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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绿水桥平-第117章

小说: 绿水桥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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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向东,不到两、三里路,将于那里过桥,继续向南。”杜玫道,望着我,又转眸向东望一眼。

我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想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对——或许是因为,以前,这些话都是我问了、然后杜林回答不是么?杜大人可一直都不爱主动说这些吧……

侧过视线,瞥见邻桌的杜林笑得几分“奸邪”。

……大概是也发现了杜玫的变化罢。

在茶肆简单用了千饭,才将起身,天却忽然间暗了下来,原本的晴空不觉间已变了乌云遮覆,阴沉沉压得极低。

“几位客官,这天看着就要下大雨了,还是尽快地趣味这那座桥去才好。”店小二一面收拾碗筷,一面眼瞧着天空道,“几位想是欲走近道的了,不过……不然一时水位暴涨,只怕那桥再支撑不住。”

“小二哥,为何这么说?”杜林问,颇疑惑的语气。

连杜玫听店小二说时,眉头不经意也是蹙了起来,我便也扯回了吃饱喝足后昏昏然欲睡的意识,专注听店小二的回答。

店小二向左右望了望,眼睛滴溜溜直转,片刻才压低了声道,“不瞒几位客官,这条道虽然常年下来走的人少,但凡往这里走的客商,都要过那座老木桥,往钱林方向走的不是?”

杜林微笑着点点头,神情语调虽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逾越的肃然,“莫非那桥发生了什么?坏了?”

店小二面色一沉,头又下意识向左右转了转,语调压低得十足的神秘兮兮,“不瞒几位客官,那桥现在也就勉强过得了人了,几位爷的马车可能就……”

店小二说着往外边马车的方向瞥了一眼,转回时却不小心撞上了杜玫的冰冷视线,身体止不住轻颤,忙收回了目光,低头望脚,脸色一下煞白,口中高精尖得支支吾吾,“……不、不过,几位爷的货物,可、可以……问船工渡河过去的,再……再向汞不到十里,还……还有个小渡口。”

“那老木桥,到底发生了什么?”杜林仍是语气温和,放慢了语速,“为什么坏了?”

小二只是支支吾吾,过了十几秒,才算静了下来,道,“前儿夜里,不知道被谁砍坏了桥柱子,将断不断的,倒是过人还可以,一次也就过两、三个人……”

“前儿夜里?”

“……是、是,确是前儿夜里。”店小二还是紧张,看来刚才那一下被杜玫吓得不清……

“不会错的。小的在这里开茶肆也好几年了,前儿的客人和往常一样的,昨儿过来的客人才说起有这事,小的还自个儿跑去看了,确实如此。”

第166章  溪渡(2)

“你可知道破坏桥柱的人,是谁?”杜林追问。

那店小二面色本就几分煞白还未恢复,一听杜林问话,脸更是“刷”地一下,白得几乎都青了,目光扫在地上左右乱转,因什么而极为慌乱不安的样子,又似受了极大的惊吓。

杜林转头望杜玫一眼,几乎在同一瞬,杜玫眸光蓦地转寒,眉间紧皱。

杜林转回头,劝那让店小二,“你莫紧张”,顿了片刻,又道,语调又更缓而温和,“小二哥,坏了桥柱的,难道说,不是人么?”

店小二垂下头去,忽又抬头向左右一瞥,声音压得极低,“这位爷,说来……那老木桥,是有些说法。”

“还请小二哥详说?”杜林温和劝道。

店小二咽一口唾沫,才道,“据说……是一个,白、白衣的……女……鬼。”

“小二哥,可是亲眼看到了?”杜林问。

若只是听说闹鬼事件,不大会吓成这样罢?

