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兮恨兮 (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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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脚底下像是踩到一条滑溜溜的物体,夏子樱条件反射般弹起身子,难以自制的呼出声来:“师兄,师兄,救命啊!”
草丛里忽然昂起一条翠绿色的毒蛇脑袋,吐着血红色信子,直直瞅着夏子樱而来。女子心下紧张到极点,一脚踩空,便随着一堆松动的小石块,直直朝山脚下滑去。
前边文墨远远听着呼声,先是以为那麻烦女人又在耍花招,并不理会,待声音渐低,回过头来看时,那白衣女子已随着一堆石块刷刷向崖下跌去了。忙运起轻功,腾一下赶到崖前,不期然腿上却袭来一阵巨痛,低下头来,一条蛇正缠咬着自己,狠很心将那软物扯开扔到一边,却两眼一黑,也跟着跌下山去……
朝云国皇宫。
熏香袅袅的泰宁殿里,一袭华丽红衣少女正暴躁地来回踱步,周围跪了一群各色打扮的太监宫女。只见她轻绾螺髻,雪肤红唇,玲珑窈窕,端的是一副丽质容貌。此刻虽一副暴跳如雷表情,却仍掩不住那一身高贵逼人的气质。
“说!这一路你们探查如何?可曾找到我凌哥哥的消息?”猛一拍桌子冲下头跪着的几名军士怒喝道。
当今皇上仅此一个小妹,视如珍宝,这位公主的刁蛮任性朝野上下人尽皆知,领头的军官不敢耽搁,忙将路上所见报上,“禀公主,路上再无那一老一少踪迹,据小人估计定是凌公子等人假扮无疑。但一路寻去,也未再见其踪影。”顿了顿又迟疑道,“不过……”
“不过什么?还不快给本公主一气说完!”
“倒是在一处小镇上遇到一对空手回乡的年轻夫妻,那书生年纪倒是与凌公子相仿,只是行事作派大相径庭,故而奴才也就没太在意……”
“笨蛋!!”还没听完,千浩雪已经暴跳如雷,“啪”一声砸碎了一旁的青花瓷碗,吓得周围宫女太监瑟瑟发抖,“出了城门十几里便没了踪影,一路就遇到那夫妻两人有显怪异,不是他们还是谁?!空长了一身膘肉,却是个二五脑袋!你就一口断定是个小伙子帮他逃走了?就不能是个女人……”
说到此,忽然又楞住了,“女人……若是有个女人日夜陪在凌哥哥身边……”
“还不快去给我继续仔细找着!牢牢守住朝云边境,若是放我凌哥哥跑了,我定叫皇兄严严治你!”
“是是是……”一行人头如捣蒜,恭身退去。
“唔……”,乱草堆上,夏子樱睁开刺痛的双眼,挣扎着想爬起身,却发现胸前伏着一颗沉重的脑袋,努力半撑起身子仔细打量,却被吓了一大跳,那满脸青绿的可是文墨?
“文墨、文墨,快醒醒。”
男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却未能睁开双眼。
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文墨沉重的身体推至一旁,夏子樱挣扎着坐了起来,仔细查看了一番身旁的男子,才看到那已肿得老高的左腿。
定是中了蛇毒!四下环顾一圈,将自己的包裹从乱草堆里找了出来,取出一颗“百效解毒丸”放进那已昏迷了的男子嘴里。
虽然这药丸子可解百毒,但文墨左腿上的淤血定是要用刀割开放出来的,忽然想到那晚破祠堂里取毒针的残酷遭遇,冷叟叟又打了个寒颤。真是,和他相克吗?为何遇到他总是离不开血腥!
