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时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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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焐且欢浴>褪悄歉錾硇伪壤叮械愣巧叮挥梦叶嗉有稳萘耍嘈糯蠹叶际谴厦魅耍胂笠幌露饺撕臀鞣饺说牟畋鹁蚈K了。真搞不懂学校是在给我们选外教,还是在给Miss。郭选BF啊?一个比一个年轻,还一个比一个帅气。这次这个年龄和Miss。郭年龄相当,都是24岁。
“他们好像兄妹哦。”杨旭东如是说。兄妹?按身高来看,是有点像。可我还是觉得他们很登对,简直就是完美组合嘛。突然想起一句话——90后的天真,应该学会80后的现实。OK,那咱就现实一点儿。什么都不说了,咱静观其变。
Miss。郭一走,Jerry听大家自我介绍完,就开始上课了。上Jerry的课很随意,即使是在庄严的课堂上,他也不会规规矩矩地站着或是坐着。他面对着大家坐在高高的讲台上,两条腿还荡来荡去的,如孩子一般可爱。
Jerry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课堂氛围轻松,寓教于乐。在他的带动下,我们既放松了课堂上紧绷的弦,又掌握了知识。玩英语游戏,唱英语歌,看英语短片,甚至让大家分角色表演英语短剧。和他在一起,我们可以无拘无束,畅所欲言。不分年龄大小,不分国籍肤色,大家像朋友一样高谈阔论,整个课堂活脱脱变成了茶话会。
可是听普通班的同学说,平时在路上碰到Jerry,他们和他打招呼从来都是“热恋贴冷屁股”,Jerry总是爱理不理的,好像听不到似的。只有对几个经常去“英语角”和他沟通交流的同学,他才会笑脸相迎,回应几句。
难道这就是美国人的所谓骄傲?英语特色班的学生和普通班的学生非得区别对待吗?太机车了吧。学校之所以全请的美国外教,好像也是因为这一点。请英国人来任教的话,那些美国人会觉得颜面尽失,会不高兴的。可我始终觉得英式英语的发音比美式英语标准,不然英语为什么要叫英语而不叫美语呢?而且,英国的绅士们怎么也不会像美国人那么机车吧。
第三十八章 发现另一个我
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喜欢上了拖地。因为……
时钟刚刚指向6点15分,我就匆匆出现在教室旁的走廊。六点半生活部检查卫生,和我一起扫地的曾馨瑜还没来。她今天要扫寝室,只能扫完寝室请室友们帮她守着,倒了垃圾再过来扫教室。我低着头哼着歌,快速地拖着……
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缓和而又稳健,渐渐近了。一双白色的ADIDAS——前一阵电视上广告的那一款。又是几声脚步,白色的鞋子离开了我的视线。这时候我终于迅速地抬起头,看见一件被破坏过的校服背面,只一闪,就进了老师办公室。
就因为这几秒钟,我喜欢上了拖地。
“Hey!”有人拍我了一下,是曾馨瑜。她已经搞定寝室那边,赶来扫教室了。见我目不转晴地盯着某间教师办公室,她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韩星逸同学,你拿着拖把当身体支撑点呢。不拖地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转过脸来向她交代扫地事宜:“教室外面的走廊我已经拖完了,教室也扫了。你再把教室拖一下,把垃圾倒了就OK了”
“遵命!”曾馨瑜的手举到头顶,规规矩矩地站好答到。这苦命的孩子也真不容易,扫寝室和扫教室撞到一天了,寝室里又没人愿意和她换,今天可真把她忙坏了。
坐在教室里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刻,我不止一次地在学习部的活动室见过他。他比我小一个年级,不爱穿校服,是那种不安分的孩子:头发剪得别出心裁,前额有那么些稍长的用发胶喷过了,像桀骜的鸡冠。他经常使他们班扣分,我好几次去学习部查周评、月评,都见他站在他们班学习委员后面,用异常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们班学习委员和学习部部长之间的唇枪舌战。分扯下来了,他会抿嘴一笑;分没扯下来,他的眼神里也不会有一丝的失望。
他让给我想起初中时的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是这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初中时的我不乖,和高年级更不乖的人交往。还满脑子的稀奇想法,不爱穿校服,身上经常花花绿绿的,蓬蓬裙,泡泡袜。但是我学习很好,总能考到年级第一第二。老师们总是爱拿我说事去教育他们的学生:“你们别看韩星逸平时我行我素的,人家成绩好,即使不听课也能拿高分。你们真以为她趴在桌子上就是在睡觉啊,人家是养足精神排除外界干扰,以便集中精力听课。”在那段成绩就是上帝的岁月,只要成绩好,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直到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穿着自己漂亮的黑色蓬蓬裙,粉色蝴蝶乖乖鞋套着金丝边白色泡泡袜。刚走到校门口,就被教务处的王主任逮了个正着,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板着脸问我:“为什么不穿校服?”我昂着头,不屑地回了他一句:“我妈又没死,为什么要穿孝服?”结果王主任气冲冲地把我拉到了班主任那边,班主任陪着笑脸送走了王主任后开始教训起我来。那一次,我知道老师是真的生气了。在我的回忆中,只剩一些倔强而无声滑落的泪。
无数次批评修正的结果,是我被他们推上了一条许多人眼中正确的路。穿着校服和运动鞋,背着简易书包穿梭在校园里,又乖又可爱。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竟然生出许多怀念。开始故意在走廊上拖地;改变回家的路线,跟他到同一个车站等车;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自觉地往壁画下的餐桌望一望——那通常是他和同学吃饭的地方。简直像一段不折不扣的暗恋。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种比“喜欢”更复杂的情感,是我满脑子神经中的一条。我的骨子里仍然很叛逆,之所以会梳小辫子,也是为了在解开头发的那一刻,我的发型是时尚俏丽的自然卷。
第三十九章 我到底是谁
那个早晨,赶在他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也拿着自己的三好学生申请书,急忙走进办公室。
他显然是在受训,表情始终是不好意思的笑。遇到这种事,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比女孩更温和一些。他没有犟嘴,我有一点失望,但更为他高兴。他是多么聪明的孩子啊,不像当年的我,唉!