店小二犹豫着,终于瑟瑟缩缩地点点头,声小如蚊蝇,“小的,确、确实……”

杜林又转头去望了杜玫一眼,杜玫微眯着眼,神色冰冷,简直比窗外天空还要阴沉几分,并没有回应。

“你,可有看清那女鬼是什么模样的?”杜林转回头,继续问道,小银锭一枚放在了桌上。

店小二叹了一声,将银锭小心收入怀中,手抚胸口,深深吸气,半晌,才道,“不瞒几位爷,当时小的整个给吓傻了,就是想跑,根本跑不动……那……那女……,反正那个,白裙子,头发散着,很长很长……对了,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在河滩上舞来舞去的。估摸着,可能有一两个时辰,  !小的整个身子都僵了,那、那个,才又像一阵风一样地,飘……飘走了。”

“剑?你可看清了?”杜林追问,少见的眉眼间浮过一丝阴沉。

店小二猛的点头,“这个小的可以拿自己性命作保,绝对没有看错!”

这时候杜林也面色稍稍一凛,又问,“可还有注意到些别处?”

店小二摊了双后,道,“爷,不是小的不说,是真的就、就这些了……小的也不好编说些本没有的,来诳几位爷的银子不是?小的这店,还、还得劳烦各位客官照顾着呢。”

杜林点头,温和笑着,又掏出一枚小银锭,那店小二颇欢喜地收下了,继续收拾。

随着杜玫身边,走出了茶肆小屋,回了马车上。

天阴沉得厉害,连空气也是极度的潮闷压抑,这雨,恐怕会很大吧……

回想适才听说的“女鬼”毁桥……杜玫,杜林、郭锦,还有队伍里的其他人,都不是会被这些吓到的,应该说根本是不忌鬼神才对。连杜林都变得脸色阴沉,此事怀有蹊跷……

……舞剑的,是个穿了白衣的女人吧?而且,还是他们认识的?

“夫人,请等候片刻。”

杜林在帘外轻声道。

这才惊觉,马车不知何时已停了。

掀帘一看,却是到了适才那小二所说的老木桥边。河道相比茶肆前的要窄上三分之一,位于上流,水流颇湍急,建造时大抵是在水流速度和河道宽度上综合考虑做了取舍——桥接着这边岸的桥柱,豁出的断口大得连坐在马车里的我也看得十分清晰。

不论是什么,那刀刃一定是猁无比,那人的武功,应该也是很好的。

大风刮过时,整个老木桥摇摇晃晃的,桥柱上临时加固用的长木桥,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靠的样子……

杜玫,带着郭锦还有另外两人跳下河岸,到河滩上靠近检查。不过片刻,只见杜玫回来时,神色阴沉得生寒,再转眸一望,连杜林的脸色也是很不好。

小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踢了几下前蹄,一声低嘶,走到了马车边。我伸出手拍拍它的脖颈,轻声道“没事没事”,它才稍微静了些下来。

“夫人。”杜林转回身,回了马车上时,倒又是温和微笑着的,“桥是过不去了,只好再往前去寻渡口。”

我点点头,将帘放下,坐稳之后,马车复又启程。

才未走出几步,雨点已从侧帘飞扬起的缝隙间漏了进来,有如豆大,很快,耳边只听一片雨声巨响,几乎如鼓。

待驶入一片高大树林之间,才听雨声稍小。

如此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林间天光更是黯淡几乎如夜,掀帘向外看,模糊雨帘之间,见前方光亮。到了树林边沿,不知是谁在这时搭了草棚一间,倒还相录宽敞,披了杜林递进来的草蓑雨披,随下马的从人,到那草棚内暂时避雨。

耳边闻得不太一样的水声,再向外边仔细一看,竟是到了河边,沿路再向前十多米,便拐到了河岸。

自这一豁口向河面望去,岸边浅弯,稀疏竹林间,停了小舟一只,隐约见一处小栈桥在旁。

雨势稍小,他几人撑了油伞,我也紧跟在杜玫身边,一起向那片竹林走去——杜玫没说什么,只是一手轻扶在我肩头,伞亦稍偏过这一侧。

那小舟上,蓬帘下,一位老翁侧卧在透胆琉璃灯边,面前一本书摊开着。

那老翁听有人走近,倒是不紧不慢地起了身,穿戴了蓑衣斗笠,几步至舟尾,轻轻一跃,便上了岸。

“几位,可是要借老翁的这小舟渡过去?”那老翁笑问道 。

杜玫面色一凛,即抬手抱拳行礼,“穆前辈。”

……穆前辈?