从男子的腰间取出匕首,咬了药牙,一狠心将左小腿割开一道口子,楞是将那乌黑的毒血仔细给挤了出来,扯下一条白色里衣包扎好。
待做完这一切,太阳已落山了。于是又在四周仔细寻了些干柴,用取火石燃起一团篝火。转头瞥见男子干涸皲裂的嘴唇,摇了摇头,从水壶里取了些水,用嘴一口一口给送了下去。那蛇俗称“一步倒”,是蛇中巨毒,文墨能撑到方才还不死,已经算是命大了。
忽然又想起自己来,好像来了古代,仍然离不开个“衰”字,谁跟自己近了谁倒霉。夏子樱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独自苦笑,一旁却传来文墨虚弱的低呼声,“冷——冷——”。
已经是把包裹里的衣服都给他盖上了的,难道还要自己把衣服脱光给他罩着吗?没奈何,只好扶起那沉重的身子,紧紧揽在胸前。
许是感受到了温暖,文墨伸出手紧紧环在夏子樱腰上,脑袋抵着胸前柔软,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安然,只因蛇毒疼痛,不时发出一两声羸弱呻吟。
四周蝉鸣一片,女子一眨不眨地瞅着火堆。久了,不知何时便也睡了过去……
第13章 第13章 风餐露宿至芥州
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夏子樱睁开眼时,一旁的文墨正在不知什么时候架起的树杈上翻烤着一只野兔,想是已经烤了有一会儿,野兔“吱吱”冒着油星子,香味扑鼻。
看来师傅的药确实管用。
“嘿,老兄,毒清了吧?”女子咧开嘴露出一脸笑容。
“滚,得叫相公。已经被爷抱着睡了两晚,还装清纯?”方才醒后吐纳调息了一个周身,此刻通体顺畅,文墨也轻松调侃起来。
撇了撇嘴不说话,夏子樱弹开身上披着的衣物,坐到男子身旁,接过递来的一腿兔肉,便自顾自吃起来。
“这下连小路也不走了,就走山路吧,再不必担心被盘查了。好好吃饱,有力气上路!”文墨边用刀剃着兔肉,边冷声说道。
这男人变脸变得也真快,刚才还好好的呢,不过就是啃了你一口兔肉就黑脸了,真是!夏子樱很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却不料对上文墨莫名其妙的不悦眼神。
“恩哼……你昨天说的什么‘师兄,救命’,这劳什子师兄可是你心里头那相好的?”明明满脸不自在,却又偏偏装作一脸狠戾之色。
夏子樱瞅着瞅着,便不自禁“扑哧”笑了出来:“哈哈哈,老大,我敢保证你这是在吃醋!说吧,难不成真喜欢上姐姐我了?”
“哼!喜欢谈不上,但既然是爷的人了,心里头再敢装着别人,就别怪爷心狠!”除了泰宁殿里头那蛮横公主,还从没见过如此胆大率直的民间女子。文墨像是被辍伤了脸面似的,十分愠怒。
“我师兄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对我可好了。不比你,时不时拿把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做不愿意的事,哼。”夏子樱撇了撇嘴,不屑地瞟了眼一脸黑青的男子,继续低头啃兔子。
“哑巴?”文墨忽然滞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五弟一脸沉静的面孔。待仔细看看夏子樱,却又摇了摇头,那清高的老头儿怎可能收这么个没品的徒弟,何况若是他徒弟也不可能没学成便半途下山鬼混吧?便又反问道:“既是师兄那么好,为何还独自一人狼狈不堪到处混?”
夏子樱被这一问也楞住了,不自禁又想起当日师兄将自己灌醉独自走了的情景,一股气顿时涌上心头,一把甩开被咬得差不多了的腿骨头:“靠,要你管……”
话音未落,下巴却被文墨一把捏起,“别给爷使性子!不管你师兄是谁,今后你只我一个相公。”
“呸呸呸,少来!敢给我看看你真面目吗?敢保证只娶我一个媳妇吗?敢保证一辈子不背叛我吗?不敢就甭想!”
