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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丽读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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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都在篮球场东侧,从南到北依次排列为两排平房实验教室,四层高的L形教学兼图书馆大楼,新建不久的实验大楼;再往东依然是从南到北分别为三层高的男生宿舍楼、综合办公楼及四层高的女生宿舍楼;再往东有食堂及四排男生平房宿舍。

早操之后便是7点早饭时间。

食堂与礼堂毗临而建。在礼堂北墙上连续开出十几个半米见方的小窗子便是售饭口,窗子一关,食堂与礼堂便互不相干。怎么不排队?这样的学校管理现状!当初怎么选中这么一所学校,既远且乱。男生们蜂拥而挤,女生们只是站在远处等望,男生散去后才敢靠前。打完饭只能回宿舍,宿舍的生活真是丰富:吃喝拉撒睡另加学习。

89级,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这便是班亮他们所在的班。教室门口上方悬挂的标牌是白底红字的缩写:89工民建。

第一堂早自习课便见到了班主任:谢楠老师,矮墩墩的身材四方的脸,给人质朴敦厚的感觉。谢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工整的隶书。有意思的是,谢老师教授的科目是《分析化学》,而工民建专业根本没有这门课。习惯了中学时教授本班科目的老师做班主任,而且还随着年级的升高而更换,到这的第一堂课便有了新意:谢老师不但不教这个班,而且还要担任四年的班主任!

一堂课下来,大家知道了沈歆、杜丽萍、陈映虹三人的名字:班长与团支部委书记,还有副班长。与班亮同在一个宿舍的刘秋阳担任体育委员。“班亮!”当谢老师喊到班亮的名字时,班亮一愣,站起身来,谢老师宣布了任命:“生活委员。这都是临时任命,最后的定夺要看第二学期的全班无记名投票的选举结果。”这下还好,班亮怕自己干不好。

无邪的交往中,大家迅速熟悉起来,新奇与兴奋中全无思家的心切。每天课后时间,班亮总能感觉出刘秋阳的关切,其实他对每个人都一样,所以大家推选他为舍长。好一个舍长,一米八的大个子,难怪是特招运动员,其长项便是中长跑。每天早晨他都是第一个起床,当起床号吹响时,他已在操场上跑完了4000米,这是老师为他定的最低训练标准,之后还有哑铃杠铃单双杠的交叉练习,日复一日,所以班里男生的身材只有刘秋阳是一副标准的健美体型。大概是受他的影响,夏小辉也加入了他的训练行列,只是强度没这么大。这个夏小辉好象与大家很少有话,短茬子头发根根立,清瘦的面庞不大的眼睛。当班亮知道他是市建工局副局长的公子时,已是开学两个月的事了。他有时看着窗外发呆的样子,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所以两个月来,与他只是简短的打打招呼而已。

学校的南侧是一个叫七里堤的小镇上的鱼塘,阔辽的水面总会是那些水鸟的家园。远远的便是那个小镇:七里堤。东南处是一支空军地勤部队营地,站在男生宿舍顶层的阳面窗前可以隐隐看见兵营中那座突兀的土山,四季常青,也不知土山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学生们总是在部队隐隐的军号声与学校广播站播放的起床号声的交相辉映中迎来每个清晨。学校的号声会在每天早晨六点半钟准时响起,一年四季。而近在咫尺的七里堤小镇上的人们是否已经适应了这准时响起的军号声?大概也不曾有哪个学生考证过。

因为学校远在郊区,所以每到周日便有不回家的学生。每周六中午,学校统一发包车。当所有的包车驶出学校时,校园内便会开始一天半的安静生活。周日不回家的学生大多是家在郊县的。男生203宿舍中,班亮刘秋阳是两个经常不回家的,家在市里的夏小辉不知为什么也会偶尔留下。班亮从未问过他。

第三章 午后阳光

 入校以来的第一篇作文成绩为“中”,这令对作文很感兴趣的班亮一下子便犹如跌入雪川冰谷,评语更让班亮为之一惊:“写作能力较差,提高写作水平的最有效办法是:多读多记多写。”马小雨老师的红色钢笔字甚是潇洒,可以与字帖相比。

是一篇以《晨》为题的文章,写得太散了,被马老师划了三十二道红杠,红杠所示除了病句便是别字自造词。在初中时的作文常被当作范文的班亮面对这样的评语这样满篇的红线脑子里一片空白!而这堂课的范文是刘秋阳的《晨》,记叙文,朴实通畅,生动自然,是写菜市场的早晨,就是一副市场早晨的瞬间拍照,所以给了“优”的成绩——全班仅此一个“优”。

马老师在对新一课的生字进行考古式的讲解时,班亮已很难收回精神:你为什么花大半堂课的时间讲解几字汉字,从甲骨文到金文,从篆书再到楷书,莫不是学考古出身的?怪不得见不惯字句中的自造词,如果你是鲁迅先生的老师,那么“直面”便不会延用至今。幸好你不是!你更不是古人,你却想让在座的三十五位同学都成为研究古文的追随者。听课的间隙,班亮几次回过头望望聚精会神的刘秋阳,大家的体育委员。

“同学们,下午好,当你听到这熟悉的旋律时,今天下午的广播已经开始了,我是杜婧,第一次为大家主持播音,请大家多多关照。今天的内容我们是这们为大家安排的……”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杜婧与纪萍一同进了广播站,当听到杜婧高亢嘹亮的嗓音从广播喇叭中传出时,是在一个晴好的午后,班亮坐在阅览室的窗前望着操场上玩篮球的同学们那灵动的身影,却在仔细听着这播音内容:时事播报是当天的报纸摘要吧,名人轶事,海外星云——《读者文摘》杂志上现成的栏目名称与内容拿来一用,不费太大力气。是谁为他们组合的稿件?

