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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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吃的。”
司徒脱尘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抿薄唇,但笑不语,似乎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哥哥,那我先过去了。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别忘了好好照顾自己。”烈鸾歌朝他挥了挥手,而后带着玲珑和素妍二人往养心居行去。
司徒脱尘站在房外的檐廊下,静静地看着那抹婉约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直到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中。
看不到鸾儿的倩影,一颗心猛然间就空空落落了起来,仿佛被人剜走了一大块,只剩下让他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无尽空虚。
“鸾儿,今日过后,你是不是就会离我越来越远了……”
司徒脱尘幽幽一声叹息,仿似冬夜月下的千山暮雪,道不尽如斯落寞与忧伤。
而他那抹羸弱瘦削的身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坠落下来的,是一世拾不起来的孤寂,以及悲凉。
——
烈鸾歌来到养心居,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已经早她一步到了些许时刻,这会子正围着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着叙话。
她二人同样是一身盛装,打扮得明艳不可方物。
司徒香雪上着一件玫瑰红的云锦霓裳,衣襟上镶着珍珠翠领,光华璀璨,点点逼人。下着一件粉紫霞光裙,其上点缀着细细碎碎的水晶,在晨光映照下,她整个人仿佛被一团灿烂的光圈包围,煞是耀眼夺目。
满头的青丝挽成新月型的发髻,斜插三柄鎏金贵妃琉璃步摇簪,当中一柄下坠着红宝长串挑珠牌,翡翠为华云,白珠为簪珥,珠辉明光,华贵至极。另一侧的发边贴着几朵珍珠连缀而成的红梅,髻后别了个雪芙蓉制成的桃红色蝴蝶结流苏。芙蓉秀脸,双颊晕红,秋水双眸,盈盈闪闪,额间点上了淡紫桐花式花钿,花蕊处贴上月牙钻心,娇媚的五官如花似画。
司徒雅雪则穿的一件样式精美别致的天蓝色娟纱曳地长裙,腰上束着淡粉色素锦宽束带,在背后系成一个美丽的蝴蝶结,臂上挽着碧绿色丝光锦制成的披帛,清雅又不失妩媚,华丽又不显庸俗,猛一看去让人眼前一亮。
她头上挽的倭堕髻,髻上簪了一支红色水晶镶嵌的银鎏金凤钗,凤口里垂下长长的宝石流苏,正中戴着的金雀珠花上还裹着一朵小巧的湖蓝色丝绒绢花,两边各插上三枝钿金的镂花簪子,一颗圆润东珠坠子挂颈,一对晶莹的珠串坠耳,衬得她皮肤莹白如玉,容色艳若桃李,一身的打扮算得上是贵中含俏,华中且妖了。
这两姐妹的人品虽然不咋样,但只论长相的话,却不得不承认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尤其是司徒香雪,这么一盛装打扮起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之姿尽显,堪称世间尤物了。
烈鸾歌暗赞了一声,抬头见老太太正满脸慈爱笑容地看着自己,忙莲步上前,仪态优雅万千地福身行了一礼。
“老太太,孙女儿给您请安。”
而后又分别给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见礼:“大姐,二姐好。”
“三妹好。”两人点了点头,瞧着烈鸾歌从上到下的一身夺人呼吸、动人心魄的装扮,两眼都要发直了。原本以为自己的打扮已是顶尖美艳的了,可跟她一比,才明白何谓相形见绌,何谓星辰与日月争辉了。
两人越看越是恨得牙痒痒,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尤其她那身散发着怡人馨香的天丝香云锦嵌绒羽褶纱裙,更是让她俩眼红到了极点。那份独特的香味儿,清透,淡雅,自然,远不是熏香和脂粉香所能比拟的。
老太太实在是太偏心了,请来巧娘子师傅给三妹量身做衣已是顶顶荣宠了,面料偏还选了最最名贵稀有的天丝香云锦,莫不是想让她俩也当做绿叶来陪衬她这朵红花么?
