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读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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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猪鼻子插葱——装得还挺像,赶紧回你的狗窝,一会儿真睡着了。”班亮使劲推了推他。
夏小辉一把抓住班亮的手臂:“你怎么对我都行,就是不能带搭不理的。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对我。这两年,我就交了你一个真心朋友,你应该明白。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公子哥式的对你。”看来他是非求得班亮的原谅不可。
班亮分开他的手:“你没有必要拿我当回事儿,真心对书记好比嘛都强。将来一毕业,我们还不知人在何处呢。你有个当局长的老爸,好工作随你挑。我就不行了,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好多地方都帮不了我,将来的好坏完全凭我一个人选择面对。你要是真心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也很高兴。一直到刚才还以为你又再想法拿我找乐子,以为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总在寻求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刺激。这两年来你知道我面对你是嘛想法吗——杀了你的心都有!还好,你从未在嘴上有过炫耀宣扬。再怎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仅限于你我知道。终究还不是让书记觉察出来了,哪天你再酒后失言——我都不敢想,你也许无所谓,我怎么过后面这两年?本来我选择中专就是一种无奈,你总该让我把这四年顺顺当当地读下来吧?”
“我今天留下,留对了。以后你就拿我当哥哥,我再有过头的地方,不管嘛场合,你当时就得楞我。”夏小辉顿了顿,接着说:“怎么看你内心都不是这么复杂的人,又聪明还善解人意,能不让人喜欢吗?”夏小辉真想一把揽过他来,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已经有个春晖哥了,真想不到又现这样一种局面。班亮起身远离他:“别的宿舍净讲六个人一块儿磕头拜把,你们是不是也拜了?这会儿又哥哥弟弟的,听着让人感觉肉麻。赶紧回你宿舍是正理儿。”
“人家宿舍的事儿不关我们。我都是你哥了,你还放心不下我?”夏小辉一歪身子又倒了下去,“你赶我走,说明你还在防备我,给我这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班亮看看他,没再说什么。夏小辉打了个哈欠足足地伸了个懒腰。
第五十三章 醉风情
89工民建班推迟并缩短了生产实习时间,广播站的感触最大。站长已在许多场合表示过:一个班里有5位广播站成员,要是赶上校外实习,广播站的值班安排就被全部打乱,这样的教训绝不能在90级91级重演。因为学校从91级开始已经进行了扩招,平均每班一个名额足矣。
这样的话都是邵帆私下说给班亮杜婧纪萍卢珊珊的。班亮听了不以为然:“说明我们班人才济济藏龙卧虎,站长是从大家工作的角度考虑,情有可原。别人再有什么想法,那是妒忌。”
邵帆嗤之以鼻:“脸皮比猪皮还厚,反正我就没见有人反驳过站长。你们上学期那几个礼拜实习,害得我一个星期里得值两次班。除了你们班,没有一个班有两个名额的,也就你们五个人感觉不出来。”
班亮笑笑,暗想:也许自己的进站是因为当时的站长崔晓玲动了恻隐之心,而刘秋阳是为了补充编辑队伍的力量比较有针对性的特招吧。抛开校外实习时的集体离开,这五个人现在不正是广播站的中坚力量?相信现在的站长也仅是玩笑式的说说而已,而现实中也在遵从着每班一个名额的原则。属于89年级的特例,也许仅出现这一次吧。
