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宅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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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得一下全冒了出来。
“爷……”禇蓝鸢娇声道,“爷给奴家揉揉啊。”
但王甫生到底还是有理智的,将手抽了出来背在后头,“你心口疼?瞧你这样子病得不轻,我替你叫陈大夫来一趟如何?”
王甫生这样一说,禇蓝鸢便晓得这回是留不住他了,她也是个聪明人晓得多说无益,便顺水推舟地道,“多谢爷关心,赶明儿个我再让陈大夫给我开一剂药便是,妾身这身子总不争气……”一面说一面自己落下泪来,“若是没了爷,妾身可活不下去……”
美人垂泪在王甫生的眼里自然又是一番风景,他将禇蓝鸢搂入怀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哭什么,我不一直在呢么。”
两人正浓情蜜意着,外头却响起了几声很轻的敲门声,“二爷,褚姨娘,二夫人带着府里的大夫来了,说是要给褚姨娘瞧病呢。”
啧,又是这一套。
王甫生皱了皱眉,以前白卿若在的时候这个法子就不知用了多少回。一个生病,一个立马就派了人来瞧病,怎的这绣心也是如此?也是,这才新婚第二天,倘若自家丈夫歇在了旁的女人那,她可不得成为整个王府的笑柄?
绣心进得门来,先是向王甫生福了福,“二爷,妾身听闻褚姨娘病了,专门带了陈大夫过来给褚姨娘瞧病呢。”
王甫生不耐地挥了挥手,“去罢。”
瞧病,瞧病,能瞧出什么病来?
这陈大夫隔着层薄纱给禇蓝鸢诊脉,摸着花白的山羊胡子道,“姨娘这病乃是心情不畅,郁结于心所致,时间若是长了,恐怕要成大患。我先开几副宁神安睡的药给姨娘吃着。不过,这药的效用不大,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这陈大夫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通,无非就一个意思,褚姨娘这病啊还得王甫生来治。
王甫生正奇怪呢,就见绣心握住禇蓝鸢的手一脸关切地道,“褚姐姐,你怎的就生了这个病来呢?你无论遇着什么事,全且放宽心就是了,有我呢。”一面说一面抹了抹眼角压根不存在的泪珠,转头对王甫生道,“二爷,褚姐姐今日身体不适,不如你今儿个就留下来陪着褚姐姐好了。”
“嗯……”王甫生点头点到一半时生生僵住了,方才绣心说什么来着?让我留下来陪着禇蓝鸢?!我没听错罢?
“二爷?”绣心对王甫生露出一个微笑,“你说呢?”
“啊。”王甫生瞧见这小丫头眼底那一丝狡诈的光了,心内登时跟明镜儿似的,感情这小丫头使劲儿把自己往外推呢,自己就这么惹她嫌?嘿,我还偏不如她的意了。
“蓝鸢病着,需要好生修养,我在这也是添乱。”王甫生说着俯□来,握住禇蓝鸢的手,一脸情深的模样,“你好生歇息,我明儿个再来瞧你。”
绣心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二爷,你真的不再思量一下?”
王甫生嘴角往上翘了翘,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这事就这么定了,绣心,咱们回房罢。”
“是。”绣心应了一声,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垂首丧气地走出了门。其实绣心也晓得新婚第二日丈夫若去了旁的女人房里,会有好些流言蜚语,可她只要一想到昨晚上那痛,就觉着头皮发麻,他今儿个若是还歇在她房内岂不是又要痛一回?
哎……
绣心在心底再次叹了口气。
王甫生跟在绣心后头见她那般模样,心底暗暗发笑,他的小兔子在他面前耍那点小心思还真不够他瞧的。她可不像白卿若,心思精细,藏得深。绣心的心思那就差写在脑门儿上了。只是,她做出这样的姿态出来,禇蓝鸢还有周玉兰难免不会生出点什么心思出来……
王甫生暗暗想,她们若是让绣心受点子气,他倒是可以袖手不管。但是假若她们敢打什么取而代之的主意,他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要晓得,宠妾灭妻这条罪足够毁了他一世清名了。他王甫生可不会干这样愚蠢至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个同床共枕的晚上……
☆、第37章 三从四德
第三十七章三从四德
“姑娘!”
守在正院门口的兰香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姑娘的身影;连忙提了个灯笼迎了过去;正想开口问褚姨娘的事呢;却瞧见了跟在绣心身后不远处的王甫生;连忙将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改口笑道;“二爷;二夫人;你们可回来了,香汤都备好了;可要沐浴了?”
绣心笑嘻嘻地搂住兰香,“兰香;天这么热,我想先吃一片西瓜,再来一碗冰的酸梅汤……”
兰香正要说话,王甫生先出声道,“大晚上吃这么凉的,你也不怕肠胃受不住。”
绣心停下脚步笑道,“你年纪大了,自然要小心调理肠胃,我倒是不用如此,就算偶尔放纵些也是无碍的。”
这一句话说得王甫生脸都黑了一半。站在旁边的兰香亦听得目瞪口呆,自家姑娘所说虽是实情,可也太直接了罢?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一句话噎死一个人了。
王甫生原本想回敬绣心几句,但碍于兰香在场,不得不按捺下来,笑道,“你难道不晓得年纪轻的时候不好生保养身体,到老了才后悔莫及呢。”
绣心瞪了王甫生一眼,心内愤愤,但此时与王甫生呛声明显是不明智的,不得不退了一步,“好罢,那就一片西瓜便罢了。”绣心素来是嗜吃如命的性子,在家时崔夫人便常管着她,原以为嫁到王家来总无人约束着她了,谁曾想却冒出来个王甫生对她管东管西,因此整个晚上心情都不佳,以至于沐浴完回到卧房时都拉长着脸。
“呦,还生气呢?”王甫生早沐浴完了,此刻身着白色的里衣卧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原本他姿色便是上乘,此刻将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慵懒地侧卧着,更是惊人得风流诱人,就连绣心这榆木疙瘩看得都心头跳了跳,直觉地摇了摇头,“没。”
正因为绣心这颗心在胸腔里跳,绣心才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自己已经嫁了人了,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了。绣心想,新婚那天自己已经同他一起“睡”的那一晚上,疼得她冷汗直冒。难不成现下又要经历那种苦楚?不成,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碰自己。
打定主意之后,绣心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迟疑地道,“我今儿晚上能不能去睡外头那张小榻?”绣心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帘子外头的小榻,“天儿挺热的,咱们挤在一块儿不是更热了?”