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二人心里怄的不得了,可当着老太太的面,脸上还不能表露出一丝嫉恨不满的神色来。
“老太太,孙女儿是不是来晚了?”烈鸾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粉面含羞带娇。
“呵呵,不晚,不晚。”老太太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着她,目光当真是半刻也舍不得挪开,还边看边赞道,“啧啧,这真是我的孙女儿么,长得跟天仙似的,我老婆子都要乐得合不拢嘴了。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标志可人的小姑娘,而且还是我的宝贝孙女儿,都舍不得让你出去见人了,这要被人抢了去可怎生是好?”
闻言,烈鸾歌微微红了脸,搂着她的胳膊娇声道:“老太太这是取笑孙女儿呢,孙女儿又不是物品,谁敢抢啊?再说了,若要论容貌,大姐不是更美么?还有二姐,同样也是人比花娇,明艳俏丽的美人儿一个呢!”
“恩,都标志,我们司徒府的女儿个个都是千娇百媚,姿容不俗。”老太太目光在三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孙女儿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一双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欣慰愉悦之色溢于言表。
随后目光重又挪回烈鸾歌的身上,笑眯眯地看了好半晌,才抬头看向司徒香雪,温声说道:“香雪啊,太太因着身体抱恙,所以今儿不能带着你们姐妹几个去侯府参加百花宴了。这太太不能去,那有什么事就该由你来照拂着了。你是长姐,又有过几次参加百花宴的经验,在宴会上要记得多帮衬着些雅雪和三丫头。”
微顿了顿,温和的声音略略沉厉了两分:“在人前争体面很重要,可更不能忘了,你们都是司徒府的女儿,是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不该有的心思万不能有,若是出去惹了事端丢了脸,回来可别怪祖母对你们严厉。四丫头昨儿才给你们做了前车之鉴的,谁犯了错都要罚,没有例外的。你们都要记着,一切以司徒府的声誉和脸面为重,莫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和气度,明白了么?”
“明白了,孙女儿谨记老太太教诲。”三人俱都温顺地点着头,声色乖巧地一一应下。
“记住就好。”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又似不舍地细瞧了烈鸾歌一眼,方放开她的手,道,“那你们去吧,这天色也不算早了,莫要迟了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马车都已经给你们备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孙女儿会的,老太太勿需担忧挂记。”三人再次齐齐点头应下。
老太太又转头看向一旁垂手恭敬立着的玲珑、素妍、秋菱、秋荷、佩环、佩玉等六名大丫鬟,面色有些严厉地叮嘱道:“你们都是小姐跟前有体面的头等大丫鬟,出门在外,切记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各自照顾服侍好你们的主子小姐,万不可平添事端。若是踏错了行差,给府里抹了黑丢了脸,仔细回来我不饶了你们,都记清楚了吗?”
