西门傲雪眼里渗出了痛楚。
“没有,只是从那时起,我就真的断了长大要嫁给你的念头,只是想着与我有婚约的宇文桦逸哪天能看见我,能走近我。”婉奴唇角扬起了甜蜜的笑意,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小口。
“他看到你了吗?他不是一直要退婚吗?”西门傲雪瞅着她唇角的笑意,感觉特别刺眼。
“应该看到了吧?”婉奴扬起甜甜的笑,继续说道:“我现在突然感觉应该谢谢你当时那句话。”
“不是的,婉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刚才分明在流泪,分明对我有感觉,你不能骗你自己,曾经我们都还小,都还不懂感情,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让我们好好相处一些时间,让你从新了解我,好吗?”西门傲雪劳劳地抓住她的手,婉奴奋力挣脱,将他的茶杯打翻在地。
两个人影走了过来,空气中平添一股凉意,婉奴抬头看到两张冰冷的脸。
“婉奴,你偷偷跑到南济来就是为了见他吗?”宇文桦逸寒冷的眸子折向西门傲雪时射出嗜血的杀意。
西门傲雪听了宇文桦逸的话,眸色瞬间温柔的看向南宫婉奴,真希望他说的这是真的。
南宫槿榕幽深寒谭里渗出一丝丝痛楚。
婉奴看着他们没有回话,如果说不是,自己又说不出到南济的理由。如果说是,西门傲雪这块牛皮糖又难以甩掉。
“怎么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