“严老师”,我听到自己温婉的声音:“我的申请书,写完了。”
教研室里,严老师的办公桌旁,我规矩地立在那里。
“处分撤销了?”严老师翻了翻我的申请书,抬起头来问我。
“是的。”我重重地点点头。我觉得严老师问的真多余,没撤销处分就来申请三好学生,那不是找死吗?我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现在成熟多了,不再像刚进校的时候那么莽撞了……”严老师说:“你的进步大家看在眼里,老师们都说你是我们学校寄予了最大期望的学生!”
这些肯定和宽慰让我很高兴,我看见严老师眼里闪过激动的光。
“真的吗?”
“真的,现在的你很优秀……我们要把你打造成我们学校的高考状元,甚至是全市的状元!你有没有信心呢?”
“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啊……”
几天后,他从我班门口经过,我看到了他那颗剃平的头颅。
转眼我就要参加三好学生的评选了,不知时光是否记得那个曾经哭泣的小女孩?我感觉到自己的飞速成长和变化。这样的我似乎太陌生,不再喜形于色,不再愤世嫉俗,平添了些许茫然和无知。现在这个女孩,徘徊在十字路口,犹豫着该怎样选择,怎样长大。许多的规则和束缚交织在一起,将她困在了一座无形的迷宫里。她知道,要想走出这座迷宫,就必须改变。
三好评选显然没有撤销处分那么简单,即使我流着泪写下了心路历程,也不足以打动学校的老师。也许真的像同学说的那样,仅仅因为——他是老师的孩子。
我把几千字的稿件埋进了课桌深处,埋进了大堆的卷子和习题当中。然后拿起拖把,走进了走廊。整条走廊都湿了,仿佛全是我无助的泪水。
还能叫我相信谁?我一边顶着巨大的压力成长,还得学会接触这个复杂的社会,复杂的人际关系。
这一天,我没有看到那双鞋子。我需要一个人的安慰,于是向同学打听到了他的QQ号。
“你好。”我说。
“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
“嗯。你总到办公室去吧?”
“你怎么知道啊?你是谁啊?”
“我就是拖地的那女孩。”
“什么啊?”
原来,他并不知道我。原来,他并不曾关注过我。
我也是知道的,他就是他,我就是我。他像所有男孩子一样年轻,有朝气,不用愚蠢的方式去抵抗。而我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幻想,莫名其妙地忧伤。
我对着屏幕微微笑了。我到底是谁?我是一个希望你幸福的人,希望你可以健康快乐地成长。
我戴上耳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路上。太沉了,我快被压垮了。
我想到了和我亲爱的朋友在一起的日子,我并不是孤身一人的日子。可是现在,只有我自己,孤独地走在路上。【。 ﹕。电子书】
第四十章 超级大路痴
我心情郁闷地往教学楼走,刚拐过弯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啪!”我亲爱的日记本就这样投进了大地妈妈的怀抱。姑奶奶我正想找个人出口气呢,哪个不识相的硬往枪口上撞。我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是杨旭东!
他眼疾手快地抢先一步捡起我粉可爱的小本本,气得我牙根痒痒。杨旭东举起那个小本本,得意得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伸手去抢,他迅速地一抽,我实在地扑了个空,滑稽的小丑般模样。他放声大笑,倒退着小跑,让我请他吃KFC。
死杨旭东,想吃干我啊。摸摸我并不饱满的口袋,唉,我这个星期的零花钱又泡汤了。不过为了我的宝贝日记本,我忍,就快忍出内伤了。于是给杨旭东发短信:“这个星期五放学后请你吃KFC。”又给家里打电话撒谎说我们星期五要补课,叫他们到时候不用等我吃饭了。
星期五一放学,杨旭东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我只能一个人坐公交车过去。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时间滑过,我等得花儿都谢了,我千顾万盼的那路公交车终于屁颠屁颠地姗姗来迟。我跳上车投了一块钱的币,司机大叔毫不客气地说这是空调车,要两块钱。该死,我宁愿坐普通的公交车。想是这样想,却还是乖乖地从裤兜里又掏出一块钱投了进去。坐了一个站后,猛然反应过来方向坐反了。慌忙下车到对面去等车又坐回去,,就这样两块钱白白贡献给了交通运输业。
重新坐上公交车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天啊,催命的来了。我很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把我的耳膜都快震破了:“喂,韩星逸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到啊?敢放我鸽子你就死定了!”我把手机拿到一厘米以外,等他说完了我才对着电话给他吼回去:“你有自行车当然快啊,我还要坐公交车呢,何况还坐反了方向。”最后的那句话明显底气不足,怕听到他的嘲笑。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像是在自责:“该死,我忘了你是路痴。你到哪儿了?”恍惚间听到公交车自动报站系统好听的声音:“前方到站——盐市口。”我激动地对着手机说了句“你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了。”便挂断了电话。可下了车一看,我连KFC爷爷大大的头像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