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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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我自己会卸。”婉奴语气缓和下来,见荷香跪着不动,喝道:“还不快走。”
“是,小姐,大少爷,奴婢告退。”荷香低头退了出去。
南宫槿榕端过脸盆,拧了毛巾,抬高她的下巴帮她细细擦拭,“妹妹,曾经你的打扮也是不敢恭维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在乎起来?是不是妹妹打扮漂亮想吸引某人的注意,妹妹心里已经在乎宇文桦逸的存在了,是不是?”南宫槿榕动作停滞,眸底黯沉,幽幽地注视着她。
婉奴撩起眸子,噘着嘴道,“哪有,原来能和今天比吗,原来只是女扮男妆,哪有今天画得离谱,宇文桦逸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和他没完。”
“你不让他画他能给你画?”南宫槿榕收回毛巾,拧了帕热的。
“是荷香帮我画,他硬抢去的。最可气的是荷香,她也跟着说好。”婉奴又噘起了小红嘴。
“别气了,桦逸王说好,她能说不好吗?哥哥明天送你一个小铜镜,随时放在身上。”南宫槿榕端详着她的脸,清洗干净,娇容再现。
“好,不气不气,我的名声也就那样,再加一条也不足为怪,谢谢哥哥送我这么多被褥垫子什么的,今天晚上我就睡沙发,感受一下哥哥诚意,有哥哥真好。”她抱着两个软垫,开心地说着。
“妹妹喜欢就好,那我今晚就睡床上。”
“你不睡床你睡哪儿?还学我睡沙发不成,你也太长了。”南宫槿榕起身离开竹椅,婉奴躺在竹椅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哥哥,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南宫婉奴从竹椅上跳起来,走到床榻边好奇地盯着他。
“妹妹,刚才不是你同意的吗?让哥哥睡床。”南宫槿榕双手枕在脑后,闭上忽明忽暗的双眸。
“我……是让你睡自己的床,哥哥,晚了,回去吧。”婉奴跪到床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他身体沉重,她用力过猛失去重心,跌到南宫槿榕的身上。
他本能地放下手臂环住她,“妹妹,我好想你……”他语气温柔,面色红润。
“什么?”婉奴撑起手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哥哥说,好想和你聊天,不想回榕院去。”槿榕放开手,看着她的俏脸。
“不行哥哥,聊天可以,睡觉还是要回榕院去睡,不然传出去多不好听,起来。”南宫婉奴再伸手拉起他。
“一个人回榕院好孤单。”南宫槿榕站起身,一脸的落寞。
“是啊,哥哥,你都快十九岁了,为什么还不成亲?有了妻子,有了儿子,你就不感觉无聊了。”婉奴好奇地望着他。
“嗯,再说吧,你早点休息,我回了。”南宫槿榕头也不回的离去。
婉奴瞧着朦胧玄色的身影渐渐消去,不知为何这个哥哥突然开始粘她。
清晨,晨曦临窗,南宫婉奴早早没了睡意,起床下楼来,见恒乙站在院中,没想到他伤势已愈。
“伤好了?能走动了?”婉奴跨出小楼,走到院中,春天的早上凉气清冷袭人。
“好得差不多了,婉奴,今天这么早起床?要出去吗?”恒乙有些诧异,从来都是夜不归早不起的主子,天未大亮就起床,还是头一遭。
“嗯,一会儿陪我出去逛逛。”
“好,我们用过早餐就可以出发。”恒乙好脾气地应着,到厨房去传早膳。
婉奴隐约听见后院传来唰唰声,想必是荷香在后院清扫院子,她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应是随时备着时间等婉奴唤她上街玩乐,只是,婉奴今天不想叫她一起出门。
用过早餐出院,他们来到南宫府马棚,要是平时他俩出门定是骑马,可是今天恒乙臀部还未好利索,只能向平日里乘坐的那辆旧马车走去。
“二小姐早安,恒乙哥安好,二位要出门吗?”马厮刘三恭敬迎上前,比平时殷勤了几分。