“满嘴粗口,不可理喻!”文墨忽然也生起气来,默默吃起食物。
二人再无话。
一连二十多天的跋山涉水,但好在山中野物多,饿不死人。偶然路过三五个村落,也只是歇歇脚儿,次日便上路。对此夏子樱可是一肚子的怨言,不明白那厮为何没命般赶路,便时不时地耍些性子。
文墨也不多加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非得扯上这个麻烦的笨女人不可。偶尔气急了甩她在半路,没安静上半刻心里便不自禁的空虚起来,于是每每此时又赶紧运起轻功,把还在原地骂骂咧咧的女子给携上。
夏子樱自摸清文墨脾气后,倒也不再那么害怕他,暴跳如雷时甚至还敢揪揪他的耳朵解恨。
虽然两人张嘴必斗,但自中了蛇毒那天起,每日夜里文墨非逼着夏子樱搂着自己睡下不可。夏子樱自然是百般找借口推托,但每次都奈何不得脖子上那把寒光凛凛的冷剑。
这文墨无良透顶,但细微之处却十分关照自己,而且被他揽在宽阔的怀里,那股淡淡的兰香很是让人安心。怕就怕万一某天习惯了身边有他以后,他忽然又像莫青似的一声不吭跑掉了……若是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保持距离的好。
“走过这段路,离朝云边境芥州城就不远了。”一条不足两米宽的黄土路上,文墨拉了拉肩上的包裹,凝眉说道。
“我滴个神,终于不用再风餐露宿了!”女子满面风尘,听完这句话顿时一展愁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仰头闭上眼睛。
看着女子难得释放的情绪,文墨好笑地捏了捏那小巧的鼻尖:“喂,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夏子樱微微皱了皱眉,却并不反感这明显亲昵的动作:“我说姓文的,你要不要再化个妆?万一好容易逃到边界了又被抓住怎么办?”
“该死,你嘴里就不能吐出点好话吗?”男子边说边朝女子的小脑袋上赏了个栗子。
女子抚了抚那微痛的脑袋,小跑了几步跟上:“还没说完,你那把讨厌的剑也该收起来了吧?那么软,直接卷起埋在腰带里算了,不然被发现了……”
“喂,你能不能有点好话?笨女人!”
“靠之,我笨吗?我智商120多呢!”
“你嘴里那些乱七八糟名词都谁教你的?”
“要你管?”
“我是你相公……给你粘张人皮面具吧?我怕你勾引男人。”
“不要,多恶心啊!反正怕被抓的是你……”
……
两人唠唠叨叨,很快便到了芥州城。虽然建筑风格远逊于云都,但芥州古朴热闹的氛围也别有一番味道,来来往往的行人间掺杂着不少异族装扮的男女老少,夏子樱一路左瞅瞅又看看,很是新鲜,若不是文墨一路紧紧牵着,恐怕自己早落了单。找了个客栈住下,小小吃了点东西,便甩着文墨的胳膊闹着要逛夜市。
因实在不忍拒绝女子的兴致,想想初来此地,自己又已改了装束,该是没有什么大风险,文墨便叹了口气应下来。
第14章 第14章 绝色女子的突袭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身年轻商人打扮的文墨,牵着一身月白长裙的夏子樱从成衣店里走出,原想给她买套娇柔点的淑女装,没想夏子樱死活看不上,非要了一件简单的月白色长裙,虽然质地不错,但样式太过简单随意。
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像她这样年龄的寻常女子,哪个不是温婉娇柔,涵蓄内敛?就算是泰宁宫那蛮横公主,也照样热爱胭脂水粉、粉衣靓裙,何曾像她一样素得清汤寡水?
“喂,我买这裙子不好看吗?你不高兴吗?”看文墨一脸凝眉沉思状,夏子樱懊恼地质问道。
“……恩,什么?……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罢了。”
“嘿嘿,这倒是。”夏子樱权且把这话当作称赞了,得意地撇了撇嘴。
“走吧,再去给你买些头饰,算是犒劳这些天来陪伴爷的辛苦吧。”文墨刮了刮女子的小鼻子,不由自主扬起一个宠溺笑容。
“得,现在买了头饰犒劳我,晚上不还得持着刀威逼我吗?”夏子樱掂起脚尖,出其不意地在文墨脑袋上弹了个板栗,然后捂着嘴径自哈哈大笑起来,“说,半夜是不是经常燥热难耐,想诱奸本大美女?”
文墨四下瞅了瞅,一脸无奈。倒是真有过这想法,可恼这女人每晚沐浴后总在身上涂着一层不知名儿的毒,害得他夜夜只可近观而不敢“亵玩”焉,那滋味可着实不好受。
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