邵帆以为国庆节后就难再有机会与班亮相见,而这个周二却与往日相同,心里的高兴全部写在了脸上,播音空隙就与班亮搭讪:“定好的7号实习,这下可好减了一个礼拜,学校还不知省了多少钱呢。”
“多上一个星期的课,也省得回来期中考试太紧张,你别瞎说。”班亮说。
“把你家的地址写给我,有事的话,会给你写信。卢珊珊国庆节前就把通信地址给我了。”邵帆看着班亮。
“17号开运动会我们就回来,才一个礼拜就又见面了。”班亮还是先前平和的语气。
“不写拉倒!都是他们上赶着给我写地址,我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孔老夫子!榆木疙瘩!呸!”邵帆看也不看班亮。班亮被她一顿抢白光剩眨眼的份了,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写下来塞到邵帆播音的稿件下。邵帆看都不看一眼。
班亮不自然地笑笑,不怪她平日里拿自己取笑,不得不承认在面对女孩子时显得木讷迟钝。虽然还保持着与初中女同桌的信件往来,但当年就是这个同桌女生与自己与春晖哥演绎了一场乱相丛生的清纯交往,现在看来大家在那样的情境中都幼稚得可爱至极。如今的女同桌与李娅大姐的同学同在本区的第一职业学校学习财会专业。在与春晖哥、女同桌发生了落泪的纠结后,三人倒成了关系最好的朋友。尤其当班亮与春晖哥在一起时,几乎就从未谈及有关女同桌的话题,也许都在珍惜那难得的短暂相聚。而今面对邵帆时,更多的是怜爱之感,就如同与自家的小妹相处。这一点,她早就感觉到了,所以班亮每每以老大的口气对她时,她都会义正词严地说:“喂,提醒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就比你小一岁!总把自己整得老气横秋的样儿,装不了深沉的。”班亮总会摇头以对之。包括自己在内,这样的年龄都在向往一种成熟,而在关键之刻,你再能掩藏也会露出天真孩儿气惊慌无措的真实面目。
直到播音结束,班亮都在胡思乱想。邵帆关了机器喊了他一声:“走啦,傻瓜。”班亮回过神来,邵帆已收拾好了播音台,播音台上除了麦克风之外再无其它。
“时间过得可真快,往后这三个星期,你就多辛苦吧。”班亮不好意思问她怎么处理的那张纸条。
“废话!今天怎么不着急打饭去?”邵帆问他。要在以住这个钟点,班亮早就到了食堂。
“今天想在广播站多呆会儿。我会给你写信的。”班亮还是强迫自己说出这略带暧mei色彩的言语。
“得得得,谁稀罕。你那份墨宝还是留给你的相好吧!”邵帆咯咯笑着朝宿舍方向一路跑去,空留班亮一人站在教学楼前。
陈映虹又多出了两次与大家一起排练舞蹈的机会。国庆节前跟队长提起过,如果实习期间有舞蹈演出,鲍老师同意自己回校。队长邢沛红当时说:暂时没有演出任务,初步商定的演出是在期中考试后与部队的联谊会,12月份的全市中学生艺术节汇演还两个月呢,放心去实习吧。队长的话让陈映虹稍稍放松下来。
此刻,陈映虹一个人进了教室。大扫除后的教室中桌椅齐整地面光洁,站在讲台上环顾空荡荡的教室陡生孤独感。离着学生会集合检查卫生还有一会儿时间,这个钟点谁也不会来教室的,校园的哪个地方都会比此时的教室中热闹。陈映虹站在窗前,目光不由得便越过令人心生寒意的池塘上的阵阵清波,落在了远处部队那影像模糊的小山上。与部队的联谊会。期中考试以后。难道真的还会再次见面?这临时的时间变更,王志坚不会知道此时自己尚在教室中遥望着他的方向,而本子的不见,是说明他的心已完全归向家中,还是希望让这最后一段时间沉静下来?联谊会的时间不正是他们即将离开之时,是否还会再见?也许都在有意避开。就让这段记忆永远在文字中沉积吧。不会忘记,也不想忘记,既然真实地存在过。是王起坚让自己第一次对男人有了感性的解读,也许便是朦胧中对浪漫生活的模糊领悟吧,只是太匆匆,如浮云轻轻掠过自己那还不曾真正向异性敞开的天空。之间的往来更像一道虹,匆然而美丽,便是对这美丽的不舍是否就注定自己的心内藏了一隅虚伪?幻想与男生浪漫牵手的女孩应该纯真可爱,而自己还有那份面对浪漫的坦然吗?我不是虚伪的女孩!陈映虹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