“嗯。”南宫婉奴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二小姐,这辆蓝色马车漂亮吗?是奴才跟随大少爷一同到市场为二小姐置办的,希望二小姐还能入眼。”刘三拉下肩上的白帕,讨好地擦拭着车辕。
“我哥哥为我买的?那南宫诗琦来抢你会不会让她拉去?”南宫婉奴挑动眉梢,想着他平时巴结大小姐的献媚的模样。
“二小姐,大少爷特地吩咐过,这车是您二小姐的专乘,谁也没资格占用。”刘三走到马前,用木梳将马的鬃毛梳顺溜,马儿应是刚用过草料,看上去特别健硕精神。
“哦。”是她哥哥为她准备的她就信了,南宫婉奴从恒乙书包里抓出两方碎银,扔了过去,“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谢谢二小姐赏赐。恒乙兄身上有伤不便驾车,就让奴才送你们去?”刘三恭敬地望着恒乙。
“不用,你忙你的,我能驾驭。”恒乙揎开帘子侍候自家小姐上车,随后自己跳上车头,他本也是奴才,哪能劳动刘三,一会儿马棚缺人手,徐管家找不着人还不被连累一干子人。
“好,恭送二小姐。”刘三掂着银子,脸上露出笑意,想必大少爷亲自吩咐他置办马车也捞了不少油水。
南宫婉奴缓缓放下幕帘,收回秀逸的眸光,观察车内精致的布置,两侧的坐椅全用虎皮包裹,里面垫有软绵,即便道路不平垣也会得到缓冲而不至于颠簸,椅头配有四个厚厚的靠枕,垫下搁有两床棉毯,很是贴心。坐入车中舒适温暖,这样的哥哥谁不喜欢,上天真是待她不薄,新到异世赐她个贴心的哥哥,她抱着靠枕美滋滋的享受着这份温情。
恒乙站在车头驾着车慢慢悠悠地行驶着,现在更是慢若龟速,南宫婉奴挑开锦帘,向外瞧去,恒乙已驱马靠边缓行,街中路过疾速的马匹,马蹄不绝于耳地从石板街道驶过,更有坐骑被前呼后拥肆无忌惮从他们旁边扬长而去,目中无人。
“恒乙,为什么要助长他们的威风?我们就在街中慢慢行驶他们能怎样,敢撞不成?”婉奴看不惯这群达官贵人耀武扬威的做派,即便是自己的马车行驶得慢,他们能耐我何?
“小姐,我站着赶车本就缓慢,现在又是上朝时间,就让他们先过吧,刚才我让老爷的马车驶过去了。”俗语说财大气粗,现在官大气更粗,恒乙一个小小家丁陪读,底气自然不足。
“恒乙,你进来,还是让我来驾车。”婉奴望着突然有些热闹的街景,有驾车疾驶的冲动。
“不用,小姐,他们一会儿就拐道了。”蜂拥的人潮已过,恒乙从新挥鞭东去。
马车在‘杨氏’箭行停下,门扁上两个烫金繁体字特别醒目,右下雕有展翅的雄鹰商号,一看就是桦逸王的产业,与桦逸王贴身侍从何氏四兄弟锦衣上的雄鹰标记如出一辙。
她迈进高高的门槛,陈设古朴典雅,剑架上陈列着各种剑器,墙壁上挂着大小材质不同的弓箭,她取下弓箭拉了拉,太耗力,费事,又挂了回去。
婉奴穿过小门进入后堂,几个年青人‘唬唬唬’地拉着风箱,炉中火势旺盛,几个穿着砍肩的汉子抡着捶轻轻重重敲打着兵器,时而浇上水降温,时而插入炉火中加热,反反复复的锤炼。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他面色沉寂,双目深邃,一看就是生意场上的老行家。手提旱烟袋,沉稳地走下来。
“姑娘,是买成品还是订做?随便选。”男子走下楼,迈进外堂。
“掌柜的,请问您怎么称呼?”婉奴跟了出来,口气老道。
他转过身,仍然面无表情,“我是这里的管事,人们都叫我权叔。”
还未等回话,一片暗光从门前映过,大门外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壮年男子,右脸明显一块大伤疤,手里拿着玉白旱烟杆,一尺有余,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之人。
这不是掳自己那个刀疤脸材叔吗?南宫婉奴虽不喜欢看到他,想到他玉白旱烟杆上有个与她娘留下的玉佩相同的‘苏’字,还是微微一笑,准备招呼他。
但材叔脸一冷,像从未见过她一样,将烟灰抖掉,将烟杆放入怀里,调头看向墙上的武器。
哼,你拽什么拽,她还不屑招呼你呢。
婉奴收回目光,望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弓箭,紧蹙娥眉,“权叔,除了这些弓箭,还有没有女人用的轻便远程武器?”
