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代嫁丑妃-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呐,再去替本公子买几坛酒来,本公子只要好酒,别拿些兑了水的东西来蒙混你家公子。”
“公子,你醉了。”本一看着面前的一沓银票,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区区几坛酒,哪能醉人?等公子练成了自醉的功力,你再劝吧。”华子誉将玉葫芦一抛,天一险险地接住。
“公子,那姑娘进来了。”天一摇摇玉葫芦,指着门外说道,脸上无奈的同时,出现了惊讶。
虽然他没再发动松林里的竹阵,但是要从外围走到松林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在周围设计了许多陷阱,想要到这里必须费一番功夫,那么快就来了,说明来者不凡,也许,他知道公子为何让他放水了。
华子誉半眯着眼睛看向娉婷行来的素衣女子,简单却不失雅致的白裙不染纤尘,行动间,荡起层层涟漪,不盈一握的腰肢,瘦削的肩膀,再往上是一张平凡得让人记不住的脸,偏黄的颜色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如此普通的脸,如此低调的颜色,偏偏让人生出惊艳之感,皓白若轻云之蔽月,飘遥若流风之回雪。
沐心冉走得极快,然而见到木屋时便放慢了速度,面容清冷,眸如曜石,目光直视商木屋敞开的大门,自然也看到了木屋里正对大门的一老一少。
“姑娘,好久不见。”华子誉咧嘴笑道。
黑眸一凝,眨眼又恢复成平静幽潭,沐心冉脚步不乱地走向木屋,红唇微动:“我不认识你。”
“是吗?”华子誉笑得肆意,眉眼若桃,灿烂无比,下一句话出来,却是能噎死人。
“公子我也不认识姑娘。”
沐心冉小脸一寒,目光从他身上错开,看向他旁边的灰衣老者,毫不掩饰眼神的犀利。
被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片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纵然天一的脸皮已经沉淀了几十年——不是一般的厚,可是也受不了啊。
不由得轻咳一声。
华子誉脚一登地,身子落在了木桌上,俯视着沐心冉,一双狭眸似蒙着浅浅的雾气,令人:“本公子虽不知姑娘芳名,却是见过姑娘的。”
天一嘴角抽搐了下,他怎么觉得自家公子是在搭讪人家姑娘?就算要搭讪也要找个好看点的吧。还是说公子的品味与众不同?
不过不管怎样,公子能对女人感兴趣,那就是好事啊,公子素来不与女子亲近,与他最亲近的便是那玉葫芦,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把酒当娘子了呢,原来,公子也会主动和姑娘说话啊。
看着华子誉那张笑得欠揍的俊脸,沐心冉隐下心底的异样,嘴角凉薄一扯,“或许见过吧,只是见的人多了,对公子没有印象。”
见的人再多好看的又有几何?能对这样一张让人惊艳的俊脸说没印象,要么是没见过,要么是眼瞎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没印象?
天一更加肯定是自家公子为了搭讪人家姑娘杜撰出来的。
闻言,华子誉但笑不语,忽然倾身凑得离沐心冉极近,鼻子轻轻嗅了下,凤眸半眯,端的是风流无双,落入沐心冉眼里则是色胆包天的登徒子。
看着迅速后退两步的沐心冉,华子誉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人美花香,凤凰楼下。”
沐心冉瞳孔猛地收缩了下。
她以为对方只是胡言乱语,原来对方是真的认出了她。脸上她已用特制的药涂抹,把上面的紫斑隐去,同时也将五官改变了些许,就算是熟识沐心冉的人也不会把现在的她和那个张丑颜联系在一起,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似是看出沐心冉心中的疑问,华子誉嘴角弧度不变,只是一双狭长的眸子笑意加深,“姑娘身上的玉兰香很是特别呢。”
沐心冉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心中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同时也不免警惕了几分,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
天一见状,恍惚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公子是真的认识这位姑娘。不知人家姓名,便已念念不忘,看来公子真的是开窍了!
见沐心冉脸上的冰冷面具出现裂痕,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华子誉很是愉悦地挑了挑眉,酒后带点沙哑的嗓音吐出口中,“没想到还能见到姑娘,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缘分?现在,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你的芳名?”
沐心冉冷冷瞥了他一眼,他既是认出了她,焉能不知她的姓名,还真把她当成那些见了男人就花痴的女人了?不过,见过她真容的男人还敢调戏他,该说他口味太重还是眼光独到?对于这种游戏人生,以戏耍他人为乐的男人,自然不用理会。
再次将目光转向灰衣老者,“你是天一神匠?”
“姑娘既然到了这里,该是明白天木居的规矩吧?”天一收敛神情,恢复平时的冷漠,看向沐心冉的目光平淡而疏远。
华子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个老头子的魅力还比他这个风华正茂的美男大吗?
“不知道。”
斩钉截铁的三个字让天一的冷漠破功,他错愕地瞪大眼睛,连他的规矩都不知道就找到天木居来,太狂妄了吧!
华子誉看得津津有味,能够让对外人冷淡的老头子破功,这个睿王妃果然有趣!手自然地伸向腰间,空空如也,才想起他的宝贝玉葫芦刚才扔给了天一,不由得悻悻地咂巴了两下嘴。
看在女子引起自家公子的注意,天一这才没有爆发,耐着性子说道:“其实老夫的规矩很简单,只要你拿出的图能够让老夫心动,老夫就答应你的请托。”
沐心冉扬了扬眉,对于这种神匠级别的大师,凡物自然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所以这样的规矩倒也不为过,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小九会入不了对方的眼,只是淡淡点头,“价钱。”
看着沐心冉淡定的样子,天一再次一愣,解释道:“能让老夫看上的可不是那些什么普通刀剑,至少要能比得上兵器排行榜的前十名。”
“价钱。”沐心冉再次说到,对于天一的要求没有作任何回应。
天一皱了皱眉,以前找他锻造兵器的听到他的要求,哪一个都会神情大变,聪明点的黯然离去,不聪明的会无赖撒泼,骂他强人所难;遇到沐心冉这样毫无反应的还是第一次,她到底知不知道能和天下排行前十的兵器相提并论的是什么?