门吱呀地响起时,班亮见是卢珊珊,她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班亮做了个手势,她微笑着走了过来。班亮便是因为书才注意到她,脑后总是扎着一把高翘着的刷子,总是在班内焦点之外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女生。偏偏是她,手中总是有一本厚厚的书,仅班亮看过的就有《千江有水千江月》、《又见棕榈又见棕榈》、琼瑶系列、徐志摩诗集,太多太多,凡是女孩子爱看的书都会在她手上流过,而在一次晚自己课上她正在看的一本发黄的书让班亮对她有了另样的看法,是巴金的《海的梦》。当时就问她:“你也爱看这样的书?”“啊,这有什么,《西厢记》、《牡丹亭》我上初中时就看过,只是一直没借着这本,才从图书馆找到的。”她只是淡然一笑。“哪天我拜你为师吧,这下我的作文有指望了。”“快别提作文了,我看咱都得向刘秋阳学习。你也没写好?”“中,第一篇作文成绩,交作文时还自我感觉不错呢。看来咱是同病相连啦。”班亮真没想到也有与自己对作文的感触这么相近的。

卢珊珊坐在了班亮旁边。

“又在看什么好书?”班亮已拿了过来。

“《荆棘鸟》,澳大利亚女作家写的。”

班亮承认自己跟不上卢珊珊的阅读速度,几乎她手中的每一本都有看点,所以在归还期内只要有时间,班亮便接过来看。“咱班一下子有俩人进了广播站,也不知怎么进去的?”班亮随口一说。

“俩?你还少说了一个,是三个!”卢珊珊不以为然地说。

“还有谁?”

“我呀,现在杜婧播的稿件就是我编的。”

“真没想到,也是,咱班里也只有你能编。卢编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班亮眼睛一亮。

“也是巧了,好几天前我们仨一块直接到广播站问的,正好站长崔晓玲在那,还挺顺利,我们三个都被留了下来。站长还说呢:从没有一个班同时有三个人毛遂自荐来的,一般情况下,是统一招人,人多了还要挑挑呢。”

“回来问问你们站长还要人吗,我也去当播音员吧。”班亮被她的话点燃了激情。

“早知你想去,当时一块四个,站长更惊讶啦。到现在,89级的就我们三个,肯定还要。”

阅览室的值班同学走过来狠敲了两下桌子,班亮与卢珊珊相视一笑。

周三上午的语文又发下了作文本,这次的作文题目是《介绍常用工具书——字典》,班亮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以平实朴素的文字完成了自认为较好的文章,几乎是在诚惶诚恐中盼着本子发下来。

“良下”,比上次的“中”提高了半级,还是红线满篇,十九道。“学习态度比较认真,但由于基础较差,在行文过程出现了许多语病,因此就很难把事理讲清。”又是一篇失败的作文。

班亮将作文本扔进了书桌。还酝酿自己的长篇小说吗?接连两篇作文都没写好,还异想天开地写什么小说?已经写出多半的文字难道就是一堆垃圾吗?学考古的老师,你短短两篇评语已令班亮失去了写作的自信,你知道吗?

下午德育学习后便又是大扫除,随着学生会生活部委员及所有生活委员检查完卫生后,班亮一个人进了教室,每次面对大扫除后的教室,班亮都有一种静谧的喜悦感:没有了同学的教室,多像一副静止的画,当你看到每一张桌子时,便又会联想到那张桌子的主人,主人便是桌椅的备注。就在这一排排的课桌间游走。最终还是停在了窗前,窗处有几只喜鹊在飞,悠忽停在树梢旋而又俯冲下来,俯冲着便似一块亮亮的油绸般飘落。堤岸那边的鱼塘已是冰封。已是冬天啦,白天的教室比宿舍还暖和呢,班亮宁可在教室多呆一会儿。就这么凭窗而立,任思绪飘荡……

推门声。“就知道你在这,我来不打扰你吧?”刘秋阳那总是特稳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瞧你说的,教室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刘秋阳把班亮从千万种思绪中拉回来,回到座位上。

“其实我是想利用这点时间向你请教两道数学题,可以吗?”刘秋阳的位子隔着班亮斜靠后两排。他拿着刚发下的数学作业坐在了班亮对面,是两道微积分题。

“刚考完试,你就这么紧张兮兮的,想拿特等奖学金吧。”班亮淡淡地说。

“你别讽刺我,我是笨鸟先飞,你平时身边这么多人请教问题,我哪有机会靠前。现在你要是没心情,咱改天也行。”刘秋阳笑眯眯的样子。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怎么没去锻炼,教练放你假啦?”

“教练请了两天假,我这是那边偷懒补这边,充分利用时间。学校给我们定为45分就及格,其实我都不好意思。”刘秋阳摇摇头。

“这就是特招,不是还有强项了吗。”

讲解的过程就是重作的过程。当班亮每一步都讲出依据所在时,结果也便自然得出。刘秋阳连连点头,一口一声谢。班亮说:“你太客气啦,让人感到有些虚了。”

“我可是真心感谢,也许我们接触的时间少,还不太了解,我挺佩服你的。”

班亮一怔,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令人佩服的地方。

“虽然是在一个宿舍,咱一直也没机会坐下来说话,但我能感觉出你是咱班上最有才情最随和最容易接近的,让你做生活委员,谢老师选对了。”刘秋阳真诚的样子,倒让班亮不好意思。

“你可真会说好话,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班亮已知说过了头,故意停了下来,“笑面虎”该是个贬意词吧。

“是什么?”他还是笑笑的。

“不说最好。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自己挺迂的,凡事爱钻牛角尖,不好,说我佩服你才对,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八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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