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神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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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长老曲洋甫一话落,“衡山派”刘正风亦是脸色凝重,向着罗湛正声道。
“二位放心,晚辈自当尽力。”
见得曲洋、刘正风二人此举,罗湛遂也不推辞,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面色诚然地恭保道。
“罗少侠,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待罗湛收好曲谱,刘正风面色松懈下来,唯恐罗湛对此事不以为意,遂出声提点,道出此“笑傲江湖曲”的秘辛。
“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日月神教”长老曲洋,对此事显然甚是得意,听及刘正风提及,面色微笑地望向罗湛道。
“呵呵……,尚请前辈赐告。”
看过数遍“笑傲江湖”的罗湛,自是知晓曲洋自何处得来的绝响《广陵散》,然而,面上却面现疑惑之色,轻笑一声之后,拱手相问道。
第二十三章绿竹居
“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
“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
“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闻及罗湛讨教,“日月神教”长老曲洋,面上得色更浓,笑了两声后,方重新接着一一述来。
“西晋之前?”
旁侧正听得入神的令狐冲,见得曲洋长老相问停言,亦是颇为不解,遂追声问了一句道。
“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
听得令狐冲相问,正合说书胃口的“日月神教”长老,大颔其首,接着道出其中原委之后,竟是呵呵大笑,显是对于能够觅到《广陵散》而甚为得意。
“罗湛少侠,老朽虽不知你是何派弟子,本来不该托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另请罗少侠能够代老朽送非非寻至“日月神教”圣姑,莫怪莫怪。”
旋即,只见话罢的“日月神教”曲洋,笑容收敛,神色黯然,向着罗湛道了一句之后,转首与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
“是!”
刘正风似是知晓曲洋之意,淡泊地应了一声之后,伸出手来,既而,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恍惚间,业已闭目而逝。
“爷爷、刘爷爷……”
“前辈,刘师叔。”
见此景况,霎时间,曲非烟、令狐冲仪琳三人,俱是吃了一惊,口中悲呼相叫,踏前两步的罗湛,伸手去探二人鼻息,已是彻无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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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恍惚中,“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与“衡山派”刘正风仙逝之后,数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般,乍闪即过。
这一日,洛阳城外郊的一片绿竹林内,现出两名游客来,观其相貌,竟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若是回转师门的令狐冲、仪琳在此,则定可认出,此间的少年男女,正是被“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临终托谱的罗湛,及其孙女——曲非烟。
“罗湛大哥,这便是任姐姐隐住的“绿竹居”了。”
蓦地,一道清脆的悦耳声音,自罗湛身畔柔声响起,语声却是带着一丝不舍的留恋,显然,一路上待曲非烟极好的罗湛,令得一向鬼灵精怪的曲非烟生出了些许好感。
“唔,不错,果然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闻听曲非烟脆声之言,观光四望一翻的罗湛,轻轻颔了颔首,对于“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选居此处作为栖身之地的眼光,大为赞赏。
“呵呵……,那是自然,任姐姐可是极好的。”
听得罗湛赞言,曲非烟不由娇笑出声,道了一句之后,转过俏首,径直透过竹栅门槛,向着里面的一座幽雅竹居脆声喊道。
“任姐姐,非烟来看你了。”
见及曲非烟向内园中传声,罗湛也不阻止,只是对于她先前之言,有些不以为然,作为“日月神教”圣姑的任盈盈,虽然对于曲非烟不错,但换成他人,怕却也是未必了。
心中如此思量片刻的罗湛,不禁失笑地微微摇了摇头,旋即,不再多想,凝目向着“绿竹居”内园遥望而去。
“非非?你且进来,怎地带了外人来此!”
下一瞬间,一道略带喜意的悦耳声音,自“绿竹居”内飘忽传出,隐隐中,一丝谨意夹杂其中,显是对于罗湛这个外人,大为不满。
“是,任姐姐。”
闻听“绿竹居”内传出的吩咐,曲非烟不敢怠慢,应了一句之后,转首略向罗湛嘱咐一声,便即碎步轻迈,踏入“绿竹居”园内。
随着曲非烟的入园,整个竹林内再次陷入沉寂,然则,附近竹林枝叶中雀跃欢鸣的鸟儿,却为整个幽静的绿竹林,凭添出无尽的勃勃生机。
“这位罗少侠好,我家姑姑有请!”
过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手中拄着一截三四尺长的青绿竹杖,颤悠悠地自“绿竹居”内园中走出,向着罗湛拱了拱手,语音苍老地出声相请道。
“老丈有礼了,请!”
望着年纪老迈的“绿竹翁”,罗湛却并不轻看,“绿竹翁”虽是年老,但一身修为亦是高达后天九层巅峰之境,且为忠诚之极,在“笑傲江湖”世界中,最后便是力保“日月神教”任盈盈而逝。
是以,对于此类中人颇为敬佩的罗湛,也不推迟,拱手回礼之后,与其一同迈入“绿竹居”园中。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相随“绿竹翁”身后,缓缓前行,但见园内菜蔬青青,草垛、竹薪旁立,鸡舍偶鸣,一派田园风光,大是美观。
此情此景,不禁令得罗湛思起幼时家乡风光,怔然间,诵出一道曾经所读的陆游诗句来,只是不知,稍后是否能够有幸小酌一杯。
“你便是救得非非的罗湛!”