“是,奴婢们都记清楚了,谨遵老太太教诲。”六名丫鬟个个都低眉顺目,面上一派敬畏。这老太太的威严,就是给她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触犯半分的。
老太太敛了严厉之色,笑看着烈鸾歌,摆了摆手,柔声道:“那你们去罢。”
烈鸾歌随同司徒香雪、司徒雅雪辞别了老太太,便一道出了养心居。
府门口早已备好了两辆马车,三名小姐上了第一辆,六名大丫鬟上了后面那一辆。
赶车的小厮挥起马鞭,“驾”的一声,马车便不疾不徐地行驶了起来,四平八稳地驶向定国侯府。
这司徒府与侯府方向相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距离得不算近,坐马车前往,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左右的工夫。
马车上,仍是烈鸾歌坐一边,那司徒两姐妹花坐另一边。
烈鸾歌瞧了她二人一眼,与她们也没什么可说的,遂慵懒地轻靠在车壁上。
原打算闭目养神的,却听司徒香雪主动开口说道:“三妹,你今儿这一身装扮可真漂亮。我还是个女子呢,都险些瞧得挪不开眼了,也不怪老太太夸赞你是天仙儿,确实有些像是九天玄女下凡尘。”
“大姐过誉了。”烈鸾歌浅笑了下,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一脸谦逊道,“大姐今日的装扮才叫光彩夺目,比起大姐的国色天香之姿,小妹尚差得远。”
“呵呵,三妹说的是真的么?”司徒香雪眸底隐隐有着骄傲与得意之色,她的容貌一直是她最大的资本,别说是京都四美人之首,便是放之全国,只怕也无人能及。
“当然是真的,大姐的美貌在京都可是享有盛名的。”烈鸾歌淡淡地说道,没有直言相告的是,她美则美矣,气质却不行。
于女子来说,若是气质好,则能为容貌加分,七分美貌也能变为十分。而若是气质不好的话,则会给容貌减分,十分美貌能降到八分七分,甚至更低。
“三妹还真有自知之名呢,还知道自己的姿色远不如大姐啊。”沉默了半晌的司徒雅雪一开口便没什么好话,语气虽然不屑,却不难听出其中含着的酸意。
顿了片刻,又听她哼着声音说道:“这世间的事儿说来也有趣,有的呢,是人衬衣服,而有的呢,是衣服衬人。像我们大姐,美貌可是天生的,无论装扮不装扮都是一样的明艳娇媚,才不需要珠钗华裳来烘托。可不像有的人,衣服的做工请的是最好的师傅,面料的选用又是最昂贵稀有的天丝香云锦,头上更是钗簪步摇,珠玉生光,戴满了精美名贵的头饰。如此这般,就是再平凡的姿色,也能衬托出三分容颜和贵气来不是么?”
烈鸾歌微眯了下眼,勾唇睨着司徒雅雪,不温不火地问道:“二姐,那你觉得你自己是属于人衬衣服的那一类,还是衣服衬人的那一类呢?”
“你——”司徒雅雪一时不好接话,回答前者就是自夸,回答后者就是自贬,无论回答哪一种都是不怎么好的。
司徒香雪一人看了一眼,忙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一家子亲姐妹的,耍什么嘴皮子呢。早膳还都没吃过吧,马车上备着有现成的茶点和果子,赶紧吃些垫垫肚子吧,侯府可不管早饭的哦。”
说罢,她从小桌的食屉里面拿出桂花糕,香草饼,枣泥糕,以及杏仁酥,一一摆上桌面,又拿出一套精美名贵的紫砂茶具,现泡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呐,吃食都准备好了,两位娇小姐要吃就自己请便。我可不伺候你们了,我自己都饿了呢。”司徒香雪说着,伸手拈起一块桂花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尽显淑女风范。
“我也有些饿了。”司徒雅雪撇了撇嘴,狠瞪了烈鸾歌一眼,也举止优雅地吃起糕点来。
烈鸾歌倒没觉得饿,闻着那雨前龙井的味道很是不错,便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杯还没端起来,司徒香雪忽而抓住了她的右手,双眼直盯着她腕上戴着的那条翡翠玛瑙手链,又惊又羡地问道:“三妹,你这条手链打哪儿来的,怎么以前从没见你戴过?瞧这翡翠和玛瑙珠子的成色颗颗都是顶级的,再加上这卓绝的雕琢工艺也极为少有,这串手链可不是凡品呐。比起老太太前儿赏赐给你的那套赤金镶红宝雪莲花式样的头面,它都还要精贵上几分呢。”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雅雪咽下嘴里的糕点,赶忙凑过身来。待看到烈鸾歌雪白皓腕上戴着的那条晶莹剔透、珠光闪闪的手链时,双眼也跟着冒出金光来。
“天呐,好精致好漂亮的手链啊!”她忍不住感叹一声,又忙道,“三妹,可以摘下来给我仔细看看么?”
烈鸾歌微皱了下眉头,想想给她看一下也没什么,便摘下手链递了过去。
司徒雅雪忙一把拿在了手里,像捧着一件无价之宝般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瞧着,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直恨不能将它据为己有。
摩挲着