早晨不知是谁看挂历说过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寒露节,这秋之时节中该有收获才对,却感觉一无所获。从没关心过这乡土气息浓郁的节气,其实每个名字都那么的诗情画意——雨水清明小满芒种寒露霜降,还有大雪小雪,该是祖先们在劳作之余向往美好生活的一种最原始的表达方式吧。露是夜中的精华,只有每天勤于劳作的人才会感触到它那容颜的晶莹与剔透,而总在叶尖叶面现身的露珠儿不更像黎明前轻灵的舞者吗?虽然生命短瞬,却总在最美的时刻消逝。我也要做一个轻灵的舞者,我要让我的一生都充满了美……
广播站播放了通知:各班的生活委员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学生会集合。通知播报还在重复着,陈映虹已经离开了教室。
夏小辉已明显感觉到班亮的有意疏远,莫不是在食言?当杜丽萍也无意中提起班亮的反常时,夏小辉才意识班亮那无声无息的坚决。
是在周五下午的课后,杜丽萍非拽着夏小辉陪她到镇上去赶集。出得学校西墙边的角门,便见前面班亮蓝靖李健胡明信一行四人边走边逗说说笑笑的样子。杜丽萍想喊他们,夏小辉拦住她说:“喊也听不见,离得太远。”是他不想让身边同时出现杜丽萍班亮二人,这样念头的滋生也仅是这几天形成的,却不可能说与杜丽萍。
“你以为我真喊?”杜丽萍想:要不是自己喊着夏小辉,估计前面就是五人行了,也知道夏小辉不爱到集市上闲逛,不过要是班亮喊夏小辉,他十有八九会跟了去的。这么想着就顺口说了出来:“我要不喊你,估计你就跟他们一块去了,对吗?”
夏小辉先是一愣,随即摇着头说:“瞧你说的,你知道我不是爱闲逛的人,有那工夫在操场上打打篮球玩玩双杠多好。”
“那得看谁喊,要是班亮喊你,你肯定答应。我可听好几个女生说你们周日不回家的时候经常到镇上吃饭,别以为我不知道。”杜丽萍每次听夏小辉说周日不回家,心里都是怪怪的感觉,跟夏小辉说过:就那么几个人在学校,有嘛劲,跟做监狱差不哪去,回家后到你姐家吃饭不一样吗?夏小辉大多只是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来。
“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你又提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现在我要让他跟我去吃饭,八抬大轿抬,他都不去。他不是那种爱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人,就跟我不爱闲逛一样。我估计,去赶集,也是那几个人拽着他。”夏小辉的话令杜丽萍瞪大了眼睛。
“你这么了解他?八抬大轿抬,他都不去!他有嘛拿人的地方,嗯?”杜丽萍停住了脚步。
“他说了,到毕业前都跟我保持距离,你不是怀疑我们之间有问题吗!”夏小辉以为这样如实说出来可以彻底让杜丽萍抹去对自己对班亮的误会。
“你怎么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呢,你!这话只限于咱俩人之间知道,没那回事儿更好,你干嘛非说给他。我还纳闷儿呢,这星期回来他看见我的表情总让人感觉不对劲儿,可不像以前笑模笑样的了。看来他也在避着我,这下好,我们的文学社也完了!你呀,怪我没嘱咐你一句别跟他说,笨死我了!”杜丽萍甩开了夏小辉的手,站在那越想越气,嘟囔着:“回去吧,不逛了,气死我了。”
夏小辉忙拦住她:“这马上就到地了,你又耍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保证这场误会用不了几天就会化解掉。你们都喜欢文学,你们的文学社不会散的,你放心。他想解散,我都不答应,这样总行了吧?”
“呸,我们的文学社你管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