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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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桦逸缓步其后,夕阳长影,投落宫墙。
婉奴行止无章,说说笑笑不停回望,宇文桦逸笑意甚浓。
她突然止步,盯着刚过去低首畏手畏足的几名小太监发愣,“侍从要这个样子走路吗?”
“不,这是皇宫,我们来自江湖。”宇文桦逸素手一揽,搂过她的香肩向前走去。
“江湖豪情,不拘小节。”也对,恒乙也从来没有像他们那样畏首畏尾走路,“不过,王爷,还是把手放下去好,搁在肩上别扭。”曾经与恒乙上街,扭着他衣袖挽着他的胳膊拧成麻花,很是自然,他这一揽,感觉出左脚不知是该甩左手好还是该甩右手好,她有些莫名的恼怒。
“现在你是本王的侍从,王爷走累了你就得扛上一扛。”
“死开,你假戏真做了是不?给你一根鸡毛你就当令剑。”南宫婉奴手肘一拐,戳在他的胸上。
宇文桦逸伸手按住胸口弯腰下去,表情黯淡,作痛苦状。
“不是吧,大哥,你功力高深,这一下就内伤了?别装了,快起来。”婉奴伸手拉他,见他仍然表情严肃,不像是装的。
“人家无防备,你手肘肉也不长一点,硬得像金钢石,记得以后多吃点饭。”
“哦!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多吃饭。”这跟她多吃饭有毛关系啊?
“王爷,没事吧?”何三爷在后面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询问,桦逸王向他闪闪眼,何三爷会意,从怀里摸出个药瓶,倒出一粒乳白色药丸递给桦王爷,关心说道:“王爷先服下丹药缓缓?”
“不用了,这点内伤还能挺过,婉奴,一会儿回去帮本王疗伤。”他象模象样地按按胸口,直起腰来,那示弱的表情让婉奴半信半疑。
“没这么脆弱吧,这样一下就掴出内伤?以后还是要多吃老鼠肉壮壮身子。”南宫婉奴说罢一阵偷乐,今天终于报仇了,对他精神*双重折磨。
“不要小瞧了你的功力,你已是重生堂四级,本王也不过六级而已。”宇文桦逸揉了揉胸口,转头认真说道,“以后别再对未婚夫下重手了,打折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我成寡妇。”
“知道就对了,以后对为夫好点。”
“不过,我愿意当寡妇,你好多钱哦,我一个人拥有遗产……”她眯着桃花眼憧憬着。
“……”他一噎,一个爆栗炸在她的额头上,“本王活着,钱也是你的。”
“好疼,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我没用力的,真疼?好,让我吹吹。”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额头上深深印了一下。
然后握住她的手向深宫走去,“乖,我们走,到明安宫,见我母妃去,别让她等急了。”
“放开,没大没小,拉着侍从的手成何体统?”南宫婉奴甩开他的手,错一步跟在他身后,她见何三爷粉面含笑,意犹未尽,婉奴白了他一眼,老实地跟着,规矩了许多。
走到明安宫,宫前侍女矮身施礼,何三爷自觉停留在宫外,宫女通传后,南宫婉奴晃晃悠悠跟着桦逸王走了进去。
“桦儿给母妃问安。”婉奴学着桦逸王的模样站在他旁边无声地跟着作揖。她悄悄偷瞄一眼,见*妃瞧着她,便慌忙垂下头去,曾经远距离见过她的容颜,桦逸王的母妃虽然已三十好几,但看上去很显年青,红嫩圆润的富贵脸,看上去温和贤惠好脾气的样子。
*妃诧异地看着这位侍从,见自己的桦儿忍俊不已,她才回神说道:“免礼免礼,桦儿快起来,让母妃瞧瞧,前几天你进宫又匆匆就出宫去,为娘多时没有见到桦儿,你黑了不少。”婉奴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再白不就成小白脸了,母子也说客套话?
