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下共枕-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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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方庭之如何的冤屈,却哪里敌得过美人的‘枕边风’?方庭之很快败下阵来,举家被贬至环境艰苦的边锤小地看守边疆。
而羽林军与禁军统领则被慰贵妃一党所得,由右相的长子出任。
这些年来,慰贵妃一党料定了方庭之再无回京的可能,更不可能再对他们构成威胁,因此也渐渐地忘记了这个人。
楚珊珊知道的这些,也只是听容琛回来后,大略地同她说了一遍。却不想——今天竟平白杀出个二奶来?
想不到,真想不到,难道真应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想那时,她被贼人掳劫,恐惧无助,生死不明,而他呢,他在与眼前这个方梨儿亲亲我我么?
天哪!老天,你还真的在这个时候同我演这么一出恶俗的狗血剧啊?二奶?从天而降的二奶?
楚珊珊只觉脑中一片混乱,禁不住后退一步,不敢再想象下去。
见此,方梨儿更是得意,逼近一步继续道:“姐姐,妹妹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那晚殿下约我过他下塌的官栈,妹妹心情忐忑不安,哪知推开门,迎接妹妹的是一院五颜六色的灯笼,我在这头,殿下在那头,手中红艳艳的玫瑰,他说喜欢我,要娶我,妹妹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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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梨儿说得有凭有据的,众人一时惊呆了。
这情景——咋那么熟悉?楚珊珊惊讶万分,抬头刚要说什么,却觉身子忽然一软,接着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过去。
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分明听到了容琛心急如焚的惊呼,还有一众亲朋好友从楼上奔下,对她关切的大喊声。
朦胧中,楚珊珊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圆圆。小圆圆穿着蓝色的小裙子,头上扎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张开了白白的小手,笑露出甜甜的酒窝,向她扑来。
“圆圆,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楚珊珊欢喜无比,喊着女儿的名字,冲过去欲将她抱在怀里,从此再也不放开。
哪知——
“圆圆,我的女儿,你。。。。。。”她满怀希望地扑过去,却抱了个空。抬头,惊见小圆圆在另一个方向站着,看着她。。。。。。
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心急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再次扑过去,却又是一个空。“圆圆,小圆圆,你别跟妈妈玩了好不好,快让妈妈抱抱你啊。。。。。。”
泪流满面地看着始终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女儿,楚珊珊心如刀割。
“妈妈,不要哭,天黑了,你快回去找爸爸吧。”终于,小圆圆说话了,声音飘忽,似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纪。
楚珊珊心痛难耐,冲女儿张开双手,泣不成声:“不。。。我的女儿,我的小圆圆,你跟妈妈一起回家,妈妈求你了,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行,”小圆圆一脸稚气的笑容,摇摇头说:“妈妈,我暂时不能跟你回去,妈妈放心吧,你先回,我晚点一定回去的,妈妈,我走了。。。。。。”
小圆圆的身子开始飘了起来,离楚珊珊越来越远。
“不。。。。。。”楚珊珊不知所措,她不能接受小圆圆这般的离去,尖叫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珊珊,珊珊。。。。。。”一直坐在床头握着她手的容琛吓坏了,紧忙将她抱住,柔声安慰她:“是不是做恶梦了?没事了,有老公在呢,老公陪着你。”
做梦?刚才只是我的梦境吗?
楚珊珊一愣,从容琛的怀里探出头来,眼神迷茫呆滞:“老公,我见到小圆圆了,她。。。她叫我回来,她不愿意跟我回家,怎么办,怎么办。。。。。。”
听言,容琛亦觉心被尖刀刺着般疼,忍不住又抱紧了妻子,轻声哄道:“珊珊乖,你只是太想小圆圆了,所以才会梦到她,我也经常梦到她,可是这只是梦,小圆圆。。。我们的女儿她,她迟早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等等——
“老公,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会睡在家里?我记得我们明明是在‘爱吧’与梓桐她们一起吃饭,我还。。。。。。”思绪慢慢涌上脑海,楚珊珊很快记起之前的事来:“方梨儿呢,老公,你的新二奶呢?”
“老婆,这。。。。。。”容琛一个头比两个大,心里委屈无比,却又不晓得如何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如果我告诉你,我压根不认识什么方梨儿,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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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有多冤!好好地吃个饭,竟然吃出个莫明其妙的小三来了,愤怒的是他认识这个小三还在老婆之后。
“那你解释啊?”楚珊珊按兵不动,推开了他,勿自移身,脑袋半倚在床头。美丽的黑眸直直地看着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瞧不出她下一步会干出些什么来。
容琛叹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觉得:女人,还是一个好。
迟疑了一下终愤愤不平地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这趟去沙己县的主要目的嘛,我只是与方庭之密谈了几次,达成了一些共识,至于那个什么方梨儿,天知道她发什么神经,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她,比你还晚呢,什么灯笼玫瑰我爱你我娶你,狗屁!”
“哦?这么说,你挺冤枉的,你是说方梨儿是个神经病,硬赖上你了,是吧?”楚珊珊依旧不动色声,似笑非笑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容琛重重点一下头,语气坚定:“绝对没有的事儿,我要有半句假话,就教我天打五雷。。。。。。”
“闭嘴!”闻他发毒誓,楚珊珊恼怒,厉声喝止了他,斥道:“这世上到处是男人,她方梨儿发神经赖男人,怎谁都不赖,就不远千里的跑来京城赖上你了?”