霎时脑中闪过什么,那竹笠下的老翁的脸,仔细一看,竟是那位豫洵亲王。

豫洵亲王轻点头,抚髯微笑,“这大雨,我看是入夜也难停,就是过了河,也不免不方便,几位不如往草舍暂居一晚,明早待雨停,再启程不迟,不知如何?”

杜玫未作推辞,豫洵亲王也即欣然领路,绕进树林之中。不出十几米,豁然一片林间空地,又一间茅屋,栓了高马一匹,豫洵亲王过去牵了,便各自上马,我则回了马车上。

在林间绕了大约半个时辰,下马车一看,面前的宅子,与之前逃亡时所撞见的那院子有几分相像……豫洵亲王的屋宅,倒是不止一处。

宅子里只有几名仆僮,忙前忙后地腾出了几间空屋,又整了两桌饭菜,便分别坐下。杜玫仍是一如既往的不多话,反而是杜林和豫洵样王颇谈得来,几次大笑。

用过晚膳,杜玫与杜林一道出了侧院,我一人有些无聊,便沿着廊道散步。

不料却是遇见到豫洵亲王,也在廊下。

谈了几句,倒是没想到豫洵亲王说与淡夫人也算相熟。

“淡姑娘,想知道淡医女的事?”豫洵亲王温和微笑着问道。

  “……嗯,那就荣烦前辈了。”

这一世的,母亲,记忆却连一点碎片也不剩。多听些,总是好的罢。

“淡医女,是个好姑娘。”豫洵亲王说着轻叹,因苍老而微浑浊的双眸,哀伤流露,“只可惜……命运多舛。”

“有一日,老夫入宫,淡医女还为老夫诊过一次,她开的药方子,要比太医局那些木头脑袋好得多,想起来,实在算的是医术奇才。只可惜……真是天妒奇才。”

豫洵亲王说完,发怔一会儿,神情易发哀伤,转又道,“说起来,这溪渡口,百余年前,原是一位风大侠所居。”

“……风大侠?”

“‘剑仙’,风笙风大侠。”豫洵亲王微微一笑,“淡姑娘或许听过?”

我点点头。之前,听杜玫说过……而且,还到过,这位传说中的‘剑仙’的墓……杜玫还曾“以水代酒”拜祭过。

“剑仙收有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后来在江湖上十分活跃,一度被认为是‘剑仙’复出。”

……是徒弟?

颇有些惊讶地望向豫洵亲王。当时杜玫是提过的,十多年后剑仙曾一度复出……原来,是他的徒弟么?

“大尚的国都,原在更南些,这一带,本颇荒芜。”豫洵亲王继续道,慈目微眯,“淡姑娘,可曾听过八十余年前那一场南都大火?”

第167章  蝶姬

“南都大火……?”我偏头回想,是听过的……是了,第二次逃亡时,听杜玫提起过。

我点点头,有些疑惑,不知豫洵亲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在失忆之后,是听杜玫提起的?”豫洵亲王又问。

我点头,更不知他究竟是想问什么。

豫洵亲王抬手抚了抚银髯,神情颇有些犹豫,“敢问,淡姑娘听说过,可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我吃了一惊,半晌,才点了点头。

难不成豫洵亲王这个出世清修的老者得道,看出了其中什么困果缘结么?当时听杜玫提起,确实是恍惚之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豫洵亲王脸色沉了一分,有些不可捉摸,过了十多秒,才沉吟出声,“……是了。”

“……前辈?”我试探着问。

又过了十多秒,豫洵样王才恍然回过神来,有些歉然的微笑道,“人老了,时常出神,实在是抱歉。不过这件事,若真是如此,淡姑娘与杜玫那小子的缘分,倒是自淡姑娘甫一出生时就开始了。”

“出生时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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