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天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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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李墨派人行刺皇帝,被打入死牢,午时处斩的消息迅速的扩散到了每一个角落,有不少的大臣都纷纷上奏,想要为李墨求情,但是却是侍卫拦住了去路,声称陛下受伤过重,无法见他们。
大臣们,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在了鲁正寝宫门前的空地上,鲁正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冷冷一笑,李墨,他杀定了。
让手下的太监将令牌扔到了大臣们的面前,然后还将李墨家眷消失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着刺杀的事情和李墨脱不了关系。
“这,不是有什么误会吧?”其中一名武将说道,虽然令牌是真的,李墨的家眷消失也是真的,可是他始终不相信,李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走吧,即使是神仙下凡也保不住李墨了。”一名老臣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陛下铁了心的要杀李墨,又有这样的证据堵住我们的嘴,李墨,咱们救不了。”
“军师……”那名武将张张嘴,看着好像在这一瞬间老了许多的人,又乖乖的将嘴闭上了,垂着头,眸子里闪烁着愤恨与不平的光芒。
午时前夕,在死牢之中待的尚不足一天的李墨再次从里面走了出来,从他脸上的伤痕还有破烂的衣衫看,可以知道在死牢里,他也不好过。
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头发凌乱不堪,遮住了大半的脸庞,抬头从发丝之中看着天上的阳光,即使阳光普照,在这死牢的附近仍然是阴气森森的。
“看什么看,走吧。”身后有人推了他一下,李墨脚下一个踉跄,镣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上了囚车,他始终不发一言,没有喊冤也没有大笑显示自己不怕死的威风与精神,只是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哑巴一样,从他露出的下半张脸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李墨,这个与鲁正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仍然活到了今天,这本身就是一种传奇,他的仇人是帝王,还是一个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睚眦必报刚愎自用的帝王,能活到现在就是他的本事。
囚车辘辘而行,慢慢的远离了大牢,从大牢到刑场去的路上,尚会经过一条小道,那里平日里是没有什么人的,一片寂静。
突然之间,从小道的两旁射出了无数的羽箭,刷刷之声从头上罩下,守护的侍卫纷纷拔出刀剑挡着羽箭,但是仍然有不少的人受伤,那羽箭的力道之大超乎了他们的相像。
“叛贼李墨,就地诛杀。”一名首领高喝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面对这一切,李墨像是无事人一样,不言不语,好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甚至对于那流了满地的鲜血都视而不见。
明晃晃的刀从自己的头顶劈下,李墨仍然一动不动般,见到这一幕,那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j,州象他本身就是一个死人一”去死吧。”那人脸上带着狰狞,眼中带着报复后的快感,似乎很期待看到李墨惨死的模样……
第二百零八章 逃生
就在他以为李墨就此死在自己刀下的时候,突然从侧面横飞出一把匕首,将他的刀打偏了几分落在了囚车的木头上。
李墨的此时,藏在头发下的眸子亮起了光芒,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那个本来该想杀的人一愣,霎时间觉得一道凉意从脚底迅速的散向四肢百骸,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刀还卡在木头里,忘记了,暗处蛰伏的敌人随时都会给他狠狠的一击。
“好身手。”嘶哑的声音使得那人身体一颤,眸子里升起了浓浓的惊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有种想逃跑的冲动,虽然他也做了,可是很明显晚了一步。
“你也很有胆量不是吗?”侍卫的身体倒下,临死之前,他的眸子里除了惊恐什么都没有了。从那侍卫的背后,一张被黑巾蒙住的脸露了出来,眼神冰寒,不带一丝温度。
“我的胆量是建立在你们实力基础上的。”李墨轻声说道,声音中似乎是带着笑意,犀利的目光从乱发中射出,“嫁祸我,又救了我,咱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囚车上的两个人,一个在囚笼里,一个在囚笼外,在这厮杀的地方对视着,竟没有一个人有那个功夫来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
“朋友。”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出这两个字,“走吧,出城。”手中的匕首扬起,砍断了囚车的锁链,将李墨救了出来。
“就这样出去?”李墨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丝毫的恐惧,就像是在问“你去哪里吃饭”一样平静。
“自有办法。”黑衣人又将他脚上的镣铐除去,抿唇一声长啸。像是一个命令。像是一个信号,那些侍卫突然觉得他们的对手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刚才判若两人。甚至在死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怀疑。这个人是刚刚和自己对战的人吗?