“桦儿让母妃担心了,桦儿给母妃寻了些野参灵芝,明儿让人送进宫来,今儿走得急,没有捎带上。”
两母子亲热地寒暄,没什么新鲜话,婉奴百无聊赖地四下打望,见宫女进进出出送茶点,送果盘,甚是忙碌,她紧盯着宫女细瞧,就是不相信她们能目不斜视,宫女被她瞧得终于按奈不住撩起凤眸,见桦逸王的侍从肆无忌惮对她微笑,她慌忙垂下头去。
*妃时不时看向这不守规矩的‘侍从’,她分明就是女子,虽然耳孔已经长好,但那小小印迹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再瞧那细皮嫩肉的肤色和纤纤玉手,活妥妥一副美人胚子,只是这行径有欠调教。
婉奴站了一会儿感觉纳闷了,像木偶一样杵在这儿真不是人干的事,何三爷都没有进来自己跟进来做什么?真是笨蛋,她矮了矮身轻轻说道:“王爷,好难站,我出去了。”一向活动习惯了的身子,哪里这么别扭过?
桦逸王伸手一拉,低声道:“难站就坐下吧。”
南宫婉奴被他拉下,坐在他身旁瞪着他嗔道,“不太好吧?我是侍从。”
“没事,我们来自江湖,不拘小节。”桦逸王笑得纯良。
“我尿急,我要出去。”婉奴抽出手,低声吼着。
“这位是?”*妃见他们俩人关系非同一般甚是暧昧,在自己面前也打情骂俏,忍不住开口询问。
“回娘娘,我……奴才是桦逸王的仆从。”南宫婉奴慌忙起身作拱。
*妃瞧她有些面熟,想不起在哪见过,见桦逸王喜欢她,就迟疑问道:“桦儿,你上次在你父皇那儿提的那事儿……你去南宫府解决了?”
“母妃,你肩痛好些了么?桦儿帮你揉揉。”桦逸王大步走了过去。*妃莫名地看着他,本宫有肩疼的毛病吗?
婉奴心知肚明,他向他父皇提的事?要到南宫府解决?不就是退婚的事儿吗?
宇文桦逸帮母妃揉捏着肩,俯首轻轻地说着:“母妃对不起,请原谅桦儿不孝,上次我错了,婉奴其实不是那么不堪,这位就是南宫府的二小姐南宫婉奴,她害羞,先让她进来熟悉熟悉,以后择个合适时间定会让她规规矩矩来跪拜您老人家。”
她会羞涩?听说她可是在市井跑大的野孩子,*妃瞧着儿子,安慰道:“哦,是她?无妨,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就好,桦儿真喜欢她?”*妃富贵的脸上尽显笑意。
“婉…。”桦逸王直起身,对着婉奴伸手说道:“你出去等我。”
“是,王爷,娘娘金安,奴才告退。”婉奴三步并两步就退了出来,母子俩神神秘秘嘀咕什么?谁稀罕听。
“何三爷,你真不地道,刚才也不拉住我,让侍从的我也跟了进去。”南宫婉奴退出正殿环视了一圈才瞧见何三爷倚在坎下偏门边与宫女说笑,嘴里还咀嚼着宫女们给他的食物,他真是什么时候也不闲着,冲上去便拿他是问。
“婉奴姑娘息怒,您身份尊贵,跟进去是应该的,以后叫在下何三便好。”何三爷含笑谦恭地说着。宫女们诧异地看向她,居然是女儿身?
“你以后再这样不帮我,我就大声叫你爷,爷爷爷,何三爷,他们不是都这样叫你吗?”
我的那个活祖宗呢,上次叫了一声他的何润东这名字,王爷还吃着醋呢,现在居然要叫他‘爷,’?“婉奴姑娘误会了,何三随时随地都会帮您,不帮王爷也会帮您。”
“这还差不多,还有,问下,毛房在哪里?”想想一会儿出去还有一大段路程,先解决问题再说。
何三爷挑了挑眉,她问得真是直接,站在旁边的宫女们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就在前面那旁边,让她们带你去吧。”
“是。”宫女矮身应着。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们继续*。”婉奴刚走两步,听见后面噗通一声,回头一瞧,宫女们都跪下了。
“小姐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再也不敢了。”宫女们磕头说着。
南宫婉奴一头雾雨,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本是调侃何三爷的,她忘了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被指与男人*是要被杀头的。
婉奴慌忙退回,轻声叫道:“快起来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何三爷这性情皇上也是知道的,没人怪你们,再说你们是*妃娘娘的人,错了我也会帮你们,哪能落井下石?还不快起来?”