靠,都说暴怒中的女人是完全无道理可讲的,这话一点没错!容琛汗颜,明明没做过的事,偏偏又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殿下~~”正在这时,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外头来了一男一女,自称是父女,其父声称只要跟您说‘他姓方’,您就会接见。”
“姓方,方庭之?他也来京了!”容琛眼前一亮,赶紧吩咐管家:“快,将他二人请到书房,本王立刻过去。”
“那么心急,想见方梨儿啊?”楚珊珊半是叽笑,半是气愤,伸手揭开被子,说:“我也要去!”
“小心小心!”见她这般动作,容琛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扶住她,还弯腰亲自替她穿上绣花鞋,然后再搀着她下床。
“干嘛,无事献殷勤!”楚珊珊瞪他一眼,本是释疑的心在见得他这般小心翼翼地对自己后,反而又多疑了起来。
书房里,楚珊珊见到了方庭之,五十上下的年纪,浓眉大眼,瞧得出年轻的时候定也是虎虎生威的伟男子。
他站在那里,极是局促不安,许是边境生活艰苦、风霜太重的缘故,方庭之的两鬓已发白一片了。
至于方梨儿,定是被父亲教训了,此刻垂了头跪在角落,一言不发。
“末将参见裕王殿下,给裕王妃请安!”见得容琛与楚珊珊进来,方庭之身形一震,立即下跪行礼。
“起来吧!”容琛没有去扶他,只牵了楚珊珊的手径直在书案里坐下,待方庭之平身后方责怪他:“方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嘴上在说这个事,容琛的内心深处却在为另一事的发展,忧虑重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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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知道,方梨儿这一闹,有可能让两个家庭遭受灭顶之灾。
容琛一喝,方庭之又跪了下去,惶恐道:“殿下,末将管女无方,以至于她无法无天做出今日这等丢人现眼之事,请殿下、皇妃责罚!”
“方将军,”楚珊珊微笑,宠辱不惊地说:“令千金说得有根有据,说殿下亲自向你提亲了,还说她与我的相公共处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请你告诉本宫,有这样的事吗?”
“回皇妃~~”方庭之毫不迟疑地回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儿,殿下没有那个时间,末将向皇妃保证:裕王殿下,根本没见过小女,一切,只是小女单方面的自以为是罢了。”
想当时,他与容琛事还没谈妥,京城便来了人,也不知说了何事,裕王便急急赶回京城。哪来的时间与他的女儿花前月下?
方庭之暗自擦了一把汗,眼神的余光瞟向方梨儿,暗骂她没有教养,胆大包天,竟敢偷偷跑来京城找裕王妃。害他紧赶慢赶,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但他心里明白:事情发生了再来责备自己平时太娇纵这个独生女,再来后悔已是于事无补了。现如今,该如何收场啊?
“爹!”角落里一直不吭一声的方梨儿身子突然一跃而起,两步过得来:“您何必这样卑躬屈膝的?”
说着又望向了容琛,还理直气壮:“裕王殿下,我也不怕告诉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我对自己说:此生非你不嫁!既然你要同我爹结萌,那娶我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政治婚姻,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嘛!”
“可本王不需要,本王这一辈子,除了我现在的妻子,再不会接受第二个女人!”世上怎有这样的女子,容琛为之愤怒,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她所谓的‘喜欢’。
听了女儿的这一番话,方庭之为之震憾,这还是他的女儿吗?梨儿虽娇纵,但不至于如此没有羞耻心啊。
当下一巴掌甩在了方梨儿的脸上,痛心怒骂:“我方庭之怎生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儿,你。。。你还有点羞耻心么,你。。。你还是个女儿家么!”
“我没有!”哪知,方梨儿握着发红的脸,半点没有退让:“我也不是!父亲,女儿为何这样做?想我们方家世代忠良,想女儿也曾锦衣玉食,可如今呢,您真的甘心一辈子就待在那个苦寒之地了么?娘在那里生生熬没了命,女儿不想,就算不为自己,女儿也得为我们方家、为身体一直虚弱的青弟,只有嫁给了裕王,我们方家才能恢复以往的荣耀,我们方家才能光明正大地回到京城,我们才能真正的回家啊!”
与裕王达成同盟又有何用?等裕王事一成,他们方家还得守边疆,还得苦寒一生。只有嫁给了容琛,做了裕王侧妃,成了皇亲国戚。
父凭女贵,皇上才会松口,为了脸面只能下旨让方家回京。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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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与楚珊珊互望一眼,讶异不已,极有默契地选择了观望。而方庭之却被人生生甩了一耳光似的,恍然大悟。
他摇头,他失望。他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为了离开那个苦寒之地,为了重享荣华富贵,竟会这般苦心积虑。
从小到大,他都告诫自己的一双儿女:他被慰贵妃一党所害,此生,他最恨的就是朝廷外戚专权。哪想,他的女儿竟想做那个‘外戚’。
梨儿到底将他这个父亲的教诲放到哪里去了?
“梨儿,”方庭之无力,指了女儿,细分析前因后果:“就算让你如愿了,一切又能如何呢?爹爹是个将军,掌兵马大权,引朝中文武虎视眈眈,随时会被人参奏‘权盖正主’,皇上初时不信,久而久之必以为真,到那时,我们方家不仅是朝中官员的眼中盯,还会成为皇上心里的肉中刺,必要除之而后快;比起满家抄斩,你认为哪样更好?”
“还有,”楚珊珊终于出声插嘴,道:“身为将军,没有父皇的旨意,私自携家眷回京,这是欺君大罪,一样——砍头!,姑娘,这样冒险,你太天真了!”
“我天真?”听言,方梨儿转头面对楚珊珊,用无比嘲讽的语气,说:“你少在这里微言耸听装淡定,也不想想白间是谁在见了我后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