王甫生一听这话便怒从中来,方才想方设法把我往禇蓝鸢哪儿赶,现下居然想去不与他同榻?她就这么瞧不上自己?他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天儿虽热,可这雕花木的大床还容不下咱们两个人?”
绣心紧张地揪着自己宽大的衣袖,垂着头道,“可是……”
王甫生将手中的书重重地搁在床头,“崔绣心,你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就是我王甫生的人了。我不管你从前存的什么心思,现下都得给我收了,三从四德你知道罢?难道你敢违抗夫君的命令?”
绣心无法,只得上了床,拣了离王甫生最远的角落缩着。
王甫生气闷,“过来些。”
绣心的屁股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再过来些。”
绣心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到这儿来。”王甫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绣心无法,只得挪了过去,委委屈屈地缩了起来。
王甫生得意地一勾唇角,将鹌鹑似的绣心整个儿捞过来,搂在怀里,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你到底怕我什么?要这样躲我?”绣心才不怕他呢,可是他昨儿晚上弄得她疼得很,她最怕疼了,小时候摔破一点皮都要哭上半天。更何况是那样尖锐的疼痛。
绣心虽在容貌只是中上,但胜在一身的肌肤白皙嫩滑,王甫生瞧着绣心那一段雪白的脖颈,忍不住凑了过去张口吻了过去。瞧他这架势,仿佛要吃了她似的,绣心一惊,整个人怕得僵硬了起来,活像一块木头。
王甫生见绣心如此,也没了兴致,停了动作,盯着她的眼睛道,“崔氏绣心,现如今是我求着你,有朝一日,你可别来求着我!”说着便整了整衣裳想要起身。绣心大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坠坠的,迷迷瞪瞪地在想,“我才不会求他呢?我以后绝对不会求他,我若是去求了他,同大伯房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姬妾们有什么两样?那样的日子她才不要过呢。”
虽则这么想,绣心一个人躺在硕大的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王甫生会去谁的房里?是褚姨娘还是周姨娘?或者直接去了哪个通房那里?想了一会儿,绣心觉着挺无趣,随手拿起王甫生看的那本书看了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还没看一会儿,绣心的眼皮便开始打架了,没一会儿便朦朦胧胧地睡过去了。
而王甫生离了绣心之后便开始一个人在花园里没头没脑地走了一阵子。虽则是夏天,但如今已是夏末,到了晚上有些微的凉意,王甫生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便准备往自己书房里去。
“二爷?”莫砚的卧房恰好起夜出来,瞧见王甫生之后微微吃了一惊,“二爷怎么大晚上的回书房来?二夫人呢?”
王甫生怎能将他遭自己夫人嫌弃的事儿同莫砚讲,便道,“睡不着出来走走罢了。”一面说一面往回走,“我这便回了。”莫砚疑惑地瞧着王甫生的背影,挠了挠头,“嘿,二爷今儿是怎么了?”
行至卧房门外,王甫生推门而入,绣心已睡着了,扯着薄被睡得正香,两只腿不规矩地叉开,精致小巧的两只脚伸了出来,五片指甲盖儿彷如桃花的瓣儿似的,可爱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王甫生在她足上摩挲了一会儿,到底合衣而卧,将绣心轻轻搂在怀里轻叹了一声,“臭丫头,也不知我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如此一夜过去。
次日,绣心醒过来的时候,瞧见了比自己肤色略深的壮硕胸膛。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没动。再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腿紧紧地挎在某人的腰上。而某人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腰身。
绣心的脸有些烫,他居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自己竟一点也不知?而且自己这是什么姿势?绣心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右腿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收回来。
好容易将腿移了回来,绣心舒了口气出来之后,身子挣了挣想要往后退出他的怀抱。谁知这么一动竟惊动了他,他唔了一声,胳膊一紧,重新将绣心搂入怀中。
绣心全身僵硬得不行,在心底哀叹一声,不得不用手去掰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奈何他手臂上使了力气,抱得紧得很,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子绣心都没将他那手掰开,反而累得全身出了一层薄汗。
王甫生其实在绣心企图挣脱开他怀抱时便醒了,他存着逗逗她的心思便一直装着没醒。可绣心在他怀里又是蹭又是动的,再加上早上的男人都比较冲动,这么一来,他的那小弟弟便精精神神地竖起来朝绣心问好了。
他这变化绣心也感受到了。两人原本便贴得极近,再加之两人所穿衣物不多,不过薄薄的两层布料罢了,绣心立刻便感觉到了有什么热呼呼的硬物抵在她的腿间。她立刻便联想到了新婚那一日的晚上王甫生身上的那个害她疼得要命的东西。
绣心伸手过去摸了摸,这到底是什么?
王甫生原本就已动了情,哪里禁得起绣心这一小小的触碰,哪里还顾得上装睡,当即便极忍耐地唔了一声。
绣心吓了一跳,忙缩回了手,又惊又骇地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