“谢谢小姐,奴婢谨记小姐教诲,奴婢们知道错了。”宫女们惶恐着磕头谢恩。何三爷仍然倚着门笑看着,似乎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似的。
婉奴转身腹诽着,真是一堂生动的课啊,不是你们谨记,是想让本姑娘谨记在宫里要谨言慎行。
走进毛厕,里面面积不大,倒很干净,应该是下人用的地方。
她轻轻吹着口哨,完事儿后起身刚拉好亵裤,这时听见一个女人踏进门来随即便是犀利的尖叫声,“啊……”那音律之高吭,起码在B阶调上,“怎么有男人在里面?羞死人了……”说着跑了出去。
“喂,大姐,矜持一点,叫什么叫?”婉奴不慌不忙地理好衣袍,自己虽然穿着男人装,可内芯还是女人不是,总不至于让她上男厕所吧?
“发生何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男声传来,随即听到噗通噗通跪地声,那位宫女即周围的宫女都跪下了,宫女语无伦次解释着赔着罪,五体投地,十分恭敬。
南宫婉奴走出去,还伸手整着外袍,地上凌凌乱乱跪着一干子宫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刚做完苟且之事。
婉奴挑眉侧面看去,负手而立等待她出去问罪的那人居然是皇长子宇文宗泽,这个得宠的宗泽王,封了王爷也仍然居住在宫中,公认的天命之人未来储君。
婉奴缓步上前,伸手挑起宫女的下颌,沉声说道:“本公子在里面方便你冲进去做什么?进去了就进去了你叫什么叫?你以为你是百灵鸟声音很好听?”
“公子息怒,奴婢不知道公子在里面,奴婢只是想进去打扫清洁,是奴婢该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扰了公子,望公子恕罪。”她见婉奴见了宗泽王也不下跪,定是贵重人物,慌忙解释。
宇文宗泽听到婉奴的声音有些熟悉,转过身子瞅着她,脸上有了笑意。
“是啊,你扰了公子的那个……,罪可大可小,你就等着南宫少爷责罚吧。”宇文宗泽方嘴一咧,露出一排贝齿,朗朗地瞅着南宫婉奴。
宫女听王爷叫她南宫少爷,定是昔日的平乐公主府现在的南宫府的公子,自己碰见事小,大呼小叫惊扰是大,她消瘦的躯体微微颤抖,伏在地上等待受罚,求饶声都免去了。
“抬起头来。”婉奴温和地叫着,如果自己此时不说几句,她一会儿下去定会被管事责罚,这消瘦的身子再饿上几天挨上几板子,还不出人命。
婉奴瞅着她的脸,似乎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人长得倒是清秀可人,还不错,只是面无血色,两眼无光,缺营养所至。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儿?”
“回公子,奴婢素言,才过十五,只是奴婢刚进宫不久,礼数不周,冲撞了公子请公子恕罪。”素言垂眸恭敬地回着。
“素言,你起来吧,今天不是你的错,是本公子的错,我也是第一次上这里的毛厕,走错了,不怪你。”素言谢过起身,退到旁边。
婉奴瞅着宗泽王那欠扁的笑,慢幽幽地说道:“王爷,听说皇宫就是天堂,可本公子见到的怎么有误差,小小女孩子瘦成那个样子,你们不会连饭都不管她们吃饱吧?打扫毛厕的宫人也是人,饭是不能克扣的。”
宇文宗泽闻言眸色一凛,喝道:“来人,把薛公公叫来。”
素言一听,噗通又跪下了,其余的宫人也跟着跪了一地,“王爷,求求你,公子,求求你开恩,不是薛总管的错,奴婢刚进宫没几天,进来的时候身子更弱,宫里的生活很好,奴婢浑身是力气,会把活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