接着,越过两道廊间的罗湛,终是身随“绿竹翁”来至一座竹阁之内,而在正堂中,却是兀自立着两道体型曼妙的身影。
其中一个面罩丝纱的女子,显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无疑,概因,其身旁所侍的少女,正是已逝曲洋的孙女儿——曲非烟。
第二十四章五宝花蜜酒
“正是区区,任姑娘有礼了。”
打量了片刻面罩丝纱的女子,罗湛抱拳拱手,如同殿中三元居士一般,文质彬彬地执礼回声道。
“嗯,既然如此,留下“笑傲江湖”曲谱,你可以走了。”
听得罗湛应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轻轻颔了颔臻首,既而,也不他问,竟是直接出声赶人,大有理所应当之意。
“任姐姐……”
闻听任盈盈之言,其身侧的曲非烟,晃了晃搀扶的任盈盈手臂,面露央求之意地出声唤道。
“嗯?”
然而,任盈盈显是心意已决,对于曲非烟的求情,并不理顾,低哼一声之后,再次转首,目光幽幽地凝望罗湛而去。
“咳、咳……,任姑娘此言差矣,“笑傲江湖”曲谱为曲洋、刘正风二位前辈所留,命在下为其寻一传人,却是不能给了姑娘。”
见及任盈盈对于自己的温柔,竟是毫无反应,罗湛不禁大为郁闷,要知道,在前世为了追看任大小姐,罗湛可是将“笑傲江湖”看了数遍的啊!
然而,此际见得前世暗慕中人,如此冷淡,罗湛干咳出声的同时,心下不禁狐疑地想道:“莫非,这任大小姐已见过令狐冲?抑或她是传说中的“大叔控”?”
“哼,“笑傲江湖”曲谱传承之事,阁下不必劳烦,本姑娘自会代劳!”
听闻罗湛不欲交出“笑傲江湖”曲谱,任盈盈冷哼一声,似是大不耐烦,语气发寒地淡漠道。
“得,既然任姑娘心仪“笑傲江湖”曲谱,在下也不夺人所好,只需任姑娘赠送一瓶“五宝花蜜酒”予在下即可。”
眼见“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对于英俊少年毫无兴趣,罗湛也是失了趣致,当下不再迟疑,将心中预谋的打算,直接道了出来。
“什么?真是狮子大开口!“五宝花蜜酒”此等罕有珍物,也是你能消受得起的?”
闻听罗湛索要之物,竟是苗疆“五毒教”镇派之宝,任盈盈虽心中大为诧异罗湛的广闻博见,但面上亦是立时大怒。
须知,作为“五毒教”镇派之宝的“五宝花蜜酒”,其制作艰难之极,为老一辈先贤采集众多药物,费时多年,才是按照配方酿制而成,可谓是举世罕有。
“五宝花蜜酒”珍贵之处,便在于但凡后天九层巅峰圆满武者,只需饮下一瓶此酒,便可在“五宝花蜜酒”药力的辅助之下,一举突破后天瓶颈桎梏,晋升入先天境界。
而经过这些年来,“五毒教”所藏原本不及十瓶的“五宝花蜜酒”,更是仅剩两瓶,其中一瓶,亦被“五毒教”现任教主蓝凤凰,年前献于任盈盈,助其突破了后天入先天的门槛桎梏。
是以,听闻罗湛索要此等珍宝的任盈盈,即便向来不以万物浮心,亦是当场被生生气的柳眉倒竖,口中怒叱娇喝。
“任姑娘且请息怒,若是再加上令尊所身处的牢狱地址呢?”
见得任盈盈心怒叱喝,罗湛亦是知道“五宝花蜜酒”的珍贵,“笑傲江湖”曲谱纵也非凡品,然则,对于江湖人士而言,能够增加修为的奇药,自然更为诱人。
想通此节的罗湛,遂也不慌忙,在“日月神教”圣姑暴怒的目光注视下,道出一句令其心神巨震的话来。
“你说什么?”
陡闻罗湛惊天之言,一直暗中遍寻其父不到的任盈盈,心中当真掀起滔天大波,然而,任盈盈也非等闲中人,心中虽是震惊,面上却变色不多。
要知道,“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下落,向来为“东方不败”所忌讳,此中消息,多已封锁,此际惊闻罗湛之言,任盈盈心底已生出杀机。
毕竟,若是罗湛有其他图谋,泄漏了任盈盈暗中筹划,怕是不用“东方不败”下召,仅教中一揽大权的总管——杨莲亭,便可决定一干人等的身死。
“任姑娘毋需担忧,在下绝不会与“东方不败”为伍,如若不信,且看这是什么?”
见得任盈盈隐露杀机的神情,罗湛知其顾忌,遂也不做作,道了一声之后,探手入怀,取出一枚金牌,向任盈盈轻飘飘地掷了过去。
“好手法!”
望着轻轻抛飞而来的金色令牌,任盈盈面色一变,檀口轻启,赞了一声,旋即,接过令牌的任盈盈,神情再是一变,惊疑道。
“这、这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的令牌,莫非“童堂主”是为你所杀?”
“不错,“童百熊”与“日月神教”教主关系颇佳,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