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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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承遥朝正低头拂去袖口赃物的阿鲁白了一眼,咀嚼着口中美味,只是才三两下,她便有了空当继续叫骂,我见形式不妙,立即又给她塞了块。
“你自己不吃?”不知道该说眼前的这位大厨是不懂人情世故好,不会察言观色好,还是反映比常人慢半拍好,他完全无视濒临暴走的纪承遥,自始至终保持着眼不见为净的良好心态关心着我为何上了三道菜却不尝尝。
纪承遥估计是忙着吞咽,也可能是阿鲁的羊奶糕好吃得不得了,总之现在的她将注意力重放回桌上三道色香味俱全的异族小吃,而且总算开窍一般发现了端倪:“你做的是北方外族的菜?”
“正是——”大厨仪表堂堂再度将双手背于身后,结实的胸膛给人以沉稳可靠的感觉。我无良地目测了下,发现他确实比纪承旭壮实。
可喜可贺,他总算理阿遥了,小妮子心情大好表情大放异彩地大快朵颐着。
就跟和长辈同台吃饭时候一样注意形象,我落落大方夹起羊三珍并不紧不慢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的样子同纪承遥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吃到的是阿鲁羊三珍中的羊心,口感脆爽有嚼劲,酱油加青葱爆炒后香味鲜味被全数吊了出,稍许的麻辣味又使得那股无与伦比的地道风味回味无穷,一波又一波在齿间、舌尖弥漫开去。
当然,羊奶糕甜而不腻,同面团裹在一起甜而不腻,香糯柔滑且品不出一丝羊奶未经处理本该有的重味,我对阿鲁这门手艺甚是好奇,但一番拐弯抹角,他却对此等手艺守口如瓶,商业机密嘛,当然不能随便透露。
来自北方身形如猛虎的男人心思并不似身板那般粗糙,从我们的闲话中,我得知羊三珍、手抓饼是北方异族的家常菜式,但阿鲁来到中原后经由实地考察,自行钻研出了去除羊奶异味的秘法,而且还开发了羊奶糕这道精致小点。引用他的原话便是:“中原人喝不惯太重的羊奶味,官家小姐对甜糯的小点心甚是钟情。还有,手抓饼里的土豆泥也是换了我们那里的羊肉燥……”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哪天给我尝尝吧。”我仰头朝他示以鼓励的笑。
阿鲁闻言立马跟遵守重大誓言一般郑重点了点头:“一定。”
想来外族的食物这边中规中矩的客人吃不惯,而我却主动提议尝鲜,一个中原人却对阿鲁家乡的饮食文化如此有兴致,是对阿鲁家乡的肯定,也是对阿鲁的友好表示。
“啊!”我跟阿鲁正旁若无人英雄惜英雄地对望着,耳畔冷不丁传来纪承遥大惊小怪一声呼,理由不为他,纯粹是她一不小心卷光了所有的手抓饼。对于忘乎所以没有给我留一口阿鲁改良过的饼,但纪承遥却一边愧疚一边意犹未尽吮着手指尖。
阿鲁见状立马要求给我再追加做一份,但就在这时,纪付下人找到了这家小菜馆上气不接下气地通传道:“小姐、梅姨娘,夫人请两位速速回府。”
意识到有什么突发事件,纪承遥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放桌上,我用眼神向阿鲁告别后快步尾随她步出店堂。
“什么事?”纪承遥走在最前,头也不回地冲与我并排跟在她身后的小厮发问。
“老爷不知为何和大少爷闹开了,吵得不可开交。”小厮的神色很是无辜,看样子是真不知情。
顾不上东张西望,也对一路琐事提不起兴趣,我和纪承遥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本有午睡习惯的纪老爷没有在房里歇息,小厮将我们一路经走道带往书房,老远就听得老爷愤怒的吼声:“逆子!逆子!”
“爹这是怎么了?”纪承遥同我一样,被从天而降地破口大骂震得放慢了脚步,我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向来稳重办事妥帖的老大被纪老爷骂作“逆子”?
“老爷老爷——消消气——”纪夫人高扬的嗓音也没了以往的婉转动听,焦急中带着不安。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种假设,大伯莫不是因为纪夫人而开罪了老爷?是否因某原则性问题导致他对纪夫人的不认同,继而质疑她并非亲娘的身份,才使得老爷如此大发雷霆的。
“你们来得正好——”快走到书房,耳尖的纪承旭夺门而出将我们拦了下,一瞬间,他以一个眼神遣走了引路的小厮,又一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示意我们事态的严重性。
“爹在吼的可是大哥?”纪承遥同我一样不信屋中挨训的人是纪承轩,但纪承旭的一记点头无疑宣告了我们的猜测的确是糟糕的。
“爹在气头上,你们别进去,免得爹和大哥都尴尬。之前娘差人传你们回来只是看爹不高兴,怕你们外出会被他迁怒。”
听纪承旭的口气,纪夫人并没有事找我们,只是出于保护我们免受心情不佳老爷的责罚才出此下策,只是听方才屋内的响动,怕是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到底怎么回事?”比起方才还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此刻我的发问纯粹是关心他们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到了这步。
纪承旭看了看我,又瞥了瞥纪承遥,随即将我们拖得稍许远离书房:“今天圣上让我们兄弟几个去御花园,实则安排了几位公主在不远的假山凉亭观望……似乎皇上最为宠爱的九公主相中了大哥,爹和娘找来大哥,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他终身不娶!爹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停拍桌子,娘一直从旁劝着……”
不是吧!我的惊讶程度从呈O字口型可以一见。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纪承遥想不通了,“他不喜欢人家?那可是皇帝的女儿啊。”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话不假,但我的疑惑却和纪承遥不在一个点子上,如果不想当驸马,可以理解为纪承轩始终在贯彻自己一辈子只娶一个的信念,那个人应该性格品行会同大伯合得来是他要善待一生的女人,只不过不是九公主。纪承轩如果真像纪承遥说的那样不喜欢人家完全可以婉拒,但是他说的是什么?他终身不娶!