“只要姑娘拿出来的图能让天老动心,天老此次不收取姑娘任何费用。”华子誉看着眼前平静无波的平凡小脸,眼里闪过浓浓的兴味。
天一闻言未作评语,显然是同意了华子誉的承诺。
见了天一的反应,沐心冉心下了然,却也震惊万分,闻名天下的天一神匠竟然有主子,而且还是一个年纪如此轻的主子,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够驾驭神匠这样的能人?
纵使心中惊骇,沐心冉表面却不露半分异色,将早就画好的图纸拿了出来。
天一见她一直镇定如初,对于她拿出的东西自然是期待万分,到了他这个级别最在意的已不是金钱之类的身外之物,而是突破,突破自己的极限,锻造出惊天神器。
虽然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噬血鞭、第六的明月刀和第十金首锏都是他锻造出来的,世人又把排名前十的兵器称为十大神器,但他知道,只有排名前三的兵器才真正称得上神器,那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神器,出自何人之手,现下归何人所有,俱不知晓,而其他所谓的神器,与其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他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造出那样的神器,而不是那些虚有其名的兵器,所以自十年前隐居起,想要让他出手锻造兵器,很难,除非让他心动。只是其他人拿来的要么不值一瞧,要么不切实际,根本没有一样能符合他心目中的神器。
眼下,不知为何,这个女子似乎有一种能量让人相信她,她拿出的图纸一定会令他大开眼界。
所以一见对方将纸拿出,便激动且小心地双手接过,颤微微地打开,入目是九支细长的针,画得栩栩如生,跟着的一样。
可是——
“你是在耍老夫玩吗?”
天一爆发了。
所谓物极必反,怀着满腔期待却得这种东西,那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感受,差点儿让他一巴掌把对面表情不变的女子扇飞。
看着天一如此激烈的反应,华子誉疑惑地眨了眨凤眸,跳下桌子,夺过他手里的图纸,看着那九根大小不一,或细或粗,或长或短的东西,虽然形状略有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一眼见之,没人会怀疑这不是针。
让天一神匠锻造九根针?
就是华子誉也忍不住愕然,又仔细地盯着图纸看了两眼,嗯,这根针上有三棱,三面好像都有刃,另外一根很长,形似麦芒,还有……细细看来,九根针俱不相同,和女人家用的绣花针也大不一样,难道这不是针?只是看起来又细又小让人以为是针?
正想着,忽然瞥见图纸下方写着几个隽逸的行楷字——九灵天星针。
瞳孔猛然放大,真的是针?虽然这针名取得不一般,可是真的是针啊!难怪天老会气得全身发抖。让一个神匠去磨几根类似绣花针的银针,那不是生生在他脸上挝了一掌?他都怀疑她是不是真如天老所说在耍着人玩了。
华子誉不禁将目光投向肇事者,见沐心冉气定神闲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丫头还能不能更彪悍一点?
“姑娘,你这九根针是用来当暗器的吗?”这也是华子誉此时唯一能想的比较有说服力的东西了。
天一听了也压下心中沸腾的怒气,瞪向沐心冉的目光那个犀利啊,要是她敢说一个不字,他定跟她没完,即使她引起了公子的兴趣,他也不会放了侮辱他天一的臭丫头。
“不是。”
可惜,沐心冉无视了华子誉的好意,很是直接地摇了摇头。
华子誉嘴角又抽动了一下,莫不成真是绣花针?
天一真的火大了,你要是承认了那是什么特殊的暗器,虽说看着不像,他也就认了,只当是拜访者拿着废兵废器的图来找他,他不心动,赶走便是,但是对方却说不是暗器,不是暗器那是什么?难道真用来绣花吗?
看着气得嘴唇颤抖,下鄂处的一撇山羊胡一颤一颤,一双不大不小的灰眸瞪成了牛眼,沐心冉淡定地开口:“能够锻造出来吗?若不能,我走了。”
丫的,你还威胁起人来了!
天一脑子一热,便要将沐心冉打飞出门。
华子誉眼捷手快地从中间插入,拦下天一凝聚全身力气的一掌,幸好他此时气极,忘了用内力,而只是凭着蛮力打人,所以华子誉轻易地拦下了他。
“公子,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了这丫头,敢侮辱我天一的能力,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天一愤愤甩下手,宽大的衣袖在地上卷起一股大风,掀起一片灰尘。
沐心冉蹙眉嫌弃地后退了一步,看得华子誉的眼角也抽了抽,而天一因为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沐心冉的小动作,不然头上的怒气指标肯定又会飙上一寸。
“天老,也许……也许这九灵天星针真的有什么独到之处呢。你如果杀了她,也许就错失了一次锻造绝世神器的机会。”华子誉依然拦在天一面前,生怕天一一怒之下将沐心冉那没几斤肉的身体打飞出去。
事实上他并非对沐心冉存有男女之情的心思,他和她也不过见了两次面,说是生情未免可笑,只是有几分好感罢了。他出手阻拦,一方面是因为难得有好戏看,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特别,死了未免可惜;另一方面也正如他所说,不希望天一错过机会,对方如此淡定,若说没有几分把握,断不会如此托大,因此他也想看看她给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