像是潮水一般快速的退去,只留下满地的血污与尸体。当有新的侍卫赶到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寝室之中,鲁正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越发的阴沉。
“跑了?不知去向?一群大活人就这样凭空不见了?你们都是废物吗?”说道最后,鲁正简直就是用吼的,愤怒的将桌案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额上青筋暴起。“全城封锁,禁止进出,全部都给我去找,就地格杀。死要见尸。”
“是。”战战兢兢的侍卫退了下去,走到了外面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只是一瞬间,神经又再度紧绷了起来,慌忙的离开。开始去部署,谁知道抓不到自己还会不会这样幸运,再次活下来。
城中的百姓,即使是在白日也不敢出门,看着街上一排排的侍卫就从心底害怕。恨不得将自家的房门都藏起来,省的那些侍卫没事搜索的时候将自己的家劫掠一番。
李墨等人落脚在一处庄子里,这里已经破败了好几年了,又是处在城的边缘,所以,即使侍卫会搜到也会花费一些时间。
“我的家人在哪里?”李墨问道,不悲不喜不怒,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将军放心,很安全。我们已经将他们送出了城。”黑衣人扯下了蒙面的黑巾,很普通的面孔,属于那种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散着凌厉的光芒,被他盯着,就好像被野兽盯着一样,遍体发寒。
“好计谋好本事好魄力。”李墨赞道,咂咂嘴,对着男人伸出了大拇指,“你叫什么名字?”
“空。天空的空。这是我的名字。”年轻人笑道,“也是迫不得已,将军不要见怪就好。”
“空。很奇怪的名字。”李墨说道,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是喜是怒,一片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流泻出来。
“是我家王给的名字。”空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野孩子,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名字?怕是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亦或者,他从来不曾有过名字。
“李将军。”这时候从外面走进了一个人,同样的黑衣,只是他脸上的黑巾早就已经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憨实的面孔。
“段麟?段跃让你来的?”李墨皱皱眉头,语气有些不善,“这么说,他也早就知道了?”
“呵呵。”段麟挠挠头,憨憨的一笑,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多说多错,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说话为好。
“除了笑你还会干什么?”李墨瞪了他一眼,虽然乱发遮住了他的眸子,但是他们知道此时的李墨是生气的,很生气,或者,也是不满。
空暗自咂舌,他一直都以为李墨是一个不苟言笑,没有什么表情的人呢,倒是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虽然空已经来了鲁城多日,也接触了李墨的家人,但是,好像从未将李墨看清楚过,不是指他的为人,而是,他的脸。
想到了这里,空的心里突然一惊,的确是这样,他从未看清过李墨的脸,虽然的确是见过,但是,如今想起来却仍是模糊一片,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咱们还是走吧。”空说道,看着李墨的时候,眸子里多了一份忌惮。
“有办法出去吗?”李墨问道,摸摸满是胡茬的下巴,斜挎着身体说道。
“有暗道,可以出去。”段麟说道。
“喂,段麟,我的家人是你拐走的吧。”李墨刚想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呵呵,是啊。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铃儿妹子,陌生人她连理都不理的,即使用迷药,她醒了也会折腾的。”段麟说道,眼神发飘,声音发虚,“啊哈哈,我们还是走吧,省的鲁正的人找来了,我们再走就晚了。”
“其他的人呢?”李墨仍是一动不动,双手负在身后。
“都走了,李将军放心,您府上十口人,没有一个人有事。”空说道,同时也很庆幸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否则今日要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走吧,既然你们都做好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麻烦可找了。”李墨一甩衣袖,“带路吧。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去找吗?”没好气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刺,也不知是对空还是对段麟。
“呵呵,李将军这边请。”段麟傻呵呵的一笑,也不生气,也不着恼,引着李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空在后面看着李墨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空,怎么了?”同属翼的人凑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问道。
“没什么,走吧。”空摇摇头,吐出一口气抬脚离开了。
从密道出来,就是城外,将洞口堵死,众人方才离开。虽然说自己本事很大,但是空几个人从地道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即使,自己已经将命放在了脑后,但是,若是活着,谁又会选择死呢?
“多亏了段兄了,否则,这次必定要费一番周折。”空感叹了一句,倒是没有想到段跃居然有这样好的打算。
“将军早就有了打算,这条路就是给他自己和李将军留的,倒是没有想到,今日他没有来,倒是让咱们将这条后路用上了。”段麟感叹了一句,他始终想不通既然自家将军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为什么不索性反出鲁国,反而这样战战兢兢的打算,累不累啊。
“你们唠唠叨叨的在说什么?”李墨不爽的打断了两人的话,回头看了一眼早就看不到的鲁城,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鲁正,你好糊涂。”策马狂奔,额前的发被风吹起,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容,谁都不知道,这位将军,长的竟是这样的年轻……
雪山之巅,积雪万年不化,一年之中,没有四季,四季之中,没有区别,单调的景色,始终都是重复。
当北辰轩第一次站到这里的时候,他想不到自己有一日会一个人到这里来。不是草原上的雪山,却也和那里是一样的风景,只不过,此处没有那个自己爱的人。
银白色的长发已经被剪短了,利落的发随风飞舞,一袭单衣,他却是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迎风而立,酒红色的眸子里满溢着神情与思念。
“轩儿,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老人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侧,将手中的狐裘披在他的肩上,“你的身子还未好,怎么又站在这里吹风,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了。”没好气的呵斥着,但是仍然掩不住那浓浓的关怀。
“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大小姐,哪能随随便便就生病。”北辰轩苦笑着摇摇头,虽然这样说,但是仍然掩不住他脸上的苍白。
“师父,我想她了。”北辰轩抬头看着天空,神色之间染上了一抹忧愁。
“你不是为她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吗?”隐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足够了,相信你的女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