68、国事家事
纪府突然的父子不和事件最终以纪老爷踩着摔碎一地的茶杯碎片拂袖离去,大伯不接受任何人的关心劝慰划上了休止符。
纪承遥陪着纪夫人到偏厅顺顺气,而我连屋内纪承轩的脸有多绿都没看清就被纪承旭连拖带勾地搂着纤腰回了我的房间。
步入屋内,纪承旭长吁一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军事演练整个人趴在桌上精神不振。
“阿旭——”我给他倒杯水,体贴地蹭到他肩头给他这里揉揉那里捏捏,纪承旭大掌一把抓过我的手,将我轻轻一带拉入他的怀抱,我顺势坐到他的双腿之上,整个人依偎在他结识宽大的怀中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源源不断传入我后背的热度,已经好多日,咱们都没有那么亲近了。
“大哥走到今天这步,我心里不愉快。”我能感受到他的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句话是有言外之意的。
“我知道。”他们两兄弟手足情深,虽同父异母但感情却从未受到身份立场的影响。
“没有大哥就没有我纪承旭。”阿旭不自觉加重了搂我的力度,眉头拧得跟老头子一样都能挤出皱纹来,“四岁的时候我太过顽皮,有一次掉水缸里了,若非大哥使劲全力将我捞上来……”
纪承轩长纪承旭四岁,纪承旭四岁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一个庶出的小毛孩不单单没有妒忌自己嫡出的小弟弟反而视他如真手足,纪承轩的品性自小就是良好的,当然,我认为这同纪夫人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对待方式以及以身作则的教育方法密切相关。而且我总觉得,虽然纪老爷同纪承轩是真正意义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自小便跟随夫人的纪承轩同夫人反而更亲。
我在心头思量着这些有的没的,却不料纪承旭突然拧上我腮帮子,轻轻地捏着:“小梅,你说,大哥是否对我恩重如山?”
这不废话嘛?本就是大哥,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纪承旭干嘛要问我这样白痴的问题?当然,考虑到他忧心忡忡又从方才起就有什么隐瞒的神情,我不方便再多说什么。轻轻拿开他的爪子,乖巧地将脑袋埋于他的颈窝间,小脸蛋揩油一样蹭着他刚冒出的短小胡渣:“大伯对你当然有恩,我知道你想帮他看不得他苦,但你千万不要一时意气用事才好,更不要为了手足情谊伤害老爷和夫人。”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听得他迟迟才冒出的那句:“为了大哥,我……”
“你——你什么你?”见柔情攻势不抵用,本就脾气不算柔和的我立马粗着嗓门,两手巴上他的胳膊稍微使了使力,“你不会私底下酝酿什么计划吧?”
“我……”一贯风神俊朗自信满满的男人突然哑巴了。
我趁势半威胁半恐吓道:“你这人就是这样,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喜欢俺自己打算来,不问别人意见不管别人想法,现在好不容易咱们那么要好了,我以为你能听进我劝,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又要自己扛下什么事情了吧。”越说越来气,换我两手上扬狠狠揪起他脸颊上两块肉,什么呀,那么硬邦邦的,还是自己皮光肉滑手感好,不过想归那么想,手指却粘着他的厚皮不肯放,“你不是一个人了,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给我的情绪带来很大的波动,所以那么大的人做事要有所顾忌……”
见我点到即止,他眸子内的意味不明的神色全然驱散开,我的男人再度回复以往的神采有些强势但绝对将力道拿捏得恰如其分地将我按在桌边:“来,亲亲~~~”
不单单言辞便回原来的不正经样,连说带做不由分说的样子着实欠扁。
我口上上“不要不要”乱叫,其实谁都能从欢快雀跃的音调中听出欲擒故纵的味道来,而面前渐渐逼近的那张性感薄唇依旧不忘登徒子般怂恿着“来嘛来嘛——”
感觉男人灼热的鼻息沉沉打在我的脸庞,整个人期待地闭眼微微抬起下巴,接踵而至的不是唇与唇相触带来的甜美感受,而是从天而降严刚的声音:“二少爷,有军情。”
不是吧,这家伙怎么每次都挑关键时刻串场,晚来一炷香会不会啊。
“妈的!”看样子,猴急的某人比我对严刚的怨念还深,纪承旭朝门外投去杀人的目光,“何事?”
没有得纪承旭的令,严刚不敢推门进屋,只得隔着木门同纪承旭含糊汇报着:“北方军情有大变,还请二少爷让小的入内详谈。”
纪承旭放开我,自己调着呼吸,胸口一起一伏:“也罢,进来吧。”
严刚进屋的时候,我已经从纪承旭大腿上做起,像模像样扮演着以夫为天的小女人规规矩矩站在他的身后。
~奇~“原来梅姨娘也在——”严刚客套着,一边心虚地抹着额角渗出的汗水。
~书~说谎也不托住下巴,什么叫“原来梅姨娘也在”?分明这就是我的房间!这小子真假,定是没在纪承旭房间找到人遂一路找到了西院这里,明明每次都坏人好事,却一脸无辜,没准心底偷笑得很爽吧。
~网~“既是有要是相商,我先告辞了。”男人打仗的事我没兴趣,更何况这古代女人要贤良淑德,少过问男人的公事。我盈盈以及行礼,示意纪承旭我要先离开。
“不必——”纪承旭大掌一伸拦住我的去路,“梅姨娘不是外人,严刚你把门合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刚迟疑片刻照做了,当然比起严刚,我也着实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