权叔向材叔招呼后,回过头来道,“有是有,刚发明了一件,只是已有人订去,还没有最后完工。”权叔说着走进了旁边小屋。
“是吗?权叔,拿来欣赏一下。如果好我也订做一件。”南宫婉奴跟在他身后礼貌地请求着。
“进来吧。”权叔递过一把象飞机模型一样的武器给婉奴。
她瞪大眼珠,诧异地呼出,“原来是弩箭,好好好,这个省力。”
“弩箭?这是我们才发明的新品,有人先于我们做出来了?你在哪里见过?”权叔惊骇不已,这可是他们箭行研制了几年的新武器。
见权叔不知弩箭其名,感情这弩箭的名字是她命名的?她随即纠正道。“不,我见到的那柄没你这个好,你这是连弩还是单弩?”
“扳动上面的牛角枢纽,一次可连发三支箭,”权叔用欣赏的眼光瞅着她,听她的说话就知道是内行。
“真是连弩,好,好,上面有稳定射击平台,既省力精准度也高,这把我要了,你给别人另做一把吧。”南宫婉奴翻看着,上面镶嵌着宝石,一看就是女人用品,握在手中温暖光滑,应该价格不菲。
“这把别人已经要了,这是弩箭第一把,价格昂贵,不过你出再高的价他也是不会让你,这不是钱的问题。”权叔淡然地吸着旱烟,目光时不时瞥向外厅,见那名汉子看着墙上发愣。
“他出多少钱?”婉奴好奇地问着。
“我们定价一万两黄金。”
“恒乙,一万两黄金折和多少白银?”婉奴玩着弩箭头也不回地问着。
“小姐,相当于白银五十万两。”恒乙也轻描淡写地回着,因为价太高,不敢想,所以他才会如此淡定。
“什么?五十万?你们坑爹啊。”南宫婉奴愤怒地叫着,自己虽然卖得起,但也太不置了。
“姑娘,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把新品当然贵重,我们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抛弃废品无数,等些时日,成品多了自然会降价。”
南宫婉奴鄙夷地瞅着弩箭,极不情愿地递还给权叔。
第一把当然贵,以后出土武器会更贵,只是谁能话上几千年?
权叔走出小屋,向那名残脸汉子礼貌伸手,“客官请先坐下喝杯茶再挑选,权某是这里看堂的,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权叔回头叫小厮送上茶水。
“好,谢过权掌柜,在下拙名苏楚材。”汉子礼貌抱拳谢过,看他一身尘土,定是行了不少路程。
苏楚材?听起来真有好感,不知道月烟要找的人有没有叫苏楚材的?
材叔没有看过南宫婉奴一眼,与权叔说着无关紧要的闲事。
后来向权叔赠送了一裹旱烟,与权叔抱拳道别,走出箭行,独自离去。
“真是怪人。走,恒乙,买不起弩箭我们也回了,继续用我的鹿角弹弓也挺好的,等以后弩箭降价了再说吧。”他们离开箭行,到街上购了些手饰回去。
走走逛逛,换场景了!
“荷香……”还未进入院子就听见南宫婉奴的呼叫声。
“是,小姐。”荷香从纺车边起身出来,见到恒乙提了几个包裹,“小姐,这是……”
“每人两套金玉饰品,给贺妈妈和奶娘拿去,这是我给你挑选的看合适不合适?”婉奴一是为他们添饰品,二是为赔礼,昨儿晚上为桦逸王给她上